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 身份之迷

一百零三 身份之迷

蕭天元的毒解了,心裏的事也沒了。瞬間,靈狐倒在了地上。

「王妃?王妃?」芳苓大喊道。

屋內的岑君寒聽到芳苓的叫喊聲,連忙出來,看到倒在地上的靈狐。

一個箭步上前抱起了地上的靈狐,迅速的走到床邊,將靈狐放在了床上。

給靈狐把了把脈,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王爺,王妃她怎麼樣了?」芳苓焦急的問道。

「只是睡著了,並無大礙。」

這幾日,靈狐的神經一直緊繃着,連夜趕路,換做常人怕是早就倒下了。若不是全靠着要救人的信念,很難撐到現在。

「你先下去吧,這裏有我就夠了。」岑君寒吩咐道。

「是。」芳苓看岑君寒在這,也就不擔心了。

看着臉色蒼白的靈狐,岑君寒眉頭緊緊的皺着,就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靈狐。

睡夢中的靈狐,再次回到了當年那個柜子裏。

那天下午,陽光從窗欞穿過,射向地面。她正跟母親在鋼琴前彈著最熟悉的曲子,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而恬靜。

突然,眼前一黑,畫面消失。當靈狐再次睜開眼,周圍黑漆漆,順着眼前的縫隙向外看。

母親倒在血泊中,那架鋼琴的琴鍵上沾滿了血。

是這個柜子,在這個柜子裏,年幼的靈狐親眼見到自己的母親被闖入的人群給折磨致死。

躲在柜子裏的女孩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聲。那些人殺了母親拿走了一份文件,就離開了。

母親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爬到櫃門前,打開櫃門將手中的鐲子放在了靈狐的手中。

「帶着它,好好活下去。」

那是母親跟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媽媽,媽媽。」

年幼的靈狐使勁晃動母親的身體,可是,沒有任何反應。

在黑暗中的靈狐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想衝過去,可是不知為何,她的腳好像被拴住了一樣,怎麼也挪不過去。

「不,媽媽,不可以。」靈狐嘴裏念叨著,「媽媽,媽媽。」

靈狐一聲一聲的喊著,「媽媽,兮然找爸爸來救你。」

岑君寒被靈狐的聲音吵醒,看着靈狐眼角流出的淚水,嘴裏不斷念叨著,「媽媽,兮然一定會救你。」

「兮然?是誰?」岑君寒低聲說道,很是疑惑,「媽媽又是什麼?」

「媽媽!」靈狐哭喊著醒了過來,看着周圍熟悉的環境,又做夢了。

「夢魘了?」岑君寒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嗯。」靈狐擦了擦淚水,點了點頭。

「沒事了,繼續睡吧。」岑君寒為靈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

縱使岑君寒心中萬分疑惑,他依舊沒有問出來。

靈狐遲遲沒有入睡,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以前的事情了。

可能是父親的事情刺激到自己了,才回夢到以前的事情。

岑君寒對靈狐的疑惑越來越多,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她如此難過?她口中的兮然是她自己么?可是她不是叫蕭靜姝么?

難道……

岑君寒沒有繼續想下去,他也不想繼續想下去了。他有種強烈的感覺,這個真相就是他倆之間的障礙。他不知道該不該弄清真相,她到底是不是蕭靜姝?

如果她不是,那真正的蕭靜姝在哪?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一瞬間,岑君寒腦子很是混亂。

兩人躺在床上個有所思,直到凌晨才算入睡。

第二日,靈狐和岑君寒早早的去了蕭天元那邊。

「哥,父親怎麼樣了?」靈狐看見剛出來的蕭影風,問道。

「父親沒事,已經醒了,你快進去吧。我去吩咐人為父親做着粥來。」蕭影風神色沒了之前的凝重。

靈狐點了點頭,進了屋裏。岑君寒也緊隨其後。

屋內,蕭天元面色雖然依舊蒼白,但是整個人明顯好多了。靠在床上,「姝兒來了,快過來。」

蕭天元招呼靈狐到跟前,仔細查看這靈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怎麼了?父親?」靈狐一頭霧水。

「還問我?你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蕭天元責怪道,「為父剛醒過來,就聽人說你為了給我找解藥,跑去了雲山雪域。那是何等險境,你怎麼能去那裏呢?」

蕭天元聽完一陣后怕。

「是誰那麼多嘴說出去的?」靈狐眉頭一皺,問道。

「你別怪他們,是我問他們的。」蕭天元連忙說,「你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父親有何顏面去見你的娘親。從小,父親最疼的就是你,若是當時知道,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讓你去那樣危險的地方啊。」

蕭天元握著靈狐的手,說着眼眶微微泛紅。

「說什麼呢,父親。不要說什麼死不死的,多不吉利。」靈狐安撫著蕭天元,認真的說道,「您是我的父親,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把解藥給您取回來。」

「哎,你這孩子,真是個倔脾氣。」蕭天元無奈的笑了笑。

「王爺,這次多虧您對姝兒的照顧。」蕭天元感激的看着岑君寒。

「岳父,姝兒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看着她獨自一人身陷險境,這是我應該做的。」這些話是岑君寒發自內心的說的,「朝中父皇還需要岳父的幫助,岳父還要多多休息養好身體才是。」

「嗯,姝兒你身為王妃,也要懂得照顧好王爺,知道么?」蕭天元囑咐道。

本來這樁婚事,蕭天元最是不放心。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慮了,看着王爺這樣疼惜自己的女兒,他總算是放心了。

「知道了,父親。」靈狐乖巧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岑君寒。

「姝兒,岳父還需要多休息,我哦的先回去吧。」岑君寒拉過靈狐。

靈狐看着蕭天元略有些疲憊,點了點頭,「嗯。」

兩人離開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你說你之前失憶過?」

岑君寒看着坐在院子裏的靈狐,突然問道。

「嗯,有什麼問題?」靈狐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提這個?

「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嗯。」

靈狐疑惑的看着岑君寒,這傢伙懷疑自己了?

岑君寒看了一眼靈狐,也沒有再問什麼。坐在了靈狐旁邊,搞的靈狐莫名其妙。

「過兩日,父親好的差不多了,我們就回王府吧。」靈狐開口道。

「不多留幾日了?」岑君寒以為她會多留些日子在丞相府。

「你這些日子不在府里,也沒有去上朝,難免會落人口舌。」

「你這是為我着想了?」

「父親說的沒錯,你最近一直陪我東奔西走,還險些沒了性命。我不能太自私,總想着自己,而忽略你。我既然做了你的王妃,就要盡了王妃的責任。」

靈狐真的是欠了岑君寒太多了,只能盡一點綿薄之力。

「你說的責任是指?」岑君寒勾起嘴角,挑了挑眉問道。

「自然是照顧好你啊。」靈狐看着岑君寒,這是什麼表情?

「想要盡王妃的責任可不止是照顧好我這麼簡單。」岑君寒的臉湊近靈狐說道。

「那還有什麼?」靈狐疑惑的看着岑君寒。

「你還要學會管理王府賬目,管理王府上下的僕人,最重要的是……」岑君寒停頓了一下,貼近靈狐的耳朵,「傳宗接代。」

岑君寒話一落,靈狐瞬間臉紅,一直紅到耳後,我去,這傢伙就是個流氓。

「我看你是欠打。」靈狐緊緊的握了握手,做出一副要打人的狀態。

「是你自己說的要盡王妃的責任。我也沒說錯啊。」岑君寒看着咬牙切齒的靈狐,心中有些好笑。

「你。」看着岑君寒,靈狐更加臉紅心跳。

好歹自己也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怎麼能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一句話,搞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一樣。真是沒出息。

靈狐好想打死這麼沒出息的自己啊。

真是難得看見她有這麼不淡定的樣子。岑君寒盯着靈狐看。

「看什麼看。」靈狐被岑君寒看的很是不舒服。

「你是我的王妃,我看看不可以么?」岑君寒好笑道。

向來正經的寒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無賴?

靈狐忍着想揍他的衝動,控制,控制……

「我昨晚沒睡好,我去睡會。」靈狐找了個借口想要離開。

「我也是。」岑君寒好不容易看她吃癟,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你。」靈狐看着跟過來的岑君寒,真是無奈,「隨你便。」

靈狐進屋,躺在床上。岑君寒躺在了靈狐身邊。

靈狐也懶得理他,轉過身睡自己的,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看着睡着的靈狐,岑君寒心裏想了很多。

岑君寒依舊想着昨晚她說的夢話。看着她為丞相所做的事情,若不是蕭靜姝,她又何必如此費心費力,連性命都不顧呢?

罷了,她說過有一天會對自己坦白,那就等到坦白的那一天吧。

蕭靜姝,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想着,岑君寒也進入了睡夢中……

芳苓進來,見狀立馬退了出去。關好門,命人不準進來打擾。

直到天黑,兩人才慢慢轉醒。靈狐睜開眼睛,一張英俊的面孔就出現的眼前。

這張臉,還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呢。

「看來王妃對本王的臉很着迷啊。」岑君寒突然開口說道。

靈狐嚇了一跳,連忙轉了過去,背對着岑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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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后休逃:朕絕不和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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