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打鳴的雞,是叫醒沉睡的夜

第315章打鳴的雞,是叫醒沉睡的夜

看著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息的玉爺,雲舒晚只好聽命。

在雲舒晚舒動筋骨準備移下一步,唐蜜淡漠道,「你雲舒晚的身手,沒必要這麼警惕。」

雲舒晚冷視了眼唐蜜,提了自己的膽量,確實,她雲舒晚如此害怕啥。

高度斜坡之路,雲舒晚在手電筒光的照明下,走在了最前頭。

鞠開泰也並不畏懼,在雲舒晚走出十多步后,也小心翼翼的下坡。

唐蜜淡淡的瞥了眼何歷年,「玉爺請吧。」

不管她是否有目的讓自己去處於危險,何歷年此時也不計較,更不想在她面前懦弱,漠然一笑,「你跟在我後面吧,安全,我在前。」

說著,何歷年下了斜坡。

不管何歷年說著什麼話,唐蜜一臉漠視。

顏君澤立刻跟唐蜜道,「蜜兒,我走你前面。」

在何歷年下了后,顏君澤再次把唐蜜放在他后。

符天羽什麼也不說,什麼表情也沒有,就看著大夥都下了后,才默默的走最後一個。

下了很長的斜坡后,地底空間寬闊起來,說話有微微的回聲,視野下的手電筒光看不清整個空間地形。

忽然,一陣鈴聲傳來,讓人驚悚。不是手機鈴聲,而是很明顯的鈴鐺之聲。

應該是風吹過,鈴鐺吹響的聲音。

大家面色沉灰,是因為並沒有感覺到有風,也沒有看見哪裡有鈴鐺,可是卻明明聽見了鈴鐺的聲音。

聲音隱隱約約,似真似假似幻。

昏暗的空間里,視線模糊,此時,大夥腳步未敢再動,都警惕的停在原地。

「聽到了嗎?有鈴聲。」劉巧巧在雲舒晚身邊道了句。

「耳朵沒聾。」雲舒晚不耐煩一句。

靜聽下,鈴聲似乎又不存在,空間里又格外的寂靜。

不安下,雲舒晚回眸看了眼唐蜜的反應,卻見她淡定的彷彿什麼也沒聽見。

「不走了嗎?」唐蜜笑看何歷年一眼。

剛才的詭異,何歷年不是沒感覺,眸子冷凝下,是要繼續前行。

在何歷年的意思下,雲舒晚繼續動步。

大夥也準備前行。可顏君澤緊拉住了唐蜜的手,低聲一句,「真的還要前行?」

漠視著前方,唐蜜看也不看他,輕飄一句,「後方還有出去的路嗎。」

顏君澤眉頭擰了擰,怎不明白,原來的路已經讓鞠開泰給炸堵了。

警惕的往前探索著。空間地面平整起來,有人工痕迹。鞠開泰發現了石柱油燈,立即將油燈點燃。

符天羽幫忙另一邊,同時將石柱上的油燈點燃,一時,視線寬闊,可以看到了整個空間。

此時,所有人震驚。

因為他們的視線里看到了空間的正前方有個巨大的雕像。

炫彩多色的雕像,這次不是狼,而是雞,一隻打鳴的公雞。

劉巧巧輕輕揉了下眼,以為是幻覺,可清楚的看見是實物。

「好壯觀!」她輕嘆。

鞠開泰已經動步向前,不管是否有機關,直接朝那雕像靠近。

他的屬下提醒著,「小心點,泰哥。」

可鞠開泰根本無視屬下的話。

見鞠開泰急不可待,唐蜜只是漠然冷笑。其他人而是慢慢靠過去。

顏君澤隨在唐蜜身旁,她動一步,他也動一步。

所有人站在了雕像前,觀望著,震驚著雕像的龐大。

久久有幾分鐘時間,沒有人出聲,可也沒有危險,空間依舊很寂靜。

「一隻雞代表什麼意思?」雲舒晚突然出聲。

符天羽瞥了她一眼,冷漠道,「打鳴的雞,是叫醒沉睡的夜。」

雲舒晚輕笑道,「這黑暗的地底,有天明嗎?」

何歷年沉著眸子,淡冷道,「這裡沒有天明,可或許有人想要天明,奢望天明。」

說著,何歷年想到了那些變異的人類,那些人或許就是「吸血鬼」。他們希望看到天明,卻又無法走在陽光下。

「玉爺是指那些變異人類?」雲舒晚訝異問道,也想到了。

計摩此時淡淡一句,「不能見陽光的人怎不希望天明,誰想一輩子生活在黑暗裡。」

顏君澤默視了眼何歷年,何歷年所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可他還想起了父親顏明輝收藏了一副畫,那副畫就是一隻打鳴的雞,和眼前的雕像一模一樣。

默默的,顏君澤低沉一句,「這雕像應該是千年前的古人所雕刻的,那麼,那時,那些變異的人類就存在了。」

一時,所有人似乎都明白了什麼。

這龍山地底空間,不過就是千年前的那些不能出現在陽光下的古人,為了生存而避難在這裡的。

那些前人,他們是苦難的。

一時,所有人沉默,因為無法想象,那些人為了活著,只能在這地底黑暗的世界里。

符天羽突然想起了前些時日,龍山上空突然出現的煥彩異像,那也是只雞。

他道,「天空上出現的炫彩,是不是這隻雞因為什麼原因反射出去的光彩呢?」

這話讓大家默然,也都明白過來,為何突然龍山上空出現那種異像。

唐蜜的目光一直盯著雕像,靜靜的看著,沒任何神色變化,也沉默不言,就是那麼的看著,彷彿,她許久未見,只是想好好的看看。

看了眼唐蜜,何歷年不知冥思到什麼,眸色漸冷。

鞠開泰的那名屬下突然恐慌道,「那麼,這古墓里的那些異類,會不會活了千年啊?!」

「殺不死的那種?」

鞠開泰冷嗤這名屬下一句,「阿濟,胡說什麼呢,人怎麼可能活上千年,那些怪類,不過是後來又存在的。」

雲舒晚此時幽幽冷然一句,「或許,那些怪異,真的有活上了千年的呢。」

她說著這話,卻看了眼唐蜜。彷彿唐蜜就是個怪異。

符天羽看到了雲舒晚的目光,冷漠一句,「現在沒必要討論這些,還是找個出路,儘快離開古墓。我不想,那些怪異的人還冒出來,到時候就怕都走不出去了。」

鞠開泰的屬下阿濟重重的點了點頭附應,「是,出去要緊,出去要緊……」

怕死,這讓鞠開泰冷了眼他的屬下,但卻沒有出聲責備。

顏君澤收回了目光,不再觀看雕像,而是靜視著唐蜜,他也一心想要出了這個古墓。不管唐蜜還想做什麼,他都只希望唐蜜儘快離開這裡。

他想要唐蜜好好的,不再有危險。

只是唐蜜的神色是那麼的無所畏懼。

她,真的一點也不恐懼嗎?

顏君澤沉心,揣測著唐蜜的心思。

繞過龐大的公雞雕像,雕像後有一條兩米寬的幽道,鞠開泰已經發現了。

「這裡有路。」他一句話引起眾人都繞過雕像。

站在雕像后的幽道口,石柱上的油燈亮光可以見到視野十幾米的距離。可是,幽道似乎沒到終點,視野下看不清有多長。

幽道像黑洞,視野終點處感覺有著強烈的漩渦。

唐蜜眼底冰冷看了眼何歷年,面色僵硬道,「陰陽之路,玉爺,是進還是不進?」

何歷年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了下,神色里淡淡的猶豫,只是,身處此地,到了眼前,退縮似乎不可能。

他看著唐蜜漠笑了下,「我想……你也不會退縮是吧。」

唐蜜眸色幽沉,嘴角也漠笑了下。這個退縮就是不可能。

「那玉爺請吧。」她再次做了副恭請的樣子。

顏君澤瞥著她和何歷年,薄唇緊抿,眸色幽沉。

雲舒晚眼底閃過了一絲不屑,不屑唐蜜和何歷年的互動。

「雲舒晚。」何歷年喊她一聲時,雲舒晚立即回神恭敬著,也明白著玉爺的意思。

又是讓她先踏一步……

手心冒汗,可雲舒晚還是小心翼翼的動了步。

不過這次,唐蜜緊跟第二。

走過十幾米后,幽道里只能用手電筒光照明,黑沉的空間里,給人無比壓抑,視線落點裡的漆黑處,總感覺有點點亮點,那亮點有著巨大的吸覆之力。

走在後面的符天羽,好像看到了唐蜜走進了似人眼球里的漩渦中……

那「眼球」里的亮點一閃一閃,好像吸覆了所有人的意識。符天羽感覺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在向前走。

當他的身體碰撞到「眼球」,符天羽能感覺到自己胸口緊悶,有些難以呼吸。好像巨大的壓力在擠壓他的身體……

當他穿過漩渦,似乎穿過了「亮點」,穿過了「眼球」。符天羽這才感覺呼吸順暢,意識清晰。

他抬眸,看見了唐蜜,以及他們都獃獃愣愣的站成了一排,沒有動,也沒有反應。

符天羽皺眉,以為他們又看到了什麼,立即快步上前,繞到了他們都前面。可隱隱感覺到不對,回頭,見他們神色獃滯,好像失魂,成了沒有意識的雕塑。

感覺到不對,他跨一步,首先搖晃了唐蜜,口口喚醒著「蜜兒」。

此時的符天羽無比恐懼,害怕剛才的漩渦「眼球」之洞,讓他們失了魂。

在他顫抖的呼喚和搖晃下,唐蜜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清晰,有了意識。

符天羽鬆了口氣,臉上也緩了剛才的緊張。

有了意識的唐蜜,眉頭緊緊皺起,立即前一步,然後回身,和符天羽站在一起,詫異的看著眼前沒有了任何意識的所有人,包括顏君澤。

「發生什麼了?他們……」符天羽聲音有些抖。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沒有失去意識。

說著,符天羽一個個喚了他們的名字,可沒有反應。他們還是如雕塑一樣,釘在了原地,沒有動彈,沒有意識。

幾秒后,唐蜜感覺到自己胸口的玉蟬有微微發熱,她有些煩躁的想敞開穿在風衣里的襯衫扣子,在她輕扯扣子時,玉蟬再次上熱,無形中湧出一道波紋。

唐蜜看不到,可那道波紋散開時,如雕塑的他們卻緩緩有了意識,瞬間舒醒。

符天羽詫異,看著他們恢復神識后,正常的彷彿剛才他們並沒有被「定住」。

顏君澤還是那樣靠近唐蜜一步,眼底都是關心,沒有其他。

何歷年和他的保鏢烈陽恢復后,瞧著四周,也沒過多其他反應。

符天羽不明白,靠近唐蜜一步,掃了眼顏君澤,然後低頭輕問唐蜜一句,「剛才他們是真的定住了吧……怎麼就突然舒醒了?」

唐蜜輕抬手按摸了下自己襯衫里胸口前的玉蟬,眼底浮現出一絲擔憂。

「這深山空間里,壓抑,氧氣不足,或許剛才我們都只是出現了幻覺……」唐蜜低聲告訴符天羽,沒有去讓其他人聽見。

剛才,真的只是幻覺嗎?

符天羽眉頭擰了擰,輕揉了下額頭,因為,他也迷糊的有些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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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蜜糖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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