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越菲凡脫口而出之驚訝言語,使郭興得意忘形,這劑猛葯,徹底治癒了越菲凡所有疑慮。
郭興搖著頭,摸著無須的下巴,說了句自己都想吐的話:「山人自有妙算。」
越菲凡此刻徹底被郭興折服,他說話的形象,在她看來,也透著仙風道骨,與江湖神棍相去甚遠。
「郭興,你為什麼幫我?」
「您是我老師,尊師重道是您教我的。」郭興無恥說的,本想說為了錢,可覺得不符合他此刻形象。
越菲凡被郭興拙劣的演技感動,忽然覺他形象變得高大。
「以後私底下,你叫我姐,咱倆姐弟相稱,怎麼樣?」越菲凡不是一時起意,從小到大,一人獨來獨往,沒有血親同輩,變得孤冷傲慢,不曾想,與郭興接觸后,性情有所改變。
再者,通過此種關係羈絆,或許能成為父親最得力臂膀。
郭興佩服越菲凡,從小耳濡目染之下,這把握機會之能力以及走一步看三步的政治敏銳,讓他望塵莫及。
不過,憑越菲凡的家庭,能與他結交,實屬不易。殊不知,她母親也是一位女強人!
「越姐,我再給您倒杯水。」郭興很光棍道。
越菲凡心中之石落下,便展露笑顏說道:「阿興,晚上咱擺一桌,邀知己好友坐坐,如何?」
「越姐,你請客我就去,主要我沒錢,你看看,剛剛算命你都沒給錢。」郭興很快進入弟弟坑姐姐的角色。
越菲凡不需端老師架子,也自如了許多,笑道:「我還需惦記你窮學生的錢?姐姐請了!」說完,拍著酥胸道。
郭興好一陣眼暈……
又是遠方大酒店,門口張燈結綵,喜迎國慶的燈籠高掛,一幅楹聯分掛左右。
郭興與越菲凡剛下車,早已等候多時的經理張芳堆滿笑容迎了上來。
「越女士,您好,歡迎光臨,包間在鄂托克廳,飯菜準備就緒,……您二位這邊請。」說完,側身抬手虛引。
越菲凡點了點頭,正欲往裡走。張芳驚喜道:「小郭先生,是你啊,差點沒認出來。」
郭興仔細打量,身著黑色職業裝的女士,三十歲上下,領口敞開少許,濃妝艷抹,瞧不出是誰。
「怪我眼拙,您是?」
張芳怕怠慢了越菲凡,邊引邊說:「白塔公園,張姐,記得嗎?」
郭興再次端詳著體態豐盈的女士,怎麼也無法將其與張姐重疊,那時沒化妝啊,記得打賭還贏其五十元。
「哦……奧,想起來了,您怎麼在這?」郭興敷衍著。
「我日常在鳴沙酒店,這次越女士過來,老總調我過來好生服務。你和越女士同來?」張芳明知故問,只是她想不明白,二人天之差距,緣何結伴而來。
越菲凡眉頭微蹙:「阿興,客人到齊了,我們先上去。」
「對對對,不好意思,怠慢了,二人請。」
張芳趕緊帶路,引郭興二人上樓。一路無話,進入鄂托克包間。
包間內群芳爭艷,郭興暗嘆,前世見個靚女都是奢求,重生以來,接觸之人,皆為如花似玉的美人,連七中劉霞,病癒后也一天天明艷起來。
落座后,越菲凡為大家引薦,郭興咦咦嗯嗯,也記不住名字,唯獨薛晶晶他記住了,這位見過,呼妲葉宴請時那位馬尾辮美女。
木林召鎮太小,一會功夫遇到倆熟人,如果張姐算熟人的話。
「真巧。」
「真巧。」
在越菲凡引薦二位時,薛晶晶與郭興異口同聲說道。
引得眾美女紛紛打趣。
「晶晶,你倆有緣分啊。」
「娜娜說的對,倆人不但見過,出腔都一致,呵呵!」
「晶晶,要不試試?沒準成了呢。」
薛晶晶本性恬淡,不喜應酬,被眾姐妹調侃,瞬時紅了臉,不停勸大家別亂說。
郭興臉皮厚,無所謂,樂呵呵看熱鬧。
越菲凡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晶晶小我們幾歲,怎麼能欺負她呢。」
眾人這才停止打趣,薛晶晶深呼一口氣,努力平復著。
經這一出,大家情緒高漲,推杯換盞,好不熱鬧。酒席無話,無非互相勸酒,總之一個字,能喝……
第二日,越菲凡從包耳市出發,飛往滬市。走之前,專程來郭興出租屋,扔下一個手包,然後飄然離去,沒給郭興拒絕的機會。
郭興茫然望著門外,越菲凡坐車呼嘯而去。
「我有這麼老嗎?為何送個手包?也不是成功人士,這東西拿來何用……」
郭興嘴上念叨,手可沒閑著,拿起手包時,覺得有些分量,打開一看,厚厚一沓錢,這可讓他吃驚不少,難怪送自己丑陋的手包,內里有乾坤啊。
不多不少,正好萬元,出手之大方、之闊綽,嘖嘖,真是好姐姐啊。
……
越菲凡抵達滬市,機場出口一兩黑色奧迪靜靜等候。
「蘇大哥,久等了。」越菲凡拉開車門進入。
「我剛來,凡凡,你有什麼安排?越市長在家等著你呢。」越軍秘書蘇北說道。
越菲凡朱唇微翹,嘟囔道:「這是迫不及待啊,這個老越,哼!」
蘇北知其父女表面看來鬥嘴不斷,實則關係極好,越市長也疼愛有加。
一路順暢,奧迪緩緩駛入別墅區,越菲凡與蘇北揮手再見。自行進入一幢小樓。
「媽,老越,我回來了。」越菲凡一進門,跑進廚房,抱著母親膩歪。唯獨不看沙發之上的越軍。
「周姨,可想死我了。」放開母親,越菲凡大大擁抱了保姆周姨,此時,越軍故意掉著嗓門:「啊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越菲凡來到客廳,微怒道:「越領導,什麼事讓你悔之晚矣?」
越軍故作深沉道:「有人說父女情深,我看吶,還是父子關係穩固,當初就不該聽你媽婦人之見,再給你生個弟弟,多好啊。」
越菲凡望著醋意大發的父親,笑呵呵道:「您正直壯年,說服我媽,老來得子也不是不能。」
越軍站起來朝著廚房妻子吼道:「你瞧瞧你這閨女,沒大沒小。」
「行了,一見面就拌嘴,女兒去塞北期間,你又天天念叨,就不能好好說話啊。」越菲凡母親鄭理月說道。
越軍此刻哪有領導架子,雙手叉腰,努力掙扎道:「你說什麼話!誰念叨她了,真……真是……不可理喻!」
越軍詞窮,引得越菲凡母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