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開拓坦途路 第四章 征程

第五回 開拓坦途路 第四章 征程

一個星期過去了,孟根其其格在家裏也是在掰着手指頭一天一天的掐算著。才去糧站領回來的兩袋子面(八十斤),好像也沒有過去幾天,怎麼就剩下少半袋子了。這糧食怎麼吃的就這麼快呢?去糧站領糧食沒有車也沒有輛的,全是靠着兩個肩膀子扛。這可不是三步兩步遠的距離,繞繞拉拉的足足有五里地之多。在扛上四十斤的白面,天氣還是像下火一樣的熱。那汗水就不用提呀,真是也不知道流了多少了,流到眼睛裏比鹽水還利利害多了,那叫煞眼珠子。孟根其其格想到這些,那真是一點也不敢往下再想了!

我今天吃完了飯,我可得兒上鎮上去看一看了。孫立成秘書說讓我過一個禮拜就來看一看,有結果沒有結果的也就在這幾天了。孟根其其格說

那個孫立成秘書說,如果沒有結果呢,他還能幫助找一找別的活干。孟根其其格又說

我和你一起去吧,咱們家也得領糧食了,那個面袋子又要空出來了。嚴寶勝說

也是那麼一回事,我剛才還想到這個事來,這麼大一小會兒就把領面的事給忘記了。孟根其其格說

還得拿兩個玻璃瓶子,咱們再打上兩斤豆油吧。幹上活就沒有時間去打豆油了,上回咱們倆打的豆油包一頓餃子就用去半瓶子吧!嚴寶勝說

兩個人說話達理的走在那灣曲的羊腸小道上,兩邊的凄凄小草都苫過了小道。有些還沒有散凈的小露水珠打濕了孟根其其格的兩隻鞋,那腳丫子在鞋裏是直打出溜滑。可是都是同樣走在那羊腸小道上的人,嚴寶勝的腳卻是一點也沒有打濕?

我就在外面等你就行了,這又是面袋子又是瓶子的,滴溜嘟嚕的進去往哪擱呀!嚴寶勝說

我也知道你,沒有地方擱是託辭,其實你是怕他們割你的舌頭。孟根其其格這樣諷刺的說

快進那屋裏辦你的事去吧,在這要是再嘞嘞一會兒人家都下班了。嚴寶勝說

嚴嫂子你來了,我告訴你一個大好的消息。你要求的那個事情實現了,咱們的大鎮長上個星期為了這個事,跑了三天才把這個事辦了下來。他給咱們的菜社取名為「建設」隊,公章下個星期就刻回來了。經過我們研究決定,雷志遠為隊長、溫宏良為副隊長、會計為黃萬福、出納為門秀紅。建設隊的隊部暫時租的一個小房子,在土城西邊的一個小土坯房子裏,以後就自己蓋了。你回去通知我大哥就去那個小房子找雷志遠或者是溫宏良報到上班就行了,你的願望也實現了,好好的回去干吧!現在這個菜社的性質是大集體人民公社制,以後有了條件還可以往農業上發展。那就是先做副業,以後副業做大了,就是以副養農。你這是來晚了一步,要是在早一會兒來,你都碰上他們兩個人了。我剛給他們倆傳達完了咱們鎮委的指示,也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那些話。剛一成立的建設隊,困難肯定是有的,而且還是不一定少了。那就得需要咱們這些新隊員,也就是成了第一代拓荒者,乃至第二代第三代人堅持不懈的去奮鬥。要有這方面的決心和橫心,一定要把我們的建設隊建設的更加美好。社員們都是到年底才能見到分紅的錢,採用工分制度。在你們建隊期間,鎮上先幫助你們的小隊貸點款,買一些固定的資產還有一些生產上的農具。剩下的事情,我們就不參與了,都是你們自己搞了。孫立成秘書給孟根其其格講的清清楚楚了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孫秘書,我這可是永遠不忘記你,為了我們辦了一件大好事!孟根其其格說

嫂子你可別先謝謝我,你們的建設隊搞的怎麼樣,我的心那是一點譜都沒有。更不知道你們的這兩個隊長能不能勝任這個角色,我的這顆心還是吊著。這都是我一直的堅持的結果,你們要是干好了是你們的幸福。你們要是干砸了,那可能上級要處理我的。孫立成秘書說

這些你嫂子我都記在心裏了,我也就不言說謝謝了,我回去了!孟根其其格說着走出了鎮政府

孟根其其格帶着滿心的喜悅走出了鎮政府的辦公室,在外面等待的嚴寶勝已經看出來了,孟根其其格的面布表情。他的內心在想,這回一定是批下來了。

我能看出來,這下子可能是有點希望了。嚴寶勝說

可不是有點希望,那是正景有希望了。這回有回去就干吧,正式批下來了,屬於人民公社的性制。孟根其其格帶着笑容的說道

走吧,咱們還得去領兩袋子面扛回去,還得打兩瓶子豆油呢。嚴寶勝說

我是知道了,媽媽要求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批下來了,不然媽媽不可能有這樣的喜慶。嚴朝陽說

這還不知道嗎,那禿頭的虱子都是明擺着呢。這些天她左一趟右一趟的上鎮上去幹啥去來,她要求的菜社批下來了。嚴寶勝說

我也是想就是這麼點事,八成是批下來了,以後咱們就可以到菜社裏去幹活了。王素蘭說

你們也都猜對了,咱們一直要求的事情批下來了。這可不是一個菜社的問題了,先是以種菜為副業,還要兼做一些建築副業。這些搞起來以後還要發展農業,要以農業為主導的人民公社集體制單位。隊長是由雷志遠擔任,副隊長就是溫宏良擔任,會計是黃萬福擔任(這個人在哪裏我還不認識}出納員由門秀紅擔任(這個人還是不認識)。讓你下午就去小隊部上班去,小隊部就在下邊的一個小房子裏,你到那去問一問就可以了。孟根其其格說

這回咱們也算是有了一個單位的人了,也不怕最難的吃飯問題了,要不然吃了上頓不知道下一頓的錢上哪裏去掙呢?嚴富珍說

下午我就去那個小房子裏,找原來上咱們家來的那個雷志遠和溫寵良就行吧。嚴寶勝說

那個小房子是孫立成秘書臨時給租的,他說等以後自己蓋新小隊部。孟根其其格說

嚴寶勝來到了這間小房子,那也太簡陋了。黑土牆中間一個大火牆子分兩個小屋,一間屋子也就是有十六七平方米,反正沒有二十平方米。一個屋擺放着一張舊的三屜桌,那個屋裏還有一個雙開門上下層的立櫃,三屜桌兩旁有兩個小方凳子。

哎呀你們倆來的可是挺早的,咱們日思夜想的菜社就算是成立了。嚴寶勝向著雷志遠和溫宏良說

剛才我們倆還說呢,這社員怎麼還不上來呢,不可能就咱們倆當這個光桿司令吧。雷志遠說

這個凳子給你坐,老嚴大哥,你比我大兩歲。我就先坐在這桌子上面吧!雷志遠又說

咱們再等一會兒,看一看還沒有來報到的社員,一會兒再來人,咱們上鎮上去把孫秘書答應給咱們的桌子和凳子搬過來。要是有一個車給咱們捎帶過來那是最好,要是沒有車過來咱們得扛幾趟呀!溫宏良說

咱們這兩套桌子,那不是咱們倆用一個小推車子推過來的。不行咱們還得去借那個小推車子往回推吧,新建的小隊嗎!雷志遠說

正在這麼說着呢,咱們這裏哪位是建設隊的隊長,又有一個人手裏拿着孫立成秘書開來的介紹信遞到了雷志遠的手裏,我是新來的人。我叫錢光明

咱們以後來到這裏的人,都要叫社員。咱們這個隊是人民公社集體所有制,就是社員。溫宏良說

看起來也沒有人來了,咱還是走吧,去鎮上孫秘書給咱們的桌子凳子搬過來去。要是碰到有過來的車呢,就找車捎過來。沒有車呢,咱們能拿幾個就拿幾個凳子回來吧!雷志遠說

這可真是白手起家,什麼都沒有,一窮二白這是一點也不過份。來一個人都沒有地方坐着,來的人都是站票。溫宏良說

他們四個人隨走隨說着話,也都知道這四個人的住處了。總的來講也都是農村的人,戶口也都是剛落上。

你們是怎麼來的,給你們的辦公用具怎麼往回拉呀?孫立成秘書說

我們上哪裏去找車呢,就是我們四個人走着來的,要是沒有車我們就是搬著走吧,能搬幾個凳子就搬幾個凳子吧!雷志遠說

你們的會計和出納去了沒有,讓他們去銀行建立帳號去呀!你們建上帳號才能給你們貸款呢,沒有帳號往哪裏給你們打錢呀?孫立成秘書說

今天他們還是沒有去,那就看一看明天能不能來吧,也是不知道他們都住在什麼地方,要是知道住在什麼地方,就去找他們一趟。雷志遠說

還有一道手續呢,你們得先去那刻章的地方,去刻一枚財務公章,這樣到銀行才能給你們開戶呢!我這就給你們開一個介紹信,介紹你們刻財務公章的信。孫秘書說

那就這樣吧,我們也不等了,等到黑天也不可能等到有車。我們就一個人搬上幾個凳子回去了,以後有車在說吧!雷志遠說

還有一個事我得說,那就是你們的社員要是來多了,第一個任務那就是托土坯,先把小隊的隊部房子蓋起來。孫秘書說

看一看咱們一個人得拿四個凳子,先回去坐着吧。桌子以後方便的時候再說了,這咱們到了家就得黑天了。雷志遠說

咱們今天就到這吧,今天的工我先記着,等會計來了我再給他。等到社員來的多時,咱們也得講一講社員的規矩,現在就是這樣吧!溫宏良說

媽媽我爸爸都下班了,咱們還沒有做飯呢。這下班也太早了,太陽還有那麼高就回來了。嚴富榮說

這上班可不是在農村種地,非得太陽下山才回來,這叫到點就下班。嚴富珍說

我今天到了小隊部,雷志遠和溫宏良都在那呢,我們又等來一個新來的社員,我們四個人去了一趟鎮上,找孫秘書要桌子去了。等了半下午也沒有等到一個車,我們一個人就拿了四個小凳子回來了。嚴寶勝說

那會計和出納都去了沒有,在孫立成秘書那裏都有他們的名字。孟根其其格說

小隊部里沒有看到會計和出納,孫秘書還找這兩個人呢,讓他們去刻財務專用章去,好上銀行去申請銀行的帳號去呢!嚴寶勝說

那你們明天去小隊部里幹什麼?這也沒有活干呀,才有四個人也沒有種菜的事吧?孟根其其格說

沒有聽說種菜的事兒,就聽孫秘書說,等到來人多了,就組織著蓋小隊部的房子。那是人多的時候,到河邊上去托坯,人少是幹不了的。嚴寶勝說

一個星期過去了,小隊部里就增添了三個女社員,兩個男社員。把雷志遠和溫宏良也不急的不知所措,這些新人到了點就上班,有點小活干一會兒就完事的。會計和出納也都來了,銀行的帳號也都建立起來了。

咱們就這九個人,也不算是開會吧?我們倆就是這麼說答說答吧。雷志遠說

我們倆昨天上鎮政府上開會去了,也給鎮上的大領導彙報了當時小隊的情況。孫立成秘書在會上作上系統的詳細說明,他說咱們的建設小隊是大有希望的。雷志遠說

孫秘書幫助建設隊貸的款也下來了,這次滿打滿算著銀行才給貸了一千元。聽孫秘書說,他還和大鎮長達木林商量要給建設隊貸款兩萬元,計劃給建設隊買一台拖拉機和農具。以後要以副業帶農業,種菜也是在副業之類,供應城市人民的吃菜問題。還要保障社員們的吃糧問題,聽說種糧的地都找好了,距離咱們這邊有七十多里的路程。這個地方是咱們的護林員提供的,他說那邊都是好地,滿地都是長的黃瓜香,這樣的地要是翻出來種糧食,那是相當的有勁兒。以後這個建設隊還得需要大量的年輕人才加入進來,要看這幾天的參加人數而定,要是真的人員不夠也考慮從外地引進一部分。

現在咱們就是做一些基礎的工作,先把這基礎工作做好。在一個就是你們身邊有那些想幹活的,還找不到活乾的人,向他們介紹一下咱們建設隊的事,也歡迎他們加入建設隊來參加勞動。溫宏良說

一會兒出納員來了,叫她去買五把鐵鍬,還有鐵鍬把兒,拿回來咱們這些人都在,就開始安裝鐵鍬。準備着咱們後天就去小河子邊去托坯,不能往後再拖了,這雨季就要來了。雷志遠說

咱們這大小也是一個單位呢,晚上也得有一個人守夜呀。我也想了很長的時間,我想還是讓嚴寶勝來做這個工作吧。雷志遠又說

那你今天就回去吧,到了晚上六點半就來接班,到明天早晨的六點半。溫宏良說

咱爸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呀?這才幾點就回來了?嚴富珍說

爸爸這兩天不是說了,去了也是沒有活干,都是在那隊部里待着。嚴富榮說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還是沒有人去嗎?孟根其其格說

今天可不是沒有人去了,今天就去了五個人,三個女社員,兩個男社員。我這是又有了新的任務了,讓我從今天起每天晚上的六點半去小隊部下夜了。嚴寶勝說

這個活可是挺好的,你白天還能在家裏幹些活,還能去小河套背兩背柳樹條子。孟根其其格說

正這麼說着家裏的一些小事呢,李國富來了。讓他坐下相互的說點家常話,也知道叢才友因這邊找不到活,他去了三道河子找活去了。

大嫂子我是來問一問,你們家的我那個大侄子,你托我找的活還去不去。李國富說

那要是找到了就去干呀,這不是還在家裏待着呢。孟根其其格說

我給你的孩子找中了,山下的人捎口信給我。他說要是去上班,明天就去火磨找一個叫吳貴忠的人,他就給你安排活了,我聽說可能是放馬!李國富說

這我可怎麼謝謝你,又給我的大兒子找好了活,我們來時你幫助我們蓋房子,給房木檁子。還讓我們在你家吃住了三天,我都記在心中了。孟根其其格說

沒有事的,那你明天早一點做飯,讓孩子早一點去看一看,找磨房的那個吳貴忠經理。李國富說

嫂子我哥在建設小隊里都幹些啥活呀?要是好我也去入建設小隊去,入了隊這也算是有了一個單位似的,要不然這一天天的也沒有一個單位也是不行。李國富又說

你大哥讓他明天去小隊里打更了,不讓他幹活了,今天老早的就回來了,晚上去下夜了。孟根其其格說

這多好呀!有了一個單位了,一年也不用愁那些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事了。李國富說

在晚上一家子人吃飯時,把話題說了起來。晚上的飯也沒有什麼好吃的,大饅頭和小野蔥子泡鹹湯子,這一家子人吃的那叫香。

嚴朝陽今天早晨起來的很早,他對昨日李國富托認識人給他找的活兒。報有幾分的期待和一點點的敬畏,敬畏的就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活。也聽說是給他們放馬,這就讓他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對於他來說這一點涉世經驗都沒有,肯定是有一些畏懼的心理。人嗎活在這個紛繁複雜世界上,無論如何總會有涉世過河的初感。還是直顏面對吧,去看一看再說。

嚴朝陽來到了東山角下的原來所說的那個磨房(老百姓就叫他火磨),他的大牌子是:豐美牧場東山十一連磨坊委員會。嚴朝陽推門進了屋,一看屋子晨面有六七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吞雲吐霧閑談着什麼。

你是有事兒吧,你要找誰?一個靠近門口坐着的年輕人問道

我是我李叔叔讓我來找一個叫吳貴忠的經理,哪個人是?嚴朝陽小心翼翼的說

在那幾個人中站了起來一個大個子,他自稱我就是吳貴忠。你來的目的我知道了,你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你以後所要乾的工作。

我李叔叔讓我來找你,給我找點活干。嚴朝陽還是這麼小心翼翼的說

這個事我知道了,你今年多大的歲數了,你以前都干過什麼活呀?吳貴忠問著嚴朝陽

我今年十九了,我以前就是念書了,什麼活都沒有具體的干過。但是,我什麼活也都能幹得了,當然了一些技術活是不會的,那就得學習學習也會的。嚴朝陽說

你能放馬嗎,你會騎馬嗎?吳貴忠問道

我在農村來的那邊也沒有馬呀!就有那麼四匹馬,都是拉車的。我沒有學過騎馬的事,我不會騎馬。放馬的事我覺我會放,那就是把馬趕到草地上吃草唄,這個事我沒幹過,我肯定是會放馬的。嚴朝陽這樣的回答

那就這樣吧,你先幹上幾天看一看,能不能幹了。要是能幹了就往下干,要是幹不了那我就給你調別的活。你下午的十二點來接班,你們兩個人放馬,一個人是早晨的六點就把馬放出去吃草,放到七點半趕回來,上班的還得套車呢。兩個人一個人干半天,一天一倒班。就是今天是那位早晨放的馬,到了十二點他就下班了。你十二以後來接過他的班,放到下午的一點半,把馬和牛都趕回來,還得套車幹活。晚上到了六點再把馬放出去,到了九點三十分趕回來圈上。明天早晨就是你該起早放馬了,你早晨六點來把馬鬆開,放到七點半圈回來,到了十一點你再放出去,他到十二點再去接你的班。這些做你懂不懂呀?吳貴忠說

我聽懂了吳叔叔,那我就是今天的十二點就來接班吧?嚴朝陽說

是的,你十二點到這磨坊這來接班,以後你們倆定一個位置接班就行。我早晨就和那個放馬的人說好了,這幾天先讓他抓一個老實的馬騎,讓新手一點一點的適應適應騎馬再說。那你就回去吧,準備準備接十二點的班。工錢是一元八角一天,我們是到月底就發工資。吳貴忠說

好的,謝謝你吳叔叔!嚴朝陽說着走出了磨坊的辦公室

嚴朝陽回到了家,家裏的人也就想知道他找活的事兒。都向他圍攏過來,還沒有等到他們問,嚴朝陽就把找活的原尾都一一的說了一遍。

那你就先干一一干試上一試吧,咱們能放了就放,咱們要是放不了那些馬,咱們就再找別的活,人活在這世間上,也不是指著那一棵樹弔死的。孟根其其格說

那放馬的事你可要注意,生倔烈馬,這往後天氣又炎熱。看一看吧,要是好放呢就往下干,要是不好乾那可別逞強。嚴寶勝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咱們能幹了才能幹呢。如果,要是幹不了,就不幹。那個吳貴忠經理也說了,你先幹上兩天再說,能幹就往下干,要是幹不了我就再給你調別的活。嚴朝陽說

你還敢騎馬,你這個活可是好呀,騎着高頭大馬一邊走一邊玩就把錢掙來了。嚴國珍說

最主要的是一天才幹上半天的活,還得玩上半天呢。嚴富友說

這個活好是好,一天才幹半天的活,那就是騎馬的事,可不能大意了。原因是你才從學房門出來,這地方的馬又高大的。先試一試吧,不行就在讓他給你找點別的活唄。王素蘭說

這個事奶奶我知道的,要是覺得不行我就不幹了,有別的活就干別的,沒有別的活就在去別的地方找活去!嚴朝陽說

嚴朝陽到了十一點就往磨坊走去,當時他沒有手錶,出了家門就不知道是幾點了。他是一步也不敢怠慢,緊往那磨坊的馬圈走。到了馬圈前就看到有一匹全鞍馬在那拴著,他想這就是要接班的那匹馬!接着一個小青年向他走了過來,同時問道。

你就是下午來接班的那個小嚴吧?老吳早晨都和我說了,你中午十二點來接班。同夥人周萬龍說

對的,我是來接下午的班,吳貴忠經理是這樣告訴我的。嚴朝陽說

那就對了,這匹馬是最老實的,平時我是不願意騎它。這匹馬也是這個馬群里最肉的馬,等你學一學就不騎這匹馬了。還是那匹黑色的小走馬快,那匹馬是派出所的所長放到這裏的。那是公安局分給他們的,是讓他們下去辦事時騎的。那你來了我就回去了,還沒有到十二點呢,才十一點半呀!這群馬我才趕出去,就在後面的樹林子裏,那裏的草好,你也不用去看着,到了一點來鍾,去河套里一找,都趕回來就行了,連牛帶馬是二十四頭匹。牛是十頭,馬是十四匹。周萬龍說

你回去吧,我沒有手錶,也不知道是幾點,我覺得不能晚了就行。嚴朝陽說

嚴朝陽騎上這匹青鬃色的馬,他沒有騎過馬。可是這馬也真是老實,他踩上馬蹬子,左手一搬馬鞍子,順勢一邁右腿就騎上了這匹馬。這匹馬這可真是老實,你不磕打馬蹬它是不往前走的。這馬也不是平時看到別人騎的馬那樣生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嚴朝陽在想,你走就走吧,我還是先熟悉一下再吧。他來到了河套,看到了那些馬,還有牛都在那裏低着頭,緊張的吃着青草。嚴朝陽也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馬群後面,那蚊子和野蒼蠅幾乎把嚴朝陽都乎上了。那蚊子就是打不過來,把他的兩隻腿腕子咬的都是大紅包。這時嚴朝陽也明白了,為什麼周萬龍穿着大水靴子放馬呢。這次嚴朝陽下午把這些牛馬圈回來不知道是幾點,人家下午上班的都來了,這也就是有點晚了。

第二天輪到了嚴朝陽起早去放馬了。也就是定的為六點。他走到那裏就得半個小時,他一定得起早去,不然這些馬、牛吃不飽那可怎麼拉車。要是讓那個經理看到,也是會受罰的。嚴朝陽還是把昨天騎的那個青鬃馬抓了過來,給它背上鞍子,很順利的就完成了今天早晨的任務。不到八點就把這些馬、牛的都趕回去了,嚴朝陽很是得意還一點也不累。

咱們倆總是換班也不能總是騎這匹老肉馬呀?明天又到了我的班了,我要抓一匹快一點的馬騎,你看怎麼樣?周萬龍說

你抓什麼樣的馬都行了,我這兩天已經熟悉了馬的一些習姓了,也練出來一點馬架了,你就看着抓吧!嚴朝陽說

周萬龍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遞給了嚴朝陽,來一根。周萬龍說

我不會抽煙,我從來也沒有抽過煙的。嚴朝陽說

這放牲口蚊蟲這麼多不抽煙可難行,薰一薰蚊子吧,還是來一根吧,啥時候不學那是啥時候不會。給你抽吧,抽兩根就會了。周萬龍說

從這以後嚴朝陽的煙就算是抽上了,一個月的工錢也得拿出來四分之一的錢來買香煙。跟着周萬龍學會了抽煙,不能總是抽人家的。自己也得治辦一些抽煙用的傢伙,打火機也得買那種卧式扣頭的,煙也是不買那一角五六那種便宜的,而是買那種三角一分錢哈爾濱牌當地最貴的。這覺得在人群中拿出來才算是有面子,時間一長了一個月四分之一的工錢就不夠買煙的了,這樣就得要花去佔了三分一的工錢還要多了。

後來當地的商店又來了好一點牌子的煙了,嚴朝陽就得換牌子了,哈爾濱的又是不抽了。他換了玉蘭的香煙了,比哈爾濱香煙要貴三分錢。那也是當地最好的香煙,要在那唯一的小西營子商店,再也沒有好的香煙了。也看着過別人抽的細紙香煙,那都是特別的奢侈品,嚴朝陽連想也不敢去想。在嚴朝陽當時所說的話中,局外的人可以感悟到「煙這個東西,什麼叫會抽,什麼又叫不會抽。它根本就沒有一個特殊的定姓,叼到嘴上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着了,你就吧嗒嘴往裏抽唄」嚴朝陽學抽煙時就沒有抽過次煙,都是「哈爾濱牌香煙、玉蘭牌香煙、南陽牌香煙、勝利牌香煙、恆大牌香煙、大生產牌香煙、大前門牌香煙,這些香煙都在三角錢以上,也就是嚴朝陽一天工資的六分之一。這才是一天一盒香煙算的,要是兩盒呢?開始學習抽煙時,一天一盒煙是夠抽的,可是沒過了幾天一天一盒,就不夠用了。原因也是很簡單,他也不知道是啥時候該抽,啥時候又不該抽。有的時候那就是一連抽兩根煙的時候也是常事,而且他是越在人多的時候他是越稱能,就不知道他有多能顯擺了。

時光如飛一個來月的放馬的活,就是這樣的輕鬆的過去了。嚴朝陽在放馬的過程中,認識了一個機械廠的放牧人。這個人四十齣頭,他是機械廠的正式工人。他的家距離十一連的牛圈很是近。有時間嚴朝陽要是來晚了,這個人就把他的牛和馬都趕出去了。他姓耿,名字叫佔國。在沒有事的時候,他總是叫嚴朝陽去他的家裏坐一會。他的愛人也是挺隨和的一個人,到他們的家總是問這問那的,還給嚴朝陽沏茶倒水的,那真是叫做熱情。嚴朝陽到了耿佔國的家,也時不時的顯擺他的哈爾濱牌香煙,還有他那心愛的卧式扣頭打火機,經常給耿佔國點燃哈爾濱牌香煙。

耿佔國家有五口人,住的是牧場給他們配發的公房,他們兩個人育有一個女孩子和兩個男孩子。女孩子叫耿淑青,在中學學習。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兩根齊腰長的大辮子,搭在兩個肩膀子的後面。從背後看去,顯得十分誘人。亭亭玉立貌美如花,真是一點也沒有誇張的成份。兩個小孩子一個在上四年級,一個在上二年級。

嚴朝陽每次把馬放出去都要到耿叔叔家坐上一小會兒,這一來二去的常了,到了他們家都是很隨意。要是家裏有點小活,如澆一澆小園子什麼的,嚴朝陽都會伸一伸手幫上一把。這裏也有耿叔叔有時間早晨要是來晚上,他都很準時地去把嚴朝陽所放的那些馬都放出去,趕到小樹林子裏去吃草。

建設隊這邊也是發展的很快,小隊的人數天天地增長。從那建隊的九人,到兩個月以後就發展到了七十多人,這還不算是家屬。嚴富國也參加了建設隊的勞動,這也是他的爸爸給他報上的名字。嚴寶勝在小隊里打更,有時間家裏沒有活的時候,他就到建設隊里去坐一坐。他聽說大鎮長達木林給建設隊貸出來兩萬元的款,準備要給建設隊去買拖拉機和所有的配套農具。這樣他就提前給嚴富國也報上了名,讓他以後也學習點技術。不過這也是一個荒信,先到建設隊幹些零活。聽雷志遠和溫宏良研究,建設隊的年輕人很少,都是一些拖家帶口的。以後還得招來大量的年輕人,加入建設隊裏面不。

孟根其其格這幾天也沒有着消,她去給嚴富友和嚴富珍找上學的事。還得兒等幾天,學校的校長也是沒有在家,也得等著校長回來才能定下來。他們倆還不在一個學校,嚴富珍的那個學校還不讓隨便的進,還得有牧場的人擔保,要是沒有擔保的人就去不了。這個擔保的人孟根其其格也找到了,這個人說等到星期一去學校給說一說去。

自從她們的家搬過,嚴朝陽和嚴富友就在地下搭鋪睡覺。那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麼多人,在那個小炕上睡不了九口子人。現在孟根其其格把這個事也給解決了,她通過說話聊天認識了一個遠房的親戚。那家子沒有那麼多人,讓嚴朝陽和嚴富友去他們的家裏和他的兒子睡一張床。孟根其其格早就說過事情要一個一個的去解決,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現在所處的一切真是迎驗了孟根其其格的這句話了,「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嚴朝陽這邊也是乾的如魚得水,他騎的馬也是越騎越快,什麼樣的馬嚴朝陽也是都敢騎了。嚴富珍要求要上學的事也算是找成了,那個牧場工人姜樹奎也給孟根其其格捎過來了口信,讓嚴富珍星期一就去上學,到學校要找到教一年級的魏春花老師。姜樹奎千叮嚀萬囑咐的,到了學校不要找錯了人。因為一切的事情都是魏春花經辦的,別把這個事整差批了。

嚴富國回來說,這邊還是在建設隊里幹些零活,也沒有聽說建設隊里要買拖拉機的消息。他還是和大夥一起在小河溝那邊拖土坯子,聽說再拖兩天就把土坯子都拖夠了。他們就開始蓋小隊的隊部了,人多蓋一個房子也是快的。

今天嚴富珍早早的就吃完了飯,就等着她的媽媽送她去上學。她自己是不能去的,她是哪兒也找不到哪兒。別看她的媽媽斗大的字不認識一蔴袋,可是辦起事來,那一些認識字的也不如她辦的明白。這個學校也是和鎮政府在一條街上,他們都相隔不太遠的距離。

走吧,咱們去上學去,我在攏一攏頭,你看我的頭亂七八糟的像鳥窩。孟根其其格說

走吧,咱們可別晚了,咱們是頭一天,還不認識那個老師。嚴富珍說

晚不了的,咱們家起來的都比別人早。不認識老師咱們不怕的,鼻子下面不是有嘴嗎?孟根其其格說

她們娘倆一邊走一邊的說着這些,孟根其其格同時也囑咐嚴富珍到了學校你一定要好好的學習。你也好好的想一想,這上學多麼不容易呀,你看看這求爺爺又告奶奶的。託了這個人又托那個人,太不容易了。再說了咱們家還是新來乍道的,哪裏有那些精力來供你上學呀!

學校來到了,這早晨來上學的學生都絡繹不絕的走進了學校的大門。雖說叫大門,但是沒有門,就是有那麼不太高的兩個小門垛子,在不高的小牆邊那站立着。她們也隨着上學的學生潮流走進了學校的大門,學生們都各自的進入了自己的班級里學習去了。她們在那學校的若干個教室門前徘徊,有一個大個子的人走了過來。孟根其其格看準了這個人,上前就問起話來。

那位老師我來問你一個事,咱們這裏的老師哪位叫魏春花老師。孟根其其格問道

你看着這個方向,(從那邊數一個門、兩個門、三個門、四個門)就是那第四個門,就是魏春花老師上課的教室。大個子老師指著那幾個門說

孟根其其格領着嚴富珍就直奔了那個大個子老師,給她們指的那第四個門走去了。魏春花老師一看來了陌生人,她內心也就知道是在星期五那天答應給姜樹奎老師的話。

你是來送學生的對嗎?是誰讓你們來找我的?魏春花老師問道

我們是前天找了姜樹奎老師,是他告訴我們來找魏春花老師,他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們千萬可別找差了人。孟根其其格向著這位女老師說

那你們就找對了,我就是那位姜樹奎讓你們找的那個人,我叫魏春花。這個就是你的要上學的孩子(魏春花指著嚴富珍說)那就讓她進教室吧,大嬸你就回去吧,把孩子交給我就行了。魏春花老師說

因為嚴富珍沒有書,也沒有從頭開始學習。這讓魏春花老師也是相當的頭疼,這些學生都學了一半的課程了,她這還沒有書呢。經過對嚴富珍的提問,她是一點基礎都沒有。魏春花老師也只好臨時的決定,先讓嚴富珍當幾天旁聽生吧,看一看她的悟性怎麼樣再制定她下一步的學習方案。

魏春花老師在課間還讓班長在下課時,把你們以前學習的東西,先教一教嚴富珍同學。我下了課回到教室里找一找,還有沒有書。現在是先和同桌的學生看一本書,晚上放學時你到我的辦公室里來一趟,晚回去一個小時我給你補一補課看看能不能跟上。

孟根其其格在回去的路上,她在想原來這個學校也有中學。開始的時候聽別人說這個學校沒有中學,今天一早上看到有那麼多的大個子學生,都來到這個學校來上學,那可不是小學生。今天晚上我還得去姜樹奎老師的家,還得去求姜樹奎老師,讓他給嚴富友說一說也去上學。

嚴寶勝看着孟根其其格回到了家,沒有把嚴富珍帶回來,他知道這一定是找成了,孩子也有了書念了。

你這是給嚴富珍找成了,我看到你這唱唱扭扭的挺高興的樣子。嚴寶勝說

那是當然了,我這辦事哪有禿嚕扣的時候。我到那個學校,學生們才都陸續的走進學校的大門。我們也跟着學生們進了大門,問一個大個子老師,他就直接的告訴了我們。孟根其其格說

我還在想一個事情,今天晚上等著姜樹奎老師下了班,還得去找他去。讓他給咱們三說一說也去上學,原來聽說這個學校沒有中學。早晨我一看可不是那麼一回事,那麼多的大個子學生,都背著書包進了學校的大門。這個學校是有中學的,以前聽說的那些也不知道誰在巴瞎。孟根其其格說

你還去找人家,還能行嗎?你這是老母豬認準了黃豆囤兒,得兒著好吃的不離地方了。嚴寶勝說

現在我這兒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不去找姜樹奎老師,咱們也沒有老師可求了。孟根其其格說

這些事兒呀讓我是做不了,就是你的臉大。無論如何要是放到我的身上,我是不好意思再去求人了。嚴寶勝說

我得去做飯去了,一會兒這上班的上學的也都回來了。我看一看面發了沒有,要是面發了還得蒸大饅頭呢!孟根其其格說

你可不用看了,這面早就發的乎乎囊囊的了。王素蘭說

那我就去蒸大饅頭去了,這也快呀,我一會兒就蒸完。孟根其其格說

半天的時間一晃就過來了,覺得什麼都沒有干呢,到了中午了。先是在建設隊幹活的回來了,不大一小會兒這上學的也從學校里回來了。

我們這還得拖一下午的大土坯子,明天雷志遠說開始蓋房子了。嚴富國說

那可好了,不拖大坯就沒有這麼累了。嚴寶勝說

正這麼說着這些事呢,嚴富珍也回來了。

你這上學的學生在學校里學習的怎麼樣,你能跟上班級的同學嗎?嚴寶勝問道

那個魏春花老師讓我下午帶上三元錢,交書費。跟是跟不上了。魏春花老師晚上讓我晚回來一小時,她給我補一補以前落下的課。魏春花老師還讓學習好的同學,在下課的時候給我補一補以前學過的課程。今天魏春花老師給我發書了,發了四本書呢,下午得把書錢給她帶去。嚴富珍說

那還行呢,你要好好的學習,把老師教給你的東西,你都認真的聽。可不能這個耳朵聽,那個耳朵冒!王素蘭說

下午你上學時給老師帶上這三元錢的學費,你把這錢放好了,別丟了。到學校就去交給老師,別到了學校還在你的兜子裏裝着。嚴寶勝說

我知道了爸爸,到了學校我就去老師的辦公室,交給她我在玩。嚴富珍說

孟根其其格吃完了晚上的飯,稍微的停了一小會兒。她就一面穿着外衣一邊走出了她們的地窨子小房,她還是去了姜樹奎老師的家。

嫂子我把你的女兒已經都安排完了,我聽魏春花老師說,你的女兒還挺聽話的。魏春花老師還打算把以前她落下的課給她好好的補一補,你的女兒的悟性還挺好的。姜樹奎老師說

我這次來還是想求你一次,我們家的那個你大哥直罵我。他說你都找人家姜老師一次了,你哪還好意思再去找呀?孟根其其格說

那嫂子你來還是有事呀?是不是你們家還有學生沒有上學的?姜樹奎問道

哎呀,兄弟這可讓你說對了,原來我聽別人說,這個學校沒有中學,我也就沒有把我兒子的事說出來。我是前天送的姑娘去上學,一看這個學校有中學呀,那麼多的大個子學生,都背著書包走進了學校。我這才想起了你是不是在給我的兒子說一說,讓他也去上學?孟根其其格說

哎呀這個事你那時要是都一起說了,我也就都一起給你辦了。現在不是不給你辦嫂子,人家那個校長出門了。得一個星期才回來呢,你要是上一次說了這不也都是上學了,這又得耽誤一個星期的學習。這樣吧,等到校長回來我就給你去說,要是說成了我就在學校記魏春花通知你們家的那個學生。姜樹奎老師說

你這次回來怎麼不說話呀,一定是沒有找成吧,你要是找成了肯定是進屋就說了。王素蘭問道

那可是唄,我後悔上一次沒有都說了,這還得耽誤一個星期的課程。人家的那個校長又是出門了,得兒一個星期才能回來呢。孟根其其格說

那也得兒等,人家不在家,別人又是說了不算。王素蘭說

正在說着嚴富友上學的事呢,嚴朝陽放馬都回來了。他是晚上九點多鐘才圈上馬的,走到家也得到了十點。

你們還沒有睡覺呢,都十點多了。給嚴富友找上學的事找成了沒有?嚴朝陽問道

這不是正說着這個事嗎,我上一次聽說這裏沒有中學,也就沒有和那個姜樹奎老師說。這回我去找他去了,可是學校的校長又不在家了,得一個星期才回來呢。孟根其其格說

這也沒有辦法,那就再等一個星期吧。嚴朝陽說

嚴朝陽回到了家,找點吃的就回到了他找宿的那個鄰居家去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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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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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開拓坦途路 第四章 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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