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奇裝異服的老頭

「不對？什麼不對？」瑪利亞敲了幾下銅鑼，疑惑的問道。

「哦，沒有！那後來，祖祠廟怎麼就搬到了這山下來了呢？」我好奇的問道。

「這也還得從民國那個時候說起，話說那個巫師來到這個村子里后，以前山上的祖祠廟是香火不斷，有些其他村子里的人也會來這裡燒香祈福什麼的。但是，那個巫師來了之後，就不準外鄉人來祖祠廟裡拜祭。而村裡的人自從按照他的話，把人葬在了山上之後，除了日常的喪事，就連婚事和拜祭都不讓村裡的人上山去拜祭了。

全村裡的人都不知道他在祖祠廟搞什麼鬼，而祖祠廟也從此成了他私人領地。據說，村裡有個大膽的人，去到了祖祠廟，想要看看。可是沒有想到，去了之後，竟然瘋著回來了。而且好像給什麼東西嚇的不清，胡言亂語起來。沒有人聽的懂他們說些什麼東西。

自從那個人瘋了之後，就沒有人再敢亂上山去打探那個巫師的私密了。後來巫師也警告以後所有的人不可以上山，具體什麼原因，村裡沒有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從外地來了一個身穿古怪服飾的老頭，那個服飾，華裔的人說是國內某少數名族的。有的說是苗，有的說是瑤，有的說是藏。但是都不敢肯定。那個老頭留著山羊鬍，精瘦，腰間掛著一個葫蘆，不是裝酒，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一身的銀器。叮叮噹噹的。來到就問上山的路。

我們村裡的人知道山上巫師的厲害，力勸他不要上山去。那個老頭看到我們苦勸他，於是就答應我們不上山去。就在村裡一戶人間里留宿，說第二天就走。可是沒有想到，第二天，那個老頭就不見了。

我們滿村子的找，可是就是找不到。最後一商量，想著應該是那個老頭應該悄悄的上山去了。大家也都不敢上山去找。只能祈禱老頭能夠平安會來了。說也奇怪，老頭上山後幾天的時間裡。村裡人先是聽到了山上叮叮噹噹的聲響。後來聽到老虎還是狗熊的吼叫。反正聽著挺嚇人的。

而卻，據有些村民說，有天白天，他們還看到山上冒青煙。也有黑煙。以為是山上起火了，可是煙冒了好些時候，都沒有看到火光。應該不是山上起火。大家也不敢上山去看，在下面干著急。

幾天後，那個穿著奇怪服飾的老頭竟然就從山上下來了。下來后，一臉的憔悴，而且身子也變的黑了。不知道是給黑煙熏黑的還是怎麼弄黑的。他下山後，告訴我們，以後誰都不許上山。人還是可以葬到山上。但是下葬的時候，快一些，葬完就趕快下山來。不要在山上面逗留。

還有就是讓我們在山腳下重建祖祠廟，不要再到山上那個祖祠廟去了。我們村裡當時的老人就問那個老頭，這幾天山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個老頭就是不說，但是他說，這山上的巫師已經死了。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們絕對不可上山去。

我們以前不敢上山去，現在聽那個老頭這麼一說，當然也不敢上去。之後那個老頭都走了。我們村有幾個膽大不信邪，覺得既然那個巫師都死了，那還有什麼可怕的。於是就大著膽子上了山，可是沒有想到。竟然一去不會。後來有個回來的，全身黑漆漆的，過了不久。身體開始潰爛，三年之後就就潰爛到了內臟和腸子都看的見。而且發出腥臭味道。最後就死了。

從此，村裡的在也沒有人敢上那個山頭。而村裡人也按照那個老頭的吩咐，在山腳下建了新的祖祠廟。因為村裡的老人都堅信，山上之所以人進去就會黒死。肯定是和那個巫師有關。而那個老頭那幾天上去，應該是跟那個巫師戰鬥，戰勝下來。大家都覺得這個老頭絕對不是個凡人，為了保一方平安，所以就把那個老頭的模樣讓人用木頭雕刻起來，放在了祖祠廟裡供奉起來。

現在，那個老頭的神像，就在祖祠廟裡頭！」瑪利亞把小時候聽老人說的傳說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之後說道，「因為傳到現在，已經是好幾代人了，或許在流傳的時候，有些祖輩把故事添油加醋一番來說也不一定。可能誇大其詞了，比如什麼看到山上冒青煙和黑煙，聽到了老虎和狗熊在吼等。」

「你是說？那個從山上回來的人，全身發黑？三年後潰爛而死？」我和胖老闆心裡一動，對望了一眼，這不是跟楚雄的哥哥那病症一樣嗎？前面的全身發黑和身體潰爛或許是中了某種毒，不一定和活死人傳染有什麼關聯。但是三年後潰爛死亡。應該就沒有這麼巧合吧？難道，這山上，還有能讓人跟活死人傳染一樣得病的病毒或者是劇毒？或者說，其實兩種東西，就是一種東西？只是傳播的途徑不同而已罷了！

「對啊，之前我也以為是老一輩故意說的嚇人來嚇小孩的，可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是呢！」瑪利亞說道。

「哦，這怎麼說？」我和胖老闆很是好奇的問道。

「誒，你們兩個，好像對這個很感興趣啊！怎麼了？」瑪利亞一雙大眼睛睜的大大的，有些奇怪的看著我們問道。

「額，這，我們也是好奇而已啊！你想想，這些用科學都無法解釋的東西，是不是很讓人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趕緊找了一個借口說道。

「嗯，說的也對！」瑪利亞看了我們一眼，狡黠的微微一笑說道，「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就在幾年前，就在山那頭，有警察在抓一個通緝犯。估計那個通緝犯不知道這裡的傳說故事。慌不擇路，就鑽進了大伯山裡頭。當時警察們找了我們當地人做嚮導。所以知道，就沒有進去。就把大伯公山圍了起來。等那個通緝犯下山。

沒有想到，過了兩天，那個通緝犯果然是從山上下來了。整個人痴痴傻傻的。全身發黑，身體已經開始腐爛起來了。村裡的人都不敢碰他。警察看到這樣，村裡的老人這麼一說，也都不敢碰。最後決定把這個死囚犯丟棄在這裡不理，走了。

村裡的人看他可憐，於是讓他在後山的一個廢棄茅草房裡住。村裡輪流給他供應飯菜。一直到現在。當時去年，我偷偷跑去看過一次，就從窗外看的。看到之後，我立馬吐了，黃疸水都吐出來了。真的是太可怕也太可怖了。全身漆黑，剩下皮包骨頭一樣，全身潰爛，簡直就是比死還難受吧！」瑪利亞說到這裡的時候，好乾嘔了幾聲，好像那具漆黑潰爛的軀體就在她面前一般。

我和胖老闆再次對望一眼。心裡都想著，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上山後得的怪病竟然跟活死人傳染的人的在癥狀一模一樣？

我讓瑪利亞繼續的敲，然後把胖老闆拉到了一邊問道：「胖老闆，這件事，你覺得？」

「你呢？」胖老闆看了我一眼，反問道。

「我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麼湊巧的。上了大伯公山的人得的病竟然和我們中了活死人傳染的病一模一樣。而且存活的時間也是一樣。這會不會太巧合了吧？」我說道。

「這是不是真的是一模一樣，那還得我們去看看才知道！」胖老闆看了我一眼，對著外頭努努嘴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去看？」我看了一眼瑪利亞說道，「那怎麼跟瑪利亞說？」

「這還能怎麼說？就說我們去看熱鬧，看看人家如何辦喪事的唄！」胖老闆說玩就用手肘撞了我一下，問道：「你到底去不去？」

「去，當然去，我也想看看那個傢伙病的是不是和楚雄的哥哥一樣呢！走！」我也很想看那個通緝犯到底怎樣了。所以說走就走。說完就轉身，和胖老闆來到了瑪利亞身邊。瑪利亞問道：「你們兩個剛才在一邊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

「呵呵，瑪利亞，我們想去看看你們這裡的人是如何辦喪事的！反正今天晚上也睡不著。那我們先去了！你在這裡慢慢敲啊！」胖老闆笑嘻嘻的說完，就拉著我往樓梯口走去。

「喂，你們，你們不知道是哪家死了人啊！」瑪利亞著急的的說道，要是我和胖老闆走了，這家裡就只剩她一個人了。一個人在家裡沒人說話，那無聊死了。

「哈哈，不用擔心！你不是說那家人死了，親戚就會敲鑼嗎？我們巡著鑼聲一家一家的去看不就可以了！我們走啦！」胖老闆笑著說完，就和我一起下了樓。

「喂，你們別走啊！喂……」任瑪利亞怎麼叫喚，我們還是頭也不回離開了高腳樓。

「喂，成鋼，剛才瑪利亞說是在後山的一個茅草房裡頭！可是，我們怎麼知道哪裡是後山？」走了幾步，胖老闆就問道。

「你笨啊？什麼叫後山，就是屋子背對著的那山就是後山啊！你別看這裡的建築一片散亂的樣子，其實後背都朝著一個方向呢。你看到沒有。這靠近村莊的山就有兩個。一個是大伯公山。另外一個肯定就是後山了。大伯公山瑪利亞給我們指過。那後山，應該就是在那裡了！」我指著月光下，離大伯公山有些近的一處黑乎乎的山頭，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