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劫

過年是孩子們的天堂，李保國過完年虛歲5歲，實歲才三歲多，能重新再度過一次童年，當然不會擺老爺爺的架子，就像一個小孩一樣玩耍搗蛋。

買了很多零食、鞭炮、煙花、燈籠等玩藝，自己再做了很多玩具，帶著二十幾個孩子瘋跑瘋玩。

這些孩子都是街坊鄰居家的，男孩女孩都有，大的十來歲，小的剛會走，都服服帖帖的認李保國當老大，儼然一個孩子王。其中幾個丫頭更是芳心暗許，默默的暗戀著李保國……

「對了，怎麼沒看到小猴子？」李保國成就感滿滿，一數跟隨自己的「部下」，疑惑問道。

「小猴子傷風了，被邪毒侵體，去了很遠的地方……」狗剩道，一幫孩子懂得不多，這種事父母不可能告訴孩子，只能哄著。

「知道了。」原本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入谷底，強撐著和小弟們玩耍，把不知道誰家雞的腿炸傷了……

「叔，新年好啊！」李保國來到鄭童生家討喜去了。

「嗯，虎子來啦，快來，吃瓜子。」鄭童生隨意的招呼著，倆人的關係算是很熟了。

一番客套領了紅包后，李保國道：「叔，你看這年頭沒幾個人讀書，你守著個書店日子也不好過，也快要成親了，就沒想過找件事乾乾？」

「俺也想啊，可俺一個文弱書生能幹啥？力氣活幹不了，手藝活不會，能幹啥？」鄭童生邊嗑瓜子邊無奈道。

「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可以教書育人啊，教孩子們認認字，讀讀書，多好？」

「得了吧，俺自己學問都沒做好，豈能誤人子弟？」

「又沒讓你真的教學問，只是啟蒙認字而已。」

「聽你這話，你有路子？」

「嗯吶，俺想請你教俺那幫小兄弟姐妹啟蒙識字，把他們教出來，俺以後也能有幫手不是？」

「你請俺？這……你真捨得？」

「您也知道……俺在外面賺了銀子……造福鄉里輪不到俺，只能幫幫這些孩子，好讓他們以後有個好出路，也不用多麻煩你的，你店裡也不算小，擺幾張桌椅板凳，邊讀書邊教他們邊看店，一年俺給付你50兩銀子如何？」李保國不好意思的道。

「虎子，有錢不是這麼花的！給你爹讓他給你存起來！」鄭童生教訓道，不是不相信他有錢，只是有錢不能這樣花，這樣太敗家。

「叔，該給俺爹的俺都給了，您就放心吧，就說干不幹？教書育人可是大功德啊……」

「行！你有銀子！你銀子多的沒地方花，老子來幫你花！」鄭童生惱怒了。

「呵呵，那就說定了，您吶，呵呵……」李保國留下50兩銀子走了，順便找木匠定二三十套桌椅板凳。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一晃眼正月十七了，元宵花燈節玩過後，李保國和姐姐大丫告別親人鄰居朋友們，啟程去天津。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行走三天後的下午，李保國正和家丁們搖晃在馬上，邊走邊打瞌睡，姐姐在馬車裡已經睡著了，突然兩邊山坡上冒出七個土匪，前路出現三個騎著矮腳劣馬的土匪，為首一個提著長柄大刀中氣十足的高喊道。

「噗嗤……你們，也太逗了吧？這台詞能不能換換，用了千年一點都不知道更新！」李保國看著瘦不拉幾、穿著破破爛爛，連大刀都不是人人有，甚至有倆人還拿著木矛……

唯一要注意的是一個弓箭手，拿著自製軟弓的弓箭手！可惜就連箭頭都沒有……

「……」眾土匪無語，家丁們正緊張嚴肅呢，怎麼突然想笑？被嚇了一跳的姐姐大丫不自覺鎮定了下來。

「小崽子，趕緊把銀子交出來，否則就把命留下！看見那副骸骨沒？」土匪頭子色厲內茬威脅道，其他土匪舞刀弄槍吶喊助威。

「看見了，怎麼連個收屍的都沒有，哎，算了，掏銀子買平安吧！」李保國做勢要掏銀子。

「小少爺，不用，俺們兄弟四個兩三下就能擺平。」四家丁之首的王叔叔打開燧發槍擊錘道。

「我還小，見不得血……能用銀子解決的事就不是事兒，你看他們這麼窮，想來也不是惡匪，對付過去就行了，正月里不宜殺生……」

「好吧……」

「嘿，大王，我給你十兩銀子你放我們過去好不好？」

「打發叫花子呢？十兩銀子就想打發俺們兄弟？兄弟們，你們答應嗎？」

「不答應！」

「不答應！」

「答應……」

「不答應！」

……

竟然還有答應的……

「那個，大王，就十兩銀子，誰家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差不多得了啊！看見我們這邊的武器了嗎？你們認為憑大刀長矛打的過火銃？」

土匪頭子猶豫了，火銃的威力他是知道的，打中后基本沒救了，自己就十來個兄弟，四桿火銃打一輪，這個距離上最少也要折三個兄弟，為了幾兩銀子有點不值。

「二十兩銀子就放你們過去！」

「說了十兩就十兩，正月里我不想殺生！」

「小崽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留下二十兩銀子，啥事沒有，要不然……哼哼！」

「不然怎樣？」李保國回手掏出自己的燧發手槍，家丁們配合的右手長槍左手手槍，默契的分配好目標后舉槍瞄準，兩個車夫也不含糊，分別舉起一支燧發手槍，火藥鉛彈早就裝好了，隨時可以發射。

一瞬間，11把火槍對準9個兄弟和自己，土匪頭子汗都要流下來了。

「行……十兩銀子就十兩銀子……」

土匪頭子慫了！

李保國把十兩銀子丟過去，土匪頭子趕忙撿起來，讓開路，隊伍警戒著通過，和土匪的遭遇就這樣虎頭虎尾的結束了……

隊伍繼續前行，六天後傍晚到達天津徐府，接風宴結束后徐光啟問道。

「虎子，今年有什麼計劃嗎？」

「干爺爺，今年是先把燧發火槍的膛線機做出來，做出來后的燧發線膛火槍射程就有300步以上了，有其他兵種的配合，基本能和建奴騎兵相抗衡。」

「嗯，是極，朝廷諸公一直以來都不重視火器，年前咱們可算是打了諸公響亮的一巴掌，不過還不夠。等有了燧發線膛火槍，300步外殺敵，朝廷諸公對火器就會更重視，咱們生產的火槍也能夠讓邊關將士用著放心。」

「光憑火槍還不夠，目前純火器化部隊限制還比較多，屬於冷兵器和火器的過渡期，所以冷兵器這塊咱們也得開始了。」

「主流的山文甲、魚鱗甲、步人甲、棉甲、鎖子甲都是由無數甲葉組裝而成的，雖然防禦力很好，但成本實在太高了，加工也不容易。」

「我知道一種鎧甲，叫板甲。加工比較簡單，成本也低。是用數十個鐵片組成的，直接用衝壓機衝壓成型，就能組裝成一副盔甲，用好鋼做出來的鎧甲防禦力不弱於山文甲，而且全身上下幾乎無死角保護著，就連面部和腳部都能保護的很好。」

「板甲？這我倒是知道，是從歐洲傳來的吧？」

「具體不知道，咱們可以這樣，做三種鎧甲，分別是棉甲、板甲、鎖子甲，冬天冷的時候兵士穿內穿棉甲，外穿板甲，夏天熱的時候內穿鎖子甲，外穿板甲，這樣兩層甲雙保險，一般的鋼刀根本砍不爛，一般的矛和槍刺不穿。」

「不錯，兩層甲，以咱們現在的加工質量，應該比建奴擺牙喇三層甲防禦力都要高！」

「還有頭盔，肩部的鋼片圍著脖子高高豎起一圈，整個頭都能包住的頭盔再一戴，面罩放下來，想砍頭就不可能了。還有牛皮做的鑲鐵鞋，鎖子甲是軟的，板甲關節處會跟著身體自動轉，這樣全身上下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重量控制好，就是，想撓痒痒的時候沒辦法撓……」

「哈哈，穿這種盔甲防禦力是不錯，想到兵士們身上癢了又沒法撓……哈哈哈……」徐光啟難得笑地這麼開心。

「還有武器，刀、槍、矛、盾、弓箭、弩箭都可以做，刀和槍尖矛尖用錳合金加工，比鋼刀結實多了，不容易卷刃。槍尖矛尖不用三面式的，用和槍刺一樣的三棱軍刺，破甲能力超強，還非常結實，就是沒有刀面沒有砍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