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導演這場戲 08

時光，在回首展望中，兜兜轉轉；.

流年，在兜兜轉轉間，一去不返。

「不要再跟著我。」看著總跟在自己身後的喬今昔，何夕停下腳步怒火中燒。

「我……我不會回去。」

在何夕強烈的視線下，喬今昔的笑臉瞬間垮下來，「何夕，我不知道坐幾路車，也不知道在哪個站下。」

何夕冷笑聲，「那很好啊，你就不用回去了，我還正在想要怎麼把你們趕出去？」

喬今昔再次揚起笑臉，「那怎麼能行，怎麼說現在你也是我弟弟，一起回家吧？」

「喬今昔，我警告你，不……要……跟……著……我……」

「嘿嘿，我們不坐公交車回去嗎？都走累了。」喬今昔看眼漸漸暗下來的天空，這小屁孩不會打算走著回家吧居。

「砰」的一聲響，身後有重物倒地的聲音，何夕轉過頭，只見喬今昔倒在因為修路而挖開的土堆上，腳下是由玻璃，廢棄木板，水泥等堆起的雜物堆。

喬今昔抬起沾滿黃土的臉，「我只顧看你後腦勺，又有點近視，沒注意到……」

何夕看著只剩雙黑白分明眼睛的喬今昔，皺了皺眉頭。

「幸好臉沒有摔到水泥……」喬今昔飛快的說道，好懸，差點就毀容了。

何夕輕微嘲笑的哼了聲，轉過身繼續走。

「何夕，等等，我的腿扎在玻璃上了……」開始只顧和何夕說話，回過神來才感覺到腳上火辣辣的疼赭。

何夕停住腳。

「何夕，幫下忙……」喬今昔的聲音細軟。

「幫你？」何夕嘴角掛著冷笑，「可以，但……有條件。」

「嗯？」喬今昔回過神來，「只要不可以違背道德法律，不……」

「啰嗦。」何夕走過來扶起她，「自己走，我可以給你靠。」

何夕在的士停靠站隨手邀了輛車，把她塞進去，隨後自己上了車，報了地址，就閉目養神不再理她。

喬今昔看了他一眼，抽出紙與水開始清理腳上的傷口

「絲……」水流過血跡斑斑的傷口，痛楚立即刺激全身感官的細胞，喬今昔咬緊下唇，免得自己叫出聲來。

何夕聽到她低低地抽氣聲，眯著視線瞥了她一眼。

喬今昔撅撅嘴，心裡嘀咕「也沒有那麼狠心。」

耗費了些時間回到家，莫羽凡在樓下來回走動發現了他們，急呼：「你們兩個孩子去了哪裡，怎麼現在才回來。」

這邊，何夕早已先一步往樓上走去，喬今昔拖著生生作痛的腳走向莫羽凡。

「今昔，你這是怎麼了？」莫羽凡忙跑過去扶住她，「怎麼這麼長口子，疼么？媽帶你去醫院。」

「媽。不用了，不疼了，我和何夕走回來的路上，沒注意摔了，回去搽些消毒水就好。」

「不行，去醫院。」

「媽，真沒事，我還有作業沒完成呢，我們回家吧。」自己哪有那麼身驕肉貴。

歪歪扭扭的回到家，何子言給腿里三層外三層的包紮好，看著像粽子般的腳，喬今昔心裡升起無限的感激。

來到卧室，單獨隔開的小書房裡，何夕沒有在他書桌前。喬今昔用一隻腳蹦跳著，剛到小陽台的前，只見何夕拉開門，眼裡帶著一絲厭惡盯著她。

「我……只是想來謝謝……」

「不用，你忘了我是有條件的。」何夕打斷她。

「嗯，你說。」喬今昔用力點點頭。

「哼。」何夕越過她來到自己的書桌前，「你睡外面我睡床，我每天的作業你按時完成，每月的零用錢交一半給我。」不理石化了的喬今昔，加了句：「暫時只想到這些。」

喬今昔拖著腿來到他面前，「暫時？只？」

何夕挑眉，「我說難道違背道德法律。」

喬今昔一陣好笑，「沒有，這麼多條件……」

「你母女欠的永遠還不清，這只是小利息。」

喬今昔垂下睫，隱去自己所有的心思，「哦。」也不是很委屈，這些幼稚的要求能讓他心好受就好。

「你做完作業就出去，不要讓我爸發現。」

喬今昔睡前的唯一的想法是：何夕，你還真是小孩子習性。

何夕在盛滿喬今昔氣息的大床上輾轉反側，心裡念叨著，以後一定不能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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