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十九章 望洋興嘆
狗腿子來福逼退了這群來自於黑石林的變異蝙蝠，這讓石小凡刮目相看。就連趙禎都不禁讚歎起來：「行啊小凡，這群麻雀是你的狗子招來的么？」
「是你招來的。」石小凡扔掉火把，從崖壁上爬了上來。
看著散去的蝙蝠，靈雀們長嘯一聲，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深山之中。
讓石小凡慶幸的是，幸虧他準備了一些松枝火把。不然，趙禎和狗子來福很可能會遭到這些蝙蝠的襲擊。
「你倆真是大命，沒被這毒蝙蝠咬到。」
「我倆？」趙禎看了眼身邊的來福，極不情願的問道：「你說這些蝙蝠，有毒么。」
石小凡沒有回答他，他不想讓趙禎在充滿恐懼。這些蝙蝠都帶有劇毒，它們吞食毒蜂偷食蜂蜜。體內，早已進化出了毒液。一旦人被咬上一口，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夜睡的很安穩，體內蜂蜜的功效使得石小凡和趙禎精力充沛。天剛微亮，趙禎便爬起來嚷嚷著要趕路。
石小凡又去懸崖下採集了一些蜂蜜，昨夜蝙蝠襲擊，蜂巢損失大半。石小凡不敢取太多，必須留下一些給這些蜜蜂生存需要。
他和趙禎便以這些蜂蜜為早點，吃罷早飯，二人重新踏上征程。
自從翻過了黑石林，接下來的路邊順暢的多了。雖然依舊是荊棘密佈道路難行，可接下來的路上，他們並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
一連走了三天，地勢由陡峭的山峰逐漸趨向於平緩。樹木少了起來，低矮的植被還有綿延的草地多了。
石小凡有些多此一舉了，他不該攜帶這麼多乾糧上路的。一路上，有著無數的野味，蠢笨如豬的野兔，呆呆傻傻的山雞，隨手都是送上來的野味。
石小凡箭法無雙，一路之上隨手獵殺，狗腿子來福便衝過去撿拾回來。這樣，他們就有了食物。
趙禎對石小凡的手藝讚不絕口，這一點，石小凡對於自己的廚藝還是滿滿的自信的。
可隨著趙禎誇得次數多了，石小凡便開始懷疑。這廝是想偷懶，故意在捧殺自己。
因為每當石小凡忙前忙后的收拾野味，剝皮去內髒的時候，趙禎總是翹著二郎腿，或坐或躺的在那兒悠閑自在。
石小凡並沒有點破，他自己確實夠懶。可是對於懶這一方面，趙禎比自己有著更高的高度。把野味給他，讓他去收拾的話。要麼毛沒拔乾淨，要麼內臟沒有摘好，這很影響食慾的。
最終石小凡只有放棄，還是他自己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小心的把野物收拾乾淨，在上面抹上鹽巴。緊接著，架上火堆，香嫩可口外焦里嫩的食物往往讓趙禎口水滴滴。
眼看著眾人越走越遠，可是前面攔著的一條大河，讓二人犯了難。
過了這條河，對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那裡，有成群結隊的象群。石小凡他們，甚至都能偶爾聽見象群的嘟嘟叫聲。
這裡是一出人類未踏足之地，至今都沒有人類到過這片原生態的原始之地。若非為了青山村修路，石小凡真的不想破壞這裡如此的自然美景。這裡，本不該屬於人類。
「小凡，走吧。咱們回去吧，這條大河，咱們過不去的。」趙禎望著前面的奔騰的河水，當真是望洋興嘆起來。
石小凡也知道，即便是他二人趟過了河水。大象呢，大象們怎麼過來。即便是他降服了象群，大象們也無法從對面湍急的河水過來的。
難道說，真的要功虧一簣了嗎。沒有象群的幫助，這條路是絕對通不開的。如果僅靠著野豬和村民們，十年也修不完。
石小凡是沒有時間去等待的，可眼前奔騰的河水攔難住了他。
「走，去上游看看。」
趙禎搖搖頭，面色凝重：「現在是訊水期，回去吧。一個月後咱們再來，或許能過得了河。現在你想過去，咱們的命都得搭在這兒。」
石小凡一怔：「你怎麼知道？」
「我來過，來過這裡。」
這就更離譜了，石小凡震驚的看著他：「你扯什麼淡，趕緊走啊。」
趙禎轉頭看著他，神色凝重：「我真沒有騙你，我來過這兒。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你看到那片閃著金色的岩壁了么，這裡的景象和我在夢裡夢到過的一模一樣。」
這...
石小凡只感覺寒毛直豎，自己得了山神能量已經夠離譜的了。趙禎，他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你為什麼會夢到這裡。」石小凡好奇的問。
「這都怪你。」
「怪我？」石小凡加倍的好奇。
趙禎點點頭：「嗯，自從你說我是一條魚，還說我是一條紅鯉魚之後。我就做這個夢了。我夢裡夢見一條大河，你看這條河水奔騰咆哮。以後，這裡的河水就會變成紅色，那是血，咱們人類的血...」
石小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趙禎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嚇人。不遠處，一片閃著金黃色的土坡，那應該是一片銅礦山。趙禎能夠夢到這樣的景象，那證明絕不是巧合。
只是，他說的血是什麼意思...
這裡的河水類似於黃河，河水夾雜著泥沙奔騰而下。洪水期是無法過河的，趙禎說這河裡的水會染成紅色，人類鮮血的顏色。這，又在意味著什麼？
「別說了老趙，你他娘的說的老子渾身不自在。」石小凡實在是厭倦了戰爭厭倦了殺戮，他甚至在想，如果不是為了完成這次任務。如果不是還有一腳老小等著自己，他還真想沉迷在這個世外桃源過一輩子了。
趙禎卻神色凝重：「我說的都是真的，將來，這裡的河水會被鮮血染紅。咱們回去吧，這條河上萬里，咱們是繞不過去的。石小凡你相信我，一個月之後再來，咱們一定會趟過去的。」
趙禎神神秘秘，一幅世外高人的樣子。這讓石小凡很難不相信他，更重要的是，他發現這條河水的湍急程度，確實是過不去。
難道說，就此打道回府，回道青山村，等一個月以後再來嗎。自己不過是隨口瞎掰，說趙禎是一條魚。難道一語成讖，他傳承了魚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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