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噩夢

第666章 噩夢

紀文瀾一聽,也顧不上危險了,舉著槍第一個沖了進去,不過,她只看到窗口人影一閃,隨即就看見倒在地上的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光著上身,下面只穿著一條短褲,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股股鮮血正在往外冒。

「馬上搶救。」紀文瀾嘴裡大聲喊道,隨即跑到窗戶邊朝下面一看,只見一個人躺在人行道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戴家郎急忙也跑了過去,朝著下面看了一會兒,說道:「還會動。」

話音剛落,只見那個人居然掙扎想站起來,紀文瀾馬上拿出對講機急速道:「馬上趕到會所西側,目標已經跳樓逃跑。」

戴家郎這才有時間仔細看看被自己打了一槍的男人,一名警察正在用一件襯衫給他止血。

「你打的還是丁香花打的?」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瞥了一眼紀文瀾手裡的槍沒出聲。紀文瀾頓時就明白了,沖兩個警察說道:「趕緊把人抬出去。」

兩個警察出門之後,紀文瀾低聲道:「這個人就是徐文成,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戴家郎頓時大吃一驚,疑惑道:「可剛才兩個保鏢都說徐文成不在房間,其中一個還準備帶我去找他呢。」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先不說這些了,你趕緊離開,回家等我,記住,你今晚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戴家郎還想說什麼,外面又進來好幾個警察,走在前面的正是齊真,於是急忙轉身走了出去。

會所的隔音效果很好,儘管晚上半夜槍聲大作,可並沒有多少人聽見,不過,還是有人報了案,因為住在對面的人被西裝男槍擊窗戶玻璃的槍聲驚醒了。

市公安局刑警隊的人沒用多長時間就趕到了,不過,段一峰比他們早到了一步,因為這裡是二分局的地盤。

只見會所現場一片狼藉,除了少數幾個會所的工作人員之外,一個個都跑得乾乾淨淨。

十幾分鐘之後,市公安局副局長廖明亮親自趕來了,段一峰彙報道:「現場發現一名傷者,已經送往醫院。」

「嫌煩呢?」廖明亮問道。

「跳窗逃跑了,好像是個老手,現場連彈殼都沒有找到一個。」段一峰說道。

廖明亮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問道:「什麼性質的案子。」

段一峰把廖明亮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廖局,還是等一會兒讓紀文瀾親自向你彙報吧,眼下徐文成還在醫院,看那樣好像挺不到明天呢。」

戴家郎回到家裡的時候,那股酒勁好像才上來,倒在床上一邊焦急地等紀文瀾,一邊腦子裡像是過電影一樣把所有的畫面都過了一遍。

說實話,折騰了一晚上,他也確實有點累了,再加上幾乎吹掉了大半瓶紅酒,腦子暈暈沉沉的,沒等紀文瀾回來就迷糊過去了。

也你不知道睡了多久,彷彿聽見屋子裡又輕微的響動聲,並且越來越清晰地能夠分辨出是慢慢靠近卧室的腳步聲,甚至還能聽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頓時嚇了一跳,本能地想跳起身來,可就像是被魘住了一樣,渾身沒有一點力氣,只是干著急,怎麼也動彈不得。

而這時,房門卻打開了,只見一個帶著醜陋面具的男人走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嘴裡還發出可怕的獰笑,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只能張著嘴大喊起來。

結果,戴家郎就被自己喊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噩夢,渾身都汗濕了,嚇得趕忙坐起身來。

正自喘息,只見紀文瀾從衛生間一絲不掛地跑出來,一臉驚訝地瞪著他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大喊大叫的是不是做噩夢了。」

戴家郎盯著紀文瀾注視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回過神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子,看看窗外都已經泛白了,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紀文瀾這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急忙跑回了衛生間,說道:「剛回來不久,看你睡的香都不敢弄出聲音呢。」

「媽的。」戴家郎嘴裡嘀咕了一句,摸出一支煙點上,隨即終於回到了現實,急忙問道:「怎麼樣?人抓到了嗎?」

紀文瀾披著睡衣走了出來,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小聲道:「你立功了,果然是丁香花,這女人真厲害,這麼高的樓跳下去只是摔斷了一條腿,還好她的槍在跳樓的時候脫手了,否則恐怕還要一場惡戰,都不一定能抓活的。」

「那徐文成呢?」戴家郎急忙問道。

紀文瀾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是剛得到消息,送到醫院沒多久就死了,你那一槍正好擊中了頸部,失血過多,沒有救過來。」

戴家郎一聽,坐在那裡怔怔發獃,雖然他當過兵,可卻從來沒有殺過人,沒想到今晚卻把徐文成殺了,一時心裡有點堵得慌。

紀文瀾坐起身來摸摸戴家郎的腦袋安慰道:「你也沒必要內疚,你只當人是我殺的,實際上我拿走了你開的那一槍的彈殼,只留下了丁香花那把槍的彈殼,如果可能的話,這筆賬乾脆就算在丁香花的頭上,反正她早晚都是個死。」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徐文成這麼一死倒算是運氣他了。」

戴家郎擔憂道:「徐副廳長難道這麼容易被你們糊弄?」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他現在恐怕正瑟瑟發抖呢,今晚徐文成不僅協助丁香花從八仙過海的別墅逃跑,而且我們還在他的房間里搜出了大量的毒品,足夠他喝一壺的了,難道徐副廳長還敢公開出面包庇?」

「你的意思他還販毒?」戴家郎吃驚道。

紀文瀾猶豫道:「也許是他自己吸的,也許是為會所的客人提供的,反正數量可比周琳公寓里搜出來的多多了。對了,朱軍也被我們抓了,說不定先從他這裡打開缺口呢。」

戴家郎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問道:「難道你們不打算公開昨晚在會所的行動?」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暫時不公開,能瞞多久瞞多久。」

戴家郎驚訝道:「昨晚會所鬧得雞飛狗跳的,怎麼還能瞞得住?」

紀文瀾猶豫道:「昨晚沒人穿警服,現場的監控也被我們控制了,目前也只有我和齊真祁菲段一峰以及廖明亮知道這件事。

上面如果查問的話就讓廖明亮先抵擋一陣,我睡一會兒,然後馬上趕往二道河,可能要在那邊待一陣子,你自己這邊該幹嘛幹嘛,應該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你去二道河幹嘛?」戴家郎疑惑道。

紀文瀾小聲道:「昨晚抓捕的丁香花母女和朱軍都已經連夜由齊真押送二道河了,審問將在那邊進行。」

頓了一下,低聲道:「廖明亮已經同意派人監控唐斌、歐陽龍和徐副廳長,只要我們那邊稍微有點進展,他馬上就向市委彙報,只要唐斌和徐副廳長一歸案,這個案子基本上就算是結案了。」

戴家郎獃獃地楞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丁香花肯定會被判死刑嗎?實際上她手裡又沒人命?」

紀文瀾沒有回答戴家郎的問題,而是盯著他問道:「怎麼?你該不會憐香惜玉了吧?」頓了一下,一臉憤慨地說道:「她手上沒人命?只是殺人和親自殺人沒什麼區別,甚至情節更惡劣,實際上我懷疑陸濤的死很有可能跟她有關。」

戴家郎吃驚道:「你說什麼?陸濤不是病死的嗎?」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我眼下也拿不出證據,不過,陸濤那天參加婚宴的時候跟徐副廳長坐一個包間,我調看了酒店的監控錄像,你猜猜我看見誰了?」

「丁香花?」戴家郎猜測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唐雲。」

戴家郎遲疑道:「你懷疑她殺了陸濤?」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反正她出現在那裡有點不正常,並且她還跟陸局坐在一個包間,並且還坐在陸局的隔壁。

我已經問過陸濤的老婆了,那次婚禮是省廳一名退休老幹部孫女的婚禮,因為陸濤跟這名老幹部很熟,所以受到了邀請。

但唐雲憑什麼身份去參加這個婚禮?我懷疑是徐副廳長帶去的,今天審問唐雲的時候看她怎麼說。

這件事我還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不過,最終總會搞清楚,也許這是唐斌的困獸之鬥,他以為齊波死了,周繼堯也不能開口了,只要除掉陸濤,他就可以逍遙法外了。」

戴家郎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如果陸濤的死真的是唐斌暗中指使唐雲母女下手的話,這個老王八真不是東西,我現在真擔心他會不會最後像瘋狗一樣也利用唐婉做犧牲品。」

頓了一下又說道:「唐婉恐怕還看不透她老子的底細,看來我必須小心點,唐婉如果對我下黑手的話,那可是防不勝防啊。」

紀文瀾掐了戴家郎一把,笑道:「看你混成什麼樣子了?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信不過,唐斌現在可沒時間關照你,自己的屁股還參不幹凈呢。」

戴家郎瞥了紀文瀾一眼,哼了一聲道:「不信你看吧,只要丁香花開口,那幾次對我的襲擊肯定跟唐斌歐陽東有關,我現在心裡已經有點數了。」

說完,倒在床上說道:「睡覺睡覺,反正天也塌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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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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