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039】未央宮的見聞錄

未央宮總體的布局呈長方形，四面築有圍牆。

未央宮是西漢時期皇帝朝寢的皇宮，長安城內最重要的宮殿建築群，帝國的權力中樞，皇帝登基、大典、重要朝會都在此舉行，在此發生過許多重大歷史事件。

如今的未央宮已不是當年的大漢皇宮的模樣；

歷經百年亂世動蕩，幾度修復幾度殤；

前趙光初二年(319年)夏四月，趙昭文帝劉曜對長安宮室進行了較大規模的修建。

此時的後趙武帝石虎也積極修繕了未央宮，可惜給他人做了嫁衣；

「陛下！」李子揚身邊隨從輕喊了一聲；

李子揚被眼前雄偉的宮殿震撼了，整個人傻愣愣的呆若木雞；

「哈哈！從此這就是老子的地盤啦！」李子揚突然放聲大笑，嚇得身邊隨從一激靈；

之後，李子揚笑納了後趙武帝石虎的宮殿和女人；

「我艹，石虎這老小子挺會享受啊！」李子揚被上千美女震撼了，一時間弄得眼花繚亂，一眼望去，就可以輕易挑出幾個絕色佳人；

這些女人梳洗打扮之後，一批批等待李子揚甄選；

李子揚是優中選優，挑選了二十多個絕色佳人，剩下的都賞賜給了手下的將軍兵士；

據說此前這未央宮女人更多，達到萬人之眾，前些日子被守城的羯族兵禍害了不少，先奸后殺煮著吃……

「陛下的眼光好生獨特啊，專挑面黃肌瘦的婦人，嘿嘿！」兩位將軍低聲交談起來，還為自己挑選到白白胖胖的女人竊喜不已；

生逢亂世，時下生活水平低，大部分人都是瘦的，胖女人比較少見，物以稀為貴，故而胖成了時人眼中的美；

李子揚的審美自然和時下這些將軍不同，各取所需，怡然自得；

選美過後，李子揚饒有興趣的參觀整座未央宮，未央宮內有宣室、麒麟、金華、承明、武台、鉤弋殿等宮殿，另外還有壽成、萬歲、廣明、椒房、清涼、永延、玉堂、壽安、平就、宣德、東明、歲羽、鳳凰、通光、曲台、白虎、漪蘭、無緣等殿閣。

讓人驚駭的是御花園水邊的一處鍋架，周圍堆積著累累白骨，毫無疑問，這些都是被吃女人留下的遺骸，更嚇人的還有肢解一半的屍體，挖去雙目，面目猙獰的人頭……

「真他媽是畜生！」李子揚只覺內心一陣噁心，隨即破口大罵；

「陛下恕罪，末將這就讓人清理！」隨從立馬跪地請罪；

李子揚面色凝重，也沒有責怪誰，他只覺後背一陣涼意襲來，不禁哆嗦兩下，沒想到這些異族是恐怖如斯，

「恭送陛下！」李子揚沒有心情繼續參觀未央宮，帶著新選的二十多個美人重回小秦國的皇宮；

李子揚把長安城交託給了南宮世打理，讓他儘快恢復秩序，小秦國不日將遷都長安；

「什麼？長安陷落？」千里之外的鄴城，後趙帝國朝野震動，武帝石虎瞪大雙眼質問潰逃回京的長安守將；

石虎了解了個中詳情勃然大怒；

「天王，饒命啊！」長安守將被石虎下令處死；

朝臣一個個靜若寒蟬，不敢言語，石虎陰沉著臉，他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鎮守長安的五萬士兵可是趙國的精銳啊，彼此全國軍力也只有三十來萬，稱得上精銳的也只有十萬人而已，五萬精銳竟然莫名其妙的折損在一群烏合之眾的手上，這件事如果傳揚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自從石虎遷都鄴城，包括之前的襄國（前皇城），他一直在大興土木，興建宮殿，珠簾玉壁，窮極奢華，增選宮女竟達一萬餘人。他出行時，從駕的「鹵簿」（儀仗隊）有女騎士一千名，衣飾華美，其實是一群女奴。

石虎還命人把洛陽曹魏時鑄造的鐘虡（鍾[樂器]和木架）、九龍殿、翁仲（一對大銅人）、銅駝、飛廉（銅製怪獸）搬到鄴。一具鍾落到了河裡，招募了三百名能夠潛水的民工，再用上百頭牛，才把它撈起。其時大旱，一斤金子只能換兩斗糧，而兵役勞役絲毫不減，生艱難，民怨沸騰，社會矛盾非常嚴重。

趙國統治集團內部也是矛盾重重；

自從晉咸康三年（３３７年）正月，石虎正式即位，稱大趙天王。他終日沉醉於酒色之中，政事多讓太子石邃處理。石虎為人喜怒無常。石邃有時稟報政事處理情形，他嫌煩，便說：「小事一件，何必稟報！」，有時不報，又會埋怨道：「為什麼不報！」並加以責打。

太子石邃也是性格殘暴之人，有時將美人斬首，把頭上的血洗掉，放在盤上給賓客觀賞，還把美人的肉煮了，與賓客同吃。

石邃內心一直憎恨父親石虎，曾對中庶子（東宮官員）李顏等說：「我想行冒頓之事〔冒頓殺死父親，奪單于位），卿等肯跟我幹嗎？」

李顏等都嚇得不敢開口，這年七月，石邃詐稱有病，石虎要去探望，國師佛圖澄曾勸石虎不宜去東宮；

石虎在去東宮的路上想起國師的話，於是便中途折回，而後轉念一想，覺得父子之間不會有什麼問題，便派一名可信的女尚書去視察。

太子石邃見了女尚書，拔劍就刺，石虎大怒，把中庶子李顏等喚來查問，得知真相后殺死石邃和他的妃子張氏，以及男女二十六人，合葬在一口棺材之中。並殺掉石邃的宮臣中的同黨二百多人，廢黜石邃的母親鄭櫻桃為東海太妃，改立石宣為皇太子。

趙國正值多事之秋，在內前不久出了太子石邃的謀逆案，在外又有段遼不斷襲擾；

燕王慕容皝因邊境屢遭段遼侵擾，於是派遣揚烈將軍宋迴向後趙稱臣，並以其弟寧遠將軍慕容汗到後趙當人質，乞請後趙發兵討伐段遼。

石虎謝絕了慕容汗為人質，遣送他返回，與慕容皝秘密約定明年會合討伐段遼，萬萬沒想到這節骨眼上自己地盤冒出個小秦國，還奪取了重鎮長安；

石虎之所以敢倒行逆施，依仗的便是引以為傲的金戈鐵馬，忽然聽聞帝國精銳部隊折損過半難免一時驚慌；

「哪位將軍願領兵收復長安？」石虎絕不會任由李子揚的小秦國發展壯大；

群臣默不作聲，正在石虎欲發飆的時候；

「兒臣願領兵平定叛賊！」新任太子石宣上前奏請道；

「好，甚好！」石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石虎在嗣立石宣為太子後有點後悔，想改立寵兒石韜為太子，正在為此事猶豫不決，難得石宣主動請戰，心想左右都是划算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