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偷練禁法
溫槿向前走去,見一冰棺。
溫昭躺在冰棺里,面上安詳。
「小哥......。」溫槿伸出顫抖的手,想要觸摸溫昭的臉。
那冰冷的感覺,要將她的手凍掉一般。
這時,冰棺也消失了。她站在雪地里,大雪紛飛,寒風凌咧。
「槿兒,這裏。」溫城的聲音響起。
溫槿回頭,看見溫城向這邊走來。
「三哥?」溫槿紅着眼眶,向溫城走去。
溫城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從懷裏掏出一包桂花糕,遞給她:「桂花糕,還是熱的,嘗嘗。」
「嗯。」溫槿剛要送進嘴裏,桂花糕上卻滿是鮮血,嚇得溫槿手裏的桂花糕全部掉落在地。
「槿兒,對不起,三哥食言了!」溫城微弱的聲音響起,倒在了地上。
「三哥......」看着溫城滿身鮮血,溫槿撲在溫城的身上,放聲痛哭。
「三哥,帶槿兒回家,我們回家......」溫槿渾身是汗,閉着眼睛,眼角的淚水打濕了枕頭,掙扎著喃喃道。
「槿兒,快醒醒!」冥熠在一邊眉頭緊蹙,擔心的喊道。
猛的,溫槿睜開了眼睛,眼裏滿是痛苦之色。
「有沒有感覺哪不舒服?」冥熠語氣輕柔的問道。
聽到冥熠的聲音,溫槿才看了看四周,張口聲音嘶啞的厲害:「這是哪兒?」
「這裏是空階閣。」
「我睡了多久?」溫槿神情淡淡
「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半月有餘!」冥熠面上有些疲憊。
溫槿被救回來時,已經氣若遊絲了。空階閣的楚葯醫被冥熠命令,必須要將溫槿救回來,不然,就給溫槿陪葬。
楚葯醫表示壓力很大,作為江湖上的醫神傳說,在空階閣卻是沒有一點地位,他好難啊!
這半月里,冥熠幾乎天天守在溫槿的身邊,一步不曾離去。
而奇英國,也向天賜國發起了戰爭,天賜國現在沒有溫家的大將,這場仗打得實屬費力。
景玉主動回宮請纓,要求出征。
溫槿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的起身,卻是痛的眼前一黑。
「你傷未好,要做什麼?」冥熠一臉緊張道。
「我三哥呢?他在哪兒?是不是還在奇英國?」溫槿紅着眼眶,哽咽著問。
「你三哥和他屬下的屍首,我已經命人帶回來了。」冥熠安慰道。
「我要去看三哥,你帶我去。」溫槿掙扎著,想要起來。
「好,我帶你去。」冥熠怕她激動,再扯到傷口,只能答應了。
這場戰爭死傷無數,令百姓叫苦不迭。
溫槿從那次醒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沒有了喜怒哀樂。
一次,溫槿聽到空階閣的下屬在小聲談論;
「上次去水囚送飯,看見左護法整個人像是發狂了一般,像是痛到了極致,聽的我身上都疼!」
「他那是活該,誰讓他背叛閣主,偷練禁法。蝕骨之痛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了的,死後,化為血水,連個全屍都沒有,殘忍至極!」
「不過,那禁法還真是厲害,能讓人的功力大增。要不是那天右護法使詐,那左護法還不一定能被囚禁起來!」
「咱們還是踏踏實實的練功,不要想些不切實際的,那禁法練不好,一樣能一命嗚呼!」
「說的也是啊!」
溫槿靜靜的聽完他們的話,面上沒有什麼情緒。
溫槿進了水囚,默言正在承受蝕骨之痛。溫槿就這樣看着他,看着他痛。
那叫聲,明顯能感覺到那人在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默言才安靜了下來,整個人都虛脫了。
「你,是誰?」默言抬了抬眼皮,無力的問道。
「為什麼要幫江陵?」溫槿冷冷的反問道。
默言微微一怔:「你是,鎮國,將軍府的人?」
溫槿眼神沒有溫度,面上更是冷如冰霜。
默言嗤笑了一聲,道:「他救過我。」
溫槿冷聲道:「冥熠也救過你!」
默言的眸子暗了暗,小聲喃喃道:「是我對不起他!」
突然,溫槿開口:「禁法放在哪裏?」
默言猛的抬頭,看向溫槿。
接下來,溫槿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有時連冥熠都不見。
天賜國遇難,景玉向冥熠救助。
討伐默言,奪回空階閣時,景玉也出了力。何況,江陵殺了溫槿全家,在冥熠看來,江陵實屬該死。
所以,冥熠應了景玉,將空階閣大半人都調給景玉,做前鋒。
冥熠不在,溫槿有時會去水囚。一去就是一整天,天黑才出來,整個人都疲憊不少。
有時冥熠去見溫槿,溫槿面色蒼白,躺在床上,有些有氣無力。
冥熠想要葯醫過來給她把脈,溫槿卻是極力拒絕,
冥熠無奈,只好送來了葯膳,噓寒問暖一番,便離開了。
時間長了,溫槿不在床上躺了。冥熠見溫槿氣色好多了,也不再過問什麼。只是覺得,溫槿的容貌有說不上來的變化。
這天,冥熠陪溫槿在後山莊閑散散步。
突然,不知哪裏躥來一條毒蛇,在靠近溫槿的腳邊。
「小心!」
還未等冥熠手中的銀針出手,溫槿便眼神冷冽,一下捉住毒蛇的七寸。
冥熠一時發怔,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盯着溫槿,想要看出什麼。
溫槿趕緊扔了毒蛇,心有慌張。
冥熠向溫槿靠近,溫槿迅速向後退了幾步,道:「天色已晚,該回去休息了!」
冥熠卻是迅速將溫槿禁錮在身後的樹上,緊緊的盯着溫槿的臉,輕聲道:「你的臉色,越發有氣色了。」
「傷好了,氣色自然也好了。」溫槿躲避著冥熠的眼神。
「只是,這相貌,怎的也有了變化,似是嫵媚了許多!」冥熠微微眯起眸子,一手拂上溫槿的臉頰,似是話裏有話。
「是,是嗎?」溫槿緊張的呼吸有些錯亂。
突然,冥熠抓住溫槿的手,溫槿嚇得趕緊掙扎。
只是,已經晚了,冥熠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閃著怒氣,死死的盯着溫槿,胸口有股怒意在涌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溫槿見躲不過去,乾脆迎上冥熠憤怒的眼神,冷聲:「三個月前。」
「你知不知道,練不好就會死的。練了要承受蝕骨之痛,死後化為血水,連骨灰都沒有?甚至,折損一半的壽命?」冥熠一拳打在溫槿身後的樹上,低洌的聲音強忍着怒意。
三個月前?怪不得有時候他去看她,她整個人都顯得蒼白無力。看來,她已經受過了蝕骨之痛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