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江燕庄

第146章 江燕庄

江燕庄

江燕庄,由於此庄比鄰一條水草江,此江有許多江燕在此棲息繁衍,所以在此生活的村莊就取名為江燕庄。

江燕庄有百來戶人口,比一般的鄉村大一號,因為地處西門常常有兵匪盜賊肆虐這裏,所以江燕庄的民風一直很彪悍。

江燕庄以務農和捕魚為生,生活上還過得去,就是外來因素比較頻繁使得他們生活往往很拮据,加上人們比較緬懷故土,都不想遷移,而且別處地方跟這裏也差不了多少,因此這樣的日子也就過一天是一天。

雖然江燕庄歸德締城管轄,按理說主權是在城主的手上,可實際上只是名義掛着城主的頭銜,真正的統治者是連着水草江的主支鶴河巨霸,鶴河幫。

鶴河幫勢力龐大,在德締城除了城主外他是第二大勢力,比德締城的四大家族還要強大一些,也因為如此,它在周邊除了德締城外的所有村莊都設有分舵和堂口。

鶴河幫就是因為掌控著外圍的所有村莊才敢跟德締城分庭抗禮,加上鶴河幫的幫主是一名實打實的歸臻期修士,在整個德締城勢力範圍內除了城主能與他一戰,其餘的人都不如他,這就造成鶴河幫囂張跋扈的性子。

因此,在德締城外圍的村莊里,鶴河幫的弟子都很肆無忌憚,隨意欺壓百姓,掠奪錢糧財富,給所有村莊造成極大的傷害。

而江燕庄就是被鶴河幫欺壓的對象之一,江燕庄好在一直民風很彪悍,能組織民團保護村莊,殼對付一般的匪賊還行,但是對付勢力龐大的鶴河幫就有點不夠看了。

江燕庄的民團每次反抗鶴河幫都是輸多勝少,往往一戰下來便死傷慘重,尤其是兩年前,鶴河幫的一名舵主直接參與搶奪死在他手上的人非常多,給江燕庄的庄民帶來沉重的打擊。

汪凱是德締城的一名小吏,就是他被範文吏派來給將再緣當嚮導,原本還極為不情願,但在將再緣丟給他一錠銀子后立刻就變得相當積極了。

汪凱一邊給將再緣介紹此處的風俗地名,還順便講解一些村莊的習性,詳細到每個村的名人古迹都給將再緣說一遍。

將再緣急於去找陳廉雲留在世上的孩子,也沒有怎麼細聽,但見到汪凱這麼熱情也不好打斷他,就讓他一路上講到目的地。

汪凱笑着指向建立在一條水江邊旁的村落說道:「公子您看,那裏就是您要找的江燕庄了,我跟江燕庄的庄長還算熟悉,我這就帶您過去找他。」

將再緣點了點頭,汪凱立馬就充分表現出嚮導的特質,帶着將再緣一路往江燕庄的庄長那裏走去。

走進江燕庄,入眼的都是一夥伙神情悲戚的庄民,幾乎每家都掛着縞素人人都在弔喪,似乎前不久這裏死了很多人一樣。

將再緣不禁問道:「這裏怎麼回事,難道發生過戰爭嗎?」

汪凱聞言神情有些尷尬,似乎不想提及此事,便簡單說道:「戰爭倒是不至於,可能是發生盜匪劫掠吧。」

將再緣見他居然把盜匪說得如此淡然,好像這處村莊不屬於德締城管似的,可在德締城他是親眼見到範文吏把江燕庄記錄在冊的。

將再緣原本還要發問,畢竟這是他陳大叔的故鄉,但在這一刻,汪凱就指著一間木房說道:「公子您看,那間木房就是陳庄長的房子了。」

汪凱也不待將再緣答覆,就直接走到木房門口敲起了門來,「砰砰~」

「陳庄長,陳庄長,我是汪凱,快開門,有貴人來訪。」汪凱一邊很有節奏的敲門一邊叫喚著。

「來了」一聲嘶啞又語氣不足的老者聲音傳了出來,木門「吱呀」一聲打開,就見一名灰衫老者在一名青年的攙扶下出現在將再緣和汪凱的面前。

灰衫老者就是陳庄長,他雙目微紅,表情略感詫異的看着汪凱,問道:「汪大人怎麼來了,前年不是才查過戶籍人數嗎,這是又來做什麼。」

汪凱聞言臉色頓時不渝,直言道:「本官來做什麼需要跟你解釋嗎,本官這次是帶一名公子來找您的。」

「公子?」陳庄長不解的看向汪凱身後的將再緣,問道:「您是?」

將再緣拱手說道:「在下將再緣,來此貴地是來尋人的,不止陳庄長知不知道陳廉雲的兒子在哪?」

陳庄長聞言,不禁警惕的看着將再緣,問道:「你找他做什麼?」

將再緣見陳庄長似乎誤會自己,不由得安撫道:「陳庄長不要緊張,其實我是陳廉雲的兄長陳清風的養子,此次來江燕庄是來尋親的。」

陳庄長和他身後的青年聽了臉色頓時一喜,陳庄長更是一把抓住將再緣的雙肩,歡喜道:「你說什麼,你是陳清風那小子的養子,原來他還活着!他在哪,怎麼沒和你一起來,他人呢?」

陳庄長驚喜交集,似乎陳清風對他來說是塊寶一樣,他邊探頭往將再緣的身後看邊出聲詢問。

將再緣神情一愣,臉色黯然下來,有些欲言又止,陳庄長見到這一幕,原本驚喜的心情如同被人潑了一盆涼水般。

陳庄長顫抖著身子,聲音嘶啞的問道:「清風那小子有什麼不測嗎?」

將再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跟着吐出一口濁氣后才緩緩說道:「我這次除了來尋親,還有一件事就是來報喪的,陳大叔在十幾年前便已經去世。」

陳庄長倒吸一口冷氣,身體激動得一直在抖動,將再緣都要以為下一秒他就要一頭栽倒了。

將再緣輕嘆一口氣,伸出一手來搭在陳庄長的肩膀上,傳出一股元氣給他,只見原本顫抖的身體變得硬朗起來,不但不顫抖了,就連精氣神也跟着變得好起來。

「咦?」陳庄長感到自己身體的異變,不禁活動一下雙臂扭動一下身子,覺得自己好像年輕了幾歲一樣,讓陳庄長好不歡喜。

陳庄長身邊的青年驚訝道:「你對我爹做了什麼,怎麼變得這般模樣?」

將再緣可不會如實相告,就編個說法道:「我是學醫的,他之前只是氣血堵在腹中無法流淌,我給他按按肩就舒緩了。」

將再緣這話讓陳庄長三人半信半疑,他們又不是沒見過行醫的大夫,那些大夫可沒有將再緣這麼神乎的本事,不過再怎麼說將再緣確實是讓陳庄長變得比剛才更好了,這終究是一件好事,也就不再追究了。

陳庄長雖然心有疑慮,但畢竟是將自己給治好了些,他哈哈笑道:「多謝您的貴手,讓老頭子我的腰能硬起來,您不是要去找大果子嗎,他在東邊,我這就帶您過去。」

陳庄長拉着將再緣的手肘就快步牽着他往東邊走去,他的兒子和汪凱只好慢跑着跟上,他倆實在無法想像剛才還顫顫巍巍的陳庄長連走路都走不好,現在竟然能跑了。

陳庄長帶將再緣去的東邊不怎麼遠,幾刻鐘就到了,在一間夯土和木料以及稻草混搭的簡陋房裏,外面還圍了柵欄,柵欄柱子上還拴著一隻半大的土狗,此刻正百無聊賴的趴在地上打盹。

忽然它見到陳庄長幾人的到來,對於陳庄長和他兒子它倒是熟悉,但是跟着的另外兩人它就不識得了,見到生人的它不禁「汪汪」吠叫起來。

陳庄長不耐煩的揮手罵道:「這你死狗,叫什麼叫,滾一邊去叫去,我這有正事呢。」

陳宇凜在屋內就已經聽到屋外陳庄長的聲音,他一邊走出來一邊笑着說道:「庄長,今兒是怎麼了,聲音這麼響亮,是不是吃了人蔘大補丸啦。」

陳庄長見到陳宇凜頓時笑道,「宇凜你在就好,大果子呢,他兄長過來尋他了。」

陳宇凜聞言一陣詫異,疑惑道:「庄長,您老是不是弄錯了,大果子如今就剩我一個親戚,何來的兄長?」

陳庄長自得一笑,他一指將再緣,笑道:「你以為我老糊塗嗎,這位是你堂兄陳清風的養子,叫~~」

陳庄長說到這忽然一怔,弄了大半天他還不知道將再緣叫什麼名字,不禁陷入尷尬。

將再緣露齒一笑,抱拳對陳宇凜說道:「侄兒是陳大叔二十六年前收的養子,今日是特來尋親的。」

陳宇凜聽了,目光一滯,陳清風失蹤接近三十年了,沒想到居然還能有個養子回訪,這還真讓他始料未及。

陳宇凜連忙把他們一班人請進屋內,雖然陳宇凜的房屋很簡陋,用料也很簡單,但裏面卻也寬敞。

雖然裏面寬敞是寬敞,但是家裏的擺設也難登大雅,一張飯桌,加幾張小板凳,倒是正好夠他們五人落座。

陳宇凜和將再緣等人坐下后,就開始互相介紹,然後將再緣再把他的情形給陳宇凜說一遍。

待將再緣講完后,陳宇凜唉聲嘆氣道:「唉~我們一脈原本有四戶人口,如今就只剩下我和大果子兩口了,世態悲涼啊。」

將再緣聽到這裏,又想起庄口的一條條弔喪,不禁問道:「不知江燕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人人都一身縞素?」

陳庄長聞言,便黯然解釋道:「這事說來也是氣人,前陣子。鶴河幫的分堂帶人過來搶掠庄民的糧食物資,村民也是要吃飯過日子的,被這群天殺的搶了去,咱們吃什麼,所以就與鶴河幫的人火拚一場,結果如您所見,我方死傷慘重啊。」

將再緣訝然道:「既然是幫派做此等匪盜之事,怎麼不去城裏搬救兵呢?」

陳庄長的兒子憤慨道:「怎麼沒去,可城裏的人誰管我們死活,我們不知求了多少次,都沒見城主理會我們,每次都無疾而終,失望的我們也就放棄了。」

「咳咳~」汪凱尷尬的咳兩聲,在座的就他屬於城裏人,好死不死他還是官府機構的人員,多多少少與他有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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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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