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柳暗花明

()東方珞震驚的看著她,很久后才找回自己的語言:「你說什麼,我沒聽太清楚,你再說一遍」,心裡緊張而慌亂,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

玉心然一步一步的向他走進,站在他面前,仰著清純的小臉甜蜜的笑著說:「我懷孕了,我有了你的孩子」。

腦子轟然作響,雙目茫然的看著她,視線移到她的肚子,腦子裡沒有一點思想。

啪的一聲輕響,東方媽媽手裡端著的果盤摔在地上,東方媽媽興奮的看著玉心然,快速的跑過來拉著玉心然的手,欣喜的說:「小然,你有了我家寶貝的孩子」。

玉心然嬌羞的看著了眼東方珞,羞怯的點著頭。

「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孫子了,咱們東方家有后了」,東方媽媽開心的抱著玉心然。

「小然,寶貝」,東方媽媽拉著他倆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二個女人臉上都是滿滿的喜悅,東方珞臉上沒啥表情,玉心然眼角的餘光看著東方珞,欣喜的眼裡閃過一絲局促和誨黯。

東方媽媽親熱的把玉心然的手放在東方珞的手上,:「你們先聊著,我去告訴他爸好消息去」。

東方珞怔怔的抽回自己的手,表情凝重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沒有注意到玉心然受傷的神情。

東方珞腦袋木然,她懷孕了,她有了東方珞的孩子,她有了自己的孩子,該怎麼辦。

玉心然安靜的坐在一旁,痴戀的看著東方珞變幻莫定的表情,心裡忐忑不安,她沒有把握他會接受她,接受這個孩子,她愛他,愛得義無反顧,愛得失去自我,以前她雖然是他的未婚妻,但她清楚的認識到他就是一頭身在叢野中的狼,那承諾的婚約並不能約束他,他隨時可以無情的走掉,所以那晚她毫不猶豫的獻出自己,那晚后她無比的期待這個孩子,現在她手上又多了個籌碼,她要得不多,只想伴在他身邊……

玉心然輕輕的撫著尚平坦的肚子,眼裡是濃濃的母愛,與那年輕的臉極為的不搭。

「心然,你今年多大了」,東方珞有些不忍的問。

玉心然微微愣了下,笑得很甜的說:「20」

東方珞腦子轟然作響,這如花兒般的年齡,青春也才剛開始,那禽獸不如的爛人怎

么下得了手,自己以前也只比她大二歲,和恆文戀愛五年,恆文一直都小心的呵護著她,堅持等到新婚夜,與東方珞的沒節操相比,恆文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東方媽媽再度走了進來,嘴裡笑呵呵的,她一屁股坐在玉心然身邊,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小然,真好,你就快要成為我們家媳婦啦!」。

「伯母~~」,玉心然嬌羞的低著頭。

「對了,明天約了你父母見面,商定你們結婚的事情,我孫子都有了,得儘快結婚才成」。

玉心然偷偷看了東方珞一眼,甜蜜的笑著。

結婚,東方珞心驚的看著東方媽媽再轉向玉心然,:「媽,結婚早了!我們年紀都這麼小」。

東方媽媽瞪了他一眼,「年紀小,我和爸爸像你這個年紀,你哥都三歲了,況且,不結婚怎麼成,你難道想讓小然當未婚媽媽,想讓我的孫子做私生子」。

東方珞被堵得無言。

「結什麼婚,誰要結婚」,司譯捧著一大束鮮花進來,把花遞到東方珞手上。

東方珞臉色難看的背著手不去接那束花。

「珞,接住啊!這是送你的」,司譯笑得很痞的說。

「送我做什麼,我不要」。

司譯靠近他耳邊曖昧的吐著氣:「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不介意讓伯母知道哦」。

東方珞瞪了他一眼,無奈的接過他手裡花,轉身放到一旁,說到關係剎那間腦子裡閃過地西門謹委屈無辜的眼神……

「伯母,剛剛你在說誰要結婚啊!」,司譯一屁股坐到剛才東方珞坐的位置上,視線如狼般審視的看著玉心然,他知道她是誰。

「我家寶貝和小然」,東方媽媽開心的說。

「什麼」,司譯的面容瞬間冷卻了下來。

「小然有了我家寶貝的孩子」,東方媽媽顯然沒有注意到司譯的表情,只顧著和人分享她快當奶奶的喜悅。

司譯陰鷙的轉頭,目光犀利的看著玉心然,眼神充滿殺伐。

玉心然被他的目光一嚇,慘白著臉,楚楚可憐的把目光投向東方珞。

「小譯,你這麼凶的看著小然做什麼」,東方媽媽終於注意到司譯的異常。

「不準結」,司譯飛揚跋扈的拋出三個字。

這三字炸得在場的三人面面相覷,東方媽媽也沉下了臉:「小譯,你什麼意思」。

司譯無畏的說:「我說不準結,因為珞是我的……」,他的話沒說完,被東方珞快速的捂住口,東方珞惱怒的瞪著他。

「譯,你果然在這裡,讓我好找啊!」,鄭南從門邊踱了過來,禮貌的向大家問了個好,當他視線掃向玉心然時眼裡閃過一絲幽暗。

「譯,你跟我來,我有事找你」,鄭南拉著冷著臉的司譯出去。

走到屋外的草坪上,司譯煩躁的摔開鄭南的手:「南,找我什麼事,快」,司譯側著頭砂的像狼般的注意著屋裡的動靜。

「譯,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鄭南溫和的臉上有些僵硬,顯然剛剛的談話他聽了個全。

「幹什麼,當然是阻止珞和那女人結婚,珞現在是我的人,怎麼可以跟那女人結婚呢?」,司譯說得理所當然。

鄭南烏黑狹長的眼睛微眯,眼裡閃著狡詐的光,:「這婚是不能結」。

「好兄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司譯拍拍鄭南的肩,但隨即眯著眼看著鄭南,:「南,朋友妻,不可戲,你應該明白這句話!」,司譯帶著警告意味的說,他已經察覺

到西門謹和鄭南對珞也產生了感情。

鄭南輕輕拉開肩上的手,輕笑著說,「譯,那是你一廂情願」。

「鄭南,你什麼意思」,司譯危險的看著他。

鄭南對上司譯的眼,眼裡有著堅持和信心:「我喜歡珞」。

司譯笑了,笑容中帶著陰霾:「你是在和我宣戰嗎?」。

「向你宣戰的不止他一人」,西門謹大步的向他們走來,但走姿有些彆扭。

「怎麼,謹,你也要來插一腳」司譯笑得很張揚的問道。

「前晚,珞和我在一起」,短短的一句話足以說明問題。

司譯和鄭南臉色變得很難看,司譯嫉妒得雙眼冒火,一記勾拳向西門謹面門揮了過去,西門謹接住他憤然一拳,腳步退了幾步,視線逼進,兩張同樣的冷峻霸道的臉面對面。

「你有什麼立場對我揮拳」,西門謹冷靜的說。

「珞,是我的人」,司譯面容也很冷冽。

「那晚珞喝酒了」,西門謹一針見血的說出事實。

「那也不影響事實」,司譯邪魅的笑。

「珞,也是我的人」,西門謹嘴角勾起一抹笑。

司譯臉色變得鐵青,:「你不顧朋友道義」。

「珞,並不承認你」,西門謹繼續道。

「呵呵,你認為珞會承認你嗎?我很清楚珞並不是這種人,你用了什麼手段」,司譯笑得很譏諷。

西門謹放開他的手,退了一步,但笑不語。

「哈哈,哈哈哈哈」,司譯笑了,笑得張揚:「果然是我的好朋友,果然是同類型的人,連喜歡的人都是一樣的」。

三人的目光相會,笑了,笑得頗有氣度,:「公平競爭,不管結局如何,我們仍是好朋友」。

三隻拳頭擊在一起,都鬥志昂揚,都帶著十足的把握俘虜東方珞這隻小羊,而當前要解決的是東方珞要結婚的問題。

東方珞一夜無眠,想著玉心然懷孕和結婚的問題,結婚是那麼沉重的事情,結婚就意味著他得對她的一生負責,他得擔起做為人夫、人父的責任,人父他勉強可以做到,但人夫……他心裡上實在無法和女人□,無法盡到做丈夫的責任,玉心然跟著他只會害了她,害她年紀輕輕就守活寡,她還這麼年輕,還有著花朵般美好的青春不能就這麼枯萎……

如果不結婚,她還可以選擇別樣的人生,進行另一段愛情,擁有美滿的婚姻生活,但孩子怎麼辦,最好的辦法是流掉,但這是東方珞唯一的孩子,自己今後肯定不會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流掉,不是斷了東方家的后嗎?東方珞有些小小的良心不安,但轉念一想不是還有東方磊嗎?。

如果不結婚,他卻沒理由讓玉心然把孩子生下來,他不能這麼自私,她這麼年輕,況且生過孩子的女人是件很掉價的事,這對於她以後的人生和婚姻很不利。

東方珞想了很多,但沒有一個具體的應對之策,明天就要見雙方家長了,愁苦的把頭埋進被子里,不經意間又想到了西門謹,東方珞該對玉心然負責,那自己是不是也該對西門謹負責,搖搖頭自己怎麼有這麼荒謬的想法,玉心然是女人而西門謹是男人,男人又沒有什麼損失,呵,他苦笑了下,是啊!自己也沒啥損失……

不同於東方珞的思緒雜亂,那三人已經想好的計策。

次日,兩方家長約定在某酒店見面,當日狀況不斷,首先是二方的必經之路上的路況整修,所有社會車輛不得通行,雙方棄了私家車坐公交車到目的地時,酒店預計的房間被其它人用了,而且酒店沒有其它房間。

無奈之下換酒店,但奇怪的是,他們所到之處,不是包場就是被人預定,最後大家弄得灰頭土臉,約在改日再談。

今天的事情太過於蹊蹺,東方磊和東方珞都有察覺,但心照不宣的都沒說出來,結婚,二人都不願。

回到家東方磊入了東方珞的房間,東方珞不自由的退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東方磊眸光幽暗:「珞珞,你想結婚嗎?」

東方珞輕嘆:「她有了孩子」。

東方磊輕笑:「你喜歡她嗎?」。

東方珞搖頭目光暗然。

「珞珞,早些休息」,東方磊退了出去,深邃的眸里銀光一閃,東方家需要一個孩子,但不需要一個女人。

電話鈴響起,來電,司譯。

「珞,在做什麼」,司譯的聲音很愉快。

「譯,道路整修的事是你做的!」東方珞問道。

「怎樣,做得漂亮嗎?」,司譯得意的邀功道。

「……」東方珞無語。

「珞,我發現我喜歡上你了」,電話的那頭司譯難得正經的說。

「司譯,你……」,東方珞心情有些複雜。

「珞,我現在滿腦子、滿思想想的都是你」。

「司譯,你該出去散散心了,或者和女人去約約會,和男人一起不正常的」,東方珞輕嘆著規勸道。

「珞,你偷走了我的心,誘惑了我的人,怎麼能狠心的將我推向別人,從那天起,人家就已經開始為你守貞了」,司譯不正經的道。

東方珞一陣惡寒的掛了電話,和司譯說話永遠都是說不清的。

電話鈴再度響起,鄭南。

「珞,睡了嗎?鄭南的聲音如水般溫柔潤澤。

「沒有,睡不著」,東方珞不自覺的對他卸下心房。

「我昨天放了張音樂CD在你的桌上,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聽聽!音質很純凈,有種到了山野、林間、湖海、山泉之感,可以忘憂解泛的」

「嗯,我聽聽」

東方珞把碟放入CD,躺在床上,手裡握著手機,電話響起,他閃電話般的看了下,陌生的號碼,有些小失落,把電話接通。

「珞哥哥,睡了嗎?」,玉心然的聲音傳來。

「還沒」,不知為什麼東方珞心底有種小小失望。

「你在幹什麼呢?」

「聽音樂」

「哦」

「……」

「珞哥哥,我好開心,我們就要結婚了,能嫁給你是我最大的心愿」

「小然,你還年輕,不要衝動」,東方珞頭痛的說

「珞哥哥,我愛你,愛得不可自拔,愛得只要呆在你身旁我都會覺得很幸福」,電話的那頭玉心然鼓起勇氣說出了一直以來想說的話。

東方珞有些驚訝於她的感情,吸深了口氣,腦子裡主意已定,:「小然,明天你有時間嗎?」

「珞哥哥,有事嗎?」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那邊傳來一陣沉默

「珞哥哥,你不想娶我嗎?」,玉心然的聲音顫抖,帶著哭意。

「小然,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多交流、交流」,東方珞安慰道。

「那好,明天我來你家!」玉心然開心的說。

「在XX茶!」

「好,明天見」

掛斷電話,東方珞躺在床上,腦子裡盤算著明天如果勸玉心然。

揉了揉生痛的頭,最近總覺得事情一波一波的,都被他處理得一團糟,瞟了眼手機,還是沒有西門謹的電話,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些掛心,但始終鼓不起勇氣給他撥回去。

苦笑,他怪異的活在這世上,靈魂是女人,身體上卻是男人,他不知道該愛男人還是女人,卻情債纏身,惹了女人又惹了男人,他靈魂是女人,喜歡男人是天性,他的身體是男人,娶個女人是天經地義,並且這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雖然他很無辜,但孩子是他的是不爭的事實,誰叫他承繼了他的身體,繼承了他的一切。

如果他那天答應了西門謹的要求會怎樣,還有司譯,局面會不會更亂,東方珞突然大膽的想到。

次日,東方珞到了和玉心然約定的地點,玉心然早就到了那裡,依然是一身白色的裙子,清純得像一朵百合。

「珞哥哥,這邊」,她開心的向東方珞招著手。

東方珞坐下,她熱心的為他張羅著點飲料。

東方珞看著她愉悅的笑容,腦子裡怎麼醞釀著怎麼開口。

「小然,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東方珞沉重的說。

「我出車禍後有個嚴重的後果,我想你有權知道」東方珞黯然的說。

「珞哥哥,什麼事」,玉心然神情變得緊張。

「我不能人道了,失去了做男人的資格」,東方珞微低著頭澀然的說。

玉心然雙圓睜,神情慌亂:「珞哥哥,你騙我的!」。

東方珞靜靜的看著她:「小然,你覺得我會拿男人的尊嚴開玩笑嗎?」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要走的路還很長,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如果到時你還願意嫁給我,那麼我們結婚」,東方珞站起來索然的離開。

玉心然愣在了原地,看著東方珞的背影,眼裡啜滿了淚珠、楚楚可憐,玉心然想追上去,不管如果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她剛追到門外,:「珞……」呼聲未出口,被人人從背後捂住了嘴,她昏了過去,二個男人扶著她,快速離開了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篇好文,小白臉靠邊站,超級搞笑,喜歡請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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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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