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不是耍流氓
趙小飛打定主意，躡手躡腳的走到堂屋，拎着鋤頭出了大門。
他站在院子裏警惕的張望一番，見四下無人，便趁著夜色，一溜煙的向屋后跑去。
……
夜深人靜。
深藍的夜空中，掛着一輪金黃的圓月，月光照着屋后一片綠油油的西瓜地。
趙小飛站在瓜地里四處張望，再次確定無人看看，才撥開一片西瓜藤，掄起鋤頭用力刨坑。
西瓜地是沙質土壤，十分鬆軟。
趙小飛沒費什麼勁，就挖了一個半米深的坑，他把青石小心放進坑裏，再用泥土把坑填平，把埋石地點記在了心裏。
村裏種西瓜的人很多，趙家的瓜地缺少肥料，又疏於照料，長得枯黃瘦小，誰都不會對這片貧瘠的西瓜地多看一眼，更不可能跑來偷瓜，所以石頭埋在這裏最安全的。
趙小飛把青石埋進瓜地之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剛一轉身，卻一下子愣住了。
只見自己身後不遠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彎著腰尾隨在身後。
趙小飛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自己剛才埋青石，都被這個人偷偷看在了眼裏？
正在這時，那個人影直起身，和他打了一個照面，頓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驚呼，「趙小飛？」
聽見這聲音，趙小飛也不由得詫異開口，「張玉婷？」
「小飛，這麼晚了你跑到瓜地做啥？」那人影急匆匆的小跑過來，是個水靈靈的年輕姑娘，穿着一件花布褂子和白棉綢褲，烏黑的頭髮紮成一條大辮子。
聽她這語氣，趙小飛鬆了一口氣，她沒看見自己埋石頭，便順勢指了一下鋤頭，「白天捉小龍蝦去了，現在得空，給西瓜地松下土。」
「那太好了。」張玉婷毫不懷疑，語氣焦急的說，「我家豬圈被老母豬拱破一個口，豬崽從圈裏逃了，你快幫我找找。」
「啊，要得。」趙小飛愣了一下，連忙點點頭，四處尋找起來，「難怪剛才我看見西瓜藤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過，原來是你家豬崽吃的。」
張玉婷是他的高中同學，兩人既是鄰居，又是同桌，以前的關係很好。
可自從他高中畢業以後，張玉婷就去市裏讀大學，兩人一年多沒見面了，沒想到今天遇見，她似乎比一年前出落得更漂亮了。
「跑哪去了？」趙小飛深一腳、淺一腳的在瓜田裏尋着，忽然一抬頭看見前面的西瓜葉子一陣聳動，葉子底下躥出一隻小豬，立刻叫起來，「在那兒。」
「看見了！」張玉婷也眼尖的看見，趕緊跑過來，雙手一下子朝豬仔按過去。
正好，趙小飛也猛的一彎腰去抓，卻沒料到張玉婷也衝過來，頓時剎腳不及的撞了上去。
張玉婷剛把豬仔抓住，冷不防趙小飛一下子撞過來，頓時『哎唷』一聲，一手抓着豬仔，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
瓜地上，張玉婷壓着豬崽，而趙小飛又壓着張玉婷，兩人在地里滾成一團。
「哎唷，玉婷，你沒事吧。」趙小飛尷尬的掙扎著，他居然一頭栽到張玉婷的胸口。
從她身上傳來硫磺香皂的氣味，他的臉似乎被一團綿軟富有彈性的玩意擠壓着，頓時情不自禁的吞了一下喉嚨。
「沒，沒事。」張玉婷白凈的臉頰浮起一層紅暈，慌亂的搖搖頭，用力抓住拚命掙扎的小豬崽，「豬要跑了，快幫我抓住。」
趙小飛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彎腰一把拎過豬崽，扯斷一根西瓜藤，把它四隻蹄子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做完這事後，他抬頭看見張玉婷還坐在地上，不由得詫異問道，「你還坐着幹啥？」
「我，我被西瓜藤纏住腳了。」張玉婷不停的蹬著腿，尷尬的說道。
「我看看。」趙小飛立刻蹲下來，趁著月色果然看見她的腳踝上，纏着一條幹枯結實的西瓜藤，便伸手過去，「我幫你解開。」
說着，大掌就抓住張玉婷白嫩的小腿，另一隻手扯起西瓜藤來。
「嗯。」張玉婷紅著臉點了點頭，心裏掠過一絲異樣。
趙小飛使勁扯了一下，可這根西瓜藤是老藤，根本就不容易輕易扯斷。
張玉婷看着蹲在自己兩腿之間，賣力幹活的趙小飛，開口說道，「趙小飛，虧我倆以前還是同桌，一年沒見，你就沒啥話想跟我說嗎？」
「說啥？」趙小飛茫然的抬起頭。
「瞅你那傻樣！」張玉婷不由得噗嗤一笑，「以前你上高中的時候，老師都說你聰明哩，肯定能有出息。」
「有出息。」趙小飛苦笑了一下，「你考上城裏的農業大學，我回村裏種地，還能是啥樣？」
聽出他話里的一絲苦澀，張玉婷也覺得自己剛才說錯了話，趕緊岔開話題，「我在城裏聽來一個謎語，說出考考你。你這麼聰明，肯定一猜就能猜出來。」
「啥題。」
「什麼東西最開始是軟的，放進嘴裏吃一會兒，拿出來就硬了？」張玉婷胸有成竹的說。
趙小飛抬起頭，「這不是口香糖嘛。」
「你這麼快就猜出來了？」張玉婷驚奇的瞪大眼睛，「你的腦子果然好使。」
看見張玉婷驚訝的樣子，趙小飛也撓了下腦袋，嘿嘿笑了，「玉婷妹子，我也出一道題考你。什麼東西長得像根棍子，又硬又粗，把它放進嘴裏又舔又吸，拿出來就變軟了，還噴水？」
「這……」張玉婷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張白凈鵝蛋臉頓時紅透，紅著臉說，「我可猜不出來。」
「你再想想。」趙小飛一臉壞笑，「我咋壞了？這東西每個女人都吃過，就算你現在不吃，結婚以後肯定會吃……」
「哎呀，你壞死了。」張玉婷還沒聽完，就紅透臉頰，佯裝生氣的說道，「趙小飛，沒想到你對我耍流氓，我不理你了。」
「這咋是耍流氓里。」趙小飛嘿嘿的笑起來，「你沒吃過冰棍啊？」
「啊？」張玉婷一下子愣住，瞪着趙小飛半天沒反應過來。
「粗的，長的，用嘴舔舔不就化了？」趙小飛說着，終於把手裏的西瓜藤扯開，「弄好了！」
「冰棍？」張玉婷又是羞又是氣，紅著臉向他打去。
一記巴掌還沒落下去的時候，她忽然像觸電那樣一縮腿，驚恐大叫，「啥，啥玩意跑我褲腿里去了？」
「啥？」趙小飛也愣住。
「我褲腿里東西！」張玉婷慌得坐在地上不停的蹬腿，只感到有個滑膩冰涼的東西，貼在她的腿上，一拱一拱的直往上爬，頓時尖叫連連，「趙小飛，你快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