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血月魔凄】406:王公子被迫凈身

第五卷【血月魔凄】406:王公子被迫凈身

王珏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這事情必有蹊蹺。就算冷丞相美艷無雙,可是自己從來沒有非分之想。兩人剛剛認識,年齡、身份等各個方面都有極大的差別。發生這種事情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刻意陷害。而自己是個商人,速來與世無仇,從這點判斷,此事鐵定不是沖自己來的。那人要害的一定是冷丞相。他捂著疼痛部位,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蹣跚朝前兩步,溫聲和氣的對武喆言道:「嘶……!在下王珏,昨日初到相府,這只是一場誤會,我絕無冒犯丞相之意……」

武喆最看不慣他這種書生氣的粉頭男子。心想:『睡了我的女人居然還說是場誤會?衣冠不整,床榻狼藉,孤男寡女,繾倦糾纏了一夜,還厚著臉皮說『絕無冒犯之意』?是我瞎了眼,還是把我當成了鬼?連鬼都不信,我會信嗎?你如果坦坦蕩蕩的承認了,興許我還敬你是條敢作敢當的漢子,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可是,你偏偏是這種巧舌如簧的偽君子,殺了你,難解我心頭之氣!』

他一伸手,虎口一張,一柄牆上的寶劍便自動飛入手中。他將三尺劍連劍帶鞘扔到地上,冷冷的言道:「殺了我,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冷凝香從武喆的口氣里聽出了殺意,她和武喆走過了那麼多年,顯然最了解自己的男人。武喆沒念過書,所以不會花言巧語。雷厲風行,一貫不屑於辯解。每每動怒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和對方爭論是非,評判對錯的。更不會聽對方解釋,給對方機會讓他無限的描摹。在武喆的性情中,只有真和假,生和殺!武喆的挑戰對於一個二十齣頭,不會武功的毛頭小子來說,等同於自殺。王珏也是受害人,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實在有些冤枉。

「夫君?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大意,中了賊人的計。請你相信我,我和王珏都是清白的。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給你個完美的交代!」冷凝香哭着央求道。

冷凝香作為女人,她只知道查出真相來還自己一個清白。在女人的認知里,她覺得只要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的誤會就會自動解開。可她無法站在一個男人立場考慮武喆所想。因為武喆在乎的並不是什麼真相,而是兩人睡在一起的事實!

武喆不是傻子,他當然也知道事情可能另有隱情。但事實是冷凝香和王珏兩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冷凝香沒了操守的同時,也踐踏了自己作為男人的自尊。如此重視顏面的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王珏的。

武喆並沒有理會冷凝香的央求,他對王珏冷酷言道:「是男人就別退縮。敢作不敢當的人,不配死在我的刀下。所以我不會出刀。今天,你和我只能活一個!——贏了,這個女人就是你的!有膽量就拿起劍,殺了我……」

王珏當然不想這樣。他是個讀書人,既不想浪費寶貴的生命,也不想蒙受不白之冤。對面那個一臉殺氣的男人,這樣激怒自己,無非是想挽回他的顏面。如果我拾起了劍,就坐實了我貪戀冷丞相美色的事實,等同於不打自招了。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化干戈為玉帛呢?

王珏思索著猶豫不決。冷凝香也心照不宣的想着化解之法。可是心弦紊亂,頭腦混沌,如何也想不出有效的對策。最後只能苦苦央求:「夫君?你集百家大乘於一身,又有蟒鱗鎖惡甲護體,你這樣逼迫他,這不是擺明了要王公子的命嗎?他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呢?

夫妻多年,你難道就不能聽我一言嗎?王公子真的是無辜的,他是故人之子,父親是江南養蠶大王王倫。王倫雖比我爹爹年幼十歲,可是他們一直都以兄弟相稱。按輩分算,我都能當王珏的娘了,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呀?王世叔老來得子,就王公子這一脈單傳。如果殺了他,王家可就真的斷子絕孫了,你讓我如何面對泉下有知的爹呀?」

「那於我何干?現在是你們做了傷風敗德,不知廉恥的事,倒要求我來容忍你們的罪過,這對我公平嗎?你是讓我放任你們浪蕩苟合,裝作視而不見是嗎?在你眼裏,難道我就是那麼沒骨氣的一個人嗎?還是你壓根就捨不得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心疼他了?」武喆厲聲問道。

冷凝香聽了這話,知道自己已經被武喆判了死刑。哪管自己怎麼爭取,在武喆眼裏已然認定自己和王珏有了不倫不類的關係。苦苦哀求無果,心裏的壓抑隨之爆發,站起身收起淚水言道:「武喆,你不能這麼詆毀我!居然說我不知廉恥?想想你做的那些風流事,哪一次我沒有包容忍讓?從尊武門的丫鬟小玉、到釋迦的野種菱紗、還有那個曖昧不清的文曉。作為你的妻子,我什麼時候因為你們的齷齪事,罵過你『不知廉恥』?

你居然用這麼低劣的字眼來說我,在你的眼裏,我就是那麼不堪的女人嗎?若不是我,你又何來今日?我幫你經營尊武門;建立龍虎門;搜羅天下絕學,幫你在尊武門的井寨里建立了武學寶庫;給了你半生的榮華富貴;讓你有了今天的地位。現如今,我被奸人誣陷,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我,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喊打喊殺的,你覺得這樣對我就公平嗎?」冷凝香氣得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此時,丹墨子和李寶木在外聽得真切……

「——尊武門的武學寶庫?」

丹墨子得知了這個消息,心裏立刻有了目標。既然武學寶庫里收藏了天下的絕學,只要成功攝取了木寶兒的雙心,他便可潛心鑽研,有朝一日一鳴驚天。

武喆聽厭了冷凝香的嘮叨,女人總是愛提及陳年舊事。儘管她為自己做了很多,可是這也不足以彌補今天犯下的過錯,為此,他極力抗辯道:「小玉的事也都是拜你所賜,若不是你用催情散,設計讓李笑笑和達木提酒後失德,我也不會誤食春酒,把小玉當成是你,干出那種荒唐的事!我當時那麼勸你不要為難小玉,可你明知道小玉是無辜的,還是毅然決然的讓她磕死在了凝香閣的柱子上。現在換成你了,你居然為了這小子求情?天下哪有這樣不公的道理?」

冷凝香沒想到一向惜字如金的武喆,也會說出這一番道理。看來,從前真的是小看這個男人了。雖然他不善言談,可是心裏卻有一筆賬。一時間,讓自己無言以對。正當她不知所措之際,只聽一聲慘叫從王珏那方傳來……

「——啊!」王珏一狠心,捏碎了襠下的寶貝,白褲上出現了斑駁的血跡。血點兒逐漸浸透了襠下,擴散的剎那,他也昏闕在了地上……

冷凝香嚇得急忙跑過去扶起王珏:「王公子?你怎麼了?你醒醒……」她當然意料不到王珏會做出這麼荒誕的事,她也沒見過男人還有第二種自裁的方法。

武喆知道王珏為什麼會這樣做。作為男人,他也能深刻體會王珏想化去干戈的決心。既然他已經凈身了,此事也就算了解了。他走上前蹲在王珏跟前,看到冷凝香驚恐萬狀的臉,伸手抹了抹她垂下的淚,安慰道:「沒事!他死不了!只是從此,再也不能稱為男人了!」

冷凝香恍然大悟:「什麼?你說的意思是……」

武喆點點頭:「沒錯!他沒法娶妻生子,王家……斷後了……」

冷凝香心疼的摸著王珏的臉:「珏兒?你怎麼這麼傻呀!你這樣讓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呀?嗚嗚……」

「別哭了,好在命是保住了。趕快給他找個太醫吧,凈身就凈個乾淨,否則失血過多一樣會沒命的!」武喆言罷,出去調查刺客的事。

冷凝香喊來宮裏的大夫,為王珏凈了身,止住了傷口。從此,冷凝香身邊多了一個貼身太監,而王珏也再也不會對武喆構成情感上的威脅。

丹墨子和李寶木雖然想殺王珏,可是由於王珏的聰明和果斷,非但沒有讓李寶木等人得逞,反倒讓冷凝香更加信任和重用自己。

丹墨子和李寶木深夜出去,到廟裏給乞丐們送飯。木寶兒只能從棺材底部的洞口接過饅頭,保證自己不會餓死。兩天裏,她想過各種逃生的方法,可是李寶木打造的棺木堅不可摧,密封的蓋子牢不可破。大聲的求救,換來的是一群乞丐用打狗棍不斷的捅戳。幼小的心靈縱然沒絕望,但是暗無天日的囚困,讓她對這個不安的世界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無數次心靈禱告,乞求老天派兩個娘親來拯救自己。也想起了自己的爹爹李笑笑,期望他在天上能看得到。可是一切的磨難,似乎都和老天沒有任何關係;一切的心靈吶喊,都如同石沉大海,不會喚來任何帶有希望的消息。

她哭了,無聲的哭泣:「娘?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寶兒吧!寶兒好害怕呀……」

這晚,丹墨子和李寶木做好了一切準備,駕着載滿乾糧的馬車,來到了這所破廟。給了乞丐們幾粒碎銀,將困有木寶兒的棺材抬上了車。二人駕馬揚鞭,風風火火趕往尊武門。

三天的路途,他們只停了兩站。怕朝廷的追兵趕到,讓馬兒短暫歇息便又開始馬不停蹄。到了崴子城方鬆了一口氣。

「寶木兄?這回可以放心休息了。我想冷丞相做夢也想不到咱們會逃往尊武門。因為這是她的勢力範圍,她絕對想不到。一會兒,我們找個地方把棺材卸下,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我就買幾個勞力,去打通尊武門的井寨。」丹墨子在河邊一邊洗臉一邊言道。

李寶木撒了泡尿,拍拍馬兒屁股,將它們趕到河沿喝水,湊到丹墨子身邊問道:「你是要挖個通往武學寶庫的密道?」

丹墨子甩甩手上的水:「不然呢?咱們只能盜洞,鼠摸進去,偷偷修習那些秘籍。一旦被尊武門的人發現,你我必死無疑。——不過,只要能攝取這孩子的雙心,我就會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苦個一年半載,我們就再也不用畏懼了!」

「好,既然丹兄有十足的把握,我就為你吹風放哨,為你保駕護航。你我從此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李寶木除了仰仗丹墨子,自己已經別無選擇。

「寶木賢弟放心!只要我的計劃成功,你就是我的頭號功臣。從此我們肝膽兩相照,謀得天下同享榮華。不如我們就在此地歃血為誓,日後招兵買馬。我做大當家,你就是二當家!」

李寶木看丹墨子信心十足,頗有誠意,高興道:「好!從此你就是我義兄,我就是你義弟。你我患難相扶,同舟共濟!」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魔界神女來襲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修真仙俠 魔界神女來襲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五卷【血月魔凄】406:王公子被迫凈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