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低落

這聲音是……她的未婚夫3號？雙胞胎裡面傻的那個?

陸星野挑了下眉，去開了門。

暴雨未停，雨衣也難抵擋，言南暮臉上全是水，額前的頭髮也濕漉漉的。

他一把扯住陸星野的衣領，「念念呢？你對念念做什麼了？！」

陸星野懶洋洋抱著胳膊，「你猜。」

「你不會是……把念念給……」言南暮瞪大眼睛，天邊噼里啪啦響起驚雷，他氣得嗷嗷叫，「我跟你拼了！！」

「阿暮，冷靜。」另一道溫潤的聲音響了起來，陸星野側眸，哦豁，未婚夫2號也來了。

言南希慢條斯理取下眼鏡，放到了口袋裡，明明是和言南暮如出一轍的狼狽，姿態卻矜貴優雅，宛如中世紀的貴族。

「我們是來接念念回家的。」言南希微微笑著，看似人畜無害，接下來說的話卻隱含威脅，「如果她少一根頭髮，我們兄弟兩個說不定會打斷你一條腿哦。」

最溫柔的語調，說著最殘忍的話。

「南希哥？言南暮？」紀念兮踩著拖鞋過來，身後還跟著粘人的旺仔，「你們怎麼都來了？」

言南暮一把將她拉到了身後，護得牢牢的，「我是來接你回家的，哥是來陪病號的。」

他刻意加重『病號』兩個字的音，忽又想到什麼，轉頭，「你為什麼叫他南希哥？叫我就叫言南暮？明明我也比你大啊！你應該叫我哥哥的！」

陸星野視線停留在他攥著紀念兮的手腕處，狹長黑眸微微眯了眯。

言南希從容地去玄關處拿了紀念兮的鞋子，體貼替少女換上，「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紀念兮：「那個……我……」的泡麵還沒吃呢！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言南暮拉著一路小跑，消失在這暗色的雨夜裡。

陸星野垂著眼眸，情緒莫名低落。

言南希溫和問道：「需要我陪你嗎？聽說你身體不太舒服。」

陸星野恢復了平日里的孤傲冷戾，「不用。」

「看來……是已經痊癒了呢。」言南希禮貌語氣中透著疏冷，「不管是出於社交禮儀還是人情世故，我認為單獨和女孩子同處一室，都是不禮貌的行為。畢竟這個社會對女孩子總是更嚴格，傳出去對念念總歸是不好的，你覺得呢？」

陸星野薄唇抿成一條筆直的線，沒搭腔。

「念念從小被保護的很好，她的世界好人是多於壞人的，所以她會太容易相信一個人。她把你當朋友，也希望你……不要利用她。」

言南希似笑非笑，「不要欺負她，最好連想都不要想。」

……

言南希走後，陸星野在門口站了很久，再進門時，渾身彷彿都籠罩了一層水汽。

他回到餐桌前，泡麵早就冷掉了，食不知味地扒了兩口，門外響起了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

「小兔崽子，開門！」

陸星野去打開門。。

老爺子見他那懨懨的樣兒，咦了聲：「你怎麼這個表情？被女孩子甩了？是上回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