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五十九章 故作聰明

正文 一百五十九章 故作聰明

「小姐,前面便是燕語樓了。」司琪面帶笑意的說道,不知為何,甄琳萱看著夏雨綺和司琪的互動,越發覺得可疑。雲軒哥哥是少將,又十分熟悉皇宮,定然不會有事的。甄琳萱握緊剛剛被夏雨綺攥紅的右腕,努力平靜著呼吸。

「你們是何人?怎麼到我們燕語樓來了?」一位年紀約莫十歲左右的伶官撲閃著大眼睛,疑惑的看著兩人問道。

夏雨綺推了推甄琳萱示意道:「慶國公府甄小姐濕了衣衫,想借貴地換身衣衫。」

伶官打量了下一身水漬的甄琳萱的確有幾分眼熟,聽夏雨綺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了:「噢,這位便是甄小姐呀,之前見過小姐的舞姿,十分佩服。」

「舞官客氣,不過尋常技而。」甄琳萱客氣的笑道。

「小姐真是謙遜之人,燕語樓有兩處更衣的廂房,還請兩位小姐隨我來。」伶官對這位甄小姐印象極好,便笑盈盈的上前引路。剛行兩步,便見一名紅衣女子緩步前來:「這三位是何人怎麼到了我們這處?」

紅衣女子細細打量著三人,奇怪的問道,在對上夏雨綺發間的紫水晶時眼中一亮,轉而看向甄琳萱。

「這位姑娘倒是有幾分眼熟。」

「回舞姬,這位是慶國公府甄小姐,這位是……」伶官一愣才發覺剛剛忘記問另一名小姐的名諱了,一時間尷尬的看向夏雨綺。

夏雨綺道不在意,揚聲道:「夏侍郎府上夏雨綺。」

紅衣女子掩唇一笑,果然是個笨的:「你去忙吧,這兩位小姐由我帶去吧。」

「這……」伶官十分喜歡這位甄小姐,想與她多聊聊,可是這位紅衣舞姬,乃是遼國剛剛獻來的,頗受總管的青睞,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伶官,連品階都無……

「一會宴席要表演,會很忙,你便好好準備準備去吧。雖然我入宮時日不多,但這燕語樓還算熟悉,你且放心。」紅玉女子笑著看著糾結的伶官說道。

「是,多謝姐姐。」伶官笑著應道:「還請三位隨這位姐姐前去。」

「多謝」

紅衣女子領著兩人上了三樓更衣處,只見兩個更衣處,一在東側,一在西側,南北兩處放置各色舞衣。

「請夏小姐至東側更衣,此處有炭火可供烤衣,而甄小姐請至西側。」紅衣女子笑著說道。

「有勞」司琪笑著對著女子福身道,說完便扶著夏雨綺往東側更衣處走去。

甄琳萱微微皺眉,沒有喚自己一起?若是此時夏雨綺出了什麼事端,或是丟了什麼物件,自己會不會……

「甄小姐在想些什麼?」

「無事,我的侍女去取衣衫還未來,還請舞姬到時候告知她一聲。」甄琳萱笑著說道,起身準備跟上夏雨綺。

卻見夏雨綺轉身道:「甄小姐怎麼跟著我呀?那邊呢」

甄琳萱笑著說道:「木樨還未到,我也不變更衣,便去你那處,許還能幫上忙不是。」

「你能幫什麼忙,還不如去那邊將濕衣服換下。不會這個也要人伺候吧?」夏雨綺皺眉問道。

紅衣女子這下對於公主為何選了這位有了個很好的了解,果然夠笨,是個獻死的好選擇:「既然小姐的丫鬟未到,不若我替小姐更衣?」

甄琳萱趕忙道:「不敢勞煩,想來我的侍女很快便到了,我便在屋內等候,多謝舞姬。」

「甄小姐請便。」紅衣女子微笑著轉身下樓而去。甄琳萱微微嘆氣,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合上的東廂房,轉身往西廂房走去。

推開西廂房的門,只見房間並不算大,但一應物件齊全,窗邊擺著一寬大的梳妝台,上立半人高貼花銅鏡,梳妝台上胭脂水粉一應俱全,其靠近右側擺著一銅鶴香爐正燃著不知名的焚片,香氣撲鼻。左手邊放置一美人榻,上鋪潔白兔毛氈。右手邊擺放三個一人半高衣櫃,窗戶外對著來往的大道,對面的高樓一時間琳萱也想不起是那座了,緩緩坐與梳妝台前,等待木樨的到來。剛要抬手掀開脂粉盒,卻發覺一陣頭暈。

「怎麼回事?」琳萱重重搖頭,想將不適的感覺趕走,卻覺得眼前的景象越發模糊。不對,這個房間有古怪。琳萱努力的睜開雙目,偏頭看向正在燃燒的香爐。心慌不已,是因為香爐嗎?這個香,琳萱感覺到眼前的物品越來越不清晰。

「吱呀」一聲清響,琳萱心頭一喜,低聲喚到:「木樨,木樨」

「美人,誰是木樨?木樨木樨,讓我來好好憐惜憐惜你吧。」一名陌生男子的聲音闖入琳萱的耳邊,琳萱心頭一震,掙扎著看向男子,只見這名男子身穿侍衛服飾,正向自己走來。

琳萱大驚,緊緊握拳,修長的指甲扎入血肉,疼痛刺激這琳萱麻痹的神經,意識清新了兩分。

「放肆!本小姐乃是國公府嫡出,給本小姐滾!」琳萱踉蹌著起身靠在梳妝台上,大聲說道,「來人!」

「噓噓,美人,你是國公府嫡出,我還是皇子呢,你要是喜歡,我還是皇上,喜歡嗎?哈哈」男子並不做停頓,想琳萱撲去。

琳萱反手抄起身後的脂粉盒向男子扔去,「砰」的一聲,剛好砸中男子的膝蓋。銀質的脂肪盒頗有些重量,男子吃痛,牙咬切齒的叫囂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待會看老子怎麼折磨你!」

說完便撲向琳萱,上前撕扯琳萱身上的衣服,男子的戾氣沖琳萱而來,因為藥物,琳萱只覺得頭重腳輕,難受的厲害。想推開,但一名嬌生慣養的小姐,哪裡有男子的力氣大。

「放開!滾!」琳萱努力的掙扎,可是僅有的意識告訴自己,外衣已經被男子撕壞,男子的鼻息在自己的頸處,噁心極了。

「嘭!」一聲巨響門被從外重重撞開。

一陣勁風吹過,男子被高高提起摔在地上:「哎呀,誰!」

「萱兒」雲軒摟著神志模糊的琳萱,焦急的無法言語,一時間殺氣騰空。

「雲軒……哥哥」琳萱無力的喚到,一顆淚珠緩緩滾落,還好,你終於來了。

「你他媽誰呀!起開!」地上的男子不知死活的叫囂道。

雲軒頭也不回,冷聲說道:「玄鐵,挑斷手腳,扔大理寺候審!」

「是!」玄鐵目含冰霜,冷冷回道。

「等等,事關小姐名節,夏少將……」木樨著急的說道,不安的看著雲軒懷中閉目沉睡的小姐。

「殺,剁了,喂狗!」雲軒不在壓抑殺人的心,沉聲說道。

「你!皇宮之中肆意殺人!你!」侍衛沒想到自己接的是這樣的活,一時間慌得不行,從剛剛的情況來看,這人自己是打不過了,難道就要這樣栽了嗎?

「宮中殺一個兩人不若螻蟻一般。殺!」夏雲軒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出了廂房,往下狂奔而去。

玄鐵不在多言,冷哼一聲,上前咔咔幾聲卸下男子的下頜、手臂,直接一腳踹斷雙腿,拎起殺豬般慘叫不已的男子,往樓下走去。

「玄鐵大人。」

「大人客氣,這名刺客藏身樓內,意欲在宮宴之時行兇,少將命屬下告知大人,此乃宮宴,謹慎為妙。」玄鐵意味深長的說道。現在知曉此人的身份的便是只有當前幾人。若是送至大理寺卿,恐怕……

巡防大人也不是傻子,其中關竅當然明白的很,趕忙道謝到:「多謝大人提醒,此事不曾發生,只是多了個死人而已。」

「大人聖明。」

「玄鐵大人客氣。請」

「大人,此人險些傷到將軍,所以,恐怕要勞煩大人許我跟隨。」玄鐵微笑著說道。

「這是自然,請」

「請」

兩人客道一番,一同離開了恢復平靜的燕語樓。

「小姐,怎麼辦,夏少將,夏少將將甄琳萱救走了,怎麼辦?我們會不會有事?」司琪焦急的從外趕回屋中驚恐萬分的說道。

「什麼!」夏雨綺原本滿是笑意的臉色徹底不能平靜,驚的失手摔了手中的梳子。

「小姐」

夏少將對甄琳萱的疼愛有目共睹,剛剛自己見了木樨那個賤人跟在夏少將身後,不用想也知曉定然是木樨將夏少將找來的,這樣,夏少將必然知曉了小姐的目的,怎麼辦,怎麼辦,難道小姐的側妃沒有希望,連命運也不能掌控了嗎?

「別叫!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夏雨綺焦急的拉著頭髮,「凝安公主!對!凝安公主肯定能救我!凝安公主在哪裡?」

「這,奴婢也不知。」司琪無助的說道。

「那個舞姬,她,她一定知曉,快去尋她!」夏雨綺拉著司琪說道。

「是,小姐」司琪聽到了明確的訊息后,留下急的團團轉的夏雨綺沖了出去。

過了片刻氣喘吁吁的入內道:「小姐,那名舞姬不知去了哪裡,這裡的人都說不知道呀。」

「什麼?」夏雨綺徹底慌了,愣愣的靠在梳妝台上,恐慌的繞著手。「這是和我無關,我只是,只是和她一同來更衣而已,對,就是這樣。」

「小姐」司琪剛要說話,便被夏雨綺打斷道:「閉嘴,給本小姐把衣衫弄好!」

「是,小姐」司琪不安的上前給將衣衫換下,一點點清洗掉茶漬,不知是不是心慌,袖上的水漬越來越多。

「司琪!你個死丫頭,不想我穿了嗎?」夏雨綺尖聲叫喚道。

「啊,小姐恕罪,奴婢,奴婢這就烘乾。」司琪不敢再分神,這會倒是快了些,可火炭烤衣到底需要時間,這一折騰竟然過去了半個多時辰。

「咚咚」

「誰!」夏雨綺被敲門聲一驚,跳了起身大聲問道。

「夏小姐,奴婢紫娟,雲裳公主命奴婢請夏小姐至永寧宮。」紫娟冰冷著語氣說道。

「不見!本小姐正忙著呢!」夏雨綺大聲說道,根本不打算開門。夏雲裳是什麼人,可是甄琳萱的手帕之交,又是夏雲軒的親妹妹,自己可不要去見她。

「那得罪了,上」紫娟冷聲說道。

「咚!」大門從外被撞了開來。只見兩名侍衛手握佩劍,橫眉冷對,低聲道:「夏小姐請。」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夏雨綺故作強硬的叫嚷道。

「白衣夏雨綺接公主懿旨,雲裳公主傳夏小姐至永寧宮問話,不得有誤,夏小姐如果不想事態變的更加難看,便請走吧。」紫娟冷聲說道。

「你!我偏不去呢?」

「那就只能壓著夏小姐前去了,上吧。」紫娟根本不打算給夏雨綺面子,少爺說的明白,如果夏雨綺不去,便給她打暈了也好,打折了也好,只要活著就行。小姐也是默許了。現在夏小姐不願去沒事,便讓侍衛給壓過去。

「放開,我自己去!」夏雨綺見人高馬大的侍衛想自己走來,頓時怯了,怒目看著一旁氣定神閑的紫娟,咬了咬牙,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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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出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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