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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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樓來，便看見玄敢在大堂里忙活，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秋兒的眉毛微微一挑，她就不信以玄敢的功夫察覺不到自己的到來。看著他隱隱發紅的臉頰依舊酷酷的板著，秋兒決定此時先放他一馬，等她處理完事情，她再好好的同這個玄敢算算賬，總不能讓自己昨晚白白被他看光不是。
進入百川歸海，一進門便看到一個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而李掌柜則站在他旁邊，陪著笑伺候著，應該就是正主，而在這個人的後面則站著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看起來好像是保鏢護院之類的。
看到秋兒進了房間，李掌柜滿臉堆笑地說道：「燕公子，您來了，讓我來介紹一下。」說著，李掌柜對那坐著的人說道，「這是我們燕翅樓的老闆，燕秋，燕公子。而這位……」他轉過臉對秋兒說道，「這位則是京城仙客來的高老闆，這次是專門沖著咱們燕翅樓來的！」
俗話說魏晉多美男，到了南北朝，帥哥美男的數量也少不到哪去，只見這高老闆雙目炯炯有神，渾身上下處處透著精明，再加上老闆的名頭一蓋，等於是「多金」的代名詞，如果放在現代，或許算得上鑽石級別的，肯定惹得一眾靚女們爭相追逐，但是秋兒到了這個時代這麼久，對美男已經有了很大的免疫力，他這個年齡段的有一個元孝矩在前，其他人也就入不了秋兒的法眼了，於是只是抱拳笑了笑，說道：「久仰久仰，剛才有些事情，讓高老闆久等了，小子在這裡賠罪了！」
雖然這高老闆之前已經調查過，這燕翅樓的老闆年輕有為，可是看到秋兒竟是一個未及冠禮的小孩，他饒是有心理準備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對李掌柜說道：「李掌柜，這燕公子真的是這燕翅樓的老闆嗎？」
高老闆大驚之下，難免出言無狀，李掌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看向秋兒。
看到李掌柜的表情，這高老闆似乎也發覺自己失禮了，老臉一紅，沒再問下去，他身後的青年只是面無表情看了看秋兒，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輕蔑。
「呵呵！」秋兒一笑，似乎毫不在乎高老闆的失態，暫時打破了現場尷尬的氣氛，「李掌柜說得沒錯，在下正是這燕翅樓的老闆！」
「哦？」高老闆皺皺眉，露出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然後正容道，「燕少爺真是年少有為啊！」
「高老闆抬舉在下了，」秋兒走到高老闆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微微一笑，「實在是家父在西域抽不開身，才會讓在下獨自一人打理這益州城中的生意的！」
「如此說來，令尊是西域人了？」上下打量著秋兒，高老闆一臉的探究。
「當然不是，我們全家都是中原人，只是家父年輕時遊歷四方，偏好西域的異樣風情，才在那裡定居下來，這年歲一大，斷不了思鄉情切，便想重歸故土，於是便派小子提前回來打點故鄉的一應事宜！」秋兒侃侃而談，這些經歷她早就編好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用得上的時候不會抓瞎。
「令尊是益州人？」
「不，家父是大梁人！」
「那公子為何不去大梁呢？」
「這個嘛……」秋兒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商人嘛！總希望找個安定的地方經商嘛！」
大梁國弱，已成為大周的附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自武帝擊敗大齊后，大周已成北朝霸主，也難怪商人們都會對大周蜂擁而至了。
這高老闆不會不知道這個事實，此時卻故意問秋兒這個問題，應該是看著秋兒年幼，想在氣勢上壓她一頭，好為一會兒的談判贏些籌碼。
果然，這高老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笑容，然後迅速正容道：「是啊，此時天下戰亂紛起，也就只有我們大周還算是民生安定了！」
秋兒暗罵一聲老狐狸，這樣一來，他把自己排斥到大周之外，又一副上國的模樣，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要銼銼自己談判的銳氣。
「哼，我燕秋兒豈是你這老男人好相與的，此時先讓你得意一番，看我一會兒怎麼把場子找回來！」
於是秋兒很配合的面露一副愁苦之色，然後又假裝強裝笑顏要岔開話題，說道：「李掌柜，讓廚下上幾道咱們的拿手菜，還有，咱們新釀的醉八仙也上幾壺，讓高老闆嘗嘗，高老闆遠道而來，我們今天要好好招待他！」說著對李掌柜眨了眨眼睛。
李掌柜臉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誰不知道這醉八仙是極容易醉人的，而且秋兒也從來是滴酒不沾的，此次卻讓他拿它上來，難道真要陪這高掌柜一醉方休嗎？
當他看到秋兒對他眨眼睛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於是不露聲色的應道：「公子，飯菜馬上就好，老夫再去催催！」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趁著上菜的功夫，兩人也將事情談了大半。由於這仙客來的東家對「吃」這一門極有興趣，所以仙客來的經營範圍很廣，從各菜系的名菜到各地的小吃應有盡有，大有搜盡天下名吃之氣勢，而這燕翅樓這兩年來做得風生水起，凡是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自然引起了這仙客來的注意，這高老闆此次前來，就是想把這燕翅樓歸入旗下。
其實，這也是他們的無奈之舉，他們對烤翅試做過多次，火候還好說，可是作出味道就是不如燕翅樓好吃，後來才發現是鹵料的原因，所以此次前來的最主要原因是想購買燕翅樓鹵料的秘方。
開玩笑，告訴他們秘方，自己還能有的混。
秋兒當然不會這麼容易上當，所以任由他們開出的價錢再高，自己一句話不說，只是淡淡地笑著，差點把高老闆氣的內傷，於是談判便陷入了僵局。
沒想到這燕少爺這麼不識抬舉，仗著自己國強店大，高老闆自然臉上也沒了好顏色。
正好此時酒菜上來了，看著一臉氣呼呼的高掌柜，秋兒和顏悅色的說道：
「高老闆消消氣，事情也不是沒得商量，來，咱們邊吃邊談！邊吃邊談！」
說著，對李掌柜說道：「李掌柜，給高老闆斟酒，我要好好敬高老闆一杯！」
聽到秋兒的口氣有所鬆動，高老闆雖然面色不渝，但還是喝了秋兒敬的酒，這一杯酒下去，只覺得香氣甘冽，齒頰留香，再配上烤翅焦香嫩滑的口感，簡直是凡間難得的美味，不由又吃了一口。
嘴裡嚼著烤翅，品著美酒佳釀，高老闆知道這燕公子為什麼這麼狂了，於是心下也下了狠心，說道：「燕公子，此次前來，高某必定不會空手而回，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過份，你這烤翅的秘方，連同你這釀酒的秘方我都一同要了！」
「呵呵！」秋兒依舊不置可否，笑著說道，「高老闆是豪爽人，仙客來又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樓，我們燕翅樓請還請不來與貴酒樓的合作呢，對於這次合作我們是有著一百二十分的誠心的，這點你百分百的放心！小子再敬您一杯！」
高老闆半信半疑，但還是抵擋不住美酒的誘惑，同秋兒又幹了一杯。
或許是這酒太好喝了，不一會兒高老闆和秋兒已經喝了將近一壺的美酒，這高老闆已經是滿臉通紅，醉態畢露，而秋兒的眼中也隱隱的布滿血絲，話也多了起來。
裝作勉強睜開醉眼，偷偷瞅了瞅已有七八分醉意的高老闆，秋兒知道是時候談事情了，於是便將自己連鎖店的計劃和盤托出。
聽完秋兒的計劃，這高老闆的醉意竟也醒了兩分，瞪大眼睛說道：「你是說『連鎖』經營？同我們仙客來合股成立分店？」
「對！」秋兒微微一笑，又飲了一杯酒。
其實仙客來這樣的酒樓正是他擴大燕翅樓品牌最好的地點，第一，它不是經營一種口味的食物，第二，它在京城有一定的知名度。雖然自己的燕翅樓有一定名頭，可也只是限於益州地區，而且她現在也沒足夠的人力財力在別的地方開其他的分店，而仙客來則是最好的合作者，在秋兒的設想里，燕翅樓最好是採用直營以及特許混合連鎖兩種方式，以便於培訓和提供樣板店給加盟者看。
「我們提供鹵料，你們提供地方和資本，兩家共同管理，利益均分！」
「哦！」高老闆眉毛一挑，雖然他現在有幾分醉意，但是頭腦還是靈活的，算計著自己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
看這燕翅樓的規模也不是很大，隨便在自家的酒樓格出一處來便應該夠用了，至於投入嘛，既然鋪面已不成問題，單是材料來說也應該沒多少錢，所以秋兒的這個提議他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不過既然是商人，總想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於是故意皺了皺眉頭，說到：「看不出燕少爺小小的年紀，竟然有如此的縝密的心思，倒讓我高某敬佩！不過，燕少爺的鹵料就能佔一半的股份，這豈不是無本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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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秋兒進了房間，李掌柜滿臉堆笑地說道：「燕公子，您來了，讓我來介紹一下。」說著，李掌柜對那坐著的人說道，「這是我們燕翅樓的老闆，燕秋，燕公子。而這位……」他轉過臉對秋兒說道，「這位則是京城仙客來的高老闆，這次是專門沖著咱們燕翅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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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高老闆之前已經調查過，這燕翅樓的老闆年輕有為，可是看到秋兒竟是一個未及冠禮的小孩，他饒是有心理準備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對李掌柜說道：「李掌柜，這燕公子真的是這燕翅樓的老闆嗎？」
高老闆大驚之下，難免出言無狀，李掌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看向秋兒。
看到李掌柜的表情，這高老闆似乎也發覺自己失禮了，老臉一紅，沒再問下去，他身後的青年只是面無表情看了看秋兒，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輕蔑。
「呵呵！」秋兒一笑，似乎毫不在乎高老闆的失態，暫時打破了現場尷尬的氣氛，「李掌柜說得沒錯，在下正是這燕翅樓的老闆！」
「哦？」高老闆皺皺眉，露出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然後正容道，「燕少爺真是年少有為啊！」
「高老闆抬舉在下了，」秋兒走到高老闆對面的位置上坐下來，微微一笑，「實在是家父在西域抽不開身，才會讓在下獨自一人打理這益州城中的生意的！」
「如此說來，令尊是西域人了？」上下打量著秋兒，高老闆一臉的探究。
「當然不是，我們全家都是中原人，只是家父年輕時遊歷四方，偏好西域的異樣風情，才在那裡定居下來，這年歲一大，斷不了思鄉情切，便想重歸故土，於是便派小子提前回來打點故鄉的一應事宜！」秋兒侃侃而談，這些經歷她早就編好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用得上的時候不會抓瞎。
「令尊是益州人？」
「不，家父是大梁人！」
「那公子為何不去大梁呢？」
「這個嘛……」秋兒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商人嘛！總希望找個安定的地方經商嘛！」
大梁國弱，已成為大周的附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自武帝擊敗大齊后，大周已成北朝霸主，也難怪商人們都會對大周蜂擁而至了。
這高老闆不會不知道這個事實，此時卻故意問秋兒這個問題，應該是看著秋兒年幼，想在氣勢上壓她一頭，好為一會兒的談判贏些籌碼。
果然，這高老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笑容，然後迅速正容道：「是啊，此時天下戰亂紛起，也就只有我們大周還算是民生安定了！」
秋兒暗罵一聲老狐狸，這樣一來，他把自己排斥到大周之外，又一副上國的模樣，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要銼銼自己談判的銳氣。
「哼，我燕秋兒豈是你這老男人好相與的，此時先讓你得意一番，看我一會兒怎麼把場子找回來！」
於是秋兒很配合的面露一副愁苦之色，然後又假裝強裝笑顏要岔開話題，說道：「李掌柜，讓廚下上幾道咱們的拿手菜，還有，咱們新釀的醉八仙也上幾壺，讓高老闆嘗嘗，高老闆遠道而來，我們今天要好好招待他！」說著對李掌柜眨了眨眼睛。
李掌柜臉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誰不知道這醉八仙是極容易醉人的，而且秋兒也從來是滴酒不沾的，此次卻讓他拿它上來，難道真要陪這高掌柜一醉方休嗎？
當他看到秋兒對他眨眼睛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於是不露聲色的應道：「公子，飯菜馬上就好，老夫再去催催！」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趁著上菜的功夫，兩人也將事情談了大半。由於這仙客來的東家對「吃」這一門極有興趣，所以仙客來的經營範圍很廣，從各菜系的名菜到各地的小吃應有盡有，大有搜盡天下名吃之氣勢，而這燕翅樓這兩年來做得風生水起，凡是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自然引起了這仙客來的注意，這高老闆此次前來，就是想把這燕翅樓歸入旗下。
其實，這也是他們的無奈之舉，他們對烤翅試做過多次，火候還好說，可是作出味道就是不如燕翅樓好吃，後來才發現是鹵料的原因，所以此次前來的最主要原因是想購買燕翅樓鹵料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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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闆消消氣，事情也不是沒得商量，來，咱們邊吃邊談！邊吃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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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秋兒的口氣有所鬆動，高老闆雖然面色不渝，但還是喝了秋兒敬的酒，這一杯酒下去，只覺得香氣甘冽，齒頰留香，再配上烤翅焦香嫩滑的口感，簡直是凡間難得的美味，不由又吃了一口。
嘴裡嚼著烤翅，品著美酒佳釀，高老闆知道這燕公子為什麼這麼狂了，於是心下也下了狠心，說道：「燕公子，此次前來，高某必定不會空手而回，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過份，你這烤翅的秘方，連同你這釀酒的秘方我都一同要了！」
「呵呵！」秋兒依舊不置可否，笑著說道，「高老闆是豪爽人，仙客來又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樓，我們燕翅樓請還請不來與貴酒樓的合作呢，對於這次合作我們是有著一百二十分的誠心的，這點你百分百的放心！小子再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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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酒太好喝了，不一會兒高老闆和秋兒已經喝了將近一壺的美酒，這高老闆已經是滿臉通紅，醉態畢露，而秋兒的眼中也隱隱的布滿血絲，話也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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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仙客來這樣的酒樓正是他擴大燕翅樓品牌最好的地點，第一，它不是經營一種口味的食物，第二，它在京城有一定的知名度。雖然自己的燕翅樓有一定名頭，可也只是限於益州地區，而且她現在也沒足夠的人力財力在別的地方開其他的分店，而仙客來則是最好的合作者，在秋兒的設想里，燕翅樓最好是採用直營以及特許混合連鎖兩種方式，以便於培訓和提供樣板店給加盟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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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燕翅樓的規模也不是很大，隨便在自家的酒樓格出一處來便應該夠用了，至於投入嘛，既然鋪面已不成問題，單是材料來說也應該沒多少錢，所以秋兒的這個提議他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不過既然是商人，總想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於是故意皺了皺眉頭，說到：「看不出燕少爺小小的年紀，竟然有如此的縝密的心思，倒讓我高某敬佩！不過，燕少爺的鹵料就能佔一半的股份，這豈不是無本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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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高老闆之前已經調查過，這燕翅樓的老闆年輕有為，可是看到秋兒竟是一個未及冠禮的小孩，他饒是有心理準備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對李掌柜說道：「李掌柜，這燕公子真的是這燕翅樓的老闆嗎？」
高老闆大驚之下，難免出言無狀，李掌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尷尬的笑了一下，然後看向秋兒。
看到李掌柜的表情，這高老闆似乎也發覺自己失禮了，老臉一紅，沒再問下去，他身後的青年只是面無表情看了看秋兒，臉上似乎閃過一絲輕蔑。
「呵呵！」秋兒一笑，似乎毫不在乎高老闆的失態，暫時打破了現場尷尬的氣氛，「李掌柜說得沒錯，在下正是這燕翅樓的老闆！」
「哦？」高老闆皺皺眉，露出一絲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然後正容道，「燕少爺真是年少有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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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令尊是西域人了？」上下打量著秋兒，高老闆一臉的探究。
「當然不是，我們全家都是中原人，只是家父年輕時遊歷四方，偏好西域的異樣風情，才在那裡定居下來，這年歲一大，斷不了思鄉情切，便想重歸故土，於是便派小子提前回來打點故鄉的一應事宜！」秋兒侃侃而談，這些經歷她早就編好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用得上的時候不會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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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家父是大梁人！」
「那公子為何不去大梁呢？」
「這個嘛……」秋兒面露難色，欲言又止，「商人嘛！總希望找個安定的地方經商嘛！」
大梁國弱，已成為大周的附庸，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而自武帝擊敗大齊后，大周已成北朝霸主，也難怪商人們都會對大周蜂擁而至了。
這高老闆不會不知道這個事實，此時卻故意問秋兒這個問題，應該是看著秋兒年幼，想在氣勢上壓她一頭，好為一會兒的談判贏些籌碼。
果然，這高老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笑容，然後迅速正容道：「是啊，此時天下戰亂紛起，也就只有我們大周還算是民生安定了！」
秋兒暗罵一聲老狐狸，這樣一來，他把自己排斥到大周之外，又一副上國的模樣，意思顯而易見，就是要銼銼自己談判的銳氣。
「哼，我燕秋兒豈是你這老男人好相與的，此時先讓你得意一番，看我一會兒怎麼把場子找回來！」
於是秋兒很配合的面露一副愁苦之色，然後又假裝強裝笑顏要岔開話題，說道：「李掌柜，讓廚下上幾道咱們的拿手菜，還有，咱們新釀的醉八仙也上幾壺，讓高老闆嘗嘗，高老闆遠道而來，我們今天要好好招待他！」說著對李掌柜眨了眨眼睛。
李掌柜臉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誰不知道這醉八仙是極容易醉人的，而且秋兒也從來是滴酒不沾的，此次卻讓他拿它上來，難道真要陪這高掌柜一醉方休嗎？
當他看到秋兒對他眨眼睛的時候，他終於明白了，於是不露聲色的應道：「公子，飯菜馬上就好，老夫再去催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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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也是他們的無奈之舉，他們對烤翅試做過多次，火候還好說，可是作出味道就是不如燕翅樓好吃，後來才發現是鹵料的原因，所以此次前來的最主要原因是想購買燕翅樓鹵料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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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當然不會這麼容易上當，所以任由他們開出的價錢再高，自己一句話不說，只是淡淡地笑著，差點把高老闆氣的內傷，於是談判便陷入了僵局。
沒想到這燕少爺這麼不識抬舉，仗著自己國強店大，高老闆自然臉上也沒了好顏色。
正好此時酒菜上來了，看著一臉氣呼呼的高掌柜，秋兒和顏悅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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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對李掌柜說道：「李掌柜，給高老闆斟酒，我要好好敬高老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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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秋兒依舊不置可否，笑著說道，「高老闆是豪爽人，仙客來又是京城有名的大酒樓，我們燕翅樓請還請不來與貴酒樓的合作呢，對於這次合作我們是有著一百二十分的誠心的，這點你百分百的放心！小子再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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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這酒太好喝了，不一會兒高老闆和秋兒已經喝了將近一壺的美酒，這高老闆已經是滿臉通紅，醉態畢露，而秋兒的眼中也隱隱的布滿血絲，話也多了起來。
裝作勉強睜開醉眼，偷偷瞅了瞅已有七八分醉意的高老闆，秋兒知道是時候談事情了，於是便將自己連鎖店的計劃和盤托出。
聽完秋兒的計劃，這高老闆的醉意竟也醒了兩分，瞪大眼睛說道：「你是說『連鎖』經營？同我們仙客來合股成立分店？」
「對！」秋兒微微一笑，又飲了一杯酒。
其實仙客來這樣的酒樓正是他擴大燕翅樓品牌最好的地點，第一，它不是經營一種口味的食物，第二，它在京城有一定的知名度。雖然自己的燕翅樓有一定名頭，可也只是限於益州地區，而且她現在也沒足夠的人力財力在別的地方開其他的分店，而仙客來則是最好的合作者，在秋兒的設想里，燕翅樓最好是採用直營以及特許混合連鎖兩種方式，以便於培訓和提供樣板店給加盟者看。
「我們提供鹵料，你們提供地方和資本，兩家共同管理，利益均分！」
「哦！」高老闆眉毛一挑，雖然他現在有幾分醉意，但是頭腦還是靈活的，算計著自己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
看這燕翅樓的規模也不是很大，隨便在自家的酒樓格出一處來便應該夠用了，至於投入嘛，既然鋪面已不成問題，單是材料來說也應該沒多少錢，所以秋兒的這個提議他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不過既然是商人，總想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於是故意皺了皺眉頭，說到：「看不出燕少爺小小的年紀，竟然有如此的縝密的心思，倒讓我高某敬佩！不過，燕少爺的鹵料就能佔一半的股份，這豈不是無本萬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