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微生物言論
「哈哈哈……你小子，別把大丫帶壞了，喏，早就給你們姐弟倆準備好了。」徐光啟老懷大慰，遞過來一個錦囊道，徐驥和他三個老婆隨後也遞過來。
「哇，十兩金子啊！發財了發財了！」
「哇，又是十兩金子啊！發財了發財了！」
「哇，又是十兩金子啊！發財了發財了！」
「哇，又是十兩金子啊！……」
「干爺爺，乾爹，乾娘們，你們真的太大方了，謝謝你們，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么么……」
李保國沒想到今年壓歲錢有這麼大驚喜，五個人一人給了十兩金子，姐姐大丫也是，高興的一人親了一下，那副財迷樣逗的大家樂呵呵。
嬉笑寒暄一陣，徐光啟問：「虎子，今年有啥計劃啊？」
「干爺爺，今年的計劃已經想好了，工坊生產武器裝備，賣給遼東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就想把工人們的生產力轉變到民用上來，比如多生產肥皂、鐵桶這些利國利民又利己的東西。」
「肥皂是用來洗衣服的，也能用來洗澡，鐵桶就是用來提水的，桶的重量比木頭還輕，咱們的成本也比木桶還低，咱們以低廉的價格生產，再以低廉的價格賣出去，如此利國利民的好事需要多做。」
「呵呵，這可和你財迷的本性不相符啊。」徐光啟笑話了。
「干爺爺，你不知道肥皂的價值，肥皂真正的價值其實是救命！」
「肥皂還能救命？」徐驥疑惑問道。
「嗯，真的，請問，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是什麼？」
「是象？」
「是象，大象，咱們不計較那些細節，只回答大概答案就好。比大象小一號的是什麼生物？」
「牛馬駱駝之類的牲畜。」徐驥搶答道。
「比牛馬駱駝還小一號的呢？」
「豺狼虎豹！」徐光啟搶到了，很開心。
「再小一號的呢？」
「雞鴨鵝！」二夫人搶答到了。
「再小一號的呢？」
「是兔子！」大夫人搶答了。
「再小一號的呢？」
「老鼠！」徐驥又搶到了。
「再小一號的呢？」
「鳥兒蟲子之類的。」這回別人都慢了半拍，徐光啟搶到了。
「再小一號的呢？」
「嗯……螞蟻！」三夫人終於開口了。
沒有人覺得煩，以前李保國就經常和他們玩小遊戲，有些小遊戲無意義，有些小遊戲卻暗含天機！
「那再小一號的呢？」
「水中的蟲子，沒有比水中的蟲子還小了吧？」徐驥又搶答道。
「……」大家都在絞盡腦汁地思索。
「好了，大家說，大象比水中的蟲子體型如何？」
「當然沒法比了，一頭大象的體型都能抵得上億兆數量的蟲子了！」徐驥這傢伙又搶答上來了。
「不錯，億兆只蟲子的體型才能和大象一樣大，可你們剛才的回答都是眼睛能看見的生物，還有很多眼睛看不見的生物呢，比如比水中的蟲子還要小几十倍的生物，眼睛看不見，用放大鏡才能看見。」
「確實，自從有了放大鏡，看東西更細緻了。」徐光啟有點老花眼，感受最深。
「你是想說還有比水中的蟲子小百倍千倍億萬倍的生物？」徐驥這傢伙太聰明了。
「乾爹啊，有時候我真的真的…很佩服你啊，你怎麼能這麼聰明呢？是的，比水中的蟲子還小的生物我們用眼睛看不見，但用放大鏡能看見。要是再有比放大鏡還要放大百倍千倍億萬倍的鏡子，我們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細小的生物存在。」
「比如說，乾爹你的手乾淨嗎？」
「乾淨啊，剛洗過沒多久。」
「我敢堅信，就算你再洗幾遍，你的手上還是有很多很多很多細小的生物！我叫它微生物，這種從大到小再到細微的現象叫微觀世界。比如把一根頭髮放大成一根柱子那麼粗，再放大到黃河那麼粗，再放大到幾十里路那麼粗，就會發現，一根頭髮里有很多個微觀世界！」
「聽你說的真瘮人，不行，我去洗一下手！」
「不用這樣，微生物無處不在，洗不幹凈的，只是我們平常盡量保持乾淨衛生，讓身上的微生物少一些就好了。」
幾個人都若有所思，彷彿發現了另一個世界，在另一個世界里，有很多小兵，有很多小民，還有皇帝……
「那和你說的肥皂救命有什麼關係？」徐光啟畢竟老於世故，又回到本題問道。
「就是這些微生物，這些微生物中，有對人體有益的，有對人體無用的，更有對人體有傷害的，人為什麼傷風生病？就是感染了不好的微生物，我叫這種對人體有害的微生物為細菌！」
「肥皂有清潔作用，也有清除細菌的作用，尤其是平常多使用，能非常有效的防治瘟疫，也能讓人們少生病，身體更健康。」
「防治瘟疫！！！」徐光啟跳起來了，縱觀歷朝歷代，無不將防治瘟疫為頭等大事，一旦瘟疫爆發，不管你是皇帝還是王宮貴族，是高官還是販夫走卒，一旦染上，基本必死無疑！而且是幾萬人幾萬人，大片大片地死！所以徐光啟很激動。
「干爺爺，別著急，坐下來喝口茶。肥皂只是能非常有效的防治瘟疫，比如說本來該爆發一場席捲百萬人的大瘟疫，感染瘟疫之前用肥皂經常保持清潔衛生，瘟疫可能還是不可抑制的爆發了，但規模絕對要小的多，可能一二十萬人，可能三五十萬人。」
「還有，比如說沒有用肥皂之前，同時爆發一百場瘟疫，那堅持用肥皂清潔以後，起碼能減少一大半的瘟疫爆發，可能只爆發二三十場。」
「總之，不是肥皂那麼神奇，而是要讓人們了解瘟疫是怎樣產生的，該怎樣預防，知道了瘟疫是怎樣產生的，那就能想辦法研製出治療或者防治瘟疫的葯來，這才是關鍵！」
「哦！那也是滔天大功一件吶！」
「別著急，其實瘟疫也是細菌，細菌的傳染多種多樣，有的靠空氣傳染，從嘴裡呼出去，別人吸進嘴裡就感染了，有的是靠接觸，碰一下或幾下就感染了，有的是通過體液，比如那啥……還有的通過豬、雞、羊、狗等動物傳染，具體有多少種我也沒想明白。」
「既然是細菌，那就可以用肥皂清除，但細菌也有強弱之分，肥皂功力有限，有些細菌根本沒法清除，所以，我們才要研究相對應的藥物，來防治或治療瘟疫，把這種細菌殺死，讓他不再禍害人。」
「我明白了，你說的通俗易懂，總之就是世界上還有很細小很細小的微生物存在，微生物中有對人體有害的細菌，平常多用肥皂清潔能大量殺死細菌，減少細菌感染，讓人少生病，盡量不感染上瘟疫，還有研究微生物，研究出能對付武功高強的細菌的藥物，我說的可對？」
「對！太對了！連感染都用上了！」李保國拍馬屁道。
「切！老夫這就寫一道奏摺，今天，明天就去京城面見聖上！」
「干爺爺，如今朝堂……你打算怎麼說？」
「老夫就這樣細緻入微簡單明了的給他們說鴨。」
「干爺爺，朝廷諸公思維僵化……不容易接受新事物……你這樣說很可能被人罵成神經病，或者妖言惑眾……」
「也是，那怎麼說？」徐光啟剛站起來又無奈坐下了。
「不知道！」
「你？」徐光啟氣急。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鴨，我又不是朝廷大員，我又不會應付那些人，你可以先在腦子裡推演一下，把一些可能出現的變化發現出來，再想辦法破解。比如人家罵你妖言惑眾，你該怎麼解釋，總之，朝廷的事兒我不摻和，但利國利民又利己的事兒得做。」
「好吧，你啊，真會給人出難題！」
「還有呢，肥皂是用動物植物油脂和鹼混合做成的，那咱們也可以試試別的東西，比如蘆薈、皂角什麼的一樣樣試，說不定還可以研究出洗頭髮的、洗澡的、洗臉的、洗手的、洗黑頭的等等新式清洗的東西來，到時候那小錢錢……」
「咳咳！利國利民的事情本官最擅長了！」徐驥和三個夫人和大丫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