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這輩子,只能嫁我一人
「……。」景延被歐陽初蘭噎的沒話說。
確實,他也覺得有些過分。可是,若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他們也不會出此下策。
「我去。」突然,溫槿開口,語氣清冷。
「……槿兒,你,不行,你不能去,溫城也不會答應的。」歐陽初蘭震驚的看着溫槿,不敢相信溫槿就這樣答應了。
「槿兒小姐果然有,鎮國將軍身上的大將風範,肯以一人之力,解救百姓與水火之中,本宮……」
景延又一次沒有說完,就被溫槿打斷了。
「日子定好了通知我!」溫槿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景延站在原地,很是尷尬,但又不能發火。
歐陽初蘭瞥了景延一眼,追上溫槿。
「槿兒,你不能答應的,這樣會毀了你一輩子的!」歐陽初蘭拉住溫槿的胳膊,勸道。
溫槿定住腳步,沒有說話。
歐陽初蘭轉到溫槿面前,卻見溫槿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槿,槿兒……。」
「初蘭,你不必勸我,我心意已決。現在,我只有三哥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再失去他。若是嫁過去,就能換三哥的平安,為什麼不去呢?」溫槿有些哽咽。
歐陽初蘭心裏也難受了起來,道:「溫城若是知道,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
「那就先不要讓三哥知道!」
半個月後:
溫槿被封為永平公主,景帝的義女,坐上花轎,前往奇英國和親。
溫槿身着一襲白衣,端坐在花轎里,臉上未施粉黛,神色清冷。
景帝命人為溫槿,趕製出一件價值不凡的大紅嫁衣,溫槿看也不看一眼,也不許宮人為她描眉化妝。
嫁給她恨之入骨的仇人,她怎會為他穿上嫁衣?
突然,花轎停了下來,轎子外面護送的侍衛抽出佩劍:「什麼人,膽敢攔永平公主的轎子?」
永平公主?還真是諷刺!溫槿對於這個稱號,有些譏諷。
「永平公主嗎?」一道凌厲的聲音響起,讓人有些心生畏懼。
冥熠?聽到聲音,溫槿手指微微緊了緊。心裏有些慌張,他怎麼來了?
「小姐,是沐公子!」懷綠在轎子外小聲提醒道。
「識趣的趕緊讓開,耽誤了永平公主的路程,你們可擔待不起!」那侍衛雖有些犯觸,但他們人多,也就氣勢了起來。
冥熠深不見底的眸子,閃著一絲危險。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間移到那說話的侍衛身邊,一手扼住那人的喉嚨。
周圍的侍衛嚇得趕緊持劍對着冥熠。
冥熠手臂一甩,那侍衛便被扔了出去。
冥熠走到花轎前,冷峻的面上明顯隱匿著怒氣。
溫槿聽到聲響,走了出來。抬頭對視着冥熠的眼睛,絲毫沒有其他情緒。
「冥閣主這是何意?」溫槿壓下心底的苦澀,語氣清冷道。
「何意?你竟然不告訴我,你要嫁給別人!」冥熠額頭的青筋有些凸起,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溫槿的臉。
「為什麼要告訴你?空階閣什麼時候管的這麼寬了,連出嫁,都要請示冥閣主您?」溫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冥熠咬緊牙根,伸手將溫槿拉進自己的懷裏,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將她禁錮著。
周圍的侍衛瞪大了眼睛,吸了一口氣,又不敢阻攔。
溫槿感覺到冥熠的怒氣,有些慌張,卻掙脫不開,冷聲道:「冥閣主請自重,我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妻!」
「你這輩子,只能嫁我一人!」冥熠眼神帶着一絲怒意,霸道的宣誓著。
溫槿眼眶有些濕潤,吼道:「你不要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是誰,可以操控別人的意願!」
「意願?你當真心甘情願嫁他?」冥熠用手指抬起溫槿的下顎,逼迫她直視自己。
溫槿看到冥熠眼裏的憤怒,強行壓制自己的慌亂,冷冷道:「是。」
冥熠怒斥道:「說慌,我明明看到你不情願!」
溫槿有些激憤道:「我願不願關你何事?不要試圖阻攔我,否則……」
「怎麼?」冥熠盯着溫槿的眼。
「呲」一把匕首,刺進了冥熠的胸口處。
冥熠眉頭微皺,看向胸口,那刺進他身體里的匕首,是他送給她的,她竟然用來傷他!
溫槿看着出血的胸口,手指有些微顫:「放開我,不然,我會刺的更深。」
冥熠沒有說話,緊蹙著眉頭,手臂更是用力。
溫槿把匕首刺的更深了些。
冥熠悶哼一聲,卻還是不肯放手。
「再不放手,你會死的!」溫槿紅着眼眶,冷聲道。
「閣主。」冥熠的屬下趕來,看到冥熠受傷,擔憂道。
溫槿心下一狠,用儘力氣,一掌推開冥熠。
看到冥熠的傷口在流血,溫槿移開目光,狠聲道:「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當真,如此絕情?」冥熠深邃的眸子裏,一抹受傷之色,欣長的身形,挺得筆直。
溫槿不忍看到,冥熠眼裏的受傷之色,轉身,走進了花轎。
一隊人馬,齊齊上路,冥熠沒有再阻止,等人走後,冥熠有些支撐不住,單腿跪在了地上。
「閣主!」屬下迅速上前扶住。
冥熠看着那花轎離開的背影,身上的傷算什麼,心痛才讓人痛不欲生!
溫槿坐在轎子裏,眼淚從眼角滑落。看着匕首上的鮮血,手在顫抖,無聲的哭泣著:「對不起,我原本沒想要傷你的,對不起!」
懷綠跟在轎子外,聽到轎子裏小聲抽泣聲,也紅了眼眶。
為什麼老天要如此捉弄人,好人不得善終,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
奇英國:
溫槿一行人到了奇英國的城外,有人接應。除了溫槿身邊懷綠,其他人,一律遣回天賜國,不得入奇英國內!
花轎一直入了宮,江陵身着紫色龍袍,身上散發着屬於強者的威嚴,身後跟着一群大臣站在大殿外。
花轎停下,溫槿坐在轎子裏沒有起身。
江陵上前,有人掀開轎簾,露出一身白衣,氣質清冷的溫槿。
江陵神情有些微怔,片刻,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向溫槿伸出一隻手。
大臣們見此,紛紛議論:
「這天賜國的永平公主,怎麼一身白衣?不知是心高氣傲,還是不知禮數!」
「什麼永平公主,一個庶民而已,封了公主,就以為自己是鳳凰了!」
「也不知殿下為何要與那天賜國議和,還要娶這麼個女子!」
溫槿沒有看江陵的手,起身下了轎子。
「這……這女子也太自傲了些!」一大臣有些不滿道。
江陵只是微微一笑,收回了空空如也的手,溫聲道:「槿兒走了這麼遠的路,定是累了吧?」
「我的寢殿在哪兒?」溫槿冷眼看着江陵,問道。
「已將安排好了,我帶槿兒去。」江陵面上帶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