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嫁我可好

第四十章 嫁我可好

撥開紅泥,揭開鉛封,打開檀木塞,一股綿長醇香的酒味飄了出來。在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的照射下,似有一朵紅雲從壇出逸出。

「太清紅雲漿?」黑衣男子脫口而出。

「兄長果然好眼力!」六皇子哈哈大笑道,「這就是當初我來朝真蹬時,崑崙域進貢來的兩壇御酒,父皇當年封雲宴上飲過一壇,還有一壇就在我這裏珍藏,今天小弟就拿來與君一同品嘗。」

說話間,蕭藝蒙拿來兩隻青玉游龍杯把酒斟上,二人端起酒杯輕飲細酌。

那個黑衣男子只是淺淺地嘗了一口,便慢慢放下,一雙憂鬱的眼睛多了一分迷離:「這酒不盡辛辣,卻清醇沁香,入五臟,出七竅,遊離三魂之外。腦中一片清明,如見三清真人啊!」

「淡而不寡,清而不散,如飲瓊漿玉液一般讓人銷魂,如遇佳人讓人陶醉。」戚墨塵飲完,看看了空杯,彷彿空杯中還猶有餘味。

聽到兩個人說的如此玄乎,蕭藝蒙也有點躍躍欲試。本是吃飯的時間,肚子又開始輕敲戰鼓,菜還沒好,酒在眼前,哪有不嘗之理?何況聽兩人互吹,這可是御酒,自己更不能錯過機會。

想到這裏準備去找酒具,可是石桌周圍只有兩個人的懷子和酒壺,再無他物。索性,蕭藝蒙把帷帽撩開,將罈子端起,一仰頭,嘴對嘴地灌了下去。

「咕咚、咕咚!」幾聲,蕭藝蒙把酒罈放在桌上,抹了一下嘴,「太淡了,沒味。」

戚墨塵和黑衣男子被她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再聽她竟出此言,哈哈大笑起來。

「這就是你府上新來的丫環?果然是女中豪傑啊。」黑衣男子豎指稱讚道。

「她?女中豪傑?她就是個豬頭,除了會打人,什麼也不會。」說着,戚墨塵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黑衣男子滿上。

蕭藝蒙不覺得這酒怎麼樣,雖然她是不會喝酒,可是味道有點像前世的飲料,辣到是有一點點,不過味道有點清淡了。

她把酒罈接過,又喝了兩口,這才感覺似乎周圍的空氣有點不一樣,地上的葉子彷彿跳動翻滾的小人,遠處的晚霞好像流動的絲綢,一切慢了下來,有點不真實。

三個人,說着雞同鴨講的話,你一杯,我一口的喝了起來。等到茵雯和雋修把菜端上來的時候,酒已經喝了將近一半。

「殿下,公子,你們怎麼喝這麼多?」雋修有些擔心道,「阿蒙,你也喝酒了?」

「來來來,殿下也不是外人,坐下來一起喝點,這酒不辣,還很甜呢。」說着,蕭藝蒙摟着雋修坐了下來要她一起喝。

「你看看,有外人在,女孩子怎麼能失態。」雋修想把她攙回屋子,可是她哪能拉得動蕭藝蒙呢。

此時的蕭藝蒙感覺腦中一片清澈,就是手腳、嘴巴不太聽使喚。

「你們去休息吧,我們幾個再喝,喝一會,不用你們管了。」戚墨塵有點口齒不清,不過還是沖着雋修、茵雯兩人擺了擺手。

二人沒有辦法,只能叮囑他們少喝點,便離開了。

華燈初上,月掛枝頭。天邊只有青紫色的留白,還有幾聲晚雀的蕭鳴。

也許是院子裏太過肅靜,三個已然喝得醉意熏然,一邊的戚墨塵似乎詩性大發,含糊不清道:「此生廖寂寞,何影與徘徊。」

「不畏人生短,只恨意難埋。」黑衣男子舉著杯應了一句。

蕭藝蒙哪懂得什麼詩句,在大腦中搜刮著李白的什麼飲酒詩,竟然一句完整的也想不起來,只好又灌了一口,可是嘴裏卻莫名其妙道:「世間一壇酒,往來無親人。對月月不語,對風獨自吟。」

「不對不對,怎麼是獨自吟?咱們不是三個人一起吟嗎?」戚墨塵糾正道。

「殿下,你這就不懂了,獨自吟,吟的是每個人自己的情懷,我們雖在她旁邊,焉能懂得女兒家的心事?」

聽着黑衣男子的解釋,六皇子似懂非懂,轉頭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哈哈大笑道:「豬頭,你莫不是想起你的世子夫君了吧?」

「想你個大頭鬼!」蕭藝蒙用手敲了一下他的頭,「我那個冰塊夫君不知道在哪裏快活呢,把我這個身陷囹圄的未婚妻早就忘在腦後了吧!」

黑衣男子雖未失態,可也早就坐不直了,倚著桌子,痴痴地笑道:「如果他不娶你,嫁給我可好?」

有沒有搞錯?六皇子的酒勁醒了一半,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搞錯?第一次見面就說出如此輕浮之言,果然酒能亂性,喝不得,喝不得。蕭藝蒙心裏這麼想,可是嘴上卻不由自主地說道:「好啊,可是你不怕惹來一身的麻煩嗎?」

「什麼麻煩?」

「我是奴籍,一輩子得伺候別人。」

「那我也改成奴籍,你伺候別人,我伺候你。」

「我知道了別人的秘密,有人要殺我。」

「誰要殺你告訴我,我讓六皇子咬他。」(六皇子汗)

「我還得罪了長公主,把她的畫弄髒了。」

「畫?什麼畫?」

蕭藝蒙跌跌撞撞地把畫盒取來,然後把畫拿出展給他看。。

黑衣男子看完之後,一陣狂笑,伸手直接把畫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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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之青銅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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