第5章 哥哥，這是你欠我的(5)

咕咕是他在人間歷練死後偶然觸發的，咕咕告訴他，他的同伴祁修，除了他之外，天地的另一個神，修鍊的時候重傷，靈魂碎片掉落空間位面，需要他幫忙湊齊。

而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碎片的一部分……

「咕咕，要怎麼才能獲得碎片？」

許是不在是漫無目的的等待，顧灼的話多了起來。

在這裏呆了十年，碎片都沒有出現，他就懶得去過問這些，如今看來是必須了。

咕咕簡單粗暴解釋：「和碎片做朋友啊~我們的系統全名就是『咕咕牌在線交友系統』！」

「只是成為朋友就可以？」這應該不難，顧灼如是想。

「應該是的叭！」咕咕嘟囔，作為新手系統，業務還不熟悉呢。

走一步，看一步。

就算有差別，應該不會很大。

「嗯，我會儘力的。」

「灼灼加油＾０＾~咕咕看好你吖！」

「嗯。」顧灼微微點頭。

沒有發現自己眼角的那滴淚痣時而深紅，時而淺紅，變換不停。

「話說灼灼你知道怎麼交朋友嗎？」

『唔！』

床上昏迷的人發出聲嚶嚀，隨之緩緩睜開了眼睛，面對陌生的環境，本能的警惕起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見他睜開眼，顧灼欣喜的湊過去，也就沒有回答咕咕的問題了。

朋友應該是這樣表達的叭？

他覺得。

成神之前，大家都是競爭者，不存在友誼，成神之後，他身邊只有祁修一個人，對方木木愣愣的，和他說十句，都不見的回他一句，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那種相處方式。

說起祁修，他是比他還早的神，怎麼會突然修鍊受傷，靈魂破碎呢！

哪裏怪怪的。

哼。

看到顧灼，顧笙明顯不想理會，別開了眼。

就在這時，心臟卻陡然一顫，不可置信的打量著這間房間……

他們竟然還留着…

屋裏的擺設和記憶中如出一轍，這麼多年他被綁在實驗台上除了恨意，腦子裏想像都是這個房間的畫面，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暫時屏蔽痛苦，所以本來模糊的畫面日復一日的加深。

是愧疚嗎？

一定是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

如果當年不是他現在身邊的這個人，他又怎麼會如此，越這麼想，方才升騰起來的一點微妙情緒頃刻消散。

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恨意支撐，他早就死在那群人的實驗台上了。

絕不原諒，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這些人。

「咕咕，他怎麼了？」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他對你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小時候你推他出去被抓走，一定意義上他應該是恨你的。」咕咕說完，都不敢再說話了。

嚶嚶嚶，它是一個可愛的系統，怎麼能讓它說這麼惡毒的話。

「哦！」

灼灼這麼淡定嘛？

「那我該怎麼辦？」顧灼想的是他都恨他了，他還怎麼和他交朋友，好像有點難。

咕咕嗯了半天，試探性的提議：

「灼灼要不加倍對他好？溫暖他？」

好像有道理。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顧灼是個行動派，說做就做，不等顧笙回應，就往外面走去。

顧笙：「……」

誰要吃你的東西，呵！現在討好他，晚了。

掙扎從床上坐起，掙扎過程中露出了手臂上的針孔，動作一滯。

他好像最近暈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從那裏偷出來的東西也要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