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得之不易

一百一十三得之不易

一大早岑君寒便去上朝,靈狐坐在院子裏的貴妃椅上抱着酸奶,一人一狐在園中曬著太陽,旁邊的芳苓和東方逸認真的練習靈狐教的招式,別提有多愜意。

可偏偏有人沒長眼,打破了這片刻寧靜。

「呀,姐姐怎麼住在這裏?這裏不是王府的冷院么?」原本一肚子氣的趙靈兒,沒想到竟然在這見到靈狐。頓時心情好了不少。

早上起來,整個王府上下像商量好一樣,竟沒有一個人理她。自己住的院子偏遠,又不認路,想去找寒哥哥結果迷路了。沒想到還有個意外收穫,這堂堂寒王妃居然住在冷院。

靈狐聽見這不悅耳的聲音,皺了皺眉,睜開了眸子,眸光微涼的看向趙靈兒。趙靈兒被看的不禁打了個寒噤,轉而一想,不過是一個住進冷院的王妃,就像紙糊的老虎,有什麼好怕的。整了整身,進了院子。

一旁的芳苓和東方逸嫌惡的看向趙靈兒,「芳苓姐姐,府里什麼時候招了這樣沒有規矩的下人。」

這東方逸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就要氣死人。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說本小姐是下人。」趙靈兒被東方逸激怒了,「姐姐,就是這麼教下人的?難怪會住到這冷院來。」趙靈兒諷刺道。

「他比你尊貴。」靈狐實在懶得跟她說話,低頭摸著酸奶華貴的毛髮,「太吵了,轟出去。」

芳苓早就不耐煩了,起身走向趙靈兒。

「大膽奴才,你,你敢。」趙靈兒被走過來的芳苓身上的氣勢嚇到,不禁往後退了退。

「真是討人厭。請吧。」芳苓不耐煩的說道。

「你這個奴才,小心寒哥哥回來你吃不了兜著走。」趙靈兒不相信一個丫環能把她怎麼樣。就憑她在寒哥哥心裏的分量,一個丫環怎麼敢跟她動手。可惜,她想錯了。

芳苓見客氣的不好使,乾脆直接上前,拽過趙靈兒的領子,一直拎着出了院子。芳苓在靈狐的教導下功力不斷增長,趙靈兒哪裏是她對的對手。掙扎不下來,像個小雞崽子一樣被拎出去。

「芳苓姐姐好像越來越暴躁了。」東方逸看着芳苓消失的背影。

靈狐嘆了口氣,好像是的,還記得剛看見芳苓時,她還是個溫溫柔柔的小姑娘,怎麼轉眼見變成這樣子了。

變成這樣子還不是她教的,東方逸看着一臉無辜的靈狐,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周管家,這個東西看好了,別讓她瞎竄,礙了王妃的眼。」芳苓直接將趙靈兒扔在周管家面前,說道。

周管家低頭看了眼咳嗽的眼淚汪汪的趙靈兒,心裏大概也猜到了,

「實在是老奴失職,還希望王妃不要煩心才是。」周管家連忙說道。

「你們太過分了,我可是你們王爺的救命恩人,你們身為奴才竟然敢這麼對我。」趙靈兒氣急了,指著芳苓和周管家的鼻子罵,「等寒哥哥回來,我一定讓他治你們的罪。」

「治誰的罪?」身後響起一道冷酷的聲音,岑君寒一身官服站在門口,目光冷厲巡視着幾人。

「寒哥哥,你要為靈兒做主啊。」趙靈兒哭哭啼啼的湊到岑君寒身邊,「靈兒好心去看姐姐,卻不想被姐姐攆出來。」

聽到她去找靈狐了,岑君寒臉瞬間黑了下來,心中十分不悅。自己和姝兒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再讓她毀了。

趙靈兒看他面色陰沉,以為他是在心疼自己,更加得意的看向芳苓和周管家。讓你們欺負我,寒哥哥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

芳苓也看的出來岑君寒臉色不好,心中暗想,這趙靈兒對王爺有救命之恩,又是王爺以前喜歡的人,自己那樣粗暴的對她會不會給靜姝帶來麻煩。

「還請王爺恕罪,一切是奴婢自作主張,與王妃無關。王爺若怪罪,就怪罪奴婢好了。」芳苓連忙跪下說道。

「忠心護主,何罪之有?」岑君寒緩了緩語氣,「周伯,帶她去領賞。」

芳苓和趙靈兒都愣住了,王爺不但不怪罪,還讓芳苓去領賞。

「芳苓姑娘別愣著了,還不快謝恩。」周管家最了解自家王爺了,壓根一點也不驚訝,提醒道。

「寒哥哥。」趙靈兒不滿岑君寒這樣護著那個女人。

「回你的院子,改日便讓人送你回去。」岑君寒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回去?寒哥哥讓我回哪裏?」趙靈兒委屈的眼淚都要出來,「寒哥哥是讓我回到邊疆,回到彝涼?可是寒哥哥明知道彝涼已經沒有靈兒的親人了,不是么?這次靈兒來京都已經將彝涼的家產都變賣,寒哥哥讓我回哪去?」

趙靈兒越說越是凄涼,這凄涼並非是假,所說的也並非是假。岑君寒看着她,也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又想起她曾救過自己,面上寒霜退盡。

「既然這樣,你暫時住在王府,本王會讓人為你尋座府邸,到時候你可住在那裏。等到你嫁出去為止。」岑君寒說完轉身吩咐周管家,「周伯,你讓人去尋一座府邸,收拾出來給靈兒姑娘住下。」

「王爺,城西有座不錯的宅子,您看那座可行。」周管家尋思了一下,說道。

「周伯覺得可以,那便可以。」岑君寒印象中好像是有個城西的宅子,不大但是一個人住綽綽有餘。

「那老奴這就派人收拾出來。」周管家說完,岑君寒點了頭,便退了下去。

「那靈兒也告退了。」趙靈兒也是個知道進退的人,即使岑君寒得安排她並非滿意,那也不能沒完沒了。反正已經留下了,就有機會。

「嗯。」岑君寒見她不在多說什麼,也就沒多想什麼。他的姝兒還在等他呢。

岑君寒轉身朝着沁清苑去了。此時芳苓領完賞,正在院子裏跟靈狐講剛剛發生的事情。

「沒想到王爺竟然會賞我,真是意外。看那趙靈兒開始還張牙舞爪的,沒想到王爺壓根就沒把她當回事。就算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又如何,王爺又不喜歡她。」芳苓得意道。

「瞅你那得意勁,可別叫人看了去。」靈狐聽完心情也挺好,本來還因為昨天趙靈兒的到來感到堵得慌,現在倒是好受多了。

靈狐轉而一想,自己怎麼變得跟那些深宅怨婦似的,這樣可不太行。靈狐懊惱的甩了甩頭,要保持清醒,他將來三宮六院都是和自己沒關係的。

門口的岑君寒看着靈狐陰晴不斷的臉,感覺有些好笑。

「姝兒可是在想我?」岑君寒走進來,俊逸的面容帶着笑意,整個人也變得柔和。

「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靈狐放下酸奶,整理了下衣服說道。

「父皇准我放個小長假,所以就回來了。」岑君寒坐在靈狐身邊。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放什麼假。」靈狐不信。

「父皇說從大婚過後,我就一直在忙碌,是時候給我放個假,休息一下。」岑君寒是不會告訴她父皇給他放假的真實原因的。

「哦,這樣。」靈狐半信不疑的回了一聲。

「有沒有什麼想去玩的,我帶你去。」岑君寒想起來上次去臨琮的時候了,這次假期可是得之不易,不能浪費。

要說這個假期怎麼來的,還要從早朝結束之後說起。

岑君寒下了早朝,皇上又給了他一堆奏摺,他真是無奈,只好拿着一堆奏摺去了尚書房。

「寒王殿下,可是要見陛下?」門口的太監問道。

「還請公公通傳一下。」岑君寒站在門口。

「是,還請寒王殿下稍等。」太監看着岑君寒拿着一堆奏摺,心想定是有政務要與皇上商討。

「陛下,寒王在門外求見。」太監進來說道。

「寒兒來了,快進來。」皇上有些意外,以往這小子很少來尚書房。

「寒王,請。」太監殷勤的領路。

皇上見岑君寒拿着一堆奏摺進來,面色陰沉,以為是有什麼事情。

「寒兒,可是有什麼事?」皇上問道。

「兒臣來只是有一件事要痛父皇講。」岑君寒上前將摺子遞上去,「還希望父皇將這些摺子收回去,不要總給兒臣了。」

皇上一愣,「這是為何?寒兒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皇上將奏摺給岑君寒,已然有了讓岑君寒輔佐朝政的意思,那些向著大皇子的朝臣自然會說些什麼。皇上以為他是在意這個。

「那些朝臣的話,兒臣並不在意,只是······」岑君寒頓了一下。

皇上看着他,心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若是這個兒子不願意接受這個皇位,那就沒人能接受了,到時候江山就真的落到了成家人手裏。

「只是兒臣好不容易和姝兒有了進展,父皇把這麼多奏摺給兒臣,實在是耽誤兒臣和姝兒增進感情。」岑君寒看着一臉驚慌的父皇,無奈的嘆了口氣,「所以父皇為了早點抱孫子,就不要把這麼多奏摺給兒臣了。」

「額。」皇上有點沒反應過來,寒兒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沒聽錯吧。

徐公公見皇上愣在那裏,「皇上,這可是好事啊。」

「你是說你和蕭家的小丫頭有進展了。什麼時候的事?」皇上一臉興奮的走到岑君寒身邊。

「就是最近啊。」岑君寒被皇上這興奮勁搞得有點蒙,至於高興成這個樣子么?

「快跟父皇講講,快。」皇上太喜歡聽八卦了,特別是自己兒子和靈狐的。

「其實,也沒有特別大的進展。她,似乎有些顧慮。」這是岑君寒第一次願意和自己的父皇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顧慮~」皇上似乎明白靈狐的顧慮是什麼。畢竟他們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放心吧,只要你足夠真誠,足夠愛她,什麼顧慮都不是問題。」皇上揮揮手,一副他很懂的表情,「還有,蕭家這丫頭是個不錯的女孩,你可不能對不起人家。」

「知道了,父皇。」岑君寒聽到自己父皇對的話,怎麼感覺姝兒是她的孩子,自己像撿來的,「那這奏摺?」

「放這,父皇自己來,你去好好培養感情吧。這些都交給父皇,好好努力,父皇看好你。」皇上第一次覺得批奏摺是個這麼令人開心的事,「還有,今天開始給你放假,什麼時候你想回來上朝就什麼時候回來。這裏有父皇,不用擔心。」

「兒臣謝過父皇。兒臣告退。」岑君寒沒想到父皇會給自己放假,看來父皇的確很想抱皇孫啊。

想到自己這個假怎麼來的,岑君寒竟然笑了出來。

「你在這傻笑什麼呢?」靈狐看着他莫名其妙的。

「嗯?沒什麼。」岑君寒反應過來,「想好去哪了么?」

「不如我們叫上景月和景林去野炊怎麼樣?」靈狐也覺得最近太無聊,「正好讓小逸也出去散散心。」

本來岑君寒想創造二人獨處的機會的,可是看着眼前的小媳婦興緻高漲,也不好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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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后休逃:朕絕不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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