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文藝青年小孫

第17章 文藝青年小孫

但是他能算計到的,袁克己怎麼可能想不到,袁克己已經先他不知道多少步,與姬戀滾過床單了。

甚至今後的一段時間裡,袁克己每次見到三叔這個煩人的蒼蠅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時。

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每次被打翻醋罈子后,都會讓小鱗將姬戀哄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然後將兩個孩子支走,自己則跟姬戀做那種沒羞沒臊的事。

甚至好多次累的他兩腿發軟,抱著小鱗走路時好幾次差點直接跪地上。搞的小鱗以為乾爹又被姑姑欺負的膝蓋受傷了。

也可憐小鱗這麼單純的女孩,居然成了乾爹對姬戀實施犯罪的神器。

三叔抱著先忍耐一時的想法站到門口。

姬戀見小寶寶實在是喜歡燕桂林,於是指導他方法,小寶寶由他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脊柱沒有發育好,抱著的時候有講究的。)

見燕桂林都能抱一下小嬰兒,被尹月新抱著的小鱗開始抗議,一雙小手朝他比劃著「桂林哥,給我抱抱好不好,我也想抱。」

陶正龍啐了她一句「小屁孩子一邊去,等你乾爹乾媽給你生一個小弟弟小妹妹讓你隨便抱,我外甥我還沒正經八百的抱一次呢,就這麼被你桂林哥抱到了。」

陶正龍話音剛落,姬戀頓時滿臉通紅,因為前天情緒失控時就讓小鱗叫過自己乾媽。

要是這孩子突然犯傻,當場問自己小弟弟小妹妹什麼時候能給她生出來,那就有樂子了。

接著心裡又是一驚,因為那天事發突然,半點安全措施都沒有做,死袁克己又不聽勸,如果真的中標了真是羞死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白魅兒悄悄爬在燕桂林耳邊問「桂林同學,我感覺到那人對咱們得態度並不友好,要不要教訓教訓他。」

白魅兒所指的人是燕桂林的三叔,燕桂林心說,這長腿妹子該不會是袁大哥失散多年的妹妹吧!怎麼這麼喜歡動手。

還沒等燕桂林有所表示,陶二姑娘否決的說「先不用。」隨即刻意的放大了聲音,含沙射影的說道「這是我姐病房,咱們盡量文明些,但如果有人想搞事情,出了病房誰都保證不了那人會不會成為第二個任平生。」

話說道一半時三叔便聽出這話是說給他聽的,當即把眼一橫,無所畏懼的樣子,心說「世人都只曉得我政治玩的賊溜,卻不曉得我學生時代打架可從來沒輸過。」

不過……眼下他們人多勢眾,三叔害怕雙拳難敵四手,更怕在姬戀面前出醜,最後決定先告辭。陶二姑娘熱情的送他出去,他卻怎麼都不讓。

醫院樓頂天台上,陶雨雲意氣雙行,驅動輪椅緩慢的向前挪動。

眼前是一套畫板,畫板上是一幅剛完成一半的水墨畫。畫板的旁邊是一隻半人高的吉他,吉他的旁邊是一隻迷彩雙肩包。

這是那個叫小孫的男孩的東西。

現在小孫不在,好奇心起,相隔一米的距離,陶雨雲用意念翻開畫板的下一張。

畫板的第二張是一幅山水畫,都是清一色的黑白兩色。第三張是城市角落。第四張是坐落在一片樹林里的小木屋。

因為父親目前隱居在茅山腳下的小木屋裡,所以在這幅畫上多看了幾眼。接著又翻到第五張。

看到第五張時頓時感到十分的驚奇與不解。因為第五張上面既不是山水,也不是城市,而是一把劍的輪廓。

光看這劍的輪廓,便隱隱感受到這劍的本體一定是一把帶著強烈邪氣的劍。

而且還自上面感受到十分熟悉的感覺,似是在哪裡見過一般。

讓她最為不解的是,小孫這麼一個琴棋書畫已經接近當今頂峰的文藝青年,為什麼腦海中會出現一把如此邪氣的劍,

而且還將其畫了出來。難道這個小孫是某個邪教的狂熱信徒?

腦海猜想著事情,意念便鬆懈下來,被翻起的畫紙失去她意念的加持后迅速的合了回去。

閑著無趣,面朝著陽光便合上眼睛,準備睡上一會。

這個小孫是她即將臨盆時認識的,兩個人的交集完全是一場意外。

應該是男孩子讀悲劇性的文學作品讀多了。當時她挺著肚子走到天台的邊緣,想看看飛下去的幾隻信鴿。

只簡單見過幾面,卻從未有過交談的小孫以為她要輕生跳樓,所以立刻放下手中的畫筆,衝上去把陶雨雲抱了回來。

陶雨雲出自本能的打了他一巴掌。當看見抱自己的人是小孫,猜想這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所以勉勵的收回七分的力道。

饒是如此,小孫的一邊臉也出現了一隻巴掌印,名貴的金絲邊眼鏡也變了形狀。

更有趣的是,小孫的第一反應不是安撫自己被打的臉,而是說一些勸她不要輕生的話。

陶雨雲覺得這個男孩挺有趣的,於是便與他聊了幾句,這男孩自身的傲人成就,不但沒使他變得目中無人,反而是一幅經受過大風大浪后的沉穩氣質。

從那天起,分娩前的這段時間,陶雨雲有機會就到天台上找他聊天。經過幾次的交談才知道,原來他父親是個酒鬼,因長期酗酒住進了醫院,母親很早以前就去世了,他下面還有兩個弟弟。

兩個弟弟上學需要錢,父親住院需要錢,所以他大一時輟學照顧父親。閑暇之餘畫一些畫賣出去貼補家用。

起初每一張畫還能賣上幾萬塊,可因為他太需要錢,出畫頻繁,雖然畫的質量沒變,但數量一多,價錢就上不去了。

陶雨雲知道后獻醜的在畫上提上幾行隸書。

行家裡手,隸書寫完的一剎那,書法上也有著相當造詣小孫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拿著畫去賣,結果有了陶雨雲提字的畫居然比以往的價格多賣了幾萬塊。

小孫覺得多賣出的幾萬塊是陶雨雲的功勞,於是打算將錢給她,陶雨雲沒有接受,還鼓勵他說,「當時你誤以為我要跳樓,所以動了救人的善念,這是你善念造成的因果,是上天賜你的。」

小孫開心的不得了,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每完成一幅畫都羞澀的求陶雨雲給他提字,直到陶雨雲女兒出生的前一天,經過她提字后的畫還要賣上一萬塊左右一幅。

小孫現在幸福的以為,這真的是自己動一下惻隱之心,上天賜給自己的福報,但許多年以後,他更認為這是上天對自己做過的諸多惡事降下的報應。

雖然後來主觀的認為這是報應,但他還是不後悔認識這個女人,甚至甘願為他捨去一身的功力。

禍福相依,直到他為她臨死的那一刻才幡然醒悟,這是福也是禍。認識她沒有福便不會有禍。

嚴格來講,小孫的家底並不算貧窮,因為他家裡有很多價值連城的古董,但固執的父親勒令他絕不能碰那些東西,要不然會惹來殺身之禍。

陶雨雲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意識幽幽的從夢中清醒,睜開眼時看到身上蓋著一件男人的外套,這外套是小孫的。

此時小孫正面朝著自己聚精會神的加工著自己的畫,

見她醒來,小孫居然十分慌張的收拾起自己的畫板。

陶雨雲覺得他有些古怪,於是集中意念,驅動輪椅移動過去。

過去時看到此刻他的畫板上是一片空白。

剛剛明明時很認真的作畫,怎麼現在變成空白的了?

陶雨雲再次集中意識,快速的將畫紙翻了一下。空白畫紙的下面是人的肖像,那是還未完成的陶雨雲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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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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