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人要有骨氣

正當耿幸福打算為兒子放下所有時，人群外一道瘦弱的身影擠了進來，當看要給村長牛旺跪下的老兩口時，他的眼睛一下紅了。

「爸，媽，打死也不能求他。」耿飛跑到耿幸福老兩口身前，急忙伸手扶住二老。

突然看到兒子耿飛活蹦亂跳的站在面前，耿幸福心裏懸著的石頭一下落下來，老伴一把抱住兒子，失聲的痛哭起來。

「兒子，你……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耿幸福老淚縱橫，要是耿飛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也不活了。

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牛旺心裏這個火大，剛才就差一點，他就能讓耿家人吃癟，沒想到半路耿飛這小混蛋居然跑了過來。

看着耿飛，牛旺一驚，剛才他聽別人說耿飛被朱大常打的不省人事，這怎麼才過去兩個小時就醒過來了。

「耿飛，你小子打完人，居然沒事裝病，告訴你朱大常現在可是受傷在家，這醫藥費你們耿家要出。」牛旺見耿飛沒事，計上心來，今天說什麼也要好好的整整耿飛這小混蛋。

「你說什麼？朱大常受傷？」耿飛轉過身說。

牛旺仰著頭：「對，你打傷了朱大常，我身為村長，這事不能不管。」

耿飛一聽差點沒氣炸了，大家都知道牛旺跟朱大常穿一條褲子，牛旺現在發難這明擺着就是幫朱大常找自己麻煩。

鄉親們聽到牛旺這麼說，全都豎起了耳朵，之前的事情在場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明擺着是朱大常主動騷擾穆青青，大家都知道耿飛和穆青青是青梅竹馬，牛旺這麼說完全就是在袒護朱大常，故意為難他們耿家。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這是誣衊，明明是朱大常打了我兒子。」老耿氣的火冒三丈。

牛旺不屑地瞧了瞧他，「老耿，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告訴你，在這楓樹村我說了算，我說你兒子打人賠錢就的賠錢。」

「你……」老耿氣的身體一陣搖晃，一個趔趄向後倒去。

耿飛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父親。

「爸，你怎麼了？爸，你怎麼了？」耿飛大聲的呼喊著，老耿確沒有半點回應。

「小飛，快點把你把抬到村醫務所，那裏有氧氣。」村醫提議。

耿飛抱起父親玩命的向村醫務所跑去。

看着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父親，耿飛的母親盧翠花已經哭成了淚人，一天之內兩位親人接連出事，這讓他們耿家雪上加霜。

站在窗外的耿飛心裏壓抑，他沒想到牛旺這王八蛋會如此過分，如果父親有個三長兩短他絕不會放過牛旺這個混蛋。

大約半個小時，村醫從醫務室里走出來，看着牛旺和盧翠花，他嘆了口氣。

「小飛，嫂子，耿哥的病你們還是儘早帶他去縣城看看吧。」

村醫的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本就有肝病和腎病的耿幸福，這次病情再次加重。

娘倆看着村醫，心中無比痛苦，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將耿幸福帶回家后，耿飛趁著父親熟睡將母親拉到院子裏。

「媽，我爸的病不能拖了，不行的話，我去縣城先去打工吧，賺了錢儘快帶我爸去看病。」耿飛說。

盧翠花看着兒子，急忙握住他的手：「小飛，你……你要走了，我和你爸咋辦，家裏的果園咋辦，老天爺真是不長眼，怎麼什麼苦難都落在咱家身上。」

說着說着盧翠花哭了起來，看到母親傷心的樣子，耿飛也不在提去縣城的事情，他跟母親說去果園看看，拎着葯壺轉身出了家門。

午後的陽光依舊火辣，果園裏的果樹如同被烤蔫的孩子，無精打採的杵在那。耿飛將葯壺扔在地上，望着滿園的蘋果樹，心裏說不出的惆悵。

突然『啪嘰』一聲，一顆被蟲子咬爛的蘋果落在地上，耿飛走過去撿起來，望着近乎顆粒不收的蘋果樹，腦海里忽然閃過一串奇怪的文字。

「甘露咒，可以讓植物生機盎然，果實累累。」

耿飛使勁晃了晃頭，以為是被朱大常偷襲之後出現了什麼幻覺，心裏還有些納悶。可當他再次看向果樹時，那咒語又一次冒了出來。

耿飛震驚瞪大眼睛，思緒有些不受控制的在心裏默念那個咒語，隨着他一遍一遍的吟唱，原本晴空萬里的果園上空，忽然彙集了一片烏雲，緊接着傾盆大雨落下，將果園籠罩在一片雨幕之下。

也不知道下了多久，耿飛感覺整個人如同雕塑似得，站在那思緒不停的反覆吟唱，好像不受控制似得。

當他再次看到頭上太陽時，只覺得頭腦一陣眩暈便暈了過去。

睡夢中，他聽到有人在誦經，還有鳥語花香的味道，那如同仙境的畫面再次出現，只是他在這夢境中總會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小飛，你能醒醒嗎？小飛，快醒醒。」

朦朧中耿飛聽到耳邊有個帶着哭腔的聲音，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穆青青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正巧被他看到。

「青青？」耿飛虛弱的喊道。

穆青青一愣，見耿飛醒來，激動的一下撲上來抱住了他。

「你醒了！小飛，你……你醒了，你真的醒了。」穆青青非常激動，這兩天她每天白天都會來耿家看耿飛，這次耿飛出事穆青青非常自責，如果不是她，耿飛也不會在果園裏暈倒。

被穆青青壓在身下，耿飛是痛並快樂着，尤其是隔着薄薄的衣服，體驗穆青青胸前的兩團飽滿，耿飛覺得此刻是最爽的。

在屋外犯愁的耿幸福和盧翠花，聽到屋內有動靜，急急忙忙跑進來，當看到穆青青抱住耿飛那一幕，老兩口互相看了眼，心領神會的笑了。

穆青青發現老兩口進來，急忙從耿飛身上起來，紅著臉跑了出去。

盧翠花看着醒來的兒子，握住他的手，抽泣道：「兒子，你可算醒了，媽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看到父母關切的樣子，耿飛心裏一暖：「爸媽，我沒事。」

「你的頭沒事？不然怎麼暈了？」耿幸福問道。

耿飛勉強擠出笑：「爸，沒事，我有可能就是中暑了。」

其實耿飛也覺得奇怪，自己莫名其妙的念了那個咒語還下了雨，最後怎麼就暈了？

跟父母說了幾句話，耿飛從床上爬起來，搖搖晃晃走出去想找穆青青，可走到院子裏還哪有穆青青的影子。望着遠處空蕩蕩的路口耿飛嘆了口氣，他轉身回到家，胡亂的找了點東西吃了口便去了果園。

對於暈倒前的事情，他非常好奇，今天說什麼也要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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