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監生自殺（四）

眼見沈雲瑭賣關子，於獻能有什麼辦法，跟上唄！

大燕的國子監，分為經義和治事兩齋，經義齋生徒主要是研究和學習儒家經典。而治事齋則是分科授徒，學科分為：治民，講武，水利，算數，律法等，生徒可主修一科，也可兼修多科。

而死者豐涿正好是經義齋的生徒，沈雲瑭幾人沿著齋舍一直往經義齋的方向走，途徑一個小樹林的時候，沈雲瑭感覺手中的小東西動了動。

「去裡面看看。」沈雲瑭說道。

於獻向身後的衙差招招手，然後跟著沈雲瑭進入了小樹林。

沒有人注意到在人群最後的戈通，眼中大駭，隨後，試圖退出人群。

沈雲瑭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般，停下腳步，被對眾人說道：「戈齋長，你這是準備去哪？通風報信嗎？」

沈雲瑭聲音徒然傳來，一眾人下意識的看向身後戈通的方向。

只見戈通貓著身子，正要往後方離開。

戈通看著在場的人，都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身上如同芒刺在背。

「於尚書，沈少卿，那豐涿不是下官殺的。」戈通大聲喊道。

沈雲瑭安撫了一下手中的小東西，說道：「沒人說戈齋長就是兇手，你緊張什麼，跟著吧，戈齋長。」

於獻朝著幾個衙差使使眼色，讓他們將人看緊了。

「沈少卿，那廝真的不是兇手。」於獻問道。

「從剛才的反應來看，應該不是，但不排除參與其中。」沈雲瑭舒說道。

說完，沈雲瑭繼續往前走，一隊人往前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被刨開的土坑，周圍明顯看得到不少血跡。

「這莫不是就是豐涿被害的地方？」於獻問道。

沈雲瑭沒有說話，只是走近看了看。

「不是，這只是屍體被掩埋的地方，不是被殺害的地方。」沈雲瑭說道

「那這些血跡怎麼解釋？」於獻問道。

「這些血跡是有人刻意滴落在這裡的，前面還有血跡，我們沿著血跡去看看。」沈雲瑭說道。

況且這些血跡，甚是奇怪。

沈雲瑭帶著於獻一直沿血跡走，直到走到一個花池旁邊。

沈雲瑭看向花池邊上個，噴濺的血跡。說道：「這裡才應該是死者被殺的地方。」

「可是前面瞧著還有血跡啊？」於獻問道。

「於大人，豐涿是被人用粗的鋼針釘入百會穴而死，那麼粗的鋼針，血跡一定不是滴落的痕迹，應該是呈噴射狀。

你看看這花池上零星的血跡，還有旁邊泥土中大塊的血跡，足以證明這裡就是豐涿被殺的地方。沈雲瑭說道。

於獻順著沈雲瑭的思路細想，確實如此。

「沈少卿，這地方看著略顯偏僻，豐涿大半夜的來這裡做什麼？」於獻問道。

沈雲瑭看看地上一道彎彎斜斜，約莫手臂寬的痕迹，說道：「那就要問問地上這道痕迹了。」

順著沈雲瑭的視線往下看去，於獻也看到了明顯像是爬過的痕迹。

「沈少卿，我們去看看？」。

沈雲瑭點頭，只是微微看了一眼，旁邊那一道色澤鮮紅的血跡，抿抿嘴，沒想到，這個案子竟然有見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