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酒吧之夜
趙永年緊了緊衣服，就看到酒吧門口的李小程和另外一個男的在說話，李小程同時也看到趙永年，就高興地揮了揮手，表示快過來。李小程上前就給趙永年來一個擁抱，也就是在火車上的一面，這樣格外的熱情，讓旁邊那個穿黑色運動外套的男人感到很詫異，因為聽李小程給他講過兩人認識的過程。在門口霓虹燈的襯托下，李小程活脫脫就是一匹精力旺盛的野馬。推著趙永年就往裡面走。
裡面人還不是很多，大家都在酒吧中間跳舞，三人就找一個臨近跳舞區的桌位，邊吃邊聊天。這才聽李小程介紹，那位黑色運動外套的朋友叫馬超，和三國時期一位大將一個名字，就連外形也比較粗狂。
「永年，我聽小程說你今天才畢業，那我可定比你大，我就託大稱你弟弟了，來，哥哥敬你一杯？」馬超身體微微前傾地對趙永年說。
「超哥，怎麼能讓你敬呢，還是我來吧。」
......
「超哥，你這個我沒有辦法幫你呀，兄弟我才來，還沒有轉正呢，不好意思呀。」
「沒事，那弟弟你以後要發達了，可要照顧下哥哥的生意呀。」
酒吧里的空地漸漸地填滿了人，馬超就給李小程使眼色，想讓趙永年去跳舞，可畢竟不是很熟。趙永年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小程來這邊也就區區幾個月，就這樣的成熟老練了，心裡有些嘆息，感覺社會真是個染缸，想到上學時候，老師說的：『大學是你們進入社會的預演場』。
趙永年連忙推脫李小程的語言攻勢，說自己不會跳舞，前二十年唯一的運動也就是跑步。正說著呢，聽到身後有人拍自己後背，扭過頭忙起來說，孫工，劉工你們也過來跳舞喝酒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偏偏酒吧撞到鬼，這下大鬼小鬼都湊到一起了，你還不能對他們顏色，不得人家後面說你裝什麼清高呢。
孫華東和劉華便坐在趙永年旁邊，兩方人裝作才相識一樣，彼此很投緣聊天。都遊說著趙永年喝酒，做哥哥的先干為敬，你看著喝之類的，什麼勸酒詞都出現了，趙永年只能借著去上廁所的借口出去透透風，回來就看到那四個人聊得很火熱，完全沒有注意到趙永年已經到他們跟前了，還是趙永年先出聲，表示自己已經回來了。才停止說關於趙永年的事情。
「幾位哥哥，我的事情沒有什麼聊的，都是些無聊透頂的事情。」
「快來，永年，小程在說和你一起坐火車發生的事情，你現在和那位姑娘到什麼地步了？今天這麼難得的時候怎麼沒有一起叫過來玩玩？」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我叫怡馨了，她說不會喝酒就不過來了。來來，咱們不聊我的事情了，快些喝，我喝完也要回去了，有些晚了。」
「這才到那呀。」劉華說。
「對呀，這才喝了幾瓶呀。」孫華東如是說道。
「就是，服務員，在上幾瓶啤酒。」馬超跟著就說道。
這真是一出滑稽戲，前面還有些尷尬的幾人，這下又來勸酒了，趙永年只感覺自己的人生閱歷被連番刷新，也真是沒有誰了。
「那咱們在把這幾瓶喝完，就不喝了，坐一會就回去吧，明天還上班呢。」
「我看著幾天就你一個人，去遲一點也沒有關係吧。」
「不能去遲呀，李書記今天回來了。」
「那是不能再喝了，容易耽誤事情。」
幾個人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眼睛注視著前方的舞池，看到好多人在搖頭晃腦，孫華東就和馬超跑進裡面跳去了，趙永年用著嫌棄的眼神看著這兩個人在亂舞。
就看到酒吧的主持人說：「已經午夜了，讓我們歡迎來自美國的駐場嘉賓，給我們帶一首《YouKnow》」
「呀，都這麼晚了，我也要回去了，不能再喝了，不得領導要給我打電話，你們喝好了在走。」
「服務員，麻煩結單。」
「服務員你先忙，」馬超急忙說道：「怎麼能讓你掏錢呀，你先回去，下次再玩的時候你掏錢。」
「那就謝謝超哥了，我就先回去了。」說著就站起身往外走。
在路邊擋了一輛計程車，給師傅說清地址，趙永年就靠在座墊上面閉目養神。
而另外一邊，酒吧四人沒有趙永年的在場，彼此之間一下就不一樣了，比之前可是要活絡的了，之間哥呀弟呀叫個不停，一看就知道不是初次相識，也對，畢竟在一個地方討生活，怎麼可能不認識，明顯就是給趙永年下套。
「馬哥，今天看到這個趙永年，你感覺怎麼樣，好相處嗎？」孫華東有獻媚地說。
「這個人不是很好相處，要以後慢慢來安排呀，現在只能這樣一步步先拉攏吧。」
......
「幾位哥哥，我也喝不成了，有些頭暈，咱們就散了吧，下次再約。」李小程陪著笑臉說。
四個人也都沒有說什麼，馬超叫來服務員，結完賬，李小程就先回住處了。另外三個人去澡堂子搓澡去。
說話趙永年，回到宿舍，看到空無一人，就簡單地把臉洗了下，就回卧室睡覺了。
......
「王工，你今天回來呀，好的，我給阿姨說下，給你做飯，大概幾天回來，我去接你。」
「小趙，不用了，火車站離咱們宿舍不遠，再說也沒有帶什麼東西。」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來怎麼也應該帶些黔省的特產呢，我都沒有吃過。」
「那下次回去給你帶，先不說了，這信號不好，到了再說。」
趙永年又回到從前的三點一線生活，每天都堅持給劉怡馨打電話，來增進兩人之間的感情。在同一座城市，可就是難見一面，真是只有相思最傷人，趙永年畢竟是第一次戀愛，感情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強烈。
「怡馨，我想你了，要不今天下班后，咱們在那天吃飯的地方見面怎麼樣。」趙永年著急等到九點多，就把電話打過去說道。
「好呀，那咱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