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

和九尾約定的日子已到。

悠米早早的在封印空間。

鳴人美滋滋的等待著凌晨的到來，即便過去七年了，他也依然滿懷期待。

晚上九點多。

封印空間。

一人一狐一貓的聚會一如往常。

鳴人盤腿坐在水上，道：「吶吶，悠米，怎麼突然讓我進來…」

剛進來。

他就發現了氣氛緊張。

九尾一臉詭笑，期待著什麼事情發生的樣子。

本趴在魔典上休息的悠米今天懸浮在半空，一直沉默著。

直到鳴人開口。

悠米才說道：「坐騎…鳴人…」

「啊？」

鳴人知道事情大條了，私下裡，悠米都是坐騎坐騎的喊，一旦喊鳴人，代表有大事即將發生…

心，怦怦劇烈地跳。

有不好的預感。

悠米和九尾相視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鳴人，如果…我知道你爸媽的事…」

「哈…哈哈…」

鳴人摸著後腦勺笑著，笑得勉強，「悠米，你在說什麼啊！我和你遇見的時候，我才三歲，你…」

「我知道。」

悠米說道：「宇智波帶土，為了自己理想的世界…」

鳴人沉默。

他知道了。

今天，會聽到非常殘忍的真相。

「接受了一個名為宇智波斑的人的提議，實施月之眼計劃，意圖將整個忍界籠罩其中。」

悠米說的這些事，九尾也在認真的聽著。

從符文大陸時代活下來的存在，了解一些隱秘完全不讓狐意外。

「月之眼計劃，需要尾獸，集齊九隻尾獸，在輪迴眼的作用下，能成為十尾人柱力，施展無限月讀，讓忍界所有人陷入永恆的幻術之中。」

悠米說道此處，九尾渾身毛髮隱隱炸起，想到六道老頭子的話——你們會各分天涯，不能相遇，最後卻會合而為一…

【老頭子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了嗎？】

九尾心情凝重。

鳴人看向九尾，猜到了一些。

臉上，失去血色。

「宇智波帶土為了九尾，以及對木葉高層和木葉的報復，出手…控制九尾，向自己的老師，也就是你的父親…波風水門，四代目火影，向自己的師母，你的母親，上一代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下殺手。」

「悠米…」

鳴人渾身都在顫抖，恐懼充滿內心，他希望這是生日驚喜玩笑，可怎麼看都不是，「為…為什麼？」

「為了自己的母親，黑絕利用宇智波斑；為了自己的理念，宇智波斑算計整個忍界；為了有琳的凈土，宇智波帶土甘為棋子；為了村子和家族，宇智波鼬滅宇智波，混入曉組織…也就是宇智波帶土藏匿的地方…」

鳴人大腦失去思考能力。

黑暗的世界里只剩下悠米的話。

九尾神色嚴肅。

黑絕。

宇智波斑。

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鼬。

長門。

彌彥。

曉組織…

最後，只為一個叫大筒木輝夜的傢伙？

那個…符文大陸時期，皎月女神黛安娜後輩的卯之女神。

巨大的陰謀，籠罩整個忍界！

這一刻，九尾才清楚臭貓肩負何等重任——

【實力不如曾經，卻要和那樣層次的敵人作對，大筒木輝夜，連老頭子都不敵的存在嗎…臭貓，你的目的肯定不止於此，未來…還有更恐怖的存在降臨吧…】

九尾陷入腦補時間。

鳴人的世界崩塌了。

自己父親是村子英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母親是前九尾人柱力，漩渦玖辛奈。

三代爺爺是和善的老人。

卻也是合格的政治家。

自己父母之死是宇智波帶土所為，九尾是兇器…

自己被村民們排擠，是根部部長，一叫做志村團藏的人所為。

輿論。

語言。

能壓倒一個人。

如果，我沒有遇見悠米，會怎麼樣？

從狹小的縫隙中。

鳴人越去想，內心的恐懼越是如大開的斷頭台，隨時等待下一個幸運兒。

良久。

稍稍擠出一點思考能力。

「悠米…」

鳴人嘶啞的聲音，像是布匹劃過銳器般，他想說為什麼現在才說，卻也明白悠米的苦心。

放以前，自己心靈會有多大的陰影？

「我要…報仇。」鳴人死死地記住兩個人的名字。

宇智波帶土！

志村團藏！

「現在的你，還不足以改變一切，更不能離開木葉。」

悠米既是欣慰，又是難過。

坐騎，很成熟了。

「加上現在的我和現在的九尾，也不夠，志村團藏不是一個人，他背後站著根部，如有必要，甚至是木葉村…整個火之國。」

「那我，就變強，等到某一天…」鳴人情緒逐漸穩定，悠米說得對，戰略書上有言——弱勢對敵強勢時，要學會利用環境等因素。

「再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悠米，我累了…先出去。」

鳴人說罷，退出封印空間。

九尾不明白臭貓這是在幹嘛，告訴小鬼父母之死的前因後果，然後就撒手不管了？

九尾問道：「你來搞笑的？」

期待的大戲。

準備的大鬧。

預備的計謀。

一個沒用上！

悠米回道：「我的意思，不代表坐騎的意思。真相已經夠殘酷了，再把思想強加過去，只會讓坐騎痛苦不堪。」

九尾鬱悶得很，「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徹底摧毀木葉高層，讓坐騎接手，然後把隱藏在暗中的危險連根拔起！」悠米說道。

「真期望小鬼能有點出息，不是報了仇就銷聲匿跡…」

「嗯？你居然會想著坐騎好。」

「哼…天真，本大爺是看到小鬼身上的憎恨，不忍心人才被埋沒。嘖——，小鬼沒有憎恨我，埋怨你，有點神奇。」

「所以說…鳴人他，成熟了。」

讀書。

還是有用的。

至少讓鳴人學會了思考。

「那你可要讓小鬼好好訓練。」九尾說著，閉眼假寐，「好讓本大爺早點出去透透氣。」

「不會太久。」

悠米退出封印空間，迎上未睡的鳴人。

少年。

十二歲了。

凌晨的鐘聲一響，站在窗邊，怔怔望著月色的鳴人，身側彷彿有一對夫婦。

大聲笑著的紅髮女人。

目光溫和，淺笑的金髮男人。

「悠米，為什麼人人都想成為火影…」鳴人回憶起自己的夢想，周邊大多數孩子、少年的夢想。

火影？

明明是保護村子的英雄啊…

這參天大樹下，根早早地腐爛了。

內心苦悶。

九尾…鳴人在知道真相后，心有芥蒂。

沒法說的話。

只能通過心電感應，和悠米說。

「因為，他們在這個村子里。」

悠米說道：「所以，火影是他們的最高目標。」

「可我現在發現，火影並不是那麼的美好…」鳴人望著籠罩在黑夜裡的木葉，內心深處，隱隱有一絲暴虐的情緒。

悠米說道：「等你能駕馭三隻尾巴的九尾查克拉外衣，我們一起去尋找未來的道路。」

「……」

鳴人沉默后。

忽然笑了。

「悠米，你為什麼不讓我按照你的想法去做，說不定…我們想的一樣。」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可你正在指引我前進啊！」

「…我想看著你長大，和雛田結婚生子…我更想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漩渦鳴人。」

「吶…悠米，睡了。」

鳴人將心事收回。

未來怎樣暫定。

眼下…

找到宇智波帶土，為父母報仇！

找到志村團藏，為自己洗冤！

「悠米，我記得你說，宇智波的滅族和團藏有關…」鳴人躺在床上，右手臂搭在額頭上。

悠米瞬間明白鳴人的計劃。

坐騎的成熟超乎想象。

「嗯。」

「那…我和那個可惡的傢伙之間，似乎有成為朋友的機會。」

「坐騎，謀划要在暗處，等你獲得某些東西以後…才是真正走向強大忍者的大道。」

「我知道的，悠米。」

「嗯？」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我一點也不覺得該被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