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真相（1）

祈霖剛想說自己有要事在忙，凝溪便搶先一步道：「迎兒並不是花粉什麼的引起的紅疹，而是中了香折散，夫君可知道？」

祈霖眼眸忽的變亮，凝溪便知自己此番是來對了：「夫人這是查到了什麼？」

「凝溪能查到的，想來夫君身邊的暗衛，也都查清楚了吧？」凝溪撇嘴一笑，又道，「我的確從貘國帶來了幾個暗衛，就連大哥也不是很清楚，原是以防不時之需，不曾想，我留在京城，反倒讓她們多了用武之地。」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祈霖站起身來，走到凝溪身邊，摟過凝溪道，「多謝夫人的坦誠！」

「那凝溪有幾句話想問問夫君，夫君可願說？」凝溪抬起頭，凝視著祈霖的雙眸。

祈霖微微一笑道：「為夫也自會坦誠相待。」

「你是不是派人去山泉附近打聽過消息？」凝溪道。

「是。」祈霖微微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迎兒中的是香折散？」凝溪疑惑道，翠桐來過，但是祈霖身邊的人，應該沒那個本事發覺啊？

「並不知道，是本王在查宮中流言，卻苦無線索之時，偶然想到了，背後重傷你的人，會不會為了坐實流言，對你身邊的人動手，所以查了查。」祈霖一臉誠懇地道。

「宮中流言之事，具體到底是什麼？」凝溪頓了頓又道，「你願意護著我，我自是高興的，可我也有知道的權力，不想被蒙在鼓裡，更不曾向無數后宅女子一樣，將一輩子的希望和動力都寄托在夫君身上，，我不想被你保護道無力去面對任何風雨，若是，若是有一天你不想護著了，若是無暇護著了，我也能自保！」

「我是做得有多不好，才會讓你如此擔憂以後！」祈霖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沒法接受做一個籠中鳥，一輩子只活在你的天空里！我雖不知這段歷史，但我很明白，過不了多久，你便會被推上浪潮，而我，不想成為葬身這片海的犧牲品，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人，因為我的無能而沉溺！」凝溪依戀著祈霖的懷抱，在心中暗暗想道。

「其實，也不是擔憂以後，我只是希望在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也能幫到你，而不是喪失這樣的能力！這事兒說到底也不過是后宅之爭，我這個做王妃的，多少也得有幾分王妃的架勢不是？」凝溪笑著道。

祈霖低頭吻了吻凝溪的額頭，輕聲道：「好！」

當夜，祈霖便下令捆了俞嬤嬤，派雲跡去審了一番。隨後又悄無聲息地將那小廝也關進了柴房審問，雖也沒查出什麼直接證據，卻在俞嬤嬤的房中找到了不少首飾銀兩。

不過，俞嬤嬤那樣的性子，不過允了她一句，只要老實交代，銀兩半分不要她的，貪生怕死之下，很快便交代了個乾乾淨淨。

原是在凝溪等人來莊子上前便搭上了線，顯然對方是早有準備，只告訴俞嬤嬤，等到下藥前一日，會讓一隻白鴿在夜裡去找她，只需按照白鴿腳上那字條寫的時辰去莊子外的小山坡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