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代價太大了,這買賣血虧。
楚歆玥撫在溥浳臉上的手緩緩下滑,溥浳哪肯放過這難得的主動親昵?
於是他的大掌穩穩地覆在了楚歆玥的小手上,將她那欲要抽離的小手又按回了自己的臉上,凝眸問著:「你終歸是過不去三年前被我強佔了的那道坎,是不是?」
楚歆玥醉眼迷離,看著溥浳的臉想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認真道:「我過不去。」
溥浳重重一嘆,然後將楚歆玥打橫抱了起來直奔卧室。
「你……你幹什麼?」
楚歆玥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原就頭重腳輕,此刻更是上下不分,左右難辨,皺著眉胡亂的踢打,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胡亂攀抓,最終死死地環住了溥浳的脖頸。
「你說我三年前恃強凌弱強佔了你,今日便縱你酒後亂性強佔回來。若一次不夠,今後我便日日都陪你飲酒,總歸能讓你連本帶利討回來。」
許是酒精作祟,楚歆玥的腦子顯得不太靈光,反應了很久也沒能理明白溥浳在說什麼,直到他帶著她回了卧房,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酒力漸濃春思盪,鴛鴦綉被翻紅浪。
那積壓了三年的思念化做絲絲縷縷的繾綣,用最溫柔的方式訴說給她聽。
待楚歆玥輾轉醒來,已經是次日的清晨。
全身的酸痛讓她有一個瞬間的錯愕,大腦空白了片刻之後便有斷斷續續的畫面鑽進腦海。
「嘶……」
她忍著渾身被汽車碾壓過一般的痛處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纖指輕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皺。
保京兆尹只是假戲,沒想到卻被溥浳真做了。
代價太大了,這買賣血虧。
「不再睡會兒?」
「啊——!」
楚歆玥還沒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腰間一隻溫熱的大掌那輕輕一攬便將她所有的思緒都驚得四散,再難拼出一個完整的線條來。
溥浳就這麼看著楚歆玥用被子將自己擋起來然後迅速退到床邊一臉防備的盯著自己,所有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三年前夫人醒來的那個清晨,也是這樣的反應嗎?」
溥浳彎著胳膊,用手肘撐著床邊,修長有力的手指微微屈著輕抵在太陽穴處,一頭烏黑且柔順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著,宣洩在他身後,精壯的胸膛赤裸坦誠,身上那些新舊不一的疤痕為他憑添了幾分屬於男人的陽剛魅力,如果他此刻不是像個流氓一樣用另一隻手糾纏著楚歆玥的頭髮,那麼或許這畫面還能算得上是賞心悅目。
「你怎麼還在?!」
「我若走了,怕夫人不認賬啊。」
「你你你……你胡說什麼?」
溥浳將手臂伸直,撐起了自己半個身子,然後仗著自己的身高將楚歆玥攏在他的胸膛之內,居高臨下道:「夫人酒後亂性,折騰了為夫的整整一夜,現在天才剛亮,衣服都還沒來得及穿就想矢口否認?」
「什麼酒後亂性?!」楚歆玥有些結巴地否認道:「明明是你居心叵測,灌醉了我然後……然後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酒是夫人提供的啊……」。
溥浳一派無辜地一攤手,笑意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