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丘陵變盆地
說話間整個人往床~上一撲,順著床滾了好幾圈。
「沒想到回春班的床竟然這麼大,少帆那貨平時看起來不怎樣,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挺仗義的啊!」
她半分醉意半分清醒,腦子裡面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沒注意不遠處的夏侯琮,臉上
寒意如塞北的冬天,簡直要把空氣都凍起來了。
這女人竟然還敢提那個男人!
想到這,他當下大步走到床邊,一把將她拉起。
「起來!」
沈鈺還沉浸在大床的快~感之中,冷不丁的被人打斷,不由得嘟氣嘴巴表示不滿。
「我不!」
她醉眼迷離看著他,口齒含糊道:「往日都是我睡的地,今天怎麼著我也得睡床!」
她說著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臂,卻沒想到力氣沒控制住,竟然將他直直的拽倒在身上。
「我……」
她目光瞪到最大,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帥臉,近到連彼此的呼吸都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夏侯琮的目光依舊沉靜,彷彿是一潭死水,黑沉沉的莫名的壓抑。
四目相對片刻,沈鈺沒出息的咽了口唾沫,原本昏醉的大腦,此刻倒是多了幾分清明。
「錯了嗎?」
「啊?」
沈鈺看著他,足足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當下又咽了口唾沫:「錯了,錯了!我,那個,我現在就去睡地上!」
說話間已然將他小心翼翼推開,準備起身。
卻還沒等她徹底從床~上站起來,手腕處再一次被一股力量拽住,她轉身看過去,下一秒身體便被那股力量奪去了平衡,直直的倒在了夏侯琮的懷中。
「咳咳!」
她某處的柔~軟,撞到男人堅硬的胸膛,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皺緊了眉頭。
我,我的胸啊!
嗚嗚嗚!本來就沒多少,這下好了直接丘陵變盆地了!
她心中正哀嚎著,就聽著他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不用!」
沈鈺皺眉:「什麼不用?」
夏侯琮手腕加大力氣,她的身子又不受控制的往前湊了幾分,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近了一步。
「就這樣睡!」
沈鈺……
她沒聽錯吧!就,就這樣睡?
沈鈺難以置信的看著身~下的男人,可後者卻一臉淡然,彷彿說的是再洗漱平常,倒是她大驚小怪了!
她就奇了怪了,從什麼時候她的地位忽然變的這麼被動了!
想到這,她猛地綳起了一張臉。
哼,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還怕他一個古代男人調~戲?不是要這樣睡嗎?好啊,她就成全他!
心中想著,她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當下緩緩的將他的手從手腕上解開,騰出雙手的她,緩緩站起來,可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是要睡覺嗎?不脫~衣服怎麼睡呢!」
她話落音眉頭一挑,視線落在了男人的腰間。
我看你能淡定到幾何!
她內心得意,卻殊不知夏侯琮將她那小表情盡數落到眼中。當下眼底那靜謐的一譚水竟起了些許的微波。
「夫人說的甚是有理,不知道夫人是想我自己動手,還是你要幫我脫?」
沈鈺……
猛地沈吸一口氣:「呵,這種事情怎麼勞煩夫君自己動手呢!我來!」
她仗著幾分酒氣,一臉流氓樣!
夏侯琮莞爾,當下竟然將鞋子一脫,直直的睡在了大床的中間,整個人呈現一種大字行。
「那就勞煩夫人了!」
沈鈺……
「客氣!」說話間已然是咬牙切齒,話落音手已經伸向了男人的腰間。
夏侯琮剛剛已經將外衣脫了,此刻只要她動手解開腰間的帶子,那麼他的胸膛就會立刻露出來。
想到這手上的動作略微有了猶豫。
夏侯琮從喉嚨處溢出一聲輕哼:「怎麼了夫人,這是不敢了?」
這一招激將法成功奏效了。
「誰,誰說我不敢的!」
沈鈺說著一把將他腰間的衣帶拽開了,隨後用力一扒開,他堅實的胸膛就這樣暴~露在面前。
看的她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這身材不是一般的好啊!
此刻他原本白皙的膚色在紅燭的燭光照耀下,微微泛著黃光,更像小麥色反倒更加吸引。而那堅實的胸肌,還有小~腹處堅實的肌肉,都看著沈鈺熱血翻湧,當下鼻腔一熱,就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嚇的她趕緊伸手捂住口鼻。
夏侯琮看著她的反應,嘴角那絲笑意逐漸加深,而眼底的微波也蕩漾的更深。
「夫人,還有呢!」
他再一次拽住她的手,毫不客氣的往他小~腹處,褲子腰帶上一放。
沈鈺目光看下去,只覺得手下那已不是皮膚,而是火爐,燙的她想趕緊彈開,奈何手腕處卻被死死的拽住。
「你你你!」
她一緊張就結巴,雙頰泛紅滿臉嬌憨。
夏侯琮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反倒一個稍用力,坐了起來,兩人姿勢瞬間發生了變化。
此刻沈鈺躺在床~上,視線所到之處,恰好是他露在外面的堅實胸膛。
沈鈺……
「夫人這是不好意思了?」
夏侯琮俯視著她:「那為夫自己來!」
說著動手就要解自己的褲腰帶,直驚的沈鈺尖叫,一把將他的手拽住。
「那那那,那個我錯了!對!我錯了!」
她說的一臉嚴肅,完全不見之前的流氓氣息。
夏侯琮手上的動作隨之停了下來,當下目光低垂和她對上:「哦,錯了?不知夫人錯在哪裡了?」
我根本就沒錯!我怎麼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心中這般想著,可面子上沈鈺倒是很乖覺。
「嘿嘿嘿!」先乾笑了幾聲才又開口:「夫君說我錯了,那我肯定是錯了!哪裡都錯了!」
本想順著他的意思拍個馬屁讓他高興,誰能料到這話一說出,某人臉色反倒更難看了幾分。
「哼!」當下冷哼一聲,眼角的寒意又一次襲來:「夫人既然不知道哪裡錯了,那為夫不介意幫夫人還好回憶一下!」
話剛落,整個人猛地低身,薄唇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唇,將她本要說的話徹底封在了嘴巴之中。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吻,沈鈺是徹底呆住了。一雙眼睛瞪的仿若銅鈴,看著這近在咫尺的一張臉,著實有點沒反應過來。
今晚的夏侯琮很不一樣,一改往日的淡然和冷漠,像是一把原被冰封印住的火,忽然破封而出,猛烈而炙~熱。
從他的眼神之中,還有動作之中沈鈺讀出了他的怒火,甚至連著一吻都集聚侵略性,在她的口~腔之中攻城略地。
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因為長期的缺氧,再一次迷糊起來。再加上之前的酒意來襲,沈鈺只覺得大腦開始眩暈,隨後眼底彷彿被注了鉛,重的她再也睜不開,很快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夜沈鈺睡的很沉,似乎還做了一個夢。夢中夏侯琮竟然一改往日的冰塊臉,罕見的對她溫柔一笑,那目光之中竟滿是寵溺。
她還夢到他將她攬入懷中,在她鼻尖輕輕颳了一下,后沉聲道:「若是再有下一次,絕對不輕饒!」
想到這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
「娘親!」
小包子早早就守在她的床邊,當下見她一醒趕緊叫喚到。
聽到小包子的聲音,沈鈺這才如夢初醒。
「小包子?」
她說著目光四下的端詳了周圍的環境,一邊坐了起來。
「這,這是回春戲班?」
話才剛落音,小包子忽然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巴:「噓!」說著還四下掃視了一眼,神經兮兮。
沈鈺覺得好笑,將他一把抱緊懷中:「怎麼了?」
小包子一本正經:「娘親,你以後莫要再提起回春戲班了!尤其是少帆叔叔!」
沈鈺瞪大眼睛:「為什麼?」
小包子聞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因為爹爹會吃醋的!」
「噗嗤!」
沈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當下臉頰綳的通紅,猛地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了。
嚇的小包子趕緊又給她順氣,又捶背的。
「娘親,你,你沒事吧!」
沈鈺擺了擺手:「我沒事!」深呼了一口氣又道:「你剛剛說你爹吃醋了?」
小包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對啊!娘親你不知道嗎?昨天少帆叔叔替你喝酒,你喝醉了他要乘機占你便宜,摟著你要帶你回戲班,爹爹很生氣,就直接抱著你回客棧了!」
沈鈺……
昨晚的記憶彷彿被喚起,想到昨晚某人那反常的模樣,還有那一個吻,她的臉瞬間爆紅。
「娘親!你沒事吧!」
小包子看著她臉燒的通紅,擔心的問。
沈鈺雙手遮臉:「除了丟臉,其他倒沒什麼問題!」
小包子不解她的話:「娘親,你不舒服嗎?爹爹早起說去醫館給您抓醒酒的湯藥去了,剛好我們去找他吧!」
「不用了,我……」
沒等她說完,小包子已經拉著她就往外面跑。
一路上小包子都拉著她的手跑的飛快,她眼看著阻止不了,只能跟著過去。好在醫館就在客棧旁邊沒多遠的地方,跑幾步也就到了。
當下兩人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夏,夏大哥!你是特意來找翠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