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舊事

美男舊事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道傷口,那是痛苦滋長泛濫的地方。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想,那是足跡勇往直前的港口。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信念,那是堅持生根發芽的土壤。每個人心中都有放不下的人,他們是我們心底永遠割捨不下的牽念!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包括我在內都有缺點,我挑剔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可以揭我傷疤。還是聖人孔夫子說的好,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或許就是因為我這個人揭別人傷疤揭多了,終於有這麼一天我被人正大光明的回擊了一次,但是,我除了心猛的揪痛,憶起永野外,其他無想,畢竟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么,常在河邊走那能不濕腳。

我默默的在心底嘆息,眼神如刀般的掃向三郎左,我冷冽的開了口:「誰告訴你的?」對於一個已經被掩埋的秘密,除非當事人,否則我不認為還有誰能夠知道,而三郎左明顯的就是從某個渠道得到了這個秘密。畢竟那天刺殺他不可能會在場……

三郎左當即怔住,不知是在後悔問我這個問題還是其他因素。

「不管你是從誰哪裡聽到的,最好全部當做沒聽過。」我冷聲再次開口。一旁三郎左的神情我盡收眼底,但我也更知道那次刺殺事件中的人根本不會亂泄露,因為這可是死罪,誅滅九族都不為過。不過,其他人我敢說不會泄露,但有一個人會說漏嘴。

三郎左本一臉後悔,眼中更是擔憂,卻見我不再追究硬是愣了愣,彷彿在他的心目中我定會大發雷霆的追問不停,定沒料到我不在追究這個問題。但當他在回神之後確認了我不會追問時,他這才急忙對我點頭,臉上布滿了歉意……

「端一壺酒過來。」我收回看著三郎左的視線冷冷言。此刻我的心裡很難受,也很渴望酒精的味道,所以才吩咐了下去。其實,我現在心情這麼不好,完全都是因為他問及的這個問題才讓我想喝酒,他真的很不該提起永野,混蛋……

很快侍男便端來一小壺酒,為我斟了一碟,我一口飲下,立刻口腔中滿是美酒的醇香,這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碰酒的我此刻心中稍許滿足。

依身在一旁的軟墊上,斜跪坐著一碟一碟的喝著酒,可能是酒癮上來了也可能是酒讓我心中舒服了不少,所以喝酒的時候就停不下來,等停下來的時候我面前的一壺酒已空。

「看不出,你很喜歡喝酒。」這時候被冷落在一旁的三郎左適時出聲。

我微微轉頭看了一眼三郎左,示意侍男們將酒壺撤下,才淡言開口:「我不需要被任何人看懂。」

三郎左楞了下,回神后眼神複雜的對我說:「的確……是呢。」似乎有些話外音般。

「看不懂是好事,等你看懂了我……」我定定的直視三郎左許久才開口,「你會死!」到最後滿是殺意。

除了阿菊,每個看懂我的人最後都會死,姐姐是,永野是,所以三郎左你最好不要刻意去了解我,因為到了最後我不知道還能有誰成為這個列外。

沒想到三郎左聽完我的話后扯出一絲無奈的笑,他對我說:「我隨之漂泊這麼多年,早將生死看透,如果看懂了你最後死去,我想,死的也很值得,起碼我了解到天下德川家第八代將軍的一切。」

我對他輕輕一笑,譏諷道:「你既然看透了生死,又何必救鶴崗呢。你應該知道,人活著很苦,早死早托生不是挺好么。」

雖然不是很願意提起鶴崗這個名字,但是聽到三郎左這番話時還是挺想嘲諷他的,便將不喜人的名字說出。更何況我這話譏諷中也帶著事實,他既然很早就看透了人的生死,卻也該知道人這輩子很無奈,也很辛苦,自殺掉雖然很懦弱不光彩,但那也是人最後的一絲寄託了。

好,我貌似也開始和阿菊一樣腦子短路了,陪著三郎左來探討生死這玩意。人嘛,終歸要一死,只不過分早死晚死罷了。

「他是一個例外……」三郎左聽完我說鶴崗后,他的臉色就有些恍惚,然後喃道。

「例外?」我微微驚愕了下,「你說他是個例外,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麼會例外。」其實我可以揣測到三郎左話中所言,只因他哪晚救鶴崗的時候就說過,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男人太少也可憐的原因。

「他讓我想起以前的自己。」三郎左許是憶起什麼不好的回憶,臉色很難看。

嗯?與我所想的有區別……不過我對三郎左此刻的神情和這句話很感興趣,看來,又是一段陳舊的陳年往事。

「以前的自己?」我故意驚訝了下,停頓了一下又道:「反正現在也沒事,不妨講講你的事給我聽聽。」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

三郎左聽后定定的看著我,眼中泛起漣漪,片刻,他知道沒法拒絕就出了聲:「我家本是擔任天皇文書重職的少納言,但是后職權衰落,家母成為管理天皇官印的有名無實的官職。其實,你也看出來了,我用的刀法與平常家不同……」話間他詢問我。

我對他點了點頭,表示知道。其實我的心裡很驚愕,真沒想到三郎左會是京都少納言的孩子,要知道,少納言本來是和他說的那般有權利,但最後被幕府給架空,用中納言代替了少納言的職權,所以他這麼說讓我這個身為德川家人的人怎麼能不驚訝呢。

「從我哪晚見到你的時候,就從你身上看出了不同別人的貴族氣質,那是旁人或者就是我都比不了的氣質,而那刀法想必就是京都皇室獨一無二的刀法了。」此時我的腦中記起遇到三郎左哪晚的情景,便出聲回應了他一下。他身上的高貴,像我這樣村姑一樣的人是比不了的,當然,說著貴族氣質,公家皇室和武家幕府本來就是不同,畢竟在我們武家看來,京都皇室的人都是一些只會玩弄風月、風雅的廢物,哪像我們武家,從小就習練刀法,上陣殺敵,根本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閑情雅緻,這也是本質的區別。

三郎左輕嗯一聲,接著他再次開口:「我在家中排行第四,上面老大是姐姐,接著便是兩個兄長,只是……」此刻他的眼眸滿是凄涼。

我並沒有說些什麼去安慰他一下,只因我和他一樣,誰讓我們都是官宦家的後代呢,有無奈,有凄涼這是根本不能少的。

「只是我的一個兄長生天花而亡,一個兄長被虐待而死,而我……」三郎左說這話時痛苦的閉上了眼,「而我又被虐死我兄長的皇室大臣看中,要我服侍她。家母想反抗,但是無奈不是對手只能含淚將我送給那位大臣……」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三郎左,難怪醫師說他身子底很單薄。只因現在天皇領才有五萬石,而我們幕府領有四五百萬石,還有聽說天皇平時吃米飯還要加兩成糠,那身為沒實權的少納言必定更加清苦,吃不好想必是常有的事,這久而久之的身體自是很虛弱了。不過,在來說虐待方面的時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大老,大老也喜歡虐待美男,但她可從來沒虐死過人,這點我自是很瞭然。

「難怪你胸前有那麼長的一記刀疤,是那個人划的……」我很淡然的看著三郎左,但語氣卻顯得十分的氣惱。

三郎左聽后急忙搖頭,「不,我雖然被送給那個女人,但是在送去那個大臣的路上,我拼了命逃走了,身上的刀傷就是逃走的時候被侍從給劃到的……」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情緒沒一絲起伏,彷彿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般。

瞭然,「那你中途逃走,那人定不會放過你的母親,你可曾想過。」我皺起眉頭,心中十分煩躁、氣惱,更加如同堵了一塊石頭般的很氣悶。

「死了……都死了……」三郎左此時一臉的痛悔,又喃道:「如果我順從的去侍候那個人,想必我的母親、姐姐她們都不會有事,這些都是我的錯……」

「你口中所指的那個人是誰!」我越想越氣,便問及三郎左。為了一個三郎左去害死一家人,沒想到京都之中還能有這等害群之馬,所以我要問他那個人是誰,如果還活著,看我怎樣去收拾那人。只因我不否認自己的惡毒,卻不能容忍那些利用手中權勢去危害弱勢人群的蛀蟲,若讓那些人在我掌朝之時,還立於朝中將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擺弄一地,當真是讓人活著堵心。

三郎左微楞了一下,半天,他似乎察覺出我的用心便對我沉聲道:「伏見宮貞致親王!」說這話時,他的眸中閃過一道陰狠。

這下輪到我愣住了,伏見宮貞致親王,那不是我馬上迎娶的正室的家母嗎?我頓時感覺到一陣眩暈,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三郎左全家被伏見宮貞致親王所害死,而我要迎娶貞致親王的第三王子真宮理子,這……這個有點洗具了,不是么。

要知道,很快伏見宮貞致親王的三王子真宮理子將會成為大奧內的御台所,那麼成為我隨侍的三郎左必定也會和他碰面,這樣一來不出事才怪……

作者有話要說:-。-!我決定了,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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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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