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第222章

「MD,你再不來我就死這了!」

吳長青一臉愧疚地趕了過來,接管已經被陳海掐得快翻白眼的小鬍子,足以見得剛才的精神壓力有多大。

「這些人怎麼辦?」

「往身上給我狠狠地招呼,MD,想要我的命,也不看看有幾斤幾兩!」陳海面色冷峻地吩咐道。

眾人聽到老闆發話,自然是龍精虎猛地朝著那幾個土白特人身上掄起了棍子,柳木棍質地比較軟,非常適合打群架,雖然疼但卻不會致命,只會造成軟組織受損。

現場響起一片嚎叫,也顧不得再喊什麼口號,紛紛丟下傢伙抱頭鼠竄,慘叫聲不絕於耳。

陳海則是從破碎的車窗里掏出一包香煙來點上,猛抽了幾口提提神,悠閑地欣賞著剛才還在囂張如今被海扁的土白特人,其實他的上衣後背早已被冷汗給浸濕。

「這樣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已經安全了的朱莉走下車來道。

「他們剛才想要我的命,你現在跟我說人道?如果不是我擋住他們,你和我都得死在這裡!」陳海冷聲道,「做聖母是要有限度的!」

「抱歉,我只是……」朱莉面露尷尬,眼睛瞥到他手臂上的傷口,驚呼道「啊,你受傷了……必須得止血才行,我去找找東西。」

「不用了!等會再找個診所包紮」

陳海見那幾個土白特人已經猶如死狗的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於是便讓他們停了手。

「把地上的刀子都搜集起來,注意別沾上指紋!」

「然後呢?」吳長青從麵包車裡找了個方便袋挨個撿到一起,送到他面前。

然後陳海就隔著袋子捏住刀柄,用刀身在手臂上的傷口抹了抹,說不疼那是假的,煞白的臉上都有些哆嗦。一把還不夠,六把刀全部都抹上之後才放開。

「你要做什麼!這樣會感染破傷風的!」朱莉捂著嘴巴驚呼道。

「給他們加點料而已。」陳海冷眼瞧著地上的土白特人,渾身散發著一股殺氣。

殺人?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有了人證和物證,就能讓他們在牢里多待上幾年,尤其是還沾滿了血的兇器,如此觸目驚心,肯定要重判了。

這條計策不可謂不歹毒,可陳海不這麼想,他要是再狠一點就捅自己兩刀,那罪名就更嚴重。

但這也足夠讓吳長青和朱莉的內心震撼了,對於他的認識又多了一層。

緊接著幾個土白特人被架上麵包車,先回去好好拷問一遍再說!

印度北部的雪域邦處於三國交匯的地方,在喜馬拉雅山脈南麓,與炎熱的半島氣候相比,這裡即使是在酷熱的盛夏都要涼爽宜人的多,也難怪英屬印度時期會將達蘭薩拉城定為夏都,每到夏天的時候會過來避暑、辦公。

土黃色的寺廟內,戴著窄邊眼鏡穿著紅色僧衣的老人慈眉善目,正在和前來朝聖的信徒們親切道別。

轉過身之後穿過滿是民族特色的迴廊,來到一間昏暗的房間,此刻的臉上已經換上了冷峻的神情,對坐在地攤上的一個中年男人道「次仁,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還把我這個老師放在眼裡嗎!」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足夠有震撼力。」被稱作次仁的中年男人,用淡淡地語氣道,「達列特先師你這種走中間道路的方法已經行不通了,現在我們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從好萊塢籌錢也越來越困難,我們必須要用血的教訓來喚醒所有人對我們土白特的關注,犧牲一些族人怕什麼?我們是無所畏懼的土白特青年會!」

這位老僧便是名揚四海的達列特十四世了,這座只有數萬人的小城達蘭薩拉早在50年前就被印度以「避難」的名義租借給了跟隨著他流亡的土白特人,並且學葫蘆畫瓢的組建了所謂的「流亡正負」。

達列特對這位自己的左膀右臂,座下的大弟子極為不滿,怒不可遏道「放肆!你知不知道我在國際上奔走有多辛苦?大好的局面會被你的愚蠢搞得焦頭爛額!」

「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們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華夏小子攪壞目前的局面嗎?他能從柏林檔案館查到哈勒的資料,能利用自己的花言巧語搬弄是非將猶太人置於我們的對立面,這樣的人必須要除掉,而且我還會送給他們一份大禮!」次仁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直面對抗達列特。

「你太幼稚了,這還是那個聰慧的次仁嗎?」達列特嘆了口氣,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多用用你的頭腦。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難道他就沒有弱點?就沒有競爭對手?」

「先師教訓的是,但是人已經派出去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得手,就讓山的那邊頭疼去吧。」次仁獰笑了兩聲,大踏步走出了房間,站在屋檐下張開雙臂,沐浴的不是陽光而是權勢給他帶來的滿足感。

在他身後的黑暗中,達列特的眼神里露出一絲寒芒,手上念珠轉動的速度在逐漸加快。

此刻在距離滬市蛇山不遠處水路縱橫的朱角鎮,一處古樸而具有江南風格的庭院內,經過簡單包紮后的陳海正在房間內審問襲擊他的土白特人。

六個人,分別進行問詢,想吃飯?沒門!想喝水?沒有!

「小鬍子,說吧。你的土白特青年會什麼來歷!」陳海翹著二郎腿,把玩著手裡的DV機,將焦距對準了小鬍子狼狽不堪的臉上。

「呸……誰是小鬍子,我是有名字的!」

「那你叫什麼?」

「尼瑪……」

啪地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臉上,「叫什麼?」

「尼瑪……」

兩巴掌,來回扇在他臉上,「再問一遍叫什麼?」

「尼瑪……尼瑪……我叫尼瑪!」

小鬍子臉上已經腫成了燈籠一樣,后槽牙都被扇掉一顆。

「嗚嗚……我叫尼瑪啊……我就叫尼瑪……」小鬍子連喊都喊不出來了,直嗚咽。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陳海這幾巴掌打完,心裡是痛快,但手上也疼啊,正甩著手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踹他幾腳。

「額,老闆……這個尼瑪在土白特語里是太陽的意思,不是咱們說的那個……」這時有個黑臉的漢子走上來低聲道,「我以前在那當過兵,懂些本地方言。」

這,這就尷尬了……原來是鬧了個大烏龍。

「你叫什麼?」

「劉盛。」漢子道。

「很好,那交給你來審吧,姓甚名誰,還有什麼同夥,受誰指使!還要把那個土白特青年會都拷問出來,別出人命,我們最多只能把他們留到天亮。注意我們的人別在DV畫面里出現……」陳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的,交給我您放心!」得到老闆賞識的劉盛立即挺直身板回道,部隊里的習慣還沒有落下。

這所宅院是個家庭旅館,面積倒是挺大的。而且還是他臨時租的,陳海不想暴露安保公司的培訓基地,萬一再有人摸過來那不就壞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走出房門,身後便傳出來凄厲的慘叫,在深夜中顯得格外刺耳,不過也無所謂,由他們折騰去吧。

這院子不光緊湊,而且還很別緻,充滿了水鄉的特色,後院的迴廊和卧室緊靠著一條河道,這裡是黃浦江的源頭,順著河道再往上走的話便到了姑蘇城的地界,這裡瀕臨太湖到處都是古鎮。

臨河而建的木製樓房,閃著昏黃的燈光,潺潺流過的河水還有偶爾劃過的小舟。陳海坐在窗戶口點上一支煙,看著水波蕩漾的河面上映襯著的月光發獃。

「我想和你談一下。」朱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

「談什麼?」陳海深吸了一口煙,頭也沒回道。

「你這樣做是違法的!你在侵犯他們的仁權,這太不人道了,他們雖然有錯,但應該受到法律公平的制裁,而不是動用私刑!」朱莉一臉嚴肅,月光映在她的臉上有些冷峻。

「能不能收起你慈悲的憐憫之心?在他們追殺我,圍攻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拿著套理論跟他們說教?」陳海氣憤道,「你們美國人和你們可恥的正負一樣雙重標準,除了揮舞著大棒到處宣揚那虛偽的普世價值觀,掠奪別人的資源之外還能幹什麼?達列特就是你們養的一條狗,我現在被你們養的狗給我咬傷了,你還來給我講仁權和人道!」

「難道不是嗎?你們就就沒有仁權,沒有目田!」朱莉也被惹惱了,跟著咆哮起來。

「沒有仁權和目田我怎麼活下來的?這世界本就是個不平等,美國有平等嗎?」

「怎麼沒有?黑人可以獲得和白人一樣的機會,共同實現美國夢!」

「那麼亞洲人呢?」陳海反問道,「黑人的歧視問題是你們服軟罷了,好萊塢的配角基本都是黑人不過是為了粉飾你們的平等主義,但真正黑人擔當主角的有幾個?華裔呢?總是小眼睛、窄下巴的固定印象,你再看我的眼睛小嗎?我TMD下巴窄不窄?」

陳海越說越氣憤,手上比劃著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就像一場激情的演講:「你們忘了舊金山背後的繁榮都是華人的血淚史。你們只記得西部牛仔的瀟洒,卻忘了印第安人被你的祖先割頭皮,黑人抗爭了,所以你們選擇閉嘴!華人默默付出,卻依舊在社會最底層!你怎麼不去呼籲一下仁權?」

「我……我……」

「你什麼你?你只是一個出身不錯的好萊塢演員,是溫室里的花朵!用你們白人的驕傲來看待這個世界,你問問你自己真的是用心在感受嗎?你了解整個世界嗎?擁有5000年文明史的華夏是唯一僅存的古國,如果不是我們古代的戰士將匈奴人、突厥人趕到了歐洲,可能你的祖先還在山林里茹毛飲血呢!」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回憶歐洲自詡文明的野蠻人是如何將印第安人屠戮、驅逐,是如何將非洲的黑奴一船一船地運往美洲大陸?我們統治了600年的土白特,你們說那是別人的領土,那你們才統治200多年的美洲大陸是不是要還給印第安人?那墨西哥的大半領土又該給誰?」

陳海步步緊逼給她造成了強大的心理壓力,也把她堵在了一個角落裡。

「夠了……求你別說了……」她已經捂著臉蹲坐在角落裡趨近於崩潰,長久以來在她心理建設的價值觀,忽悠被貶地一文不值,讓她如何能夠承受?

這時踏著木地板蹬蹬地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老闆,那些土白特人全都招了,這是我記錄下來的。」

劉盛雙手遞過來一疊紙,雖然字體歪歪扭扭,跟雞爪子爬的一樣,但清楚地記錄了小鬍子的口供。

「很好,先看住他們,過後給你們發獎金。」

「是,請老闆放心!」劉盛一個立正就轉身跑了回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蹲在地上的朱莉一眼,這讓他很滿意。

「喏,你看看!這幫狗日的要做什麼!」陳海直接將手裡的紙都扔在朱莉的身上,憤怒地道。「他們不光想要我的命,還要製造恐怖事件,連槍支和炸藥都準備好了!呵呵……我不過是他們的開胃小菜而已。」

「我看不懂中文……」

把他氣得都忘了這茬,陳海撿起紙來,一條條地念給朱莉聽,他們的計劃是如此駭人聽聞,居然秘密潛入到滬市。已經聯繫了數十個國內的土白特無賴,想要在這座最大的城市,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段製造一起襲擊事件,甚至都有人肉炸彈的打算。

此事一旦發生的話,必然是會引起滔天巨浪,無辜的百姓生靈塗炭不說,在國際上的輿論必然不會好過,同樣也會連累到螞蟻搜索這家華人企業。

這幫人連天亮都不能留了,必須要馬上送走!

陳海撥通了梁宇的電話,這個時候也只有他能有這麼大的權力,就憑他愛惜羽毛的處事原則也不可能坐視不理,不然他屁股下的位置可就不保。

「小陳啊,這麼晚了有什麼問題?」梁宇那邊有一絲責備和不悅道,畢竟非工作時間被打擾,任誰都不會太痛快。

「我遇襲了。」

「怎麼回事?還是像去年的那樣?」梁宇心裡一緊道,這可是影響到經濟發展和招商引資的,同時更會直接影響到GDP的硬性考核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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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人物的逆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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