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結局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結局

果然,等到北冥惜的話音剛落,原本在一旁解決葯人的尉遲慕目光看向了城牆之上,可是沒有北冥惜想像中的樣子,他的目光先是疑惑,爾後是冷淡。

當初他買通了朱雀樓的殺手,將尉遲慕的性命解決,就是為了將尉遲慕手中的兵馬收復,可是太后那邊不如人意,而現在尉遲慕縱然回來了,可是還是不被朝廷中的人接受,縱然是北冥惜也越發的不懂了,眼前的人是如何的心思。

就在此時,尉遲慕的目光轉到了一邊,彷彿沒有聽到北冥惜說話,緋煙看着北冥惜氣得不行,原本臉上帶着的笑容此時也慢慢的消失了。

不是敷衍,是真的不在乎,緋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可是神情莫名的熬到了起來。

該死,緋煙這可是你自己想要的結果,怎麼現在慫了呢,他遠離你,裝作不在意你不是更好嗎?你們兩個人,再也不必糾葛了。

是啊,多好,可是緋煙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眸中酸澀,若不是北冥惜在這裏,她都要懷疑,眼角會落淚,鱷魚的眼淚啊。

緋煙,你可真是該死。

緋煙手心緊握,指甲掐如自己的手中,很疼,卻是讓她再也不想要去考慮太多的事情,罷了如今的這個結局,就算是自己想要去考慮,又如何呢,她得到的不就是自己想像中的答案嗎?

又何必去在意那麼多,緋煙笑着笑着,突然就委屈的不說話了。

北冥惜此時總算是相信了緋煙剛剛說的話,可是就在他的手才鬆了片刻,緋煙瞅準時間,之間就對着北冥惜上嘴了,她一口咬在北冥惜的手腕處,疼的北冥惜將手直接給甩開了。

而此時,緋煙驚愕看着北冥惜的身後,看的北冥惜有些發毛,等到他轉身看到了體力身後的尉遲慕時,手中的劍出鞘,尉遲慕順勢將緋煙抱在了懷中,隨之對身邊的人說道。

「交給你們了。」

尉遲慕說完,直接將緋煙打橫抱走,北冥惜哪裏那樣容易讓緋煙離開,手中的劍直接射了出去,尉遲慕感受到了凌厲的劍鋒,隨之退到了一邊,此時劍插在了其他的地方,尉遲慕倒是沒有說話,只是此時的北冥惜被困住了。

緋煙被尉遲慕抱在懷中,許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尉遲慕帶着緋煙直接到了城牆之下,如今北冥惜的人馬已經被他手下的人包圍,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認栽,尉遲慕的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緋煙,倒是緋煙有些不自在的別開臉去。

等到了城牆之下,北冥惜將緋煙放開了,隨之看着她說道。

「沒事了,危機都解除了。」

緋煙沒有敢去看他的眼睛,那眼睛那般的深邃,若是一不小心陷入他的眼中,她怕自己的決定又會慢慢的動搖,過去從未想到過如今兩個人會到了如今尷尬的結局,但是沒有關係,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沒有在乎過結局,可是她看着自己身邊人如此,如今終歸是知道了,尉遲慕,還在。

「好,我知道的,謝謝你。」

緋煙見尉遲慕一點兒都沒有鬆開自己的意思,忍不住推了一把尉遲慕,就見尉遲慕說道,「推不開的,除非是本王自己要離開,否則煙兒,我不會讓你離開。」

緋煙神情微怔,哪裏知道眼前人是如此的想法,可是終歸是忍不住說道,「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當初不是說好了?」

她不想,不願再糾葛下去了。

有些時候,也許相忘於江湖是更好的選擇,可是此時沒有人告訴她答案,只有緋煙自己無比清楚眼下的一切,如何才是最重要的。

尉遲慕怎麼可能鬆開緋煙,他將緋煙勒緊,勒的緋煙透不透氣開,而此時,一旁的魏廷忍不住離開了,他此時也不想打擾這兩個人,只是緋煙向來是有自己的想法,就算結局再如何,他都是理解的。

「是你說好的,煙兒,本王只是不想打擾你,想尊重你的想法。」

緋煙心知肚明所以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既然如此,我們兩個人還是保持着君臣的關係吧,如今我是他的妃子,你是他的臣子,就這樣吧。」

尉遲慕俊臉微黑,這就是她的答案,也許之前他不想她委屈會同意,可是如今她在這個位置原本就不是愛北冥非夜,他能夠接受她任何的離開,卻決不願意接受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

原來是這樣的嗎?可是誰都不敢說話,尉遲慕不管不顧的抱着緋煙,「好,若是你不喜歡本王了,對本王沒有過去的舊情,煙兒抬頭看着本王,告訴本王,你不愛本王了,你不抬頭看本王的眼睛,是說不出口嗎?」

原來,這不是結局,是兩個人的糾纏不休,城牆之下,剛經歷的廝殺,緋煙的心還沒有靜下心來,又被眼前人的問題問的畫地為牢。

也許有些事情,在此時不會只是這個答案。

緋煙不敢說話,也不敢抬頭,哪怕尉遲慕強迫她抬眸,緋煙都別過臉去。

緋煙感受着他懷抱中的溫柔,想着這幾個月以來,兩個人的提心弔膽,再想到了這些日子以來,兩個人的錯過,她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最終看着尉遲慕說道。

「我沒有你這樣灑脫,他三番五次救了我,我不想那麼自私,抱歉。」

對於緋煙的答案,尉遲慕一點兒都不奇怪,若是他輕易的答應了,倒是讓尉遲慕心中不懂了,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兩個人兩兩相望,可是彼此也知道心中有個距離跨不過去。

城牆外的屍體慢慢的被人清理了,隨之灑上了一些葯末,他們便消失不見,此時城牆之下的屍體全部都清理乾淨了,緋煙倒是鬆了一口氣。

這一場大戰,確實是死了不少的人,讓所有人心有餘悸,一行人將宮外的事情解決。

又將還剩餘活着的燕北的軍隊收入軍中不過是單獨關押起來,北冥惜最終被木和火抓起來了,關在了水牢中,嚴加看管等到皇上醒過來了以後再來處理。

好在北冥非夜的傷勢不算嚴重,休養了幾天,太醫又給安排了許多的葯才算完事,倒是緋煙動了胎氣,好久才緩過來,太后也沒有找緋煙的茬,反而是隔三差五的讓人去給緋煙送吃的,讓緋煙覺得有些驚訝。

第三日,緋煙又來給北冥非夜送雞湯,又看到了尉遲慕,兩個人避開了目光,尉遲慕從她身邊離開,輕輕的喚了苦,「身子好些了嗎?」

「恩,好多了。」

尉遲慕見緋煙沒有談下去的意思,便識趣的沒說話了,她的性子,他如何不清楚。

「半個月後我離開京城,你……」

緋煙不願多說,只是冷然的說道,「那祝王爺一路好走。」

如今尉遲慕在天下已經正名,至於他日後去哪裏,不是她該擔憂的事情,她已是北冥非夜的妃子。

尉遲慕苦澀的笑了笑,緋煙別開目光看着他身影漸行漸遠,終是收回了目光。

她告訴自己,緋煙選擇過的事情,就不要再留情了。

兩日後,北冥非夜總算醒過來,身子也沒有大礙,看着緋煙平安無事,北冥非夜總算是安心了。

聽說是緋煙這幾日在照顧自己,他心中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煙兒,真好醒過來還能看見你。」

緋煙笑了笑,「還有許多年,皇上,就怕你看膩了臣妾。」

北冥非夜搖了搖頭,這一次的燕北之戰,他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個答案。

「怎麼會。」

他都捨不得將她放手,怎麼會厭倦,就算在身邊,卻讓他覺得遙不可及。

爾後的幾日,尉遲慕又來了宮中一趟,北冥非夜聽說魏廷要走,便同尉遲慕一同去送魏廷。

魏廷軍隊的身影漸行漸遠,尉遲慕還沒回過神,北冥非夜不知何時出現在尉遲慕身邊,說道,「若是不舍,直接同他離開,不久好了。」

「如今北國剛剛恢復往日的生機,我留下來,自然是來處理北國的事情。」

北冥非夜挑釁的看着尉遲慕,他如今回來了,卻將原本的鋒利磨掉了,如今在他的眼中北冥非夜難得的看到了妥協,那是在自己身上永遠都看不到的兩個字,也是如此,所以北冥非夜說道。

「是因為緋煙所以才沒有離開嗎?」

「明知故問。」

北冥非夜冷哼道,「如今她都是朕的容妃了,朕不會將她拱手讓人的,你可死了這條心吧。」

「她肚子裏面是本王的孩子。」

「她是朕的容妃!」

「她肚子裏是本王的孩子!」

「朕睡了她!」

「她肚子裏是本王的孩子!」

北冥非夜嘴臉抽搐,有些面無表情的說道,「幼稚。」

「彼此彼此。」

北冥非夜心中清楚眼下的情況,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他清楚該怎麼做。

「朕最後交給你一件事情,答應嗎?」

尉遲慕挑眉,「什麼?」

「餘生,替朕好好的照顧煙兒。」

看着窗外的晚霞,北冥非夜清楚,他執著的太久,如今不如成全他們,至少她會記掛自己一輩子。

尉遲慕深深的看了一眼北冥非夜,也不知是答應,還是承諾。

「好。」

……

北冥非夜的身子慢慢的好轉了,猝不及防的皇上竟然將容妃娘娘給休了。

緋煙收到傳召來到了養心殿,北冥非夜今日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長衫,此時看着越發的清瘦了。

「皇上。」

北冥非夜轉過身來,終是看向了此時眼前的緋煙。

「你來了。」

北冥非夜從旁拿出來一樣東西,放在了緋煙的手中,隨之說道,「煙兒,將這個東西手下,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干,只是務必答應朕一件事情,若是他敢欺負你半分,你務必要回來朕的身邊。」

緋煙抬眸,來到北冥非夜身邊說道,「我心甘情願留在你身邊的,如今北冥非夜,你要將我推開嗎?」

「你是朕最愛的女人,可是這深宮后苑將你束縛了,當年朕以為將你留在身邊才是最好的,如今才發現,其實不是的,只要你在世間,一切才是最好的。」

「放我離開,後悔嗎?」

「不後悔,煙兒,不應該困在宮中,朕給你自由。」

北冥非夜將這兩日自己打造的東西放到了緋煙的手中,「這是為孩子打造的,日後若是他出生朕收他做個乾女兒,或者乾兒子,煙兒應當是沒有意見的吧。」

北冥非夜是認真的,緋煙看着他的神情,此時十分的確定,罷了既然他是這般的想法,此時她怎麼好不如成全尉遲慕呢,隨之緋煙笑了笑,終是說道,「若是你這般選擇,臣妾……遵旨。」

北冥非夜靠近緋煙,伸出了雙手,還沒有抱到緋煙手縮了回去,緋煙向前一步,主動送入他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北冥非夜。

「還是同過去一樣的,皇上需要的時候緋煙都在,絕不會離開。」

坦誠相見,日後,還是朋友。

第二日,緋煙換好了便裝,帶上了一些自己重要的東西。

馬蹄蓮親自送緋煙到了宮外,馬蹄蓮不舍的說道,「娘娘,山高水遠,還望您記着奴才一份。」

大監待緋煙不錯,緋煙自然也是覺得大監不錯的,她安撫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

緋煙在這裏這樣久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也沒有想到離開,只是如今北冥非夜給了她選擇,既然如此。

「娘娘保重。」

「這是我給皇上縫製的披風,還有香囊與荷包,讓皇上好生保重自己的身體,若是有一日朝廷中有緊要的事情直接過來尋我,不管我在那裏,他需要的話,我都會出現。」

城牆之上的男子目不轉睛的看着此時要離開的女子,一旁的陸將行見他如此忍不住說道,「喜歡為何放她離開?」

北冥非夜笑了笑,目光變得溫柔了許多,「成全她,成全朕。」

陸將行不懂,「她離開了便永遠不會回來,你求的結局,到了如今就是這個模樣了嗎?」

北冥非夜笑的風輕雲淡,他過去也試圖用尉遲慕的性命來賭緋煙對自己的喜歡,可是她傻的讓他心疼。

「那樣喜歡她,怎麼能夠阻止她奔向比朕更喜歡的人呢。」

陸將行不懂,他忍不住在一旁嘆了嘆氣,「罷了罷了,看不懂你們這些,不過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不要到時候又將人家拐過來。」

「不會了,朕不會放任自己做第二次不應該去做的事情,北國如今有許多的事情等著朕處理。」

陸將行白了自己身邊人一眼也不知道應該笑他痴傻,還是笑他用情至深。

「好了,此時有什麼為難的,走吧,反正閑着也是沒事,不如我們去喝酒。」

「好。」

兩個人終是離開了城牆,只是北冥非夜的目光慢慢的收了回來。

煙兒,若是不在我身邊了,你要好好的,至少當初同朕說的話你也要說到做到,你說過的,此生唯獨不會騙的那個人就是朕。

三天後

緋煙在京城中待了三日便離開了京城,緋煙坐在馬車中看着漸行漸遠的北國,嘴角的笑意慢慢的浮現。

這麼久了,離開了北國,想到了當初困於窘境,如今終是可以離開,卻讓她不舍。

「離開北國為何不告訴我。」

緋煙才上了馬車,便被人攔了下來。

「為何要告訴你。」

「一個月了,我等的太久了,如今你都不想同我離開了嗎?」

「有些事,你告訴我回不去了。」

尉遲慕似乎是看穿了緋煙的小心思,隨之從她的衣袖間將玉佩拿了出來,「玉佩確實不能還原,只是煙兒,你忍心日後孩子出生沒有爹爹在身邊嗎?」

說着尉遲慕的目光轉向了緋煙的肚子,後者冷哼了一聲,「這個便宜哪裏是這樣的好佔有的。」

尉遲慕將她攬入,他的身上帶着淡淡的香味,緋煙聽到他清冷且溫柔的聲音在自己耳旁響起。

「煙兒,餘生不想就這般同你錯過了,乖,不要再同我鬧脾氣了,我們一起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隱居,同這朝政再沒有任何的關係,你願意嗎?」

緋煙被他緊緊的抱在懷中,隨之聽着他此番溫柔的話,知道自己同他糾葛半生,又怎麼會捨得分開呢,隨之她嘆了嘆氣,「罷了,知道鬥不過你,好了好了,隨你願吧。」

兩個人上了馬車,她看着遠方,她撫了撫肚子裏面的孩子,輕聲說道。

孩子,我們等到你的父親了,日後的餘生,皆是長樂無憂。

緋煙思緒飄遠,看着窗外,尉遲慕湊了過來,「我們終於回去了。」

「嗯,如今終於回去了。」

南國,所有故事的開始,曾經她是天底下最慘的人,遇到尉遲慕后,她是最幸運的人。

故事的最初,她不過是一個棄婦罷了,可是天道好輪迴,她遇到了身邊的人,哪怕經歷了種種,排除萬難如今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餘生啊,還是有他在,緋煙靠着他的肩頭,沉沉的睡了過去,尉遲慕撫着她的臉龐,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

還記得最初相遇的時候,她說,「娶我,我能讓你坐擁天下。」

尉遲慕握緊她的雙手,那些溫柔的情話,要用一生慢慢的講給他聽才是。

兩年後

緋煙同尉遲慕離開京城以後,各自稍書給了他們,約好了兩年以後見面,這一轉眼,兩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魏廷府中早早的有了兩個世子,此番還是孤獨的只有一個人的,恐怕只有北冥非夜了。

可是,不巧的是,他還有這萬里江山。

人群中讓開了一條路,北冥非夜出現在緋煙的面前,笑容如初,「煙兒,好久不見。」

這句好久不見遲到了兩年,當年他未曾忍心送她離開,在收到她留下來的東西時,知道緋煙也不是無情之人,只是如今比起任何人,他都要清楚的是,自己同緋煙,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人,所以此時並未再說。

「是啊好久不見。」

也是此時,北冥非夜突然感覺重口疼,一個小小的糰子砸在了自己的眼前,北冥非夜瞧着眼前粉嫩的小男孩,又看着身邊的尉遲慕,兩個如出一轍的模樣,不過是一大一小的模樣罷了。

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畫出來的,不用緋煙如何介紹,北冥非夜便知道了,這孩子便是尉遲慕稍書一封告訴自己的,他和緋煙的孩子,尉遲惜。

這雙眼睛晶瑩剔透,又毫無雜質,實在是像極了他的母親,北冥非夜忍不住捏了捏小奶娃的臉,隨之說道。

「叫乾爹。」

尉遲惜鼓著腮幫子,傲嬌的哼了哼,「才不要呢!」

北冥非夜隨之撓了撓他的胳肢窩,尉遲惜維持不了自己高冷的形象,笑嘻嘻的笑了起來,最終只能投降的說道,「嗚嗚嗚我錯了,乾爹,乾爹!」

「乖。」

尉遲慕夫婦將小糰子留在了宮中給北冥非夜調教,北冥非夜后位無人,他早就打算孤獨終老了,尉遲慕答應過北冥非夜將糰子留給他,不論是攝政王這個位置,還是北冥非夜的帝王之位,他早就有自己的考慮。

糰子被北冥非夜留了下來,三年後成為了安王殿下,在北冥非夜的培養之下,無人可比,多年後繼承了北冥非夜的帝位。

多年後,北國統一了九州大地,南國徹底的同北國融合在了一起,較之過去,如今北國皇帝倒是越發的勵精圖治,朝廷中無人不服,而北國的疆土再度擴大,一時間一些宵小之輩再也不敢進宮北國。

甚至是有的投降,北國最終在九州佔有主動的地位,只是自從風貴妃離世了以後,皇上宮中再無一人,太后雖然心中着急,可是卻也沒有干涉皇上的心思。

後來後世傳聞,攝政王帶着王妃避世,逍遙自在的雲遊四海,二人攜手共渡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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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妻不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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