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宗威武

吉宗威武

「水野佑之進!」阿菊沉下聲,眼神深深的看著我。

「水野……」我驚愕了下,那傢伙不就是我送給大老的美男嗎,他怎麼會從那個火坑再次跳進大奧這種無底深淵呢?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進大奧,同時,我也更加想怒罵水野愚蠢。

因為我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藥材商人的女兒,那個年輕、漂亮的阿信,她深愛著水野,卻再一次失去他,她的心裡會很痛苦……

無聲嘆息,水野真配不上那個少女。

「驚訝,沒想到他會從大老家裡離開又邁進了大奧,他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他那性子進入大奧,就是離死不遠了。」阿菊接過話冷冷一笑,頓了頓又道:「他就是打敗了鶴崗,讓鶴崗從失敗那一刻起受到其他高級男中的排擠。就憑這點,我就敢言水野不懂大奧內的生存之法……」

我對阿菊點了點頭,「水野的性格和三郎左一樣都十分傲慢,但是三郎左本身的氣質繼承貴族的高貴。可水野不同,他身上透著地是劍客的桀驁不馴,自身的氣質那是一塌糊塗,可圈可點之處恐怕也就只有相貌不錯。不過,他相貌好有什麼用?讓鶴崗和三郎左與他比較一下,從那一點他都輸於他們兩人。而大奧內又是男人天下,他,恐怕命不久矣。在言,他用刀贏了鶴崗,笑,行走大奧的要訣在於俊美的臉龐和為人處世之道,顯然,他只具備了前者。」

那些高級男中可以隨意的拋棄鶴崗,那麼就一定會拋棄水野,這是相同的道理,這般簡單真不知道他水野懂不懂。

「我非常贊同阿信的話!」阿菊贊同的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這些無關緊要人的事了。其他事你解釋清楚了,那你平白無故拿這瓶油給我做什麼?」我話間指了指面前的瓷瓶問阿菊。

「呃……」阿菊一時怔住,眼底再次泛起複雜,停頓了一下說:「這油的名字叫丁香油,平日里烹食用的,不過價格很昂貴,很多百姓都吃不起,今天在大奧內又無意知道宮裡進來的丁香油每月超出定格好幾十倍。所以我就想,阿信你要不要去降低一下丁香油的價格,讓百姓都吃得起這種油,還有細查大奧採購收據,不要讓那些人……呃……浪費這種珍貴的油。」說著說著又沒聲了。

「你說的沒錯,是該下調一下油的價格了。還有那些超出的油本都是後宮的事,基本也是滕波所管,我就算想要查這些採購細節,恐怕也只有通過滕波才能查到,不然我也沒辦法!」我沉下聲回應阿菊。

大奧現在**不堪我自是瞭然,可我無法對他們下手,不是我不敢查她們、他們。而是我現在的位置很尷尬,說好聽點是准後備將軍,說難聽我還是紀伊的藩主,憑什麼,又用什麼身份去管理整個大奧?就算我不顧一切的去查了,現在處於的難堪地位也會讓我受到無盡的阻撓,這點我從間部栓房她們的身上已經看的很清楚,一點都不容我質疑。

「問鶴崗啊,他是表使,就是負責採購的,他一定知道。」阿菊頓時急忙開口。

我看了看阿菊,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了,他不會告訴我關於大奧內的事。因為一他不是我安插在大奧內的人,二他進大奧時一定發過誓言,立過契約,要對所聽所看到的全部事都不能外傳,其他因素你也懂得……」

「那豈不是沒辦法查那些人了?」阿菊此刻有些不甘的看著我。

「也不是沒有,只是時機不成熟還不到查她們的時候!」我伸手將和扇握在手中,輕輕敲打著手心滿是思緒。

現在大奧內不是只有油在浪費,還有很多名貴的布匹,珍貴的藥材等全部都在浪費,這裡面很多東西都是百姓吃不起,生病沒藥醫用不起的珍惜之物,卻都堆放在大奧內百無一用的糟蹋,說實話,我真的是很心痛,心痛那些忍受疾病折磨的人們……

瞬間握住手中和扇,眼神一凜的我直視阿菊,冷冽道:「阿蜜,你現在著手去查大奧內的所有細節,包括衣食住行全部給我仔仔細細的查一遍……記住要暗中查!」

話到最後眼睛微眯,間部栓房她們利用權力成了大奧內的吸血鬼,那麼我就先收集她們的證據,等家繼離開,我成為將軍就名正言順的用十字架釘死這些讓我厭惡的吸血鬼!

「是!」

阿菊聽到我說出這番話,先是怔了下,似乎沒反應過來,因為我的轉變太快了,剛還說不查,現在又道讓她去查,能不愣住么。但很快她回神,我想,她自是知曉我心中的打算,只因她頓時俯身回應我,等她抬頭后我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彷彿這是她很早就想做的事了。

待阿菊離開后,我斜跪坐了許久才站起身,走到門口抬頭看向外面越下越大的暴雨,我覺得,這天彷彿也在告訴我,新的時代將要來臨,需要一場暴雨洗禮一下這骯髒不堪的世界……

站在門口許久,我差不多該問鶴崗的選擇時,卻選擇忽略他走向了關押五郎太的小別院。從五郎太突然失蹤到現在,從開始沒人注意到差不多整個幕府都在找她的下落,她已經成功的再次成為眾人的焦點,現在很多人認為她遇害身亡要重新選新的藩主,但都被我和老中給壓了下來,美其名:不該這麼快放棄,還是再仔細查找查找在看。

其實我還是知道,知道很多人是想查我的別院,只是她們雖敢想,卻不敢真的著手來查我,畢竟我的身份可擺在她們面前,如果查出來那我就只有等死的份,如果查不出,那麼她們的死期就將近了。

所以說,這些人都是一群怕死的飯桶,如果她們真的敢查,那麼一定會查出五郎太被我關在了自家別院。

等我來到五郎太的小別院時,別院內到處是提刀的侍衛,個個十分警惕、蓄勢待發,看來阿菊這次也很著重五郎太,畢竟誰都不想再發生上次的事。

五郎太住的屋子裡撲面依舊是濃重的葯苦味,有三四個侍男跪在一旁,整個屋裡寂靜無聲,彷彿人們都死去了一般。

來到五郎太面前,此刻的她緊擰眉頭閉著雙眼,蒼白的臉上全部是隱忍,我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冰冷開口:「這幾日她又鬧了沒?」

一句話,讓五郎太她本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那雙一直狠毒的眼眸此刻滿是無一絲波瀾的冰冷,她看向我時平靜般的眼神如同破碎的薄冰一樣裂開,之後又是殺意取代。

「很平靜。」

瞭然,看來她學會乖乖養傷了。我依舊直視著五郎太,而她也並沒有在像以前那般張口便是譏諷。

我們兩人對視了許久后誰都沒主動開口說一句話,我知道她在與暗暗我較勁,那就是誰先躲開誰的眼神那就是輸。

我們兩人的性子都十分強勢,所以接下來便是無止盡的對視,只因我們誰都不願意輸給對方。慢慢的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很酸澀,可是我依舊強撐著,我不能輸給她,一次都不行!

這時五郎太似乎也到了極限,眼神閃了閃,但是還是沒有退讓依舊直視。

看著到了極限也不肯服輸的她,也更加篤定了我不能輸於她。就這樣,對視便是無止盡,忘了此刻是何時,忘了疲累。

最終醫師的到來,終還是打斷我們之間的對持,她們要給五郎太換藥,她也到了該喝葯的時間。

雖然醫師到來讓我們倆人都分了一下神,可並沒有讓我們停止互視,最後小心翼翼的醫師將五郎太半託身的時候,導致了她的一次扭頭錯開了我的視線,她輸了!

「滾!」五郎太似乎心裡知道已輸給我,當即大發雷霆的不顧一切推開一旁的女醫師,讓那有些年長的醫師瞬間倒在地上。

我對著五郎太冷笑一聲後轉身邊走邊言:「你輸了!」等話落,我人也離開了她的視線,因為我知道這樣做會讓她更加怒意十足卻無處可發。

站在門口的我,很快就聽到屋裡五郎太的咆哮聲,合上眼,邊伸手按著眼邊的穴位放鬆一下乾澀、酸脹的雙眼邊嘴角勾起輕笑。和我斗,這輩子都別想了,就算醫師不來換藥,我也會堅持到底,不容置疑。

屋檐下的雨滴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雨聲中夾雜著五郎太片刻的咆哮聲,最後聲音消失,我才慢慢睜開舒服一些的雙眸,瞥了一眼那些如同斷了線的雨滴就離開了這裡。

再次經過偏室,我走進去時鶴崗依舊跪坐在原位,一臉精神恍惚,身上一直散發的沉重氣息依舊是那麼濃重。而一旁的三郎左面無表情的和之前我離開一樣……

眼神看向他們面前的方桌,那桌上的膳食都一絲未動。也是,換做我是鶴崗也沒心情吃飯。

「思考的怎麼樣?」我站在他們兩人面前出聲問道。

毫無疑問我的問話實屬逼人,但是他鶴崗除非能透露一些關於大奧財物上的事或者一些滕波的內幕,不然的話,我留著他根本沒什麼用處,畢竟我不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也不會收留像他這樣連改名換姓都不敢的軟弱男人。

雖然之前我看著他覺得身上散發的憂鬱氣質像極了永野所以很想留下他,好好的循導他重新的做人,但是,在我與五郎太對視的時候,才發覺,從前的自己和她一樣冷靜沉著,心狠,事事講究謀略,從來不會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而改變。可是,自從我遇到三郎左後就變了,變的多愁善感,閑事多管,那,不是我,故此我要恢復到原來的自己,不容許再出現這種不屬於我性格的行為。

鶴崗依舊沒動靜,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話般。

三郎左看向了我,那眸中再現憤意。

我陰沉著臉,凌厲的眼神直瞪三郎左,顯然他還不明白他們現在的處境。之前我可以容忍他的行為只是看中他的刀法外加自己的惻隱之心,現在呢?我已經變回原來的自己,所以他應該收起他那套,以免惹怒與我。

三郎左當即在我的眼神下,閉上了剛想張開的唇。

我這才收回視線,看了鶴崗一眼后,我轉身走向偏室內間,在內屋,我看到了三郎左放在一旁的太刀,伸手握起。

將三郎左的刀扔在鶴崗面前,我冷冷言:「我要收回之前對你所言的話,現在的你已經不該存活在這世上。」

一旁的三郎左瞬間握住被我扔在鶴崗面前的刀,「你答應過我!」這時的他站起身冷冷直視著我。

殺意,這是三郎左此刻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我感受到了!冷眼看向他,我冷聲言:「答應歸答應,但不代表我不能收回所說的話。」

三郎左的大拇指已扣上刀柄處,有種蠢蠢欲動……

「怎麼,想動手殺了我嗎?」我絲毫不畏懼三郎左,反而傲冷的直視著他,身上自是散發著屬於王者的威嚴。

想要擊敗一個人首先就要攻與心理,只要我在氣勢上站在上風,那麼他就已經輸了一半。當然,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

手中看似和扇的沉重扇子早已緊握,只要三郎左敢對我動手,那我就會反擊回來。自從五郎太差點砍到我的那天起,我隨身帶的青色竹扇就換成了能與太刀抗衡的扇子,所以我根本就一點都不怕他。

三郎左本開始推動的拇指在我的厲聲下,他停頓了一下最終選擇放棄,他似乎還是畏懼與我。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我的別院,他是一個不想死的人,所以不會做出糊塗事來。

「他已經要當面與你講同意去大奧,可你現在又突然改變主意,這是何意?」此時的三郎左聲音冷的切冰斷雪。

我看著面無表情,眼中本一直存在的憤意漸漸消失的三郎左微眯一下眼,「是嗎?我要聽到鶴崗親口對我說。」

我看得出,三郎左是想保住鶴崗,因為我從鶴崗的身上看出,他根本就沒打算進大奧,只有想死的心。

三郎左雙眼凝視著我,冷聲說道:「鶴崗,告訴吉宗大人,你要進大奧!」

在三郎左的話落,我收回看著三郎左的眼神看向鶴崗,得到的結果亦如我心中所想的那般。

「被人利用完了又被拋棄,鶴崗,你說你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用?要是我是你的話,就直接拿刀自盡算了。來人,拿一把太刀過來!」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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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轉大奧)我為德川吉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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