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上門女婿

"將月棋，還是死黨嗎？″

"王晶晶，你說死黨，餓死的死黨嗎？我們在這餓著人家可是風花秋月，吃了一頓愛哥哥蜜糖，你看小臉紅得象什麼，說說吧！怎樣罰你?

石頭奈地看著自己的晶晶，從包里拿出了三個玉佩，悄悄的塞到晶晶的手裡，又給晶晶使了個眼色。

晶晶會意，開口說道:"好月棋，不是為了跟你們選禮物嗎？怪我，怪我，看我給你們選的，三個佩飾。"

她把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走，那邊亮一點看，"

三人見有禮物，高興地跟著晶晶來到了有亮光的地方，一看三個晶瑩的玉佩，是三綠玉佛，這時石頭說:"男戴觀音，女戴佛，所以晶晶給你們選了綠玉佛，她還當心你們不喜歡，左選右選的半天才好。"

"是嗎？我怎麼有點不信，沒到藍色花海裏海誓山盟嗎？。那可勿忘我的海洋，多羅曼蒂克想想都美不勝收，哎！晶晶，姐姐生氣歸生氣，但你也要抓住機會，你天天去那盼這傻小子，小哥來了怎麼反到矜持起來了來，憐雪，紋紋，你們說是也不是，多好的機會。這玉佩是晶晶選的我們就一人一個收下了，不過我想看看晶晶你的禮物是什麼？對嗎？姐妹們，是嗎？"

"娘，爹，"晶晶叫了起了。

晶晶輕盈地繞開了死黨的包圍叫著:"娘，爹！"走進堂窩(雲南方言，客廳的意思)，:"爹，娘石頭來看你了，"

"在那，"

石頭走進去的時候，見兩個老人在拌著肉，正準備灌香腸，石頭又從他包里拿出了一塊布，一瓶灑，放在桌子上說:"旅途匆忙，叔，審，不成敬意。"

"小四你快叫你幾個同學吃飯，他們一直說等你一起吃，你和石頭也沒吃吧！去熱一下飯菜可能冷了"

"好的，娘，我這就去的，"

″石頭，謝謝你用藥救了老太婆，哎，本來朗中說我不成了，沒想你的葯藥到病除，王朗中這次臉可丟大了，他說我和王木匠必死，因為刀傷太重，可你一出手好了，你可比在世華佗，"

"嬸不是我會醫，是醫你的葯對症，所以好了，當不得神醫，"石頭趕緊回道。

"石頭，那時你走的急，說要下夷方地，我也沒忙得上問，我家小四可日日盼你回來，這一久一下午一下午的去等，說真的你可否婚配，有心上人沒有，我家晶晶，也出落得一朵花似的人，且是上過新學的人，我看我家晶晶對你挺上心的，你覺得怎樣。"

"娘，你怎麼這樣說呢？石頭吃飯了"

"晶晶你等下，我跟嬸嬸說幾句，嬸嬸，我喜歡晶晶，我打算過完年就讓我娘來提親，你看可以嗎？真的，我家今年年前有點忙，可能要忙到年後才能有空，"

晶晶聽說石頭要提親，一個無視一切禮教的女孩，居然會露出少女的羞澀。這時他回眸看了一眼石頭，真是回眸一看百媚生，天下女孩皆失顏，石頭從此醉了。

"四丫頭，石頭家年後要來提親了，剛剛你也聽見了你是同意不同意，不要象上幾次讓你爹跟我到處抓瞎，你是要死要活的，說句響啐的話嫁還是不嫁。"

"娘親我嫁還不成嗎？″

晶晶的娘親哈哈的笑了幾聲:"石頭快去吃飯，飯吃了再說，老頭把灌香腸的肉拿去烤一盤，給石頭下飯，"

"老婆子我沒聽錯，你沒聽錯，快去給石頭烤盤去，"

拌過曲米，花椒，辣椒，八角，草果的肉烤出來真的很香，石頭看著幾個女孩搶肉的速度，心裡就知道搶不過的，不過他發現個新大陸，他飯底下有好幾塊火腿，他看了眼晶晶，晶晶用眼神示意他快吃，石頭用筷子夾了幾箸青菜，就用速度告訴女孩，吃飯還是看男孩子的。

石頭用超快的速連吃三碗，正準備來第四碗時，他突然發現女孩們的眼神不對，這次沒人給他添飯了，石頭知道飯沒了。"我吃好了，你們吃，我出去院子里走走！"

石頭出去了以後眾女孩鬆了口氣。

"今天誰煮的飯"將月棋問道。

"我煮的，"憐雪低聲說道。

"你競然害大姐夫第一天回家就沒吃飽！說怎麼處罰"將月棋問

"我冼碗，但是我，不，服憑什麼大姐被叛了我們花月社找到了稱心如意的朗君，你們也不處罰她呢？不公平！我們當初的約定都忘了嗎？一個個信心滿滿的說，我們花月社是女孩的同盟，臭男人滾開，可這才三次呢？大姐見這個一堆石頭才三次就投降了，大姐你還是那個目不斜視，充耳不聞花月社的大姐大嗎？你們說怎樣處罰你大姐。"憐雪悲奮的大聲說道而後又說:"禮物歸禮物，姐夫送的玉佩還廷漂亮的，昆明玉器場得要十幾個大洋吧！這玉佩水，種都好，玉器場就在我家邊上，我天天看老師夫們做，挺熟。但是大姐我也幫不了你，洗碗先。"

"憐雪我幫你。"紋紋站起來收著碗筷和憐雪去了。

"大姐你看大家都忙，兩個妹妹都在洗碗，我也去幫幫慢，閃了大姐"將月棋說完也洗碗去了。

"妹妹們我自願受罰，每個妹妹我都給你們好好綉個手娟，花樣自己選，我得去看看你們石頭哥了，你知道我家人欺軟怕硬，我得去聽聽，我媽不知怎樣竄著幾個哥哥和石頭要東西呢？"說完她轉身就走。

果然，石頭正做在堂窩火塘邊烤著茶，晶晶的眾位哥哥和兩位嫂嫂，幾位侄兒侄女正在吃著糖，吃得滋滋有味，娘在那裡開心的說著話，晶晶推開門口的侄兒侄兒，拿著個草墩靜靜的坐在石頭傍邊，那樣的乖巧，她準備好了迎接狂風景雨，不應該只由石頭承當，她要和石頭承當。

"小姑，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叫了起來，

你要嫁給這個給我糖糖吃的叔叔了嗎？這個叔叔很好，一進來就給我糖糖吃，我從沒吃過這樣的糖，太好吃了，小姑你就嫁了，不許向上次一樣裝成不乞丐偷偷和馬幫跑了，我弟弟這個小人秧還小吃不動糖糖，得等叔叔給我吃。"眾人一陣大笑，又覺驚奇！

"宛兮，這是誰教你的"來小姑抱抱，一個乾淨輕盈的女孩五六歲，走到晶晶身邊，晶晶把她抱了起來低聲問:"宛兮啊！弟弟是小人秧是那個教你的啊！"

"小姑，沒人教啊！我和娘經常去種地，娘總說小白菜秧，辣子秧，紅薯秧，那弟弟不是小人秧嗎？他那小小的不是嗎？小姑。"

"是的，弟弟是小人秧，我們宛兮最聰明，最能幹都會幫娘親做事了，那宛兮今年幾歲了"

"娘親說女孩的歲數不能輕易地告訴人，我悄悄的說給你聽，"小女孩悄悄告訴了晶晶，晶晶抱著瘦瘦的侄女，眼角里忍不住含著淚花，家貧難救啊！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真怕娘親提出要求過高，石頭辦不到啊！聽說石頭家也是孤兒寡母，哎！這婚怎麼辦。

"一家人都在這，今年我家遭了土匪，許大鍋頭仁義，把土匪搶的都送回了，還給了五十個大洋，今年這年節是過去了，明年怎麼辦，家裡一群大男人不事生產，靠幾個體弱的婦儒養著你們幾個大男人，你們殘不殘愧啊！大清沒了，現在是民國，你幾個成天的讀書有用嗎？成天跟我說書中有顏如玉，如玉在那，黃金屋呢，連功名都不能考，老話說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黃帝都沒了，賣給鬼去啊，我在想啊！等我和你爹入了山，你們怎麼辦，我看許家馬幫仁義，你三個和石頭趕馬去吧！石頭成了你們的妹婿，應該不看僧面看佛會給你們條謀生之路，也象個人樣，自己老娘被土匪砍，妹妹被抓，還一個個躲在谷垛里，你們的良心那去了，為了幾百個大洋就要把妹妹往火坑裡送，保長的兒子一個紈絝，是我也不願嫁，你們啊？書讀了給狗吃了，看看幾個孫兒，孫女，我心流血，說什麼耕讀傳家，你們的先生王秀才不也是東一頓西一頓，他可是前清的秀才啊，那可是多風光人物，現在呢？不說了。要不去趕馬說說吧！要做什麼，千萬千萬不要指望家裡了。"

晶晶的三個哥哥起來跪在娘的身邊，哭著說:"娘，清時，你和爹把我們送到先生那裡時，有想到今天了嗎？沒有，現在兒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你讓我們怎麼辦，象先生的兒子王鑫聽說不科舉了一樣撒人環嗎？娘親啊！我們也恨自己啊？想當時先生喝著酒吟出一首詩我依舊記得:

膝下依依十八秋，

音容笑貌喜雙眸。

如今化做秋風去，

使我傷心到白頭。

娘啊！

石頭看著愁死的一家人！

喝了一口茶，說道:"叔叔，嬸嬸，世兄，我的母親是見不得親人流淚的，我也一樣和我母親一樣，聽著嬸嬸和世兄的話心裡也是發酸，三世兄如若不是文采華麗，儀錶堂堂秀才公也不會把女兒嫁與你的。我有一法，世兄，叔叔，嬸嬸不知當講不當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