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重逢

第二百一十七章 重逢

石寒水看着姬子恭,嘆口氣:「我本無意插手宮中之事,皇帝本是真龍天子,是這一國的保護傘,奈何要做那劊子手,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心存善念方可始終,皇上,不用犧牲無辜之人,讓自己臭名昭著,若你是要親口聽到我的徒兒回答你的話才肯死心,那我們不妨等上一等。」

姬子恭冷笑一聲:「為她,我在所不惜。」而後看向身後之人:「來啊,帶他們去文松苑休憩,皇后帶至聽松苑歇息。」

姬子軒立馬站出來:「師妹還是和我們呆在一起安全一些。」

「她是女人,怎會方便,你是擔心我這宮中有人會對她不利嗎?」姬子恭有些惱怒。

姬子軒指著這滿目蒼夷的火場道:「若不是掌門,她現下如何還未可知,這就是你口中的不利,難道不是嗎,師妹到現在還沒有醒來,只有掌門能確保她的安全。」

石寒水冷冷地看了一眼姬子恭:「我能留下已然給了你面子。」而後看向那太監,剛剛的惱怒已熄滅殆盡,只道:「帶路。」

他似乎為夏枯草動怒了,萬萬不可。

姬子恭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手捏成拳頭,對着暗衛大吼:「還不快把人給朕找出來,朕養你們是吃白飯的嗎,竟讓人欺負到了家門口?」

姬子軒跟在石寒水身後,亦步亦趨,那太監將他們帶至文松苑便離去了,石寒水將夏枯草放在床上盤腿坐好,看着一旁的子軒道:「看好!」

子軒點頭,石寒水便在對面盤腿而坐,手心和夏枯草對在一起,緩緩的暖流慢慢地流入夏枯草的身體里。

子軒在一旁自責,這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夏純趁機對夏枯草做了什麼,人很可能是在水池裏,夏枯草啊,對不起,真不該相信夏純,你一定要堅強。

夏枯草鼻子終於吸氣了,她有些昏沉,不就泡澡時睡著了嗎,怎的頭也這麼痛,鼻子呼吸都不是很順暢?

眼睛緩緩地睜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忙擺擺頭再一看,對面之人是師父?

夏枯草瞪大眼眸,將舌頭伸出,徑自咬了一口,啊,痛!

她愁眉苦臉再看過去,對面之人正微眯著眸看着她呢,她渾身一震,有些受驚地喊了一聲:「師父?」

子軒聞聲立馬湊過來:「夏枯草,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石寒水收回手,穿着鞋子下了地站在床邊,夏枯草摸著額頭懵懵懂懂的道:「我這是怎麼了,不是在沐浴更衣,睡了一覺嗎,師父,怎麼來了?」

夏枯草望向石寒水,發現他外袍不見,有些詫異,再看了看自己,大驚失色:「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徒兒怎麼穿着你的衣服?」

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扯過旁邊的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臉頰緋紅。

「你還說呢,怎麼這麼大意,我猜到那些人不會按我的吩咐做,可是那種情況下你也不能睡着啊,沐浴時起火了,你差點被煮熟了,還好掌門及時趕到,滅了火,救了你!」子軒有些甚怪,想不明白。

夏枯草摸著自己的臉:「怎麼會這樣,我睡覺很淺的,二哥,我的臉有沒有燙傷啊?」

子軒被她這個模樣氣笑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自己的臉,命都差點沒有了,不過你還真是命大,呆在水裏也不知多久竟然還活着。」

夏枯草一巴掌拍在子軒的胳膊上,微怒:「你什麼意思啊,說我該死是嗎?」

她好像真的可以在水下很久很久不用換氣。

子軒閃躲,鬧着笑着:「說你命大!」

石寒水微微咳嗽一聲似提醒,他看着這兩人這樣親密無間的笑着鬧着竟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既然醒了,就把這前因後果交代給為師聽,明日就離開這裏。」石寒水悠悠地道。

夏枯草點了點頭,將最近所發生的事一一講訴,石寒水一句話都沒說,倒是子軒交代了入宮之後和夏純的事,夏枯草嘀咕一句:「師父,真的能離開嗎,弟子有個不情之請。」

「說!」石寒水並沒有正面回答關於能不能離開的問題。

夏枯草有些忐忑不安,想起身跪下又覺不妥,便只好捂著被子道:「我想請師父幫忙救下我那兩個朋友,他們真的比我的命還重要!」

石寒水思索片刻看着子軒道:「你去打聽一下,怕是晚了被人搶先一步!」

子軒立馬應允去了,夏枯草看着石寒水撅著小嘴似撒嬌般小聲道:「師父,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石寒水不知為何心裏有些難過,這麼多天以來,他都不曾合上過眼睛,夏枯草走後,那輕音台冷清了許多,曾經他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如今突然又適應不了一般。

見到夏枯草的那一剎那,他激動了,慶幸了,鬆了一口氣,這是幾百年來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石寒水思及此,只淡淡的搖頭:「無妨,你無大礙便好!」

這聲音如二月春風,徐徐吹來,空氣中有甜甜的味道,夏枯草是這麼覺得的,師父應該不像那日那般讚譽她了吧?

時間可以帶走一切,真好!

夏枯草看着石寒水的臉龐心裏前所未有的輕鬆,安定,師父來了一切都有人頂着了。

可她見石寒水坐在了一旁,就有些不淡定了,示意了一下輕聲道:「師父,夜已深,您不打算入睡嗎?」

石寒水回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點頭離開,關上門,待夏枯草鬆口氣,須臾,門敲響了,石寒水手中拿着一套衣服走了進來,放在桌上,二話不說,再次關門離去。

夏枯草正愣怔間,見到那衣服,師父還是如此的細心,她披着被子下了床夠到了那衣服,伸開一看,原來是宮女所穿的衣服,難為他了,不知從何出得來!

夏枯草藏在被子裏,悄悄地把衣服穿好,只是宮服有些複雜,不似男裝如此好穿,夏枯草不得不爬出被子,仔細的穿戴好。

這個時候再讓她睡,有點難了,剛剛她礙於沒穿衣,不便多說,這會有好多問題想問,師父卻不在了,夏枯草悄悄打開一個門縫,想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門吱丫一下,驚動了站在門口的人,風吹起了他的衣角,夏枯草呆愣住了,師父怎麼站在她的門前?

聽到響動,他扭過神來,夏枯草尷尬的只好打開門,那一身粉色的宮女服就映入眼帘,這是她少有的女裝打扮,頭髮依舊凌亂,卻擋不住她的美,更襯得她膚如凝脂,形似扶柳。

夏枯草呵呵一笑:「師父,您辛苦了,我更好衣服了,您進來坐。」

回頭就把外袍遞了過來:「師父,你的外袍,謝謝您!」

石寒水並未有進門的打算,只接過衣袍看着天空:「這裏的夜不平靜,你身上有傷,回屋獃著!」

夏枯草用眼角斜視了一遍,暫時沒什麼動靜,可是師父都如此說了,只能照做。

夏枯草關上門,重新躺在床上,可腦海中都是師父的模樣,沒有半點睡意。

屋頂突然有沙沙聲,是風還是人?何人敢在宮中自由行走,還走的是房頂?

夏枯草坐起身來,手中唯有那把無笛可做武器,是不是單薄了些?

可眼下也找不到好的武器,夏枯草只得拿了床頭的一根圓柱體的棍子抱在懷中,心中默念,你們可千萬別撞在我的棍子上,打死了不怪我!

那動靜沙沙了一陣,又突然沒了,似乎刮過一陣風,將一切動靜都吹散了。

夏枯草豎着耳朵聽了半響,確實沒了動靜,這才將棍子放在床邊,有些困意睡去了。

有人在拍她的肩,夏枯草猛地一驚,左手拿起長棍就劈頭蓋臉朝那人砸去,子軒嚇得哇哇大叫:「喂,夏枯草,是我,你瘋了嗎?」

「啊?」夏枯草睜開眼睛,拍拍胸脯:「誰讓你不出聲,拍我幹嘛?」

「你睡得太死了,我叫了,你沒聽見,今日要向姬子恭辭行,你忘了,昨日他不肯放人,你還有兩個朋友在他手中,我們不得不緩兵之計留下來,今日可以走了。」子軒摸摸被打的胳膊。

「我那兩個朋友呢?」夏枯草這才警覺起來,師父一來,她腦子都不好轉了。

「昨夜我已經探測出她們的位置,只不過不好帶走,今日要設法讓他主動放人,只有這樣,他們往後才可以過上正常人的日子。」子軒說的很有道理。

夏枯草不禁點點頭:「你說的很對!」

「都是掌門想的周到!」子軒難得拍馬屁,夏枯草這才看清是師父走了進來。

夏枯草對着子軒做了個鬼臉,明顯的就是嘲笑他,一面又親切的喊著師父,師父,子軒好生無奈,又不敢反駁。

石寒水點頭:「既然起了,就出發吧,有人在樓下等你!」

夏枯草蹙眉噢了一聲,不用看也知道是姬子恭,他竟然沒有闖進來?

姬子軒得意一笑,似乎猜到了夏枯草所想,他倒是想闖,奈何他還沒這個本事。

倒是一大早的那夏純又出現在宮中,且是明目張膽的出現,她又要做什麼?

這個女人太過狠毒,心思複雜,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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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逆天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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