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醉了

()張建飛看著我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吳志傑。那天晚上，我在金陵飯店的客房中入睡前，吳志傑倒顯得格外有精神，大有做好了準備，要徹底長談的架式。我說：「困死了，我要睡覺！」他有些沮喪地說：「你哪裡知道我的苦？平時，我要找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兩個女人輪著讓你搞，和她們中的哪一個不能說說話？」我說。

「你沒沾過女人的身體，這方面的痛苦你不懂，我很清楚我的位置，哪一天，她沒有情緒了，我就應該離開了！到時候，我會帶走什麼？我的精華都留在了她的身體中，我帶走什麼呢？」

那一刻，我曾經感覺很噁心，感覺吳志傑的那些話，全部都是裝出來的，全都是表演出來的苦肉計。

吳志傑說：「你不知道那個劉怡多變態，有時候，她只是讓我久久在在她裡面，她說是在體驗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我感覺，她已經忽略了其中的快樂，只是在追求這個過程的延續時間，她感覺我在她裡面的時間越長，她越是感覺滿足，你說，這不是變態么？」

不想理他了，這是一個比那劉怡更變態的人！

我甚至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吳志傑。我甚至感覺，吳志傑是我這輩子認識的人里最齷齪的一個。

張建飛說話的語氣，倒與吳志傑那天半夜裡十分相似。

「我沒感覺中斷學業有多麼可惜，經歷也是一筆財富！」我說。

我的腦子已經被攪亂了，不知道如何繼續類似的談話。我又接連喝下去兩杯紅酒，說：「現在的大學里，已經跟你上大學的時候不同了，尤其是我們學藝術設計的那種專業，將來畢業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不好找工作？在南京城裡，學平面設計的本科生畢了業，能拿兩千塊錢，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我所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在我下決心當兵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問題，那時只是腦袋發熱，一下子就衝動起來了。至於說到了部隊以後幹什麼，我並沒有考慮過。我的親戚朋友中並沒有當過兵的人，我對部隊的生活堪稱一張白紙。

「回到部隊以後，你有什麼打算？就我眼下的情況，應該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出院了！」張建飛彷彿找到了過去當連長時的感覺。

「沒有什麼長遠打算，我對部隊的生活也算是有體會了，滿兩年以後，快快退伍，回去繼續上學，完成了學業之後，再找一個工作！」

我還能怎麼樣呢？

「你應該去考考軍校，哦，對了，你理科成績怎麼樣？」

「理科成績不好，所以學了文科，又因為文科成績也一般，所以走了藝術考生的路，就混進了藝術設計的隊伍，但我唯一的特長就是從小練過書法，字寫得還算說得過去！其它？身無長物！」

「哦，那夠嗆！義務兵也可以考軍校的，但前提是理科成績非常好才行！」他替我想得這麼周全，看來真的沒把我當成壞人。

我不想再談這些沉重的話題，就把精力放在喝酒上。很快把一瓶干紅喝完之後，他又招手叫來服務生，又上了一瓶紅酒。這個時候，那服務生也不再強調「這裡論杯消費」之類的屁話。

他拿起酒瓶，給我倒上滿滿的一杯，說：「這大半年，你伺候我，不分晝夜，其中甘苦，可為智者道，難與俗人言，可是，操他媽的，那些智人在鳥地方呢？我們都是俗人，至少，你和我，都是俗人，別看你長得跟明星一樣，其實，你也是俗人一個，睡到半夜，老二也會硬，那肯定是在想女人！」

他醉了，醉得不輕。

我的苦惱就在於此，喝了這麼多酒，為什麼頭腦中還是如此清醒？我想一醉方休，我想沉沉睡去，不再想這些煩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