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神級虎蹲炮
「還有，如果眼睛發現哪一家突然多了很多銀子，也要報告給家丁或護廠隊及時排查，避免工人被收買。這些眼睛條件不高，不論男女，小到五六歲的娃娃，大到四五十歲的老頭老太太。」
「每人每個月發幾十文錢補貼家用，要是發現情報及時報告，家丁或護廠隊排查過確實是真的，那就不要吝嗇，十兩八兩甚至百八十兩銀子都可以獎勵。」
「最關鍵的是保密，500雙眼睛，身份全都保密，對自己家人都不能說，每個人只能知道最多兩雙眼睛的存在！干爺爺，你怎麼了？太熱了？」
李保國越說越興奮，徐光啟越聽心驚，滿身的汗打濕了全身，嘴唇和手腳一直發抖……
設身處地地想想，這種防禦，誰能突破？除非三五千人不計代價的進攻！要知道工坊里全都是武器彈藥，緊急時兩千工人至少能武裝1500人，而且人人手中可能拿著兩三種武器，可能拿著七八種武器，防具更是不缺，技術更是最先進的……
「你這小鬼頭……這是堅壁清野啊！」
「嘿嘿，謝干爺爺誇獎！而且這樣做成本還不高，起碼一半的家丁能抽出身來保護您老人家，護廠隊工錢不用太高，一個月一兩三錢就差不多了，500個人比100個家丁沒高出多少。」
「500雙眼睛也不費什麼錢，一個月才幾十兩銀子，要真是發現了姦細，就算獎勵百八十兩銀子，比姦細給咱們造成的損失小的多多了，還能讓更多人生活的更好。」
「你呀，這份謀略也算是前無古人了……不知是好是壞……」徐光啟有些憂心，怕李保國走上歪路。
「干爺爺，您就放心吧，我多懂事兒的？還能讓您擔心？」
「呵呵，也是，過來抱抱。」
………………
半年多一點的時間，就把計劃完成了，李保國空閑下來好好玩了幾天，騎騎小馬駒，和四個義兄、家丁孩子、僕人孩子、周圍街坊鄰居家的孩子，還有天津有頭有臉人家的孩子，到處鬧騰搗蛋。
這些孩子有窮有富，有官二代也有賤籍奴僕，一百多孩子，大的十多歲，小的還沒斷奶，全都被李保國影響著，和諧友好相處在一起，一起玩，一起吃零食，一起掏鳥蛋，一起下水摸魚，一起偷看寡婦洗澡，一起演練打仗……
全都認李保國為大哥……
李保國是有自己目的的，官二代可以為自己保駕護航，富二代可以相互照應一起發財，家丁武將孩子可以保護自己建功立業，奴僕孩子可以為我所用牧守一方……
瘋玩了半個月，差不多該收心了，李保國開始研究，更大更有力的無縫鋼管擠壓機，還有更大的軋機、車床，準備造虎蹲炮。
當然李保國造的虎蹲炮和明軍用的不一樣，明軍有兩種虎蹲炮，一種生鐵鑄的，管壁非常厚，一種熟鐵或鋼打造的，管壁不太厚。
現在鋼材達標，自然是用鋼的，不僅重量輕，成本也低，加工難度更小一點。
徐光啟借了天津衛一門虎蹲炮來，虎蹲炮是一種超小口徑的火炮，既能發射實心彈，又能發射霰彈。
口徑60毫米左右，長70厘米左右，實心鉛彈重30兩左右，不到兩斤，能打250米遠，100米內打馬，差不多能從前面穿到後面，一百顆霰彈射程七八十米，自重不到40斤，一個人抱著也能發射。
李保國仔細觀看著這門虎蹲炮，發現工藝很粗糙，熟鐵澆築的炮管，鐵水都沒有完全融化成液體，有氣泡，質量很差。
李保國開始畫設計圖，把虎蹲炮和迫擊炮結合起來，前面的活動虎爪換成兩腿支撐，帶螺紋能調上下。
後面的駐鋤稍微加長一點，炮管用無縫鋼管，加長到1000毫米，用顆粒黑火藥做發射葯，燧石擊錘引火發射，實心鉛彈射程應該能有400米左右，霰彈射程能有100米就夠了。
圖紙沒什麼好畫的，最重要的是擠壓機，現有的軋機差不多夠用，只是修整外形用的。車床沒什麼問題，稍微改改，精度再進一步就好了。
現有的擠壓機才上千斤壓力，擠壓剛凝固的槍管沒問題，擠壓60毫米直徑不行，至少也要3噸壓力才行。
「3噸壓力，得好幾十頭健牛……可以把擠壓方式，換成從上往下擠壓，上面壓上3噸重物，爐渣不錯，又重又能凝結，咋控制？」
滑輪組肯定是不行的，一兩千斤還能行，六千斤太不靠譜，李保國突然想到工廠里維修用的一種吊具，手拉葫蘆！
單個手拉葫蘆吊著一兩噸的東西，一個人拉動鏈條就能輕鬆吊起來，3噸最多只需要三四個就夠用了。
手拉葫蘆是一種鏈條帶動的省力結構，葫蘆上有勾子，一條鐵鏈子當吊繩用，一圈鐵鏈子可以拉著轉。拉動這邊當吊繩的鐵鏈子，鐵鏈子縮短，就把東西吊起來了。拉動那邊當吊繩的鐵鏈子，鐵鏈子伸長，就把東西放下來了，很輕鬆。
李保國知道這麼個工作方式，原理不清楚，得研究研究，又找了幾個木匠，拿了幾條細鐵鏈，開始研究手拉葫蘆的機械結構，另一邊工匠們開始加工擠壓機機身。
一連研究了6天，才把機械結構搞明白，重新設計好后交給工匠們試生產十個，幾天後生產出來，實驗過沒問題，和上輩子見到的差不多一樣。
鍊鋼工匠們費了點鋼水，把3噸重的爐渣澆築的更結實，不久后擠壓機做好，四個手拉葫蘆把一整塊的爐渣吊起來安裝好，上下各四個角各裝正反四個手拉葫蘆。
開始實驗造虎蹲炮，使用時上面四個手拉葫蘆放鬆一點，下面四個工人控制著拉緊手拉葫蘆，讓擠壓棒勻速擠壓鋼棒。
擠壓棒在上面控制下墜速度，下面控制壓力大小的配合下，一點點擠壓進鋼棒里，剛凝固稍微變硬的鋼錠，先是被軋機軋成圓鋼棒，再趁著溫度高比較軟，擠壓成無縫鋼管，再用軋機修一下形狀，炮管毛胚就做好了。
接下來就沒什麼挑戰性了，車床車出大概樣子，留一點餘地，淬火后再精加工一次，車上螺紋，做一個帶螺紋的炮管底，旋轉擰緊后裝上支腿和駐鋤，這門虎蹲炮就算是完工了。
新做出來的虎蹲炮重量只有27斤，單手就能提著跑，來到靶場架好，炮口30度向前，沒有左右射角，瞄準前方靶子，裝葯裝彈后發射。
「轟！」
一聲巨響后李保國耳朵嗡嗡響，跑到預估的100米靶子一看，呵呵，50毫米厚的木頭靶子都被打穿了！周圍半徑4米內的圈裡全都是小孔！擊穿兩層鎧甲沒問題！
再跑到400米一看，60毫米的鉛球直接打穿三塊木靶，還跳了一下鑽到土裡去了，鑽了有半米多深，看射程還能再遠100米，動能超級強大！
虎蹲炮的鉛彈是直射，稍微帶點弧度。這年頭打仗要排戰陣，人挨人密密麻麻，要是在前面放一炮，60毫米的小鉛彈穿透力挺強，估計能打穿十來個人體！
虎蹲炮操作簡單，一個人就能操作，再有一個人背鉛彈，一個人背火藥，一個人幫忙裝葯裝彈，四個人一組，打急眼了往地上一放，手扶著炮管發射也是可以的。
如果一個滿編百戶120人裝備三門，120人最多佔20米陣線，平均6米多擺一門，雙方各一萬人開戰，兩百多門虎蹲炮在陣前擺一溜，對著500米內，敵方密集陣型來一次齊射……
估計最少能打死2000人！100米內加上霰彈的傷害，最少能打死3500人！
之後開炮造成的殺傷數量越來越少，估計三輪齊射后敵方就損失了一半以上的力量，震懾作用加上士氣大損，估計敵人自己就崩潰了……
不過薩爾滸之戰後明軍再也不敢和建奴野人野戰，有沒有這勇氣？肯定沒有！除非哪家的總兵，把他麾下所有士兵，全換成大沽口工坊，出產的武器裝備防具，鼓起勇氣和建奴野人死磕一下。
如果勝了，那明軍也就掌握了戰勝建奴野人的方法，如果被建奴野人嚇得炸營，那李保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們這些窩囊廢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