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認罪

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認罪

從此王永文在張遠家中一住,就是好幾個月,張遠從未要王永文離開過,而王永文也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與他畸形的同住在一個屋中。

直到,王永文的父母和他的姐姐,找了過來,這個微妙的平靜,便被打破了,他們不分由說的,認為王永文和張遠是不倫之戀。

張遠被王永文的父母莫名其妙的打了一頓,而王永文則被他的父母姐姐強行拖回了家,被關進了一個名為同性戀治療實驗室中。

原本命運就該這樣子續寫下去,可沒想到,張遠卻突然從實驗室中將他救了出去,並且突然和王永文表白了,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認可和表白,王永文突然有了勇氣,他和家人攤牌,決定和家中之人恩斷義絕,斷絕一切關係,要和張遠永遠在一起。

為此,王永文的母親被氣出了腦梗,差點一命嗚呼,可他不在乎,面對這些不認可自己的人,他寧願捨棄。

從此之後王永文和張遠便在一起了。就在一起這16年的時間,王永文還是想自己的父母的,重新偷偷回去看過,可是,每次被他們發現,遭受的不是言語上的謾罵,就是肉體上的攻擊。

久而久之,王永文對他們也不再抱有幻想了,再也沒有奢求過他的家人能夠體諒他,認同他了。而他的家人也當他,死在了外面,彼此對這件事情心照不宣了。

三年前,張遠興沖沖的帶著王永文來到他姐姐的婚禮,說他要為王永文準備一份大禮,一定會讓王永文大吃一驚的。

可這之後的大禮是什麼,王永文卻怎麼也沒有回憶起來,彷彿這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剛剛聽說三年前他的姐姐以及未來姐夫,死於謀殺,而父親也變得痴獃,至於母親早已去世。他突然就想到了,也許這事跟張遠脫不了干係,這種念頭一旦出現,便很難按下去。

一邊是生他養他的父母,一邊是難捨難分的戀人,王永文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

過往的痛苦經歷塑造了當下的性格特點。——威廉?格拉瑟

李琳琳被害者的照片放在桌子上,問張遠:「這些都是你殺害的吧?」

張遠掃了一眼桌子上鋪著的幾張照片,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都是我。」

接著他拿起左手邊第一張照片,翻過來,對李琳琳說道:「你看她多漂亮呀,所以我為他穿上了更為漂亮的禮服,她那天結婚,自然應該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聽著他說話的語氣,李琳琳身上不由得惡寒了一下,這人似乎對行為認知上有錯誤,他並沒有覺得他殺人是不對的。

見並沒有人搭理他,張遠便自顧自的將另外一張照片也拿了起來,放在女人的旁邊說道:「這是她的丈夫,可惜了,他們兩個看起來一點都不般配,所以我才幫了他們,他們應該感謝我……」

「夠了,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裝傻,你真的不明白殺掉一個人的性命,對她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張遠,用手拄著臉看著李琳琳:「我在幫他們解脫,人生活一世多痛苦,還不如在最美的年紀死掉。」

「這就是你的想法嗎?那你的父母家人,你為什麼殺他們?」

「他們活著太累了,每天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在家裡面吵來吵去,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幫他們。」

「也就是說你對這兩起案子,都認罪?」

李琳琳不明白到底是環境造就了這個人,還是這個人本身心理就有問題。

「那當然,這是我做的,我為什麼不認?」

張遠說的理所當然,李琳琳指著那個女人問道:「你知道,這是王永文的姐姐嗎?」

「當然知道,她的性格太壞了,白瞎了她長的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若不是他跟永文長得有那麼幾分相像,我也不會注意到她。

至於為什麼殺她,不如我就跟你們直說了,起初是因為她讓我嘗到了憤怒……再加上那個人告訴我,他可以把他們的靈魂抽取出來,讓他們受到永世折磨……

所以我就同意了。」

「難道你把你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無法理解,世界上總會有這樣的人。

張遠搖了搖頭,對李琳琳說的這話異常的憤怒:「拜託公職小姐,我雖然殺過人,可我不是變態,我只不過是想試一下那個人說的是不是真的,他要求與我合作,我準備考察一下,他說的我能不能相信吧。」

「所以你最後和他合作了?」

「沒錯,這是我第1次對自己的世界觀進行了顛覆,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魂,而且還可以肆意的操控記憶。」

張遠說著說著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看著肖蔚然又莫名其妙的說道:「你是不是想不通,為什麼婚禮現場出現了這麼一大案子,公職證居然沒有得到任何的通知?」

接著不等肖蔚然回答,她便突然靠近肖蔚然在肖蔚然的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有人篡改了他們的記憶。」

張遠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看著他們二人傻笑。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的記憶都不能相信,那他能相信什麼?

「叮鈴鈴……」

刺耳的門鈴聲將李琳琳和肖蔚然從沉思中喚醒,從剛剛到現在,他們兩個完全跟著犯罪嫌疑人的步調在走。

這樣子他們不再適合對此案件進行審問。

「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們就要離開嗎?」

門鈴聲是提醒李琳琳和肖蔚然該結束這場手續了,張遠自然也是知道,他看著兩人起身,於是在身後喊道:「難道你們不想知道,我手上到底有多少,小孩子嗎?」

李琳琳猛然回身,揪住了的領子,直視他的雙眼問道:「小孩子對你有什麼仇?」

「他們怎麼會跟我有仇呢?她們那麼漂亮,那麼天真,簡直就是天使。」

「李琳琳,出去。」

李琳琳恨的捶了一下桌子,拿著自己的資料離開了審訊時,肖蔚然並沒有打算離開他做菜,張遠的對面,冷靜的直視著他,從剛剛開始他大概明白了張遠的目的。

「你想做精神鑒定,證明你是精神病患者。」

張遠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沖肖蔚然點了點頭。

「這不可能,你我都清楚,你並沒有任何精神疾病。」

「等等公職先生,你這麼說似乎太武斷了。我又不是精神有問題對美麗的事物有認知性錯誤,怎麼會去殺人呢,殺人可是犯法的。」

「對你來說什麼是法?」

戰友歪著頭仔細的想一想,搖了搖頭他不太明白肖蔚然問這句話的意圖,不明白,他就便不說話。

李琳琳在外面站著,看著肖蔚然在裡面審訊,而一旁李復生則對李琳琳說道:「副頭兒,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查了,可是並沒有,一處是殺人現場。」

「我想我們都想錯了。」

「什麼?」

「他絕不可能在自己的房子做這些事情。他名下的那些房子是煙霧彈,你查一查他有沒有為王永文,購買房產。查清楚王永文的名下所有房產之後,申請搜查令。」

李復生點了點頭,雖然他覺得王永文應該跟這件事情沒多大關係,剛剛路過王永文所在的會客室時,發現王永文正在發獃。

他看起來象是哭過,似乎也明白了事實。就李復生觀察,她覺得王永文應該是一個很單純的人,有些壞心眼,但絕不會做犯法事情。

李琳琳在這邊吩咐完了之後,肖蔚然突然在裡面,對張遠說道:「王永文的父親,名下有多處房產,那邊教堂底下,應該有一個密室吧。」

張遠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微光,這光芒雖然一閃即逝,可肖蔚然依舊看到了,總算是扳回一城,也許剩下的就要簡單的多。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許你從沒有想過,這間教堂會被我們發現。」

「我知道有人從中做了手腳。」

張元扯出了一個微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看著站在玻璃外面的李琳琳,說道:「你果然是他看中的人。」

看著張遠的神情,似乎是知道李琳琳就站在那裡,透過玻璃看著自己。

沒過半個小時,顧瀲便在那座教堂下面發現了一個密室。

密室很大,一邊放著幾個籠子,籠子上蓋著布,將布掀開的那一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每個籠子里或多或少都會有1~2個小孩子。

那些孩子眼神空洞,神情迷茫,就象是被人飼養的家禽一般。

過年試著與他們交流,可他們如同聽不懂人話,只茫然的坐在籠子里。

而另一邊則放著一張巨大的檯子,經過檢測,那檯子上面有很多的血跡以及DNA的殘留。

大概張遠覺得這裡是他最安全的堡壘,壓根就沒有對這裡進行過任何反偵查措施。

李琳琳將這消息傳給了肖蔚然,肖蔚然臉色微微一變,轉而對張遠說道:「我們的談話該結束了,現在你會被移交到重案組。」

張元點點頭,對這個結果他並不意外。

他突然想到了禪語之中:有因必有果,大概今天就是他接受結果的日子了。

張遠痛苦嗎?他並不,他覺得滿足。

張遠從審訊室出來之時,王永文似乎正在等這個時候,不顧公職們的阻攔,直接衝到了門口,沖著張遠喊道:「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張遠先是深情的望了一下王永文,接著又露出了一副嘲笑的面孔說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而死嗎?你以為我是在為你報仇嗎?不不,你把你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從始至終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我自己,更何況我並不是個gay。」

張遠說完這些輕輕笑了笑,而王永文則瞬間淚流滿面,他終於知道了,原來事情的真相從對方嘴裡說出來就是這樣的傷人。

怪不得他們確定關係之後,張遠從未碰過他。因為張遠說他還未成年。所以王永文以為他是在愛護自己,沒想到只是因為他很嫌棄,嫌棄他是個男人。

明明最先告白的是他呀。

到後來居然以這種場面結束。

哭是哭不出來的,為了這種欺騙自己的人哭,實在是不值得,更重要的是這眼淚還得留給自己,那姐姐和姐夫,他們都是無辜的,可卻因為自己遇人不淑識人不輕,所以他們死了。

說到底,王永文現在覺得最該死的應該是自己,可為什麼,自己最親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傷了,而自己,還有什麼臉面苟活在這個世界之上呢?

李琳琳遞了一包面巾紙給王永文對他說的:「如果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我為什麼要為了那種人渣哭啊?」

王永文擦了一下鼻涕,一臉冷靜。李琳琳很擔心王永文在一天之內,遭受到了這麼多的挫敗,或不會產生巨大的心理壓力。

「我……我有認識的心理醫生,你要去看一看嗎?」

王永文沖李琳琳翻了個白眼說道:「公職姐姐,我沒病,去看什麼醫生。」

「可是你剛剛才知道你的姐姐去世,還有你的戀人……」

「這世界上可沒有過不去的坎,難道我就因為我姐姐死了,遇到了一個渣男,我就把自己整崩潰了?這怎麼可能?自從我向我姐姐還有我父母,坦白了我自己的形象之後,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實,而現在這些,還並不是最為可怕的東西。」

王永文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遠方。

李琳琳明白王永文說的是什麼事情,對於少數人來說王永文這樣子的,很難讓人接受。

在大部分人眼裡,王永文是不正常的,而人類對於不正常的東西,通常會有結起群隊來攻擊他,想來年紀輕輕的王永文,從小應該是接受了許多的言語攻擊,他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所以他的心才如此的堅強。

做完所有的交接手續之後,李琳琳是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肖蔚然站在警局外等著她。

「你這人真奇怪。」

肖蔚然雙手插在口袋之中,看了一眼李琳琳,問道:「怎麼?」

「一般來說,如果要的人的話,不應該是在辦公室中等我,和我一起出來嗎?為什麼提前出來又不提前回家呢?」

肖蔚然看了一眼即將落幕的夕陽說道:「誰說我在等你?我在欣賞夕陽。」

李琳琳笑了笑,沒有點破他是死鴨子嘴硬,兩人並排走在街上,路過一個街區之時,李琳琳被一聲貓叫吸引住了。

那貓的聲音很細微,象是剛出生不久就被拋棄了的。

李琳琳循著聲音找到那隻貓蹲在他的面前,一人一貓對視良久之後,李琳琳便不忍心了。

「算了,養了一隻大狼狗,再來一隻貓也挺好的。」

被稱為大狼狗的肖蔚然,在後面不滿的撇了撇嘴,但到底沒說什麼。

當初提出要和李琳琳同住,也不過是戲言。可現在,他覺得這話不說快也挺好的,和李琳琳在一起莫名的舒服感,讓肖蔚然漸漸的遺忘了當初的初衷了。

李琳琳將貓放在肖蔚然懷裡,對肖蔚然說道:「今天時間還早,我們先去給它買點東西吧。」

肖蔚然看著自己懷裡的貓,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只能僵硬的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好在這隻貓也非常的上當,知道有人要養她,奶聲奶氣的沖肖蔚然叫了一聲。

肖蔚然的心理防線瞬間就被這玩意兒攻破了一絲絲,怪不得這世界之上會有貓奴……誰能抵禦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貓是只看不出品種的貓,應該屬於野貓。看樣子也不過是一個月的大小,李琳琳原本對於這些毛絨絨的東西,並不感冒,雖然看著好看,可他從沒有生出過要想養它們的衝動,畢竟他身為人民公職,作息時間不穩定,實在是沒有精力,在養動物。

可看到這隻貓,李琳琳突然就很想將它帶回家。

貓的名字叫黑貓警長。

這貓在品相上來說,除了不是名貴品種,其他的倒有些講究。

標準的人字臉,四肢都有白手套,除了這些,他還有一身烏黑的毛色,用專業術語來說,這就是黑貓警長的標配。

「你就給他取的什麼名字?黑貓警長?」

肖蔚然對李琳琳取名字的水平非常鄙視。

「怎麼了?你不喜歡?可是他喜歡就可以了呀,黑貓警長~」

琳和肖蔚然窩在了家裡,家中多了一隻小貓樂趣,也平添了許多。

肖蔚然雖然不見得和黑貓警長關係有多好,但他身體里的喬彧卻是非常喜歡這隻貓,這貓似乎接受了肖蔚然和喬彧或是冷淡,或是熱情的態度。

或者在黑貓警長心中,他對這個名為肖蔚然的生物,非常感興趣。

李琳琳和黑貓警長接觸了幾日之後,就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將貓接回家中。

看著網上的那些教程,真的沒想到養一隻貓居然還需要注重這貓的心理健康……不管有事兒還是沒事兒,每天都得抽空陪她,這可苦了,李琳琳了。

好不容易將一些禁忌事項一一的記錄下來,就會覺得自己查案子都沒有伺候一隻貓這麼累,好在,黑貓警長異常的乖,自從他來了之後,整個家中便不再聽見有老鼠的動靜,但之前有沒有李琳琳也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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