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宴

漠北市是一座悠閑的城市，傍晚的街頭，路上的行人或是騎車走在回家的路上，或是閑適的在街頭漫步，7月的天空，白日里一貫是烈日當頭，晴空萬里。只有到了傍晚，間或隨著路邊的楊柳搖曳的枝條，帶來一陣陣乾燥的微風。

李一凡和陳剛正在前往天舒飯店的路上，今天晚上是***營銷團隊的第一次全體會議，李一凡把會議的地點放在天舒飯店，彼此都是年齡相仿的年輕人，邊吃邊談，順便在酒精的潤滑下，會更好更快的融合，快速形成戰鬥力。

天舒飯店是漠北市著名飯店，首任主廚據說是北疆省建省首任省長的御用廚師，於80年代初期開業。在一個大院里環繞著十幾間平房，每一間平房都是一個獨立的雅間。在這家飯店訂餐，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他沒有菜單，廚師長依據訂餐標準，給你提供菜單，讓顧客審核，通過後下料備餐。

李一凡和廚師長核對完菜單，回到雅間不一會兒，李向東帶著三胖、二毛和石頭就進來了。李一凡站起來給他們做介紹，「這是陳剛，我的同學兼哥們，就住在我家樓下。剛子，這是我堂哥李向東，這是二毛，三胖和石頭。你們彼此多親近，都是好兄弟。」

大家坐下，互相問候了幾句。等了不長時間冷盤上來了，李一凡給大家斟滿酒，站起來說，「今天把哥幾個招呼過來，主要有三個意思，一是感謝東哥，二毛、三胖和石頭，前一階段哥幾個辛苦了。」

「一凡，說啥辛苦不辛苦，如果不是你和向東把我們哥三兒招呼上，我還在街面上胡混呢！哪有現在過的滋潤，還能接濟家裡。」三胖趕緊搶著說道。二毛和石頭也在旁邊附和道。

「一凡，啥也不說了，話在酒中，我先干為敬。」三胖說著話，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李向東、二毛和石頭也紛紛舉杯，幹了杯中酒。

李一凡笑著舉起杯乾了杯中酒，拿起酒瓶又給大家滿上酒，接著說，「第二個意思，剛子咱們倆自己預祝一下，高考取得好成績。」說完和陳剛碰了杯，一起滿飲了杯中酒。

「第三個意思，有一個小生意，想邀請大家加入共同發財。如果哥幾個都願意加入咱們的團隊，我們就共飲一杯。」

二毛聽了後站起來，舉起杯說，「一凡，你腦子好，為人仗義，哥幾個跟著你干舒坦、放心，你就是不讓我們加入也不行。」

在座的都紛紛表示跟著李一凡干有奔頭，要求加入李一凡的團隊，說著話大家一起站起來乾杯。

李一凡連幹了三杯，剛坐下三胖他們就要拉住給他敬酒，李一凡趕緊表示先不急，今天請大家來這家飯店，不僅是要商量事，最主要的是想讓大家品嘗這裡的美食。正說著話，服務員把烤羊腿端了上來。

烤羊腿是用羊的整支後腿，經腌制再加調料烘烤而成。據傳，烤羊腿曾是成吉思汗喜食的一道名菜。成吉思汗東征西伐期間，掌管伙食的官員，為了縮短成吉思汗的吃飯時間，以便讓他稍事休息，並未徵得成吉思汗同意就把成吉思汗經常吃的烤全羊，改為切塊燒烤了。當時，成吉思汗戰事繁忙，並沒有留意這些事。而侍從卻天天給他端一盤烤羊腿讓他吃。由於烤羊腿肉質酥香、焦脆、不膻不膩，他非常愛吃。以後，他每天必食，逢人還對烤羊腿讚賞一番。從此，牧民們的餐桌上便多了一道名菜。隨著時間的流逝，居住在城市裡的廚師，吸取民間烤羊腿的精華，實行科學烹調，它就逐步成為當今賓館、飯店的名餚。

李一凡一邊站起來用蒙古刀給大家分割羊腿，一邊說，「哥幾個，都嘗嘗，這家飯店的烤羊腿可是上了北疆省名菜譜的。」說著話，把一塊塊羊肉分到大家的餐碟里。

一時間屋內觥籌交錯，豪言壯語，好不熱鬧。陳剛也酒至半酣，舉著杯問李一凡，「一凡，我覺得你對賺錢的熱情太高了，錢有點就行了，要那麼多也沒出花呀！你看，咱們上大學不用交學費，房子是單位分的，像咱們大學畢業后，國家分配工作，進了機關，發的工資也足夠我們生活。你說我們廢那麼多勁賺錢，有什麼意義？」

陳剛說的也是當時社會的實際情況，當時社會的主體經濟體制還是計劃經濟，大多數產品是配給制，金錢在百姓生活當中可用於購買的商品種類還不多。78年開始的改革開放，主要影響的是開展家庭承包經營的制度的農村，城市裡有正式工作的市民，只是感到市場里農副產品的種類和數量多了。對通過金錢改變生活狀況認識不足，也沒有多少鄰里、同事之間的對比，賺錢的慾望還不強烈。

李一凡低頭想了一下，敲了一下桌子對大家說,「哥幾個，聽我說幾句話。」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大家放下手中的筷子和酒杯，都抬起頭看著李一凡。

李一凡停頓了一下，聲音不高，語速緩慢便思索邊說，「陳剛剛才提了個問題，我們拚命努力要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又沒有花錢的地方，我覺得他的這個問題問得好。如果不能夠統一了大家的認識，我們以後幹起來就沒有凝聚力，不會有共同的目標，也不會走的太遠。所以我想把一些想法和哥幾個交流交流。我們國家現在實行的是計劃經濟，但在1978年開始改革開放，在農村試行家庭承包經營的制度，這個制度有市場經濟的含義在裡頭。到現在為止，這個制度在農村很成功，通過我們在農貿市場銷售的商品就能看出來。」

李一凡停了一下對著李向東笑了笑，接著說道，「東哥，這段時間也應該有感受。在城市這一塊，1979年建市的深圳，是作為試點設立的，完全是按照市場經濟原則建設起來的。報紙上經常有『深圳速度』一詞，從側面反映了這個改革實驗是非常成功的。成功了就要推廣，這也就意味著國家的經濟體制在未來可能會發生改變。另外，如果大家平時經常看報的話，會看到一條新聞，上個月12日，鄧公在會見科羅舍茨時指出，『幾年的實踐證明，我們搞改革、開放的路子是走對了。要在總結經驗的基礎上，加快一點改革、開放的步子。改革是全面的改革，包括經濟體制改革、政治體制改革和相應的其他各個領域的改革。開放是對世界所有國家的開放，對各種類型的國家開放。』從中可以看出改革開放的速度會進一步加快。那麼這種改變會給我們的生活帶來什麼變化呢？簡單的用錢的地方會越來越多，房子需要花錢買，看病也需要花錢等等，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一切向錢看，一切圍繞著錢轉。未來財富很可能是成功與否的重要評價標準。我們大家如果現在就能夠認識到這一點，我們就能比別人早走一步。」

聽了李一凡的話在座的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但隨後都紛紛激動起來，都知道搶跑的好處，一晚上就喝了不少，話也說了很多，最後李一凡又分別把近期要乾的事，和大家做了說明。最後一群人晃晃蕩盪，溝滿壕平滿懷著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