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救災救災
當醫大和善心華夏兩面大旗離開文縣時，文縣的民眾在道路兩邊給他們送行，李縣長攜著久病的妻子站在人群之中，迎著朝霞為這些逆行者送行。
肖源接過李縣長的壯行酒，從不喝酒的他把碗里的米酒一飲而盡，邁開腿向震中的海原走去。
經過休整的馬幫，一洗疲憊，快速的往下一站天水走去。
做為尖兵的石頭，騎著馬挎著槍，帶著手下數騎飛快的向前去偵察探路。
江鍋頭也不甘示弱，一拉韁繩，一鞭打在馬身上，追了上去，與石頭並駕而行，兩人相試一笑。
石頭大聲叫著:「江鍋頭我們到隴南要幾天。"
「三天應該要的，這還要翻座大山，高樓山那山終年積雪，但有人撿到過狗頭金，今天我們就到山腳下露營，明天再翩山，這樣大的隊伍一天能過高樓山都是好的。」
「走起江鍋頭，我們前出五里給他們找憇腳地，也不知道李縣長怎麼想的，找了這麼多的背腳子，把糧食背到天水，還不吃了一半」
「石頭你可別小看這些背腳子，不比一頭騾子背得少，有的還沒有騾子驕貴。」
「江鍋頭他們是人啊！」
「有什麼辦法，如今亂世，過高樓山要小心有棒老二。」
「你說有土匪，好事，我們正好會會去，駕"一聲，馬又快步跑了起來。
這裡順子騎在馬上跟著肖源，正逼肖源講鄧艾從陰平古道偷襲蜀國的故事，還一個勁的怪肖源為什麼不告訴他原來他過的摩天嶺在三國時那樣的有名，回去一定要好好領會下陰平古道的歷史。
「順子中午做飯時，多做一點，讓那些背腳子都跟我們吃，去跟老爹說一聲，一視同人，他們可能鹽吃得重點，油水給他們也重點。"
路上巳經開始能遇到的逃難的人，這些都是些馬幫，一個個都是狼狽不堪，肖源遇到大都問幾句，卻是勸肖源不要再往前了，前面是人間地獄。
大隊伍艱難的過了高樓山，直奔隴南，到隴南肖源沒有讓隊伍停留，也沒有休息，隴南巳經是災區了，但肖源讓隊伍極速穿了過去，肖源無助的看著這被地震損毀的房屋和窯洞。
過了隴南，肖源們就望著天水趕，一路都遇到逃難的平苦百姓，肖源仔細查訪之後，能逃到這的都是有點財力的人，都是些有投親靠友的人，只有極個別無錢無食的肖源給予了救助，有傷病的連行了醫治，專門劃出了幾個精幹的學生隊伍，一路專門處理這些災民，處理完一波就立刻回歸大隊。
大部隊不停歇的直接到了天水，才到這個女禍，伏羲傳說的故里只見:城堞圮落,房屋倒塌,山崩地裂,黑水橫流。
城邊十幾個人，一輛四輪馬車，肖源一馬當先的走了過去，一個身穿長袍短袿的中年人迎了上來開口問道:「來人可是肖源」
"我正是肖源，請問閣下是何人」
一傍一個白俄少年開口說道:"這是我家大人孔鎮守使。"
「原來是鎮守使閣下，不知城外等肖某有何事？」
走著八字步的孔鎮守使上下打量了一翻，見奶油小生式的肖源開口說道:"我接我兄張廣健，張督軍，張省長，的電報，電話說有一個什麼醫大的校長從滇西小鎮跑來我甘肅救災，甚為驚奇，你一個南方政府的人，怎麼管起我北方政府的事了，肖先生，手伸太長了吧！
不是我兄一在交待要善待，我看你們到不了我天水城城下，既然來了，放下救災物資，你們可以走了。
災自有我們來救，你一個滇省小小校長也要管我甘肅的事，我天水鎮守使孔繁錦在此，你們可以回去了，吾鄉吾土自有我們保護，一個小小地震死幾個人，也大驚小怪！回吧！」
肖源一聽，怒從心頭起，惡象膽邊生怒氣的說道:「我醫大為的是甘肅受災的百姓來的，難到你孔大人要阻止我們嗎？我們走了上千里的路，會被你一個小小鎮守使嚇倒嗎？
你們督軍見我也要留幾分顏面，你一個鎮守使，就能阻攔的嗎？該去那去那，不要在我眼前幌，閃一邊去。」
「喲！小子，有幾分傲氣的嘛，候副官，教教他怎麼做人的。」
「全體都有槍口對準，留下物資，滾！滾！」
面對著數把槍指著的肖源，肖源腦海中的意識體，迅速形成金甲神人樣子極為騷包，肖源在等待太陽被雲遮住的機會，剛好今天就是多雲的天氣，一朵很大的烏雲遮住了大地。
剛剛還頤指氣使的孔鎮守使突然跪了下來:"還不退下，肖先生，肖國士，肖大善人，我我就你的一條狗，請先生下命令，我都聽先生的。」
候副官和白俄少年暈了，不是說好要搶這些物資的，怎麼老大慫了，連忙拉起跪在地上的孔大人。
孔鎮守使把他二人甩開厲聲說道:"還不退下嗎？」
兩人示意那十幾個馬弁，馬弁把槍放下，站到一邊去了，白俄少年在孔大人耳邊底語時，被孔大人一個結結實實嘴巴子扇在臉上，那白皙的小臉上兀顯一個五指印，白俄少年撅著嘴，回到了馬車上。
心復候副官立刻會意，跑到肖源面前立正，敬禮，並開口說道:「我們孔大人是跟肖先生鬧著玩的，這不張廣健大人電報說要善待先生，我們不是怕先生受災民衝擊，早早的就來接先生。大人你說是不是這樣！」
跪在地上的人孔大人聽候副官如此一翻說詞，有如小雞吃米般的連連點頭，肖源走了過去扶起他。
"孔鎮守使，你怎麼了，行這樣大的禮。」
「肖先生，你想怎麼做，我都全聽你的，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我不該得罪你這個世間的活菩薩，你原諒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肖先生我都聽你的，接下來我該如何做。」
「我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做，我沒有做過調查，所以只能建議你，但今天下午你得開倉把粥施捨起來，你不是創建了個華濟醫院嗎？讓那裡的醫生出來救治災民免費的記好了，讓你的軍隊趕快把埋在地里的人挖出來，唉！可能也沒幾個活的了，但也要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快去救人把，我就不進天水城了，直接去海原和固原了。記著大災之後心有大疫，和你華濟醫院的醫生好好商量下怎樣預防。
沒有住的災民，給他們挖點地窩子吧！我留給你一萬大洋，到周邊買點糧食，和物資，不準再想著扣壓救災物資來發財，記住沒有，人做事，天在看，當心業報。」
"知道了肖先生，我這就去辦，一定把他辦得妥妥的。」
「順子去給孔大人留一萬大洋，把要寄出的信也交給孔大人，讓他想法寄了，孔大人我們就此別過了，我還得趕去極震區海原和固原！」
肖源又帶著隊伍艱難的上路了，這回一路上餘震不斷，山上的落石，滑坡，阻攔著他們行進的速度，在有如蝸行的速度面前，肖源只有一聲嘆息。
這時地又開始搖了起來，前面的隊伍又停了下來，地下傳來了陣陣的地吼聲，嚇得騾馬驚得到處亂跑，趕馬人忙得到處去追騾馬，連肖源的佛系大青馬都不住的在嘶鳴！
歷盡千辛萬苦克服重重困難，肖源終於到了固原縣的城邊，望著那震塌了的城門，和城牆，幾個衣裳襤褸的人，顫顫巍巍的向他們走來。
一個極瘦弱的青年人，看著大旗哭著說道:"我們可把你們盼來了，這地震太厲害了，固原的房子大多震平了，城牆崩了，在城裡到處是死屍，楊知事讓我們出來等著救災的人，我們一直一天天的盼，可都是一天天的失望，城裡的傷員是一天天的死，還有一些未挖出的人，幸好下雪了，天冷了，屍體沒太多腐爛，好好，我去找楊知事去，正帶著救人呢？」
肖源讓隊伍在固原城外紮營，眾人一聽就開始了營賽的布置，兩老又去把大鍋架起開始煮粥救人，石頭在那快速的搭著帳篷，劉長庾一眾忙布置臨時醫院，肖源帶著二女和順子向固原城走去，去實際了解一下城裡的情況。
「你們知道嗎?這固原城有一句話:固原城，磚包城，進了固原城，先看隍廟門上的鐵包銅。」
「那我到要去瞧瞧這個鐵包銅」玉兔嬋娟打著油紙傘說道！
這時一伙人匆匆的從崩壞的城門跑了出來，為首的一個是身著警服的人。
眾人來到肖源面前就齊齊的跪了下來，一個老頭著說道:「大人可把你們盼來了。"
肖源連忙把它扶了起來。「老先生受苦了！」肖源剛把這句話說出，人們已經是哭聲一片，老人帶著哭腔說道:"只要是國家沒忘了我們，多苦都值。大人啊！地震伊始時就把固原的大小官吏都在白星階府邸壓死了，只留了與他們不一道為群的我和公安局的局長石作梁啊！
這幾日我倆苦苦支撐著，幸得大人帶人來，我們有救了，固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