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七十六章 入宮面聖

正文 一百七十六章 入宮面聖

「小姐」碧荷在馬車外焦急的喚到。

雲裳趕忙將帘子掀開道:「碧荷,快請曹爺爺過來。」

碧荷匆匆點頭去喚,不過片刻曹掌柜趕來過來,上了馬車細細查看道:「二殿下傷的不輕,馬車上不便治療,去後堂。」

「好」雲裳點頭道,瑾琪指揮著冷情冷軒兩人將瑾榮抬至後堂之中,紛紛退下將後堂留給曹掌柜等人。

雲裳皺眉不語,拉過瑾琪的手道:「瑾琪,二皇兄不會有事的,對吧?」

瑾琪低聲道:「二皇兄武藝不錯,又常年征戰,不會有事。」

瑾琪握了握雲裳的手,想通過這樣給她一些鼓勵。腦中卻飛速的旋轉著。距自己的調查,聽雪苑花魁柳如煙,延禧樓老闆韓如雲,再加上後來被驗證的八王爺側妃齊側妃,均出自這個妙音閣,而且身份均不低,那麼這幾人必然知曉誰是閣主,那兩個黑衣人知曉多少就不在重要。

不知過了多久,後堂的門終於開了,雲裳抬眼看著面色如水的瑾琪,有些擔心的不敢上前詢問。

瑾琪抬手撫了撫雲裳的腦袋道:「放心。」

「曹掌柜,不知我二皇兄如何?」瑾琪客氣的拱手道。

「三殿下」曹掌柜微微嘆氣道:「二殿下傷的不清,腰上、臀部均是傷口,皮肉俱損,剛剛已經處理傷口並用了葯,可失血過多,又受了寒冷,狀況極差,現在昏睡過去,恐怕一時半會醒不了。」

「勞煩曹掌柜。」瑾琪皺眉道。

「三殿下客氣,公主,老夫先去擬定藥方。」曹掌柜低聲道。

「有勞」

雲裳看著那闔上的後堂大門,低聲道:「瑾琪,我們還要將二皇兄帶回皇宮嗎?」

「嗯,必須有人付出代價。」瑾琪低聲道,再晚一些,他肯定三司之人必然會早一步到父皇面前。再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誰人更早的解釋辯駁,誰人便會多一分信任。父皇命三司會審,便是信任三司高於二皇兄,此刻他們不能再拖。

「殿下,馬車已經備好。」冷軒至後院稟報道,這段時間他們也沒有閑著,將兩名黑衣人壓到了嚴尚書的馬車之上,更將瑾琪的馬車從別苑拉了出來,順便找了找自己跑回別苑附近的馬匹,時間剛剛好。

「好,啟程。」

皇宮,這個他們熟悉,又總感到陌生的地方,包涵了太多的故事,原來這裡只有那些有趣的、甜蜜的回憶,不知何時,這些回憶中摻雜了痛苦、陰謀、淚水。昏迷不醒的瑾榮在刑部這兩日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雲裳微微嘆氣,心中的酸澀還未出口,便被瑾琪按著小腦袋靠在懷中,那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聲,像再給自己鼓勵一般,那是自己的力量吧,在黑暗充滿危險的密林中自己沒有害怕,闖入刑部自己沒有害怕,此刻,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人?」皇宮午門之前侍衛冷聲問道。

瑾琪掀簾道:「本宮」

「見過三殿下,開城門。」

馬車順利的進了午門,由於二殿下的情況,幾人也不敢隨意更換馬車,一路繼續前行,直至御書房。

「皇上,三殿下與雲裳公主求見。」夏公公低聲說道。

上官御聞言,御筆微頓,低聲道:「只有他們兩人?」

「這,還有二殿下,只是……」夏公公有些為難的微頓道。

「只是什麼?」上官御似乎對瑾榮的出現並沒有那麼意外,瑾琪出城之時他雖然不知曉,但近日瑾琪未來早朝,並且並無告假,此事便足以引起上官御的懷疑。

瑾榮是否謀逆,上官御存在疑惑,瑾琪是否參與上官御同樣存在疑惑。身居高位,無人可信之感總是圍繞著自己,每每看著夏皓宇的幸福,在到今時將皇后囚禁,心中才能體會到那句。

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這皇宮之中,朕又信的了誰,護的了誰。

「只是,二殿下似乎昏厥不醒,先被以軟椅抬著立於殿門外。」夏公公低聲回道。

「老二昏厥?這是何事?宣」上官御聞言雙眉微皺,冷聲道。

「是,宣二殿下、三殿下、雲裳公主覲見。」夏公公揚聲道。

「叩見父皇、舅舅」

「你們這是怎麼了。」上官御不解的看向傷痕纍纍灰頭土臉的兩人,再看了看俯身趴在軟椅之上的瑾榮,皺眉問道。

「回父皇話,本宮與雲裳遇到了埋伏,懷疑此事與妙音閣有關,想與二皇兄求證一些事情,不想見二皇兄在刑部受重刑,情況危急。冒然將二皇兄接至此處還請父皇恕罪。」瑾琪沉聲道。

雲裳微微吸氣,雙目微紅,直直的掉下淚來,哽咽的哭訴道:「舅舅,裳兒不懂朝堂之事,可裳兒與二皇兄自幼兄妹情深,現在二皇兄是否謀逆還未可知,刑部就動了這樣大的刑法,舅舅,裳兒,害怕……二皇兄,二皇兄會不會有事。二皇兄剛剛出刑部就昏迷了過去,他……」

晶瑩的淚水頃刻瀉下,那與長公主相似的容顏如雨後蓮花,帶著一絲清新的憂傷,那句兄妹情深著實打動了上官御。更何況,雖為君王,但看著與自己相像的瑾榮心中多少還是有幾分不舍,還沒有練就君王的鐵心,這也許便是長公主最依賴皇兄的原因吧。

「刑部對瑾榮用刑?」上官御皺眉問道,自己准了三司會審,不代表可以用刑,只要還未定罪,上官瑾榮便是名正言順的二皇子,出生高貴,刑部想死了不成!

「正是,皇兄傷情頗重,還請父皇准許宣御醫診治。」雲裳用情,瑾琪用理,單憑兩人空口如何能說明瑾榮的傷,所幸讓御醫前來診治,更有利於父皇的信任。至於之後,哼,刑部也該換換人了。對了,還有大理寺卿和督察院。

過了三盞茶的功夫,上官御的御用太醫楚太醫匆匆趕到,楚太醫醫術高明不說,還頗有醫德,自皇上青年剛登機之時便為皇上診病,頗得皇上信任。

楚太醫問明情況,讓太監們將二殿下抬入內室之中,上官御對著夏公公點了點頭,夏公公會意也跟了過去。

上官御方才轉頭看向兩人道:「老三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父皇,此事正是兒臣要稟報的另外一事。兒臣與雲裳在城外遭人埋伏,兒臣懷疑是妙音閣之人。」瑾琪沉聲回道,卻輕鬆的將為了在城外遇伏之事一語帶過,按理說,若皇上追究起來,兩人妄圖向滿是嫌疑的瑾榮傳遞消息這件事本身,就屬對君不忠。瑾琪自然不會傻到在這點上給自己攔下個仁義兄弟的名聲。

「妙音閣?」

「正是,兒臣捉拿了兩名黑衣人正是妙音閣中之人,但妙音閣閣主並不知曉。」

「嗯,你將兩人交於呂蒙,你協助。」上官御低聲道,「徹查此事。」

「是,父皇。」瑾琪恭敬的回道,這些全然在預料之中,接下來便是向妙音閣的幾位盟主動手的時候了。

「皇上」夏公公從內室出來,臉色不佳的對著上官御行禮道。

「如何?」

「回皇上,二殿下傷的不清,多月勞頓本就傷了身子,又受了寒冷,身子虧空,現,現又被帶著帶刺的鐵板重傷,恐怕要養上好幾年。這日後怕也要落下病根。」夏公公擔憂的回道,這在宮中待久了哪裡見過那般血肉模糊的樣子,若不是小德子扶著,自己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現在想著都覺得心驚肉跳的。想想這二殿下也是嬌貴的皇子,雖然在外歷練多年,可現在傷成這樣,哎。

「命三司滾來見朕!」上官御低聲吼道,夏公公伴隨自己多年,他的神情上官御不疑有他,不用去見便知瑾榮傷的有多重。從李太傅稟告那日起他便心存疑惑,這也是他一直按而不發的緣由,他怎麼也沒想到才不過兩日,瑾榮便以這樣的情形出現,還有渾身血跡的瑾琪和髮髻凌亂的雲裳。

常年高位之上的敏感讓上官御感覺到事情的微妙,瑾榮謀逆一事似乎只是浮在水面的假現。或者說,他多年的懷疑,怕要成真。

「是,皇上」夏公公匆匆領旨而出。

上官御雙目緊皺道:「說說看,這個妙音閣是怎麼回事。」

-刑部-

「袁大人,本官與魯大人在此浪費了這麼多口舌,你竟要如此果決?」嚴尚書不甘心的問道。

「果決?呵,大人說笑了,皇上尚未下旨嚴審,只是羈押,兩位大人就如此著急的邀袁某至此,更不由分說對二殿下動刑,此等罪責袁某擔不起,自當前去請罪,何來問罪之說。」袁大人冷眼看著兩人,心中的鄙視越發深重。兩人也許並不知曉,袁大人之所以在此一方面是因為常年在大理寺,理應出堂,另一方面是因皇上對二殿下尚存憐惜,袁大人曾於學生之時受過甄老國公的恩德。自接了聖旨之後,袁大人便知此事恐怕不簡單。而這兩人,到底懷著什麼樣的心思!

「你!謀逆乃是重罪,袁大人竟然不分黑白,本官也便不管了,魯大人我們走。」嚴尚書冷哼著說道。

袁大人也不理睬,出了刑部,乘馬車往皇宮而去。

「嚴尚書,這,袁大人會不會將我兩攀咬出去?」魯大人皺眉靠在馬車之中擔心的問道。傷害皇子乃是重罪,他也並不想擔著,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看皇上的心思了,若三人口徑不一,恐怕……

「現在我兩人口徑一致便可。」嚴尚書皺眉道,此事不宜告知大殿下,否則很可能被大殿下所厭棄,皇上那邊。

「魯大人,皇上那邊我們便這麼說」嚴尚書陰笑著說道。壓低的聲音在馬車中盤旋消失。

「停車!」

「何人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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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出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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