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風平浪靜的周五

圖書館文學室內——

林易正和白路坐在原先第一次一起來這裡所坐的位置上，各自都拿著一本不知道是哪個作者寫的書翻看著。

這時，白路將剛看完的書合上了。

「找我有事嗎，小林？」白路對著林易說出了這兩個字。

而林易則翻了個白眼，大嘆一口氣，彷彿終於解脫了一樣，將書放到了一邊，攤在了桌子上：

「你丫終於理我了，還有，不準叫我小林！」

原來一小時前，林易特地來找白路談話，但是正在看書的白路卻說：「等我把這本書看完再說。」

結果林易就像個傻子一樣在一旁等了他半個小時，之後又因為太過無聊而又看了半個小時的書，才等到現在這個時候。

「那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白路開門見山地說。

林易剛張嘴要說明自己的來意，而她卻又懵住了——

誒？我來這裡找他是要幹啥來著？

林易突然想不起來了，好像有種前幾天從夢中醒過來的感覺。

看到林易這個樣子，白路說：

「我想，你聽到我這句話之後，應該就能想明白我想說什麼了吧。」

沉吟了一下后，林易頓時想明白了：

「……我又被安排了？」

「看樣子是的。」白路點頭說。

林易當即翻了個白眼，然後搖搖頭。她看著白路，似乎想到了什麼，問：

「說起來，為什麼在我的記憶里，我發現我問你似乎總是會用一些兩模稜可的辭彙？你不會一直都在忽悠咱吧？」

「那個辭彙念『模稜兩可』。」白路說道。

他的雙眼，跟當初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冷淡。

這更讓林易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是她又拿他沒辦法。

白路又微微聳了聳肩，解釋起自己說話模稜兩可的原因：

「這個解釋起來可能比較麻煩——因為世間萬物都具有不確定性，所以這種較為謙虛的說法只是作者為了方便扯淡的時候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罷了。」

「你能不能別整天把『作者』二字放嘴邊的？我都快被煩死了。」林易扯著嘴角，一臉不耐地說。

白路作出一個「OK」手勢，說：

「那你把這些話的含義換成：『我想忽悠你，但是又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也可以。」

「那我也就這麼認為了吧。」

林易微微不屑地咋了咋舌，說。

然後，兩人陷入了沉靜……

「恭喜林易獲得新的稱號——『話題終結者』以及『我吐槽我自己』！」

林易捂住了自己的臉，在心裡吐槽著自己。

而白路卻依然盯著林易看，並沒有想象中那樣重新拿起書看。

林易微微努努嘴，又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找不到話題。總不能拿剛剛的想法說出來開玩笑吧？

「也許我這麼說很突然，」白路突然開口了，「你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想保護別人嗎？」

這似乎戳中了林易的一個痛點一樣，她看起來很生氣，但是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干咬著牙。

但很快，她冷靜了下來：「……你問這個幹嘛？」

白路沒有說話。

林易立刻明白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瞪著死魚眼說道：

「你這傢伙，總是拿著那些玄乎的玩意兒做擋箭牌……算了，我就直說了——老子是真的發自心底地想要保護別人的。」

「真的嗎？」白路盯著林易的眼睛。

「是真的……」林易的視線往右偏移。

見此，白路歪了歪腦袋，面無表情地說：

「你是8歲小孩嗎？說謊時將視線偏移可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哦。」

「……我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把我當小孩子看待嗎？」林易的語臉色都微微地低沉了下來，語氣卻尖銳了一些。

而白路卻點點頭，依舊面無表情地說：

「我跟你講，我經歷過無數次人生的大起大浪，西方哪個國家我沒有去過？我可比你不知道要高到哪裡去了。順帶一提，美國的華萊士，我和他談笑風生。」

「華……華萊士？誰啊？賣快餐的？」林易不禁有點懵，甚至感覺白路說的這段話十分危險，彷彿會引來什麼極其恐怖的打擊一樣。

「一個記者，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你和他這輩子都打不著八竿子關係。」白路說。

林易：「……」

「那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問你這樣的事情嗎？」白路突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林易不滿地伸出兩根手指戳在了他的腦門上：

「我不知道哇，剛才問你的時候你還不回答我呢！」

「因為剛剛還不是該回答你的時候，」白路說，「步入正題——我問你這樣的事情，倒也不是什麼作者想要水字數之類的，而是單純的我的問題。」

林易沉默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你的問題？你這個虛擬人物還能有自己的問題啊？我更相信你這是所謂的作者借你的口來向所謂的讀者觀眾們解釋一下關於我的設定之類的。」

白路卻突然露出了俏皮的笑容，說：「你看，這不就是很清楚嗎。」

「誒？你剛剛套路我了嗎？」林易愣了一下。

「沒有哦。」白路又變回面無表情的樣子，彷彿剛剛的笑容不存在。

「老實說……」林易瞪著死魚眼，咬著牙說道，「我非常討厭你這個樣子，而且不是說了你這個星期會以新的性格形象站在大眾面前嗎？」

「這不重要。」白路說道。

在林易愣神的時候，他繼續說道：

「重要的，永遠是現在，但也不單是這個時候。」

「夠了，別灌雞湯了，有屁快放！」林易不耐煩了。

「你的過去很有趣……」白路說道。

林易一驚，頓時明白白路要說什麼了，但是她卻又愣住了，就那麼愣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地干瞪著白路，微微張開了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而白路繼續說道：

「兩歲時，因為家庭困難，而不得不被親生父母所託移給了義務孤兒福利院——北海幼兒園；

「之後，你很快就適應了那個到處都是壞孩子的環境，但是因為善良的本性使你飽受暴力折磨。

「而後來你偶然聽老師提到過『烏托邦』的故事，並對之產生了極大的嚮往，而你又意識到想要建立一個烏托邦，需要強大的力量。

「於是，在那個以力量為尊的北海幼兒園，你不停的戰鬥鍛煉自己，並用『烏托邦』的理念近乎贏取了所有人的心，所以在『第二十三次推翻第十四任孩子王』的戰鬥中，你以絕對的優勢取得了勝利，成為了新一代的孩子王。

「在那之後，你以公正、嚴厲卻又仁慈的態度，好好打理了整個北海幼兒園，使這個『未來社會垃圾集中營地』變成了『未來社會精英培訓中心』，可謂是了不起。

「而這些就是你的人生最巔峰了……」

「夠了……」林易的瞳孔顫抖而又渙散著。

白路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在之後的7歲畢業祭過後，你憑藉著兩歲時的記憶獨自一人回到了家裡，與家人重新團聚了，而這卻又成了後來你遭受苦難的關鍵問題之一。

「這放之後再談。

「方浩文，他是你在5歲的時候就認識的，你出手從一群壞孩子手下保護了他，於是他就成了你的跟班，你本來一直把他當作弟弟看待；

「而自從有方浩文在身邊，你就常常遇上了被名為『不和諧』的超自然之物與事件纏上，後來就得知了一些方浩文身世，為了你和他的感情，我就不說這個了。

「那麼之後，你一直都被『不和諧』糾纏著，一直到小學六年級，也就是你12歲的時候，你的腦袋被一個形象是一頭『禿頂的老毛驢』的『不和諧』踹了兩腳，正中腦門，從那以後，你就開始變弱了。

「這還成了你會被苦難折磨到的原因……」

啪！

林易扇了白路一巴掌：

「我不是說了……不要再說下去了嗎？」

她將臉藏在了陰影之下，顯然是不想被任何人看出她在哭，但很可惜，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這可由不得你，設定說一半，是會引起讀者觀眾的不滿的哦，雖然這是作者所認為的啦。」白路伸手過去拍了拍林易的肩膀說。

然後他收回了手，不顧面如死灰的林易的感受，繼續說了下去：

「同樣是在你小學六年級的時候，你的家庭悲劇開始了——

「你的母親失蹤了。

「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你的母親其實是被你的父親親手殺害的。然而缺乏決定性的證據，這件事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一年過後，你的妹妹林綺也失蹤了，這次依然是你的父親下的手，也依然缺乏決定性證據，這事不了了之；

「而又是一年過去，影響你一生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你的父親強行將對你做了只有祆教進行血親聖婚時的儀式，你的第一次就是在那一天被剝奪的呢。

「而我是不是應該說你的性格終究還是太軟了呢？

「面對這種禽獸不如的父親，你居然選擇了原諒他，原因竟然是你不想再失去最後一個親人了。

「這對一般人來講，還真是無法想象這居然會是你的經歷呢。」

白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易，突然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副和藹的笑容，用雙手擠了擠林易的臉頰，調戲道：

「好啦好啦，別想太多啦，這還只是前戲，不過我想只要說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吧～還不快謝謝我？」

林易的眼神很懵，她不是很能理解白路的所作所為。

而白路也沒有繼續調戲下去，沒等林易反應過來，他就先將雙手收了回去，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那麼，接下來就是閑聊時間了——你覺得這個世界怎麼樣？或者說……這本書？」

林易這才反應過來——

忒鰢的，被這死矮子調戲了！

但這裡是圖書館，她也不好發作，於是她只能吐槽道：

「這倒也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然後一副十分不滿地樣子回答：

「如果說，這才是作者真正的目的話，那他可真是個無聊的傢伙，扯淡就扯淡吧，幹嘛還要借你的口來揭我老底……」

「因為這樣看起來很合乎現實邏輯不是嗎？」白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合乎個屁！我活這麼多年還真沒見到這種邏輯！」惱怒地林易低聲地罵著，畢竟是真的干不過圖書管理員太太……

白路卻突然露出尷尬的微笑，摸了摸鼻子說：

「真是抱歉啊，我把自己的無數次輪迴經歷給當成日常了，居然又忘記你們都是活在這麼一輪迴的生命了……」

「……」

林易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意思是說「我特么活過的歲月比你呼吸時產生的二氧化碳還多，你和我說見識？」頓時感到一陣尷尬，不過她現在又有了一點新的好奇感：

「我怎麼總覺得，你最近……好像……變得有點……很情緒化了啊？」

「這不叫情緒化，這叫擬人化。」白路說。

「這樣不是更奇怪嗎？！」林易突然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是不是忘記我並不算是人了？用『擬人化』當然沒問題。」白路微微聳了聳肩。

林易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她反駁不能，最後感覺自己的智商似乎真的低到了某個維谷了一樣。

白路看著林易，不知為何露出了欣慰的微笑，他稍稍偏了偏腦袋，說道：

「那麼，既然剛剛有談到了你的幼兒園時光，我問你，你想回到那個時候嗎？」

林易詫異地盯著白路的眼睛，他的眼裡充滿著認真的神情。

有詐！

林易心中一怔——按照白路平常的表現，這貨這次絕對又是在演！

但是林易根本想不到白路這次又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

她最後只能猜想白路這是又要來忽悠她一次，然後取她的樂子。

二話不說就是一記彈腦蹦兒。

「嗚！痛……」

白路很無辜地用雙手捂住了額頭，委屈巴巴地看向林易，眼裡閃爍著淚花。

嗨喲？裝得還挺像？

林易一把掐住他的小臉蛋，拉扯著、蹂躪著，白路「嗚嗚」叫著，含糊不清地說著「不要欺負人家啦」這樣的話。

叫你這個小矮子剛剛調戲我！

林易得意洋洋地「哼」了一聲，收回了雙手，心中一陣舒暢。

而重獲自由的白路卻起身逃跑了：

「林易大壞蛋！」

他喊著。

一路上淚花閃爍……

老實說，這個場景真的很微妙啊，一個是男の娘，另一個是女の郎，然後偽郎欺負了一下偽娘，偽娘揮淚逃跑了，這樣的場景光是想想就覺得很Interesting～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易，她被白路這一下弄得不知所措，她沒想到白路居然會……

「咳咳嗯……」

那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林易不明白，明明是白路在大呼小叫的，為毛她會被圖書管理員找上。

她扭過頭，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

「那個……怎麼了？」

管理員太太冷哼一聲，推了一下她的黑框眼鏡，然後一把抓住林易的衣領，把她抬了起來。

她的眼裡充斥著憎惡——

「聽著，小夥子，」她說，「你不要以為自己臉好就能為所欲為了啊！這件事情就算是被全世界原諒，老娘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啊！給我去老何那裡住幾天的院兒吧！」

（以下內容過於血腥殘暴而被作者自主屏蔽。在看這段內容時，您可以自行尋找優美的圖片和音樂進行一下放鬆……）

白馬保健室內——

還是那熟悉的病床上，身上扎滿了輸液管的林易被完完整整地包成了木乃伊，連雙眼都沒有放過。繃帶上隱約還能見到猩紅色的血。

這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嗎，白路？

即便是被打傷成這樣，林易的思維也依舊活躍著——

圖書管理員太太雖然倩麗，但是因為其潑辣的性格和暴強的戰鬥力，而單身至今，所以剛剛林易對白路的所作所為都被她看在了眼裡，本來就誤會了一切的她，又受到了白路最後揮淚而去時的刺激。於是……

真是好算計啊，白路……

不過算了，我現在也已經沒什麼好生氣的了，還是先安心養傷，等星期六放假的時候回去吧，也已經好久不見妹妹了……

嗯？有人來了？

林易感知到一股惡意從門外傳來。

雖說她現在既看不見，左耳朵也因為失血過多而暫時性失聰，但是她的右耳和本能感知還在。

但是因為下巴被管理員卸了下來，而且嘴還被嚴嚴實實地封閉著，根本說不了什麼人話。所以她放棄了說「誰？！」這經典的一個字。

她也倒想看看這傢伙想做什麼，雖然她看不見……

「哎呀？居然被打成了這樣？」

這是不熟悉的聲音，但是林易記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這可真是天助我也，本來本大爺我想向你報仇還找不著你人的，結果你小子居然身懷重傷了，嘿嘿嘿，這下可讓我找著你了，林易！」

這個來報仇的卑鄙小人說話聲音很大，看來是故意要讓林易聽見呢。

林易明白了，她明白這個來報復她的人是誰了。

會自稱為「本大爺」的，就只有上個星期那個被她暴揍一頓的范姓人士了。

她想動，但是她的大部分肌肉卻壞死了。

在林易感知中，那個帶著惡意的混蛋正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緩緩地伸出了右手……

「打擾啦～聽說林易同學他蹦極出意外了，所以過來探望一下……誒，你誰啊？」

另一個聲音傳來。

這是……古覺悟的聲音？！

林易一驚，當即急著想要張嘴叫這貨逃跑，但是還是沒有辦法說話。

該死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撞兇殺案現場啦喂！

林易焦急地想著。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來探望林易的是嗎？」古覺悟哈哈笑著，並在林易的感知中也走了過來。

你這個笨蛋！快跑啊！！！

她拼了命地掙扎著，身體終於動了，在被繃帶包了六層的她像個白色的毛毛蟲一樣，她在病床上不斷地扭動著，發出了「唔！嗚嗚唔！」的聲音。

雖然說不出話，但是發出聲音還是可以的。

然而，神經大條的古覺悟並沒有聽明白林易的意思，他只是笑著說：

「哎喲，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那麼精神啊？真是有活力啊……啊！」

伴隨著一道打擊聲，在感知中的古覺悟被打了一拳，倒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緩緩地落在地上。

那個卑劣小人怒罵道：

「你丫的誰啊，竟然敢打擾本大爺的好事兒？」

古覺悟也不甘示弱地罵了回去：

「ばか野郎！你丫又是誰啊？打我幹什麼啊？」

「聽好了，本大爺我名叫范炳兵！剛剛宰了一些不長眼的小畜生！」

「這股濃烈的血腥味……你到底殺了多少人？！」

「你會記得自己拍死過幾隻蚊子嗎？」

「你的嘴裡……居然還有……」

「哎喲，不錯喲，看來是個裡世界人士啊，聽好啦，本大爺我就是吸！血！鬼！」

「吸血鬼？！難道你……你到底吃了多少人？」

「你會記得自己吃過多少片麵包嗎？」

「……我沒吃過麵包還真是對不起你了哈。」

「……可惡，你這個混蛋……算了，本大爺我今天是來享用仇人的命的，也不介意來點餐前甜點，受死吧！！！」

在林易的感知中，范炳兵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古覺悟，然後古覺悟揮了一拳——

「呃啊啊啊啊啊！！！」

范炳兵慘叫著倒飛了回去。

「不可能的……本大爺我居然……居然……你，是什麼人？！」

「我？我的名字叫古覺悟！」

「古覺悟是吧？很好，你可讓我生氣了！」

「范炳兵是吧，很巧，你也把我惹火了！」

「古覺悟！！！」

「范炳兵！！！」

「無効無効無効無効無効無効無効！！！！」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雖然看不見，但是林易能夠察覺到這場戰鬥有多麼的激烈，畢竟感知中，這兩個笨蛋互相毆打著對方，「你打我一拳我也還你一拳」的那種打法，頗有林易加冕為孩子王前的那幾分風範。

很快，戰鬥結出勝負了——

「呃啊！！！不可能噠！！！！我范炳兵居然！！！居然！！！！」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是個和尚，而我的法號叫做——敵法師！」

「呃啊啊啊啊啊啊——吾不甘心吶！！！！」

屬於范炳兵的聲音很快消失了。

「呼，沒想到這裡居然會出現超自然生物，真是夠麻煩的……哎呀，這裡還有個表世界人……完蛋，暴露了……」

然後，在林易的感知當中，古覺悟走到了林易的床前：

「那啥，關於這件事，我想我可以解釋給你聽……你要聽嗎？」

「……」

林易還是說不了話。

「那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哈……我先從上古的群星時代說起好了……」

「……」

此時此刻，林易是多麼的想大聲地告訴這個混蛋「我他娘的也是里世界的人！」

然而她還是說不了話……

最後，她乾脆就不再理會這個自顧自地解釋「里世界」的古覺悟了，只是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在心裡喃喃著：

「啊，今天也算是風平浪靜的一天吧……星期五呀……」

「那明天不就是星期六了嗎喂？！！我的妹妹呀！！」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