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渭城（上）

渭城，位於唐國之北，處於唐國與金帳王庭之間。位於邊境，地勢屬於平原地帶，這裏馬匪連綿不絕，甚至敢於襲擊唐國軍隊，軍隊圍剿時馬匪四散而逃，軍隊離開，馬匪呼嘯而至，這導致邊境關口常年駐紮軍隊，定時圍剿馬匪。

這裏的馬匪很多，就像這裏燒火做飯的柴火一樣，砍掉接着在砍，好像你只要想活着，就要做飯，柴火永遠要砍，所以這裏的軍人稱圍剿馬匪這項活動為砍柴，常年砍柴最多的軍人為砍柴人。

馬士襄，職位不屬於將軍之位，只是職位帶有「將」字，常讓軍卒稱自己為馬將軍，這樣帶自己姓，加上將軍二字，這樣既不觸犯唐國律條，又滿足自己的面子。

馬將軍此刻正騎馬率領着二十餘騎軍卒追殺着前面奔逃的馬匪，大聲喊叫到：

「左右各五騎，包圍絞殺。」

軍卒中左右立刻分出五騎拍打着自己身下的夥伴，用更快的速度朝着馬匪衝去。

隨着馬士襄喊叫，軍卒快速完成自己的砍殺，戰場上只有馬匪的嘶吼聲，求饒聲，以及兵器互相碰撞的聲音。

唐國軍人只有喘息聲，剩下的只有對砍殺的專註。是的，砍殺，因為這是砍柴，砍的是平原上永遠砍不完的柴火，不需要熱血，不需要激情，因為這砍的是自己家的柴火，這就是唐國軍卒，渭城的砍柴人。

寧缺站在遠處用手捂著桑桑的眼睛站在遠處，看着這一幕，嘴角上揚?。這就是砍柴嗎，似乎留在這渭城砍柴也不錯啊，正好桑桑原本就是留在渭城長大的。

「你是誰」一把長刀隨着這句話放在了寧缺的肩上。

寧缺原本握著的拳頭看見前方軍卒是跟前面軍卒一樣打扮後放開了手掌，說「我是唐國人，寧缺，這是我妹妹桑桑」

軍卒聽到寧缺說自己是唐國人長刀稍微肩膀遠了一些，但眼中的警惕缺沒有放下。

「你隨我去見馬將軍」

寧缺在前，軍卒在身後朝着馬士襄走去。

馬士襄正在看着軍卒打擾戰場，砍柴嗎總要有收穫。正看着手下將還沒有死透的馬匪揮刀砍頭的時候，看見徐寧將一位少年和一個嬰兒押在自己面前，少年應十歲左右，面目清秀，身上短袍上還有着乾涸的血跡，看樣子時間不短了，這是常年作戰的經驗。

「小子，你叫什麼，這嬰兒是你什麼人。」

徐寧這時上前一步，行禮：

「馬將軍，他叫寧缺，這是他妹妹寧缺，他說他是唐人。」

馬將軍這時低頭仔細看着寧缺，看着寧缺：「寧缺，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來到這」

「村莊被馬匪屠殺了，我和桑桑僥倖活了下來。然後朝着我唐國方向走，就走過來了。」

馬士襄隨即轉頭詢問身邊的徐寧：「最近可有馬匪屠村的事情傳來。」

徐寧低頭回復到：「報，前幾日大將軍夏侯率大軍前往岷山，應該就是那時的事情吧。「

馬士襄下馬走到寧缺身旁，看着寧缺，想起死在軍中的兒子，面色緩和了點，

「寧缺，如今你帶着你妹妹桑桑，回唐國需有人護送，我這屬於邊境重地，暫時回不去，不如帶着你妹妹隨我們先回渭城在做打算。」

寧缺看着眼前故作嚴肅的馬將軍，馬將軍，渭城，這應該就是馬士襄了，這就是緣分吧。是啊，將夜裏馬士襄從狼嘴裏就出了原來的寧缺和桑桑，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寧缺已經不是當初修行艱難的寧缺，而是無距境內的天啟境，你確實是看不清，才會覺得我和桑桑需要護送。本來就是前往渭城，現在這樣似乎也很好，桑桑也會覺得好吧，便點了點頭。

馬士襄看見寧缺點頭便吩咐徐寧去牽了一匹馬過來，馬繩放在寧缺手裏。

「寧缺，會騎馬吧」

「會騎」

「那我幫你抱桑桑，你騎馬跟着我們回渭城」便伸手等著抱桑桑。

開玩笑，這是誰，這是冥王之女，以後的昊天，雖說以後要滅了昊天，可現在桑桑是我的命根子，不行，除了我，誰抱桑桑我滅了誰，女的也不行，更別說你是男的，雖說你對我和桑桑很好，就是不行。

寧缺搖了搖頭看着馬士襄：「我可以自己抱的，這是我妹妹。」

徐寧這時在旁邊低聲笑着，看着自己的將軍吃癟的樣子很開心。馬士襄鬱悶的搖了搖頭，看着笑着自己的徐寧，抬腳朝徐寧踢了過去，沒用力。

「兔崽子，笑什麼笑，集合回城。」

徐寧聽到馬士襄說回城，笑聲立即消失，立刻去集合自己的軍卒，馬士襄看着集合完畢的軍卒，便轉身對寧缺說一聲跟着，變率軍卒朝渭城出發。

寧缺把桑桑背在身後，聽到馬士襄的跟着時便上馬跟上軍卒一起朝渭城前進。

渭城，一座兵城，裏面也有平民，唐國近年邊境沒有戰事，這座戰時修築的兵城，既是關卡，也是小鎮。

馬士襄站在渭城城門口大聲喊著開門，城牆上到處是軍卒喊著將軍回來了，快開門的話。

吱，這是城門被軍卒用力推開的聲音。

「走吧，小子。進城給你找個住的地方。」馬士襄吩咐了寧缺一聲便率領着軍卒進城。

寧缺看着眼前威風的馬士襄，一臉無語，老頭，就沖你著朝着修行者叫小子的話，還是一個無距大修行者，你這不是找死的行為嗎，唉……

寧缺一臉無語的跟着馬士襄走進這即將度過桑桑少女時光的渭城。

渭城現在很熱鬧，砍柴的軍卒回來了，而且沒有死去的軍卒，所以大家都在慶祝，但是桑桑不喜歡，不喜歡所以哭。

哭是嬰兒的表達方法，這是母親可以熟練掌握的語言方式，起碼馬士襄和寧缺是掌握不了這種語言方式。

馬士襄，寧缺和軍營宿舍里的一群大老爺們看着放在床鋪上的桑桑正在大聲哭着，不知道怎麼了。馬士襄轉頭看了一圈，然後盯着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