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路不死傳說》
「是時候了。」白路合上了手裡的書，站了起來。
「誒？你要去幹啥？」剛拿著一杯剛泡好的咖啡走進卧室的菲晝不解地問。
只見白路一語不發，直徑走向離開辦公室的門。
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白路才說：「去做我將要做的事。」隨後關上了門。
「嘖，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菲晝搖搖頭，隨後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安靜地喝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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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易和方浩文又遇上了麻煩——那個觸手怪又追上來了！
「媽耶！這傢伙怎麼又來了？！」
「我怎麼知道啊！」
方浩文想叫林易一起快跑，但是林易拒絕了：「這傢伙……要是不幹掉它，恐怕我們無論跑到哪裡都會被它追上的……」
「你的意思是要和它戰鬥啦？！」
「不錯，就是要跟它干！」說著，林易沖向了觸手怪。
「嘖……」方浩文只得跟上林易一起衝過去了。
只見林易衝過去，卻又突然停下。他右腳在地上一掃，挑起一顆石子落在腳背上，然後315°大迴旋，一腳把石子踢在那觸手怪身上。不出其所料，石子融入了這黏糊糊的觸手怪身體里。
Md，剛剛要是真衝過去就是一拳，自己恐怕就像這石子一樣融進去了。
林易趕緊轉身就跑：「撤！」
「啥？！」剛衝到林易身邊的方浩文驚得打了個踉蹌。見林易已經奪路而逃，方浩文哪會和這怪物一戰？
於是他也逃了。
「林易啊，你幹啥啊？突然就逃了差點坑死我！」方浩文不滿地喊道。
林易頭也不回地喊道：「你沒看見我剛剛踢過去的石子嗎？那是我們貿然衝過去的下場啊！咱先跑，然後在想辦法！」
兩人就這樣跑了一會後停了下來，此時已經看不見那觸手怪的影子了，林易踹了一口氣，說：「看樣子它暫時是追不上我們了……」
方浩文應道：「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想想對策是吧。」
「嗯，是的，」林易說道，「至少我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結論——它的速度不如我們……」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方浩文說道。
「話說回來，咱這麼跑下去，要是一直都沒什麼辦法怎麼辦？」
「不要說這種喪氣話啦！」
這時，從身後傳來一聲巨獸般的怒吼，兩人就知道那觸手怪又要追過來了，便趕緊再次向前方奔跑。
這次卻沒剛剛跑的距離多，因為林易突然停了下來。
方浩文驚道：「喂，林易，你幹什麼？！」
只見林易正瞪大著雙眼，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緊接著，他突然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又向前方衝刺了起來。
「喂，等一下，你發什麼瘋啦？」方浩文趕緊追了上去。
當他追上去之後，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前方站著一個人，他居然沒看到！
而這個人他正好認識：他曾親眼看到這傢伙和林易一起走進圖書館最裡面、最陰暗、監控攝像頭拍不到的地方……
不錯，這人就是白路！
那個身高145cm的白路，這麼矮難怪沒看到（笑）。
只見白路不緊不慢地說：「跟我走。」然後他轉身走向右側的牆壁。
「喂，你幹什麼……呃？！」林易剛出聲要阻止白路要帶著他一起跑的時候，白路他虛握著牆壁，彷彿有個門把一樣。
只見他握著的手往牆上頂去，林易和方浩文驚駭地發現這牆壁突然扭曲了，開出了一扇房間，彷彿這個牆壁是投在門上的影子一樣。
「過來吧。」白路招呼著兩人。
林易和方浩文對視一眼，走了進去。白路關上了門。
一開始，裡面很暗；突然，又明亮一片——原來是白路開了燈。
這時，兩人才發現這裡似乎是什麼不得了的地方——這裡是一片封閉的房間，由幾片看起來很堅固的防彈玻璃和身後的門形成的。
玻璃下方，是個看起來像是廣播台與控制器結合起來的的台式長方體儀器。看樣子，這裡應該是控制室或者廣播室之類的地方。
而透過防彈玻璃，則可以看見外面有也有一個巨大的封閉空間。不同的是，那裡潔白一片。
這讓林易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這讓他想到那些動漫里的那些生物研究所，那裡生產出一些奇怪的生物出來，然後讓其進行實戰角斗，以此收集資料。
林易不禁瞥了一眼白路一眼，發現白路就像這裡的主人一樣，十分隨意地找了個摺疊椅子坐了下來。
媽耶！這白路怕是和那菲晝有一腿耶！
「有什麼想問的儘管說。」白路對兩人說道。
見白路如此說道，林易就不客氣地站了出來，提出了自己的問題：「白路，你是不是和那個菲晝有一腿？！」
只見白路回答：「在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
媽耶！真有一腿，而且說得好像你年齡很大一樣。
「那我問你，這裡是那裡？」林易問道。
白路答道：「如你所見，這裡是控制室，下面那邊是生物角斗場。」
「那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林易大聲地問道：「我從那些嚶嚶怪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原來他在懷疑白路是嚶嚶怪的變種。
「你是指復生能力對吧，其實我和它們的區別很大：它們的復生能力實際上，是掠取附近其他可以利用的非生命組成物質轉化為形成它們自身的物質，以此來補全自己；而我則是找回屬於我自己的那一部分。我這麼說你們聽得懂吧？」白路說道。
「你……好好好，那你……你……呃？」林易一時居然找不到什麼問題問了。
見此，方浩文站到了林易面前，他放在背後對著的右手豎了個大拇指給林易看。
只見方浩文說道：「好久不見啊，白路。我是方浩文，林易的朋友」
「哦，那麼，你想問什麼。」白路顯然對此不感興趣。
方浩文咳了幾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首先，我先為我捏造並傳播了你和林易的謠言感到抱歉……」
「哦，我原諒你了。」白路說道。
「呃……那個，感謝你的大慈大悲。那麼，請問一下，為什麼：我們之前沒發現這裡有門呢？」
白路說：「你們注意到那些監控攝像頭下面多出了一個發光的小孔了嗎，就是那個小孔投放出影像，欺騙了你們的眼睛。僅此而已。」
「那……你知道剛剛外面有個觸手怪在追我們的吧，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烏菲利瑪爾』，菲晝的父親——海瑪爾·康斯但丁·所羅門——的最後一個作品。」白路解釋道。
「最後一個作品？」
「海瑪爾博士理想中的『嚶嚶怪的最終形態』，由複數量的嚶嚶怪結合而成。是粘稠的漿狀體，可以鑽過至少50納米大小的縫隙。可以吞噬比它小的東西」
「卧槽？！」方浩文和林易終於明白那觸手怪是怎麼出現的了。不過現在又有了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
「50納米大小的縫隙？！那咱在這裡……」
「放心，這裡的牆壁、地板、天花板和門的密度小於49納米。」白路說道。
「……」這下兩人算是安心了，他們至少還是會相信白路不會騙他們的。
此時，白路卻在自己的內心裡如此說道：
「學渣真雞兒好騙，隨便說說就給忽悠瘸了。」
「那個……白路啊，」方浩文又問道：「那玩意為啥要叫『烏菲利瑪爾』啊？」
「因為這是他以他的女兒——菲晝的名字——命名的。」白路答。
「那……為什麼嚶嚶怪要叫『嚶嚶怪』啊？」
「因為它的叫聲是『嚶嚶嚶』。」
「……原來如此，這個問題我總算明白了。多謝你了。那麼，我現在正式向你提問——」方浩文說道：
「你為什麼會知道得那麼多？」這便是方浩文的問題了。
「你想懂？」白路臉色不變地說道，「好哇，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個地方看個東西。」說著，白路起身就走。
兩人對視一眼，警惕地跟在白路的身後。
只見白路將控制室的門拉開，走了出去，然後他回過頭來，對兩人說道：
「放心吧，『烏菲利瑪爾』已經走遠了，它不會再追你們了。」說完，白路扭頭便走。
兩人多少還是有點信任白路的，對他的話並沒有表示懷疑，就跟了上去。
沒走幾步，白路就到另一面牆前，伸手去推。推開了另一個門，就走了進去。兩人也緊跟了進去
「這裡是？」林易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還真的像個職員辦公室一樣的地方。
只見白路直徑走到一個桌子的柜子那裡，從裡面拿起一本書。
這本書看起來不過是一本小學語文書的樣子，書皮上寫著六字標題：《白路不死傳說》。
「呵？」林易接了過來，說道：「你寫的？」
白路立即否認道：「不，不是。」
林易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細想下去，只是因為他這無疑是再說「他知道這麼多，是因為看了這本書」，所以林易對此表示極大的懷疑。
小心翼翼地翻開封面，看了一眼。
這書的第一面是目錄，總共八章。第一章的名字很有意思，叫《白路與林易》。
有趣，真有趣！Interesting，Exciting！
林易翻開了下一面，只見上面寫著——
第一章、白路與林易
宏志職校東區經濟文化與教育教學樓——
走廊的窗口邊，有一個倚靠在窗台上的少年。
這個少年很瘦小，雙眼的眼眸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了大致的輪廓，以及那黑色的、小小的瞳孔，即便如此，卻也奕奕有神。
他長得怎麼說呢，不難看，但是又令人十分在意，如果他臉上沒有三處長短不一的傷疤，鼻樑上有兩塊創口貼，身上穿的明顯是男性衣服，誰都會把他當做女生。
瓜子臉、大眼睛、嬌小玲瓏的鼻子、長發披肩。
而他最大的特點就是——像兔子耳朵一樣的髮鬢。
明明就是個男生，卻偏偏留長發，還有這種可愛的髮鬢，這讓他更像是個女扮男裝的「花木蘭」了。
只是這個「花木蘭」的女子氣概還真的是蓋不上……
少年倚靠在窗台上，他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因為他已經離開他心愛的妹妹兩周了，他已經兩周都沒有回家看看她了。
所以他今天曠課了，這可是十分少見的事情。
他默默地喝了一口可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依稀回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時，他突然心有所感，扭頭看向窗外——那個方向是這個學區的小巷。
在那裡，有一群不良正拉扯著一位少女進去，顯然是要幹什麼不得了的事。
他是眼睛有問題，但是他沒有瞎，也沒有近視啊。
「又有工作了……」
他喃喃自語著，然後他把空了的可樂瓶隨手拋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雙手插兜著離開了……
接下來就是這些不良少年想要侵犯女孩，然後他「林易」沖了出來，來了一個少年英雄救美的故事。
只不過這個「美」是個男的，就是白路……而且更重要的是，結果是這裡面書裡面的林易雖然說是把那十五個不良好好地教訓了一頓，但自己卻因為天降花瓶而進了保健室。
這不就是我星期一的經歷嗎？！
林易認真地看完了這一章，然後很快翻開了下一面，他那頗有入魔的氣質令方浩文很擔心。
第二章、今天的事情出乎意料得多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林易今天總覺得班裡的同學看他的眼神不對勁。
或者說，壓根就是在看一個變態。林易完全能聽到同學們竊竊私語的聲音，語氣似乎很驚訝、很失望。哪怕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也能猜到是在說：「沒想到林易同學居然是一個同性戀」這樣的話……
第三章、失蹤什麼的，才不接受！——
保健室內——
李雷和韓梅梅分別躺在兩張病床上，他們看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窗外傳來鳥兒的歌聲，還有那花的香味。在兩人長久的沉默之後，韓梅梅最先打破了這份寧靜：
「喂，你痛不？」……
第四章、山上原來還有這樣的地方……
第五章、慘……
第六章……
第七章……
「啪！」
林易猛地把書合上，正大口大口喘氣的他，滿臉都是冷汗——他不敢再看下去了。
方浩文擔心地要伸手搭在林易的肩上：「喂，林易，你沒事……」
「白路！！！」林易突然大吼道，他的瞪大著自己的眼睛，上面布滿了血絲：「你從哪裡弄來的？這本書上記錄了我們這個星期、乃至今天的所做所為！」
方浩文聽了，也大吃一驚，他也充滿敵意地看向白路。
只見白路淡定地說道：
「天上掉下來的。」
林易一拳打在白路的臉上，白路一下就被打倒在地上。
林易又把他抓了起來：「說實話！」
「你就這麼害怕嗎？」白路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林易猛地往他的肚子上猛地一擊，而白路卻除了被打退幾步，對此毫無反應，只是淡定地聳了聳肩：
「也是，畢竟看到這種東西，正常人都不是跟能接受。不過算了，你想知道，我就滿足你……」
林易的雙眼瞪得更大了，拎著白路的手捏得更緊了。
只見白路說道：「這本書，是我在三百年前撿到的……」
「等等，三百年前？」方浩文打斷道。
「嗯，是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本書在三百年前被我撿到』，也就是說，在三百年前，我就知道了這個星期一之後會發生的事情。」白路轉移了話題，然後反問道：
「你們相信有神嗎？」
「……神？」林易喃喃自語著，他已經鬆開了抓著白路的手，捂著自己的臉，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不，或許這個詞不對。上帝？也不太恰當……作者，對，就是作者。你們相信這個世界是本書嗎？」白路問道，接著他又自語著：
「是影視作品也說不定……」
林易依舊沉默著，但方浩文卻反問道：「你說這個世界是本書，那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不就是這本書嗎？」白路從林易手裡奪過了《白路不死傳說》，將這本書對著方浩文眼前晃了晃。
方浩文反駁道：「可是，這不過只是你的片面之詞而已。你說這書是你三百年前撿到的，也就是說你這個傢伙實際上是個活了超過三百年的老妖怪咯？」
「用你們所能接受的程度上說：我四百一十二歲」白路答道。
「嘖……」確實是個勉強能接受的年齡。
方浩文便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那麼我問你，你是怎麼活的那麼久的？」
白路說道：「我想，林易告訴過你，我是個受傷了，傷口會迅速治癒的；死掉了，也會很快復活的奇人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白路解釋道：「雖然關係並不大，但是這應該可以意味著，我不會衰老。換句話說：我是永生者。」
方浩文的臉上流下一滴冷汗，他多多少少也有點信了。不科學的事物他當初倒也是見過不少：能把人美死的鏡子、長出將某個偷懶不更文的作者抓成太監的手的手機……
像這種自稱永生者的，方浩文不是不能接受，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只要白路沒有忽悠他們——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就是本小說！
他們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一句話、一個想法、乃至意志，都不過是被一個人所捏造，用來取悅別人的提線木偶罷了……
方浩文開始慌了。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在活著。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林易的感受了。
真是生不如死！
方浩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他巍巍顫顫地將其握成了拳頭，撞向了自己的眉心……
看著倒在地上的方浩文的屍體，白路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終於啊！」
他高興地將已經失了智的林易抱在了懷裡：「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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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林易猛然將這本書合上，拍向了白路的臉：「麻了個雞，叫你瞎雞兒寫！這第八章是啥鬼玩意兒啊？簡直意義不明！」
白路默默地將落在地上的書拿起來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這可不是我寫的。」
「屁！不是你寫的，那結局咋那麼奇葩？！」
「很奇葩嗎？」白路反問道。
「我去你的啊耶！」暴燥的林易將白路摁在地上打，邊打邊說：「我特么還以為你是個十分文明有節操的人，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混蛋！」
一旁的方浩文見林易動手了，便也過去跟著一起動手。
白路全程沒有反抗，他就是靜靜地躺在地上，任他們毆打。
林易和方浩文的手都打疼了，白路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除了衣冠不整，一點傷都沒有。
「嘖……」兩人知道自己拿這傢伙沒辦法，只得放棄。
白路站了起來，也沒做什麼，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坐在了床上。然後對著林易問：
「感想如何？」
「我的感想？就是去你大爺！」林易罵道
「那麼，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那麼多了嗎？」白路說。
只見林易猛地一跺腳，「呸」了一聲，噴了白路一臉口水，他大聲說：「真當咱好忽悠啊？誰會信你是從這書上知道的？」
「不信啊，沒事，我理解。」白路打開了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拿出另一本厚厚的書，說：「咯，拿去。」
林易接過來一看書名——《白路不死傳說》！
「尼瑪！」林易把這書砸在白路的頭頂，他明顯對白路產生了極大的不滿。
在他就要指著白路的鼻子大罵一番的時候，白路再次把這書放在了林易手裡，叮囑道：
「這本書，你帶回去看，不要翻過九章。」
這時，林易發覺白路似乎給了他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這次的《白路不死傳說》，與上一本明顯的不同——這本書很厚，大概有半本《辭海》的厚度吧。
林易有預感，這次的這本書絕對不止八章，結局不會那麼敷衍。最重要的是，這裡面絕對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記載在裡面，位於第九章之後。
「……你什麼意思？」林易不解地問。
白路說道：「對剛剛我的行為的解釋以及完補。」
「哈？」林易和方浩文都感到莫名其妙。
白路再次開口道：「行了，我現在要帶你們去和孫堂和何希匯合……」
「等等，」方浩文打斷了他，「你怎麼知道我們和他們走散了，而且還知道他們的名字？！」
話音一落，兩雙帶有敵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白路，等待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一切秘密都在那本書里……」白路指向了林易手裡的書。
「哈？你難道以為這樣可以忽悠到我們嗎？別當我們是傻子。快，告訴我們！」方浩文呵斥道。
白路靜靜地看著兩人，五秒后開口說道：
「你們現在已經準備再次對我動手了對吧。」
「……不，沒有。」林易心虛地看向右邊。
方浩文則呵斥道：「你又想幹什麼？！」
白路說道：「接下來，我說什麼，就會發生什麼……你們信嗎？」
兩人沒有回應，他們現在突然有點對白路感到忌憚。
只見白路開口道：「三秒鐘后，你們就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攻擊我。」
「什麼話？」方浩文小心地問。
「你們居然信了我的話。」白路說道。
林易和方浩文當場愣住了，很快醒悟過來的他們馬上就衝過去再次打了白路一頓。
但不到半分鐘，兩個人就因為對白路一點效果都沒有而停下。
這時，再次從地上站起來的白路說道：「這下你們信了嗎？」
「哈？！」林易和方浩文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他們現在真的不想再理這個神經病了。
然而，白路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收回了「這怕是個傻子」的想法——
「從我剛剛說完我會被打的那句話開始，直到你倆回過神來開始攻擊我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三秒。」白路說道。
林易「呸」了一聲，他說道：「你說三秒就是三秒嗎？誰信啊！」
「就是啊！」方浩文附和道。
Md，看來這不是個傻子，而是神經病！
「這樣啊……」白路用手捏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後尋思道：「那麼，我再說一個吧。」
林易一下抓住白路的衣領，他呵斥道：「給我聽著！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這次可別再忽悠我們了！」然後放下了他。
只見白路說：「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烏菲利瑪爾就會闖進來。」
林易上去就是一腳，把白路踹到牆上：「你大爺，居然說這麼不吉利的話！而且你說完了也不見烏菲利瑪爾啊，它在哪兒呢？啊？！」
這時，有人戳了戳林易的肩膀。
「方浩文別鬧！」林易回過頭去。
只見一條黑黑的，看起來粘稠無比的觸手懸在天花板上……
「怎麼了，我……哎喲卧槽！」此刻早已站在林易身邊的方浩文扭頭看向林易后，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身後……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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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堂，你看，這個！」何希向著正觀察著書桌的孫堂招手。
孫堂走了過去：「怎麼了？呃，這個是……」
只見兩人面前的是一座積木搭成的城堡，上面布滿了塵埃和蜘蛛網。
「我記得這個是當初你和菲晝一起搭的呀。記得你當初還因為決定由誰來搭塔尖，和菲晝大打出手，結果被她打哭了呢！沒想到這個居然還在，真懷念啊……」孫堂感嘆道。
何希聽了，臉上一紅，卻只是應和道：
「嗯，是啊……」
真懷念啊……
孫堂扶著膝蓋站了起來，他轉身走向那邊的書桌，從上面拿起一張枯黃的紙，說道：
「好了，我們應該辦正事了。何希你過來，看看這個。」
何希走了過去，接過了紙。
「這個……這個……這個是——」何希瞪大了雙眼，把視線投向孫堂，她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是真的嗎？」
「看樣子是真的……」孫堂聳了聳肩，然後又嘆道：「看來海瑪爾博士在有女兒之前就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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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林易和方浩文正在通道上奮力地奔跑著。林易的右手正把白路卷在腋下。
他們身後就是烏菲利瑪爾，那個觸手怪物正緊緊地追在他們身後。
「白路我錯啦，你快把它弄走啊！」林易大喊道。
白路淡淡的說：「它又不是我弄出來的，我弄不走。不過沒關係，它現在已經對你們不感興趣，走了。」
林易和方浩文聽了，大喜，趕緊回頭一看——那觸手怪真沒了！
兩人鬆了一口氣，林易把白路放了下來。只見白路對兩人說道：「現在，我帶你們去孫堂那裡，這一切差不多該結束了。」
沒人樂意再被烏菲利瑪爾追一次，林易兩人只得點頭答應——還是和孫大哥在一起比較安全……
兩人默默地跟在白路身後。
大概走了沒幾分鐘，白路推開了一扇「暗門」。走進去后發現，這門的另一邊是另一個通道！
還有這種操作？這裡這麼複雜的嗎？！
「喂，白路，為什麼這裡的道路都那麼……複雜，你又知道該怎麼走？」方浩文忍不住問道。
白路說：「因為其實這一整座白馬山，就是私人研究所。建築設計圖是我提供的；修建的時候也是我親自監工的。」
「卧槽？！」
「我們到了。」白路突然站在一扇門前。
這扇門光明正大地、不帶一絲偽裝的出現在三人面前，上面貼著「辦公室」的名牌。
「這、這就是……」林易有種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的感覺。
白路一言不發地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兩人緊隨其後。
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辦公桌椅和咖啡機，以及一台像液晶電視機一樣的監視屏幕器。
「白路，你不是說帶我們和孫堂他們匯合嗎？」林易不解地向白路問道。
白路說道：「你們先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去把他們帶過來。」說著，白路就轉身離開了。
而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聲：「白路，你回來啦？」兩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只見聲音傳出來的地方是一扇門，上面的名牌寫著「卧室」。而門那裡，站著一個黑膚女人。她瞪大了雙眼看著兩人，明顯愣住了。
「是你，菲晝！」林易指著她大喊道。
此時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