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出殯

本來還以為是之前那兩個不讓我們進來，在院子門口攔下我們的那兩個。看到我們又進來了，所以過來找我們的麻煩。可是一看之下，原來不是別人，卻是瑪利亞的老爸梁志兵。

「我們只是來看看，我們想說看看這馬來人的喪葬風俗而已！而且，你也知道，之前你讓瑪利亞敲了一個晚上的鑼，哐啷哐啷的，我們也給吵的睡不著，也過來看看！這跟瑪利亞無關！」我趕緊解釋，怕梁志兵會責怪瑪利亞。

「爸，我們家跟這家也有些親戚，你都來幫忙了。我來弔唁上一下香也沒有什麼不對啊！」瑪利亞趕緊就為自己辯解起來。

「你啊，到處亂跑。這喪禮有什麼好看的？你過來了，家裡沒有人招待客人。他們當然也跟著過來了！好了，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回去吧！沒有什麼好看的！」梁志兵說完，就把我們往外推。

我和胖老闆他們對望一眼，知道不走不行了。於是就出了院子外面來。梁志兵看我們回頭看看，好像捨不得的樣子。於是就說道：「回去吧！」

我看梁志兵沒有打算回去，打算要看到我們走了才回去的樣子。沒辦法，只好和胖老闆還有瑪利亞兩個人往回走了。

「回去也好，這之後，也沒有什麼好看的拉！還不如回去睡覺去呢！」瑪利亞說道。

「怎麼說？」我和胖老闆不解的問道。

「因為到了這裡，就算是弔唁完了。那些南無先生也要念經念到早上才能夠出殯的啊！現在是兩三點的時候。離早上還有幾個鐘頭。難道我們要在那裡聽那些南無先生念經嗎？」瑪利亞說道。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還真的不必在那裡待著了！只是我和胖老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冥婚這東西。想要看整個過程而已！」我說道。

「是啊，我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喪事。喪事變喜事，喜事又變喪事，我小的時候，棺材土葬那是見過，後來進了城，也就是送去火化，好就都沒有見過這麼原生態的葬禮了。嘿嘿！」胖老闆興奮的笑著搓了搓手道，「還真的是想一睹為快！」

胖老闆說完，就用手撞了瑪利亞問道：「怎麼？難道你不想看看啊？」

「我……」瑪利亞看了看我，然後又看看胖老闆說道，「我，我長這麼大都沒有看過這樣奇怪的葬禮，我，我當然想要看啊！可是，剛才你也聽我爸說了！要是我再去的話，可能又要說我了！」

「呵呵，他看到肯定會說你啊！但是如果不讓他看到呢？」我和胖老闆對望了一眼說道。我們之所以要去看，那是因為我們想要上山，既然在那嫌犯的日記上說，山上有人，那麼就有人不怕這種活死人的蠱，或者是詛咒，或者是病毒。我和胖老闆必須上山弄個清楚，如果真的有解藥，那麼我和胖老闆就不用死了。

而跟著這些埋葬死人的人，就可以知道上山的道路，免得到時候自己不知道路，到處亂闖。讓瑪利亞一起，不是想要帶瑪利亞一起上去。畢竟山上危險，我們不可能害了瑪利亞，只是瑪利亞對這一代熟悉，讓她帶著我們跟蹤埋葬死人的人，比較容易而已。

「你的意思是偷偷跟著那些出殯的隊伍？」瑪利亞畢竟也不是很笨，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對，就是這樣！怎麼樣？你要不要去？你去的話，知道怎麼跟著出殯的隊伍而不給他們發現。如果你不去，我們也要去看看的！最多我們少多走一些彎路而已！」胖老闆把我和他的決心說明白了。

瑪利亞看看我們兩個，沉吟了一下，最後說道：「那，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現在先回家裡先吧！只要我們聽到南無先生敲鑼打鼓的聲音完了之後，很快就會出殯了。我們在二樓上可以看的到那邊的動靜！」

「呵呵，太好了！謝謝你了，瑪利亞！」我開心的抓著瑪利亞的小手說道。瑪利亞美眸看了我一眼，俏臉一紅。低頭，把她的小手從我的手裡抽了回去。我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頓時嘿嘿的不好意思笑了笑，岩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三個人很快就回到了家裡。我們休息了兩個多鍾后。就醒過來。瑪利亞就去廚房裡忙活。給大家坐了早餐。吃飽后，我們站在二樓的陽台上，依稀聽的到南無先生的念經聲。而透過晨光，依稀可以看的清那喪家的情況。燈火通明，喧鬧異常。

我們沒事坐，就在二樓的走廊上，拿了一副牌來玩。一邊玩，就一邊聽外邊的動靜。很快，天就亮了起來。喪家家裡也看的一清二楚。快到八點的時候。突然南無先生的念經聲和鑼鼓聲消失了。寂靜了一會，就聽到了鞭炮的聲音。

「快，把牌收起來。他們快要出殯了！」瑪利亞看了看冒著硝煙的喪家院子說道。我和胖老闆一聽，趕緊就把牌收了起來，塞到了牌盒裡頭，隨便就丟到了房間裡頭的床上。然後來到了走廊上，看著喪家的動靜。

果然過了沒有多久。就聽到片炮聲再次響起。有個人帶頭從院子里走了出來。手上拿著白幡。後面跟著家屬。之後跟著抬墓碑的人。接著，好些人抬著兩幅棺材從院子裡頭出來。最後的，是拿著鋤頭鏟子之類工具的人。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前面有人拋灑紙錢和放鞭炮。後面有人哭喪嘆歌。往著大伯公山走。

「走，我們跟上去！」瑪利亞說完，就率先帶頭，往樓下奔去。我和胖老闆趕緊跟了上去。在瑪利亞的帶領下，七拐八拐，很快就跟到了才出殯隊伍的後面。和隊伍保持著一段的距離。畢竟抬著棺材走不快，一個棺材和一屍體加一起，少說也有兩百多斤。雖然說四個人抬，但是因為上山，比較吃力。所以走一段路，就換另外幾個人來抬棺材。走的就像是烏龜還滿。讓我和胖老闆他們心急的要死。恨不得他們能夠快一些。

從八點到大伯公山的山腰樹林邊，就走了一個多鍾才到。我和胖老闆看了看這一片樹林，簡直就是遮天蔽日。如果瑪利亞說的沒錯，他們的祖先到這裡，是乾隆年間來的，那個時候就是沒有動過這裡的一根草木的話。這樹林里的樹到現在，可是說是幾乎三百年的歷史了。有個更老。看起來就像是個原始深林一般。大樹眾多。簡直就有些像是原始深林的感覺。

根據那個嫌犯的日記來看，這樹林外圍，就是和外界相隔的一道界限。不進入森林，就安然無事。如果進入深林裡頭，可能就是地獄。呆久了都可能活不長命。所以這一群出殯的人在樹林外圍就停了下來。原先帶頭的那個那個拿著紙幡帶路的人轉過頭來，對大家說道：「好了好了，大家就在這裡原地休息。那些挖坑的人，先進去吧！記住。你們進去只能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后必須回來。回來之後，另外一撥人再進去挖坑。這樣輪流著來！」

那些在後面拿著鋤頭和鏟子的人答應一聲。來到樹林前面，一聲吶喊，就沖向了樹林裡頭。

「那，那個不是坐在大廳裡頭的那個，臉上有疤的那個人嗎？果然是個重要人物，竟然由他來主持大局啊？」我在那個拿紙幡的人轉過身來的時候，這才看清了那個人的面孔。驚訝的說道。

「是耶，還真的是他！」胖老闆也看清楚了，有些出乎意料的說道。

「這，這人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瑪利亞奇怪的說道。

「呵呵，你不認識也不奇怪，畢竟你也才十八九歲的樣子。你能夠見過多少人死啊？一年也不一定能夠死一個。小的時候你不記得。大的時候死人了，你也不一定會去看。不知道也不奇怪！」胖老闆笑了笑說道。

「那，那也是。不過我少說也看過幾次。但是也沒有看到過這個人！」瑪利亞說道。

「可能你不記得了吧！」我也同意胖老闆的說法，於是道。

「也許吧！」瑪利亞想想，也覺得有這可能。之後三個人都沒有說話，躲在了不遠的一個大石頭後面看出殯的隊伍。

半個鐘頭后，就聽的一陣的呼喝和奔跑聲。之前上去的那些人從樹林里飛奔了出來，喘著出氣。從出殯的隊伍里，又走出了好些個人，拿起了前面那幾個人的工具，再次衝進了那些樹林裡頭。

根據嫌犯日記上說的，他穿過了樹林往上，到達墓地的時候。用了大概半個鐘。如果是這樣，半個鐘，他們用跑的，一上一下，算他們用十五分鐘好了。那麼只剩下十五分鐘的時間來挖坑，而且是兩個坑。簡直就比蝸牛還慢。

他們弄到中午的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挖好一個坑。不過中午的時候，有人給這些人送來了午飯。讓他們吃了好繼續的幹活。我和瑪利亞他們看到這樣子，估計他們也要到下午五六點的時候才能夠把人下葬了。於是就回去，吃了中午飯，睡了幾個鐘頭，這才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繼續監視著他們。

「程大哥，張大哥。我看你們不單單是想看這裡的喪葬風俗的吧？」瑪利亞突然冒出這一句，嚇了我和胖老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