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早禮

進行早禮

「將軍大人還有其他事吩咐小人嗎?」

三郎左見我叫住他,便又轉身看向我,看似很鎮靜,我卻看出來他有些傷悲。

「沒事了,你去忙。」話到嘴邊,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就對他溫柔一笑讓他退下。

「是。」

我定定的看著三郎左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我眼前,卻是恍惚了一下。

或許是滕波怕我又反悔,所以他沒離開多久就又回來面見我,此時他已經迅速的安排了明日早禮的事宜,回頭面見不過也是例行的彙報。既然滕波已經準備好了所有事情,而我也應肯了他,那自然是再沒有拒絕的道理。我點頭示意自己清楚,滕波便也知趣的退下。

黎明,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劈開了默默灑滿黑暗的夜幕,迎來了第二天初升的陽光。

可能是早禮的原因,我今天很早就被侍從們給叫起來,穿衣、梳發。昨晚歇息的晚,現在我睡眼朦朧的微微轉頭看向窗口。這時候窗外的天已經亮了,晨光流水一般透過那道圓形的窗欞傾瀉一地,窗外的青木松枝頭上,小鳥兒在唧唧喳喳地叫個不停,好不熱鬧。

等梳洗完畢后,我的腦子也徹底的清醒了,稍微用了些早膳。御坊主就已在門口告知我參加早禮的時辰到了。

深吸一口氣,我心不甘情不願的站起身走出寢殿,儘管心裡念叨著如何不想去參加早禮,心裡不停的對自己否認,可是我還是被侍從們領著走出了寢宮,站在門口。

哎……早禮還是避不過。我微微抬頭看向東方,那是太陽升起的地方,雖然陽光此刻很溫和,但是還是讓我有些刺目。

慢慢的走向中奧與後宮的鏈接點御鈴廊,直到上之御鈴口,也就是御鈴廊我停下了腳步。

「將軍大人駕到!」跪在門口,剃髮成為光頭的男御坊主中氣十足的言道后,然後慢慢的拉開了御鈴廊的門。

三葉葵的德川家徽雕刻在御鈴廊的這扇門上,等打開門后,我這一刻挺佩服春日局所設計的這道御鈴廊。

色彩鮮艷的梁檐,系著可以響徹半個後宮的銅鈴鐺,長長的鈴廊兩邊無數的美男跪在一旁,只為等待將軍大人一人的寵幸。

不過……等我的眼神從兩旁景色回到男人身上的時候,我很不爽,因為他們花枝招展的打扮背後,可是浪費了我很多錢!

因為是參加早禮,身為將軍的我肯定要穿搔取,當然還不能提著裙擺走路,而是要步伐從容平穩,帶著將軍威嚴的威勢走過去。

很無語,自從成為將軍那天穿搔取摔了一次后,我以後每次穿搔取都是提著裙擺的,今天實在是不同,所以只能手握著和扇,冷著臉昂著頭邁進門內。

男子們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所以只能聽到我搔取裙擺拖地行過的「沙沙」聲,越走越不爽,一個個臭男人都穿紅戴綠,打扮的花枝招展,我心底的那點不忿就越發的堆積,為了他們這群混蛋,我的錢,我的錢!

「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絲雀!」我有些憤憤的出聲,不過,可惡,穿搔取為什麼不能提裙擺,夠難走路的!

「搞什麼,將軍的搔取怎麼那麼的粗糙啊……雖然只瞄到了一眼,該不會是棉布。」

「聽說新將軍很節儉,沒想到小氣到這個地步。」

「就是……」

「這個步伐看來傳言是真的,將軍的武藝一定很強!不過,她好像走路有問題。」

一條御鈴廊,不算寬,不算長,我的耳朵向來都很尖的,所以對於這些混蛋的低喃聲,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一清二楚!

我今天刻意不穿間部給我做的搔取,就是為了他們,要讓這群男人有點眼識的看清楚,即便是整個大奧的主人,也只穿粗糙棉布的搔取,而不是為了那一點點的虛榮心,就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只為了吸引那麼一點點可憐的視線,而去不斷的浪費大奧僅有的那麼一點庫銀。如果他們有足夠的自知之明,就應該清楚連將軍都穿的這麼儉樸,那麼學會節儉便是他們將來必須接受的事實。可惜,是我太愚蠢了,這幫男人就是蠢貨中的蠢貨,白痴中的白痴。

一個蹌踉,我故意踩住了自己的搔取的內擺,讓自己抓不住平衡而差點摔了一跤。

「嘻嘻……原來是穿不慣搔取,腳步被衣擺絆住了!」

「將……將軍大人!」滕波見我差一點摔倒,他一臉的驚嚇,卻又猶豫著該不該扶我。

「滕波,沒事!」我轉頭故意露出很窘迫的臉龐對待他。我抓到了是誰剛在說我!

我站起身,自己理了理搔取,慢慢的轉過身看向我走過的地方,厲聲喝道:「剛才在後面偷笑的人是誰!膽子倒不小,報上名來!」

我看似在怒斥所有跪著的男人,可我的眼神已經飄向了剛剛說話人的方向。我是將軍,他們都是我的後宮,我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失了身份,所以我藉機踩到內裙擺取的先機來冷冽質問。

要知道,他們面臨的是將軍,這些後宮養著的金絲雀,膽子沒那麼大,我只要霸氣的怒喝一聲,這些人就會自動站出來的。

「是我!非常抱歉,剛才偷笑的是我!」片刻,一道響徹的聲音在這條御鈴廊響起。

不,不是他說的!這聲音根本就和剛剛的聲音沒一絲相像,因為他更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我冷撇了一眼剛剛說話的兩人全身都在輕顫,那是因為他們害怕。不過,這個冒死幫他們的人,真是蠢貨!不然我可以正大光明的處決他們!

「哼!那個穿黑衣服的,把臉抬起來!」我冷哼一聲,十分不悅的小心翼翼走向替那兩個蠢貨替罪的男人。

「是……」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微微抬了稍許。

「抬高一點!讓我看你的臉!」見他只稍微抬了一點,我又沉聲道。

他又是微微抬了一點,我還是看不到他的臉。其實我知道,他不敢看我,因為他知道是我!

我用手中的和扇,用和扇抬起他的下巴,讓他與我正視。頓時,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震驚、驚恐、複雜。

「叫什麼名字?」我對他微微一笑,收回手中和扇,用和扇不經意的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問出聲。他今天還真是讓我很意外,因為他穿的衣服比起其他人,簡直太簡樸了。這點,還是挺符合我心意的。

「恕在下惶恐,感謝將軍不予追究,在下叫水野!」水野佑之進此刻完全慌了,待我收回和扇,他就急忙低下恭敬道。

「水野嗎?」我刻意的裝出自喃了聲,轉頭看向身旁滕波不耐煩又道:「滕波!」

「是!」滕波立刻回聲。

我冷撇了一眼:「你聽清楚了,滕波!」我相信他懂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因為將軍在早禮時,詢問某人的名字,即暗示他在夜間侍寢的意思。

滕波似乎沒料到很討厭參加早禮的我會主動問這人姓名,還有遵守大奧的規矩,頓時震驚不已,回神后急忙道:「是……是……遵命!我明白了!」

「很好!」我對他意味深長的一笑,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既然事情解決,那便是沒什麼看頭了,原本我走那麼慢就是在找水野,既然他自己都這麼識相的跳了出來,那麼我自然也沒有在這裡逗留的必要。確定人選之後,我又恢復了昂首的姿態,稍微加快了些腳步,連餘光都不屑於再分出一點的離開即刻離開。

長長的御鈴廊艱難的走完,我終於可以提著裙擺走路,提著裙擺走路還真是舒服了不少。又在御座之間接受御中膈、御年寄他們的參拜。

因為是第一次參加早禮,繁瑣的參拜事情比較多,所以忙忙碌碌的忙完后都已晌午時分了,我才轉身回到表向去處理政事。

沒一口喘氣的機會,直到傍晚的降臨,我才忙完了一切事,就帶著阿菊和越前回到中奧,喝上點清酒,歇息片刻。畢竟我知道,越前不愛八卦,阿菊就算心情不好也會很八卦我的事,所以我就讓她們和我跪坐在一起來說好了。

既然事情解決,那便是沒什麼看頭了,原本我走那麼慢就是在找水野,既然他自己都這麼識相的跳了出來,那麼我自然也沒有在這裡逗留的必要。確定人選之後,我又恢復了昂首的姿態,稍微加快了些腳步,連餘光都不屑於再分出一點的離開即刻離開。

長長的御鈴廊艱難的走完,我終於可以提著裙擺走路,提著裙擺走路還真是舒服了不少。又在御座之間接受御中膈、御年寄他們的參拜。

因為是第一次參加早禮,繁瑣的參拜事情比較多,所以忙忙碌碌的忙完后都已晌午時分了,我才轉身回到表向去處理政事。

沒一口喘氣的機會,直到傍晚的降臨,我才忙完了一切事,就帶著阿菊和越前回到中奧,喝上點清酒,歇息片刻。畢竟我知道,越前不愛八卦,阿菊就算心情不好也會很八卦我的事,所以我就讓她們和我跪坐在一起來說好了。

「將軍大人,早上的早禮發生什麼好事了嗎?」沒等最八卦的阿菊開口,反倒是很淡定的越前好奇的出聲詢問。

越前難得的八卦心,還真是讓我驚訝了下。

「沒錯!久通,我果然是個女人呢!」我刻意的沒回答越前,反看向身旁的阿菊,語氣帶著絲絲的曖昧。

阿菊震驚不已,「手腳真快!將軍大人初到奧御殿,就看上裡面的男人啦!」

這……果然阿菊是演戲高手,她明知道我會選水野,並且,她現在還幫著我戲弄越前。

「將軍大人看似正經八百,在紀州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風流呢。不像我,光是一個丈夫就應付不來了!呵呵……」越前對我輕輕一笑。

「呵呵……」我也對越前傻笑了一下。我風流嗎?我可是很專情的一人,以前在紀州是沒辦法,上面有姐姐,下面有我這個廢人,所以常常出入風流場所,為的就是給大家造成一種錯覺,讓所有人誤認為我很頹廢,不過是一個扶不起的草罷了。

「那個……」越前似乎想起來什麼,突然變的支吾了起來。

「怎麼了?」我放下手中的清酒碟看向她疑問。她是有話就直說,從來不會張口欲言的。

「那個……將軍大人你知不知道內證之方?」越前思緒了下,她直視著我。

內證之方?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便老實的開口道:「我對大奧的制度並不是很清楚。」

越前看了看我,又言:「其實為臣也不是很清楚大奧的制度。不過……第一個服侍未婚將軍的男子,據說就叫做「內證之方」。

「內證之方?」第一個服侍未婚將軍的男子?我不由的自喃出聲。

「內證之方非死不可,被你選上的男子會被秘密處決!」越前很小心的告知著她知道的秘密。

什麼?內證之方會死?我頓時大吃一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些話。為什麼?為什麼要處死這個男子?做將軍的第一個男人是至高的榮耀,怎麼會被處死?這是什麼破規矩?

「內證之方肩負對將軍初~夜的啟蒙,同時卻也是破壞了將軍的處~子之身,給將軍大人的尊貴之軀造成傷害的大罪之人,因此,內證之方非死不可!在內證之方侍寢完畢的十日後,就會被私下處以斬首。這是三代將軍家光公統治時期春日局大人所定下的規矩,現已成為大奧的慣例!」越前凝視著我。

「什麼?」我聽完后再一次震驚。難怪,難怪滕波和越前這麼著急的催促我參加早禮的事,難怪我說初~夜讓御台所破~身也可以。原來是這樣,畢竟他們不能讓御台所做內證之方去死,所以只能催促我去選。

可是,可是春日局大人為什麼會這麼的殘忍?這個國家的男人本來就很少了,就為了破了將軍的身子,就要殺掉一個活生生的人!這……這……我無法相信……

「相對的,內證之方也會享有莫大的榮譽。你今天選了誰,那男子的家不但可以加俸,還能領到一筆想當豐厚的慰問金……」越前又道。

「這……這……這怎麼可以?不管管將軍選的是誰,主要是為什麼要殺掉男子,現在瘟疫又一次橫行,病死的男人越來越多,我們國家的男人少之又少,就因為被選為內證之方就要被處死?天啊……」聽到這些話的阿菊,當即也驚呼不已。她似乎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沒辦法,春日軍大人定下的規矩,沒有人敢反對。如果忤逆不尊,那就是對所有將軍的不尊。我還聽說,當內證之方死了后,後宮會專門派人告訴他的家人,這男子是病死的!」

「越前,你是在我參加早禮之前知道的這內證之方,還是之後?」我穩住心緒沉聲問越前。無論我怎麼想,都沒辦法避免了今晚,人我是已經選好了的。

「之後才知曉的。不過,滕波大人肯定是知道的,但他沒告訴我,也沒告訴將軍大人……」越前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

「這……這種事滕波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畢竟他知道我們的將軍很愛惜國家的男子,在知道將軍選了第一個男子過初~夜,事後還要被殺,阿信大人肯定不會同意的嘛!」阿菊一臉的憤憤。

滕波!我咬牙切齒的在心裡默念。

作者有話要說:愛你們的鮮花,愛你們的留言,愛你們的地雷,我愛你們的一切,抱住大家,有胸的我抱住蹭胸,沒胸的讓我狠狠的啃口。(其實我平胸,%>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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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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