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六章爬一牆

無名走的很急,大踏步一步步的踩在青石地面上,頭也不會,憑着一股子憤怒重重落腳,帶動身上傷口裂開,疼痛麻痹的神經卻麻痹不了頭腦,腦中一遍遍的迴轉着在廚房的一幕幕,大白口中的話,大白大哭的模樣,大白質疑不起的固執,那嚴重的內疚,自責。

該內疚該自責的不應該是她柳無名嗎?

她明知道柳無名被關的緊閉,不準送吃食,她卻每天偷偷來看自己,來送吃了,在自己不能下榻時照顧一切起居。

她原本以為是她和柳無名關係好,所以做這一切,可那位朱師傅卻道出了另一種事實。

「傻子,傻子!」

當真是傻子,為了一個總是羞辱於自己的人,值得么?

大白那章平凡的臉,那臉上的神情讓她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被羞辱的模樣,讓她想起那座冷宮。

短短十天,平靜卻又不平靜的十天,外在無事,腦中卻是一片雜亂,關於『柳無名』的,關於『鳳素顏』的,他日只是總會讓她在午夜夢回中驚醒,夢中是一張張看不清摸樣的臉,臉上漆黑一片,她卻能清晰辨認出每一個人。

從生死相隨帶結髮的人,甘願追隨之人,熟悉的聲音訴說的冰冷話語,陌生女子的輕笑,文武百官失望憎恨的視線。身上的鞭傷時時刻刻提醒着她,那陰暗潮濕的冷宮中,一句句的羞辱和皮肉之痛。

那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夢魔般日日纏繞不得安寧。

記憶磨滅不去,她也不想忘卻,既然老天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那就是她要清楚的記着那些人對她所作的一切。

她和大白並不同,十五歲那年遇到那個人後,他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在知道她識字后拿來一大堆書說是給她消磨時間。軍隊里的書想也知道都是些什麼,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喜歡上了兵書,喜歡上了陣法,當然,不外乎那麼點小小心思,為了一口氣,為了博得那個人的認同,讓他不要再把自己當小孩,她可以容忍被當時的老將軍當小孩,卻不容忍他,十六歲的他說白了也就比自己大上一歲而已。

他陪她一起研讀,為她尋找來大量兵書併發,親自教她防身武技。

那股子不服,那股子仰慕,那股子感激是在何時變了調怕是連自己也不清楚了。

勝利沖昏了頭,酒香迷了神智,黑暗中四片唇瓣相碰是最先的開始,誰也不知道是誰最先起的頭。

「啪!」

一物由高處落下,擦過額前青絲險險落在腳邊,無名迅速回身,疾走的步子停下,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繡鞋。

只要在向前走一步,那鞋就不是擦過落下了,而是直接砸頭頂。

藍色的繡鞋,上面綉著精緻花底,黃布裹邊,做工精細。

無名一雙眼緊盯眼前從天而降的繡鞋,有些僵硬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走到了一片圍牆前,圍牆四周中著幾顆大樹,枝葉茂盛那種,四周卻是安靜一片,上面也沒有,柳眉一皺就準備手繪視線,卻在此時雙眼驀地瞪大,只見一物由著圍牆內而起,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落下。

無名不再遲疑,迅速收回視線大退幾步。

「啪!」

同樣的落地聲響起,這一次無名卻是看的清楚,一隻繡鞋落下,撿起,再落下,然後安靜無聲的躺在另一隻繡鞋旁邊。

這是什麼狀況?

一雙繡鞋從天而降?

疑惑浮現在眼底,無名盯着兩隻相同繡鞋看了又看,末了再次抬頭,然後看見一隻如蔥細指啪的一聲搭上圍牆上的瓦礫,藉著是另一隻,再來一顆嘿嘿的頭緩緩探出來,一條腿搭上,滑落下去,然後再搭上,再滑落,就這樣一次次的,等到那條腿終於穩穩搭上不再滑落時,無名發現自己大大鬆了口氣,僵硬的背脊放鬆。

那笨拙的動作實在讓人捏汗。

看着那探出的腦袋那身影有些熟悉。

待在那人嘗試無數次終於爬上圍牆坐穩后,縮著腦袋四處探頭,跟個賊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待確定什麼都沒有后輕拍胸脯大口喘氣。

無名盯着那人看了又看,在確定那個人自己確實認識后嘴角抽了抽,仰頭沖着那人開口:「小姐,上面的風景可好?」

回應她的是一聲驚叫,然後是猛然探過來的身子。

無名看着那牆上的先先是一驚大叫,身子一斜險些落下,一雙手緊緊抓住圍牆穩住身子的同時一臉驚恐的朝四周張望,無名嘴角再次抽了抽,無力開口:「下邊。」

她怕再不開口那上面的人會摔下來。

圍牆上的人聞聲朝下看去,待看清無名的臉后大大鬆了口氣,末了責備開口:「無名,你差點嚇死我。」

柳眉一蹙,細指拍撫胸口,臉上卻是鬆口氣后的笑。

下面,無名仰起了頭朝上看,正看見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眸球烏靈閃亮,似是活物,會說話般。

此人正是這『聚賢山莊』的大小姐栁青藍。

「小姐好雅興,爬這麼高看風景。」無名的一雙眼緊盯青藍單著褻襪的腳丫,眼角的餘光瞟向身前兩隻繡鞋。

「瘋了才爬這麼高看風景。」栁青藍緊抓圍牆固定身子,狠狠瞪着眼前的牆:「我是想去看你,可誰想這牆這麼難爬。」話落還嫌不解氣,提腳就朝牆踢去。

怕就怕你是真的瘋了。

這話無名是不會說的,只是看着牆上人說出另一個疑惑:「沒有正門?」

說道這個,栁青藍好像更加不滿了:「二娘這次是動真格了,我求她讓你搬回原來住處,她不同意也算了,也不知從哪得知我偷偷去看你了,一怒之下讓我繼續閉門思過,不準院門,所以……」哀怨的視線一掃身下圍牆在到自己。

「二娘說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絕對不能姑息,要讓你得到教訓。」圍牆之上,栁青藍一臉糾結的說着:「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愛乾淨,那屋子你一定住不慣,回頭等二娘氣消了我再找她說說,你先忍忍吧。」

無名看了她良久,嘴張了張,最終試着說道:「我其實……不在意的。」

那屋子的卻讓她受不了,可是住了十天也習慣了,以前行軍打仗,什麼沒遇到過,野外都能睡,比起來這已經好很多了。倒是眼前這位大小姐,若是出了點什麼,那罪人可就是自己了。

「你那位跟班了,讓他帶你出來就好。」那人一看就是會武功的,要出這面牆不難。

抬眼看了這大小姐四周一眼,並沒看見那位黑衣人,那個總跟在左右的男子。

那邊,栁青藍聽了她的話確實板了臉:「無名,我已經跟你說好幾次了,臨風不是跟班,他就是他,即使是你也不能這樣說他,而且他現在有事走開了。」

無名微愣,難得的看見這位總是一臉好脾氣的大小姐臉上看見嚴肅,眨了眨眼,猛然想起那日和大白的對話。

那一黑衣面無表情的男人身份怪異,什麼都不是卻形影不離的跟在這大小姐身邊,當時只隨意猜測兩人是那種關係,現在在看栁青藍這模樣也就越加確定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那就不能等我回來?」

------題外話------

水發現,修文真不是那回事,越修越沒感覺,修到最後連水自己都不知道在寫什麼了,水真怕再修下去就不會寫了。

最鬱悶的是修到最後回頭再一看,竟然還是第一次寫的最順眼

親們對比一下看看,綜合下以前的給點意見,水在修改,綜合整理。

水真的是被繞暈了,比寫文還難。

在看文的親,特別是看了以前的和現在的親們,對比看看啊,一定要的,不然水真的葯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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