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司空明
這三人正是李世民，長孫無忌和李秀寧。
「山叔，你來了，情況怎麼樣？」李世民抬頭望了一眼來人，溫柔敦厚地問道。
雖然李世民以晚輩之禮以待，但李景山對李世民卻恭敬異常，苦笑著答道：「清風寨的事情雖不是我們做的，但沈三娘好像懷疑到我們頭上來，從我去后她就在防備著我，再加上那楊英攪和，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李世民低頭看著棋局，低眉沉思片刻說道：「無忌果然料事如神啊，下一步該怎麼走呢？」不知是在說棋局還是說李景山的事。
李景山不明所以，也沒問，只是低頭候在一旁，臉上沒有什麼不悅。
兩刻鐘以後，長孫無忌將一顆棋子落下棋盤，李世民一看自己已經輸了，苦笑著說道：「無忌還是這麼厲害！」
長孫無忌輕笑兩聲，沒應答，收起棋子。
李秀寧忍了半天，見下棋結束才迫不及待地抱怨道，「二哥，昏君又來了，他一來就搗亂。」
「現在的他倒無妨，只是清風寨的慘事是誰做的」李世民皺眉望著長孫無忌，希望他能解答。
「楊廣現在沒那實力，而寇仲以拉攏了極情道，沒必要那麼做。」長孫無忌淡淡地說道。
李秀寧也是知道一些事的，脫口說道：「那就剩下李密了」
長孫無忌輕輕搖搖頭，吐出兩字，「宇文」
提起宇文閥，李世民雙眼微眯，雙指捏起一枚棋子，左右觀察著，像是要找出什麼不同，「是啊，自從他稱王后就沒聽到有什麼動作，不知他是有何謀划，他可是竊取了大隋這些年的底蘊啊，又有那麼多的禁衛為他所用。」說話間對宇文閥的忌憚顯露無遺。
「山叔，沈三娘說了什麼。」李世民側視著李景山說道。
「沈三娘也提過要聯合在一起，只是她不太信任我，還說了先查出是誰覆滅了清風寨，才可能擔任領袖。」
長孫無忌喝了一口茶，道：「其實要知道誰下的黑手並不難，只是沒有確鑿證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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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英和鄭曉傑剛回到鄭府，鄭曉清就迎上，「哥，楊大哥你們去哪裡，還得我找了你們一下午」說完看到兩人有些陰沉，忙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你去將陽伯找來，我們有事和他商談。」
鄭曉清還想問，看兩人臉色，便乖巧地去找陽伯了。
大廳中，有些年代的大門緊閉，稀薄的陽光射入屋中，讓昏暗的大廳有了些許光亮。
「什麼，清風寨被屠戮一空」陽伯瞳孔微微放大，顯然被震驚到了。
鄭曉清也紅唇微張，她可還記得和哥哥一起去清風寨，那裡山清水秀，綠樹成蔭，寨中居民熱情好客，待她和哥哥都是極好，沒想到這麼就沒有了，不覺有些震驚且傷感。
陽伯緩了片刻又問道：「什麼時候發生的」
「昨天晚上。」
「昨晚么，唉」陽伯說完彷彿背更駝了，人也沒了精神。
鄭曉清湊到楊英耳邊輕聲說道，「陽伯有一個好兄弟是清風寨的人，並且清風寨與我烏山寨關係一直很好。」
陽伯深呼吸片刻，咬牙問道：「是誰做的。」
鄭曉傑低沉地說道：「現在還沒查出，等查出我定不放過他。」
「哥，我們山寨會不會有危險。」鄭曉清很擔心，問道。
鄭曉傑低頭沉默。
「放心吧，應該沒危險」楊英不忍看鄭曉清如此擔心，安慰道，手輕摟過她的雙肩。
鄭曉清雙眼微紅，「真的嗎？」
楊英嘴咧開，使自己看起來有幾分笑意，「我怎麼會騙曉清，放心吧！」
「嗯」地應了一聲后，鄭曉清伏在楊英懷中，臉朝楊英外衫蹭蹭，揩去臉上的淚水。
半晌，鄭曉傑對著楊英說道：「楊兄弟，曉清和陽伯就麻煩你照料一下，我要回山寨看看，我有些擔心。」
「嗯，放心去吧，這裡有我，你就放心吧」說完拍拍鄭曉傑肩膀，「注意排查一下內部！」
鄭曉傑嘴微張，欲言又止，最後點點頭，「嗯，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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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撲撲」，一隻白鴿飛出院落，楊英定定地眺望著白鴿，直至沒了蹤影。
自己都出來三四個月，也不知道美娘正在做什麼，應該是在練武吧！楊英陷入思念。
這次楊英打算讓小李子派些人來，自己實在無人可用，總不能事事都要自己操勞吧！
「嘿」，鄭曉清從後面跳出，楊英竟嚇了一跳。
「咯咯，楊大哥你在想什麼呢？」鄭曉清笑著說。
楊英真的嚇了一跳，暗暗自責道：自己的警惕性太弱了，幸好是鄭曉清，要是一個心懷不軌的，那自己就危險了。
見楊英不答話，鄭曉清有些不高興，「楊大哥是在想美娘姐姐嗎？」鄭曉清也是知道蕭美娘的存在，心中微微吃醋。
楊英也沒否認，「是啊！」
鄭曉清聽后一跺腳，就要轉身離開，剛轉了半個身子，又轉回來，瞥了楊英一眼，靜靜待在他身邊。
「楊大哥，你說我哥都回去三天了，也沒個回信，會不會有什麼不測。」鄭曉清拉拉楊英的手問道。
楊英回過神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沒事的」說完看看天空，晴空萬里，「曉清，我倆到街上轉轉。」
鄭曉清本就真值豆蔻年華，聽到逛街，頓時一掃憂心忡忡，轉眼便興緻勃勃。
這次上街楊英不同往日，拉著鄭曉清的小手，腳步有些快，「楊大哥，你是要去哪嗎？」
「隨便走走」，嘴上這麼說，楊英卻不經意往兩旁掃去，這段時間無雙城多了一些奇裝異服的江湖人，不時還有駱駝，或是頭髮灰黃的異族人經過，熱鬧了許多。
楊英走過趙府，李府，沈府，還遠遠看了一眼極情道，才走到繁華的街道，「曉清，你要買些什麼？」
「哦」鄭曉清東張西望一會，「好像也沒什麼要買啊！」
話雖這麼說，片刻后還是朝一些賣胭脂水粉的地方走去，楊英輕輕搖搖頭，滿臉笑意地跟在她身後，不時掏錢買下她看上的。
「楊大哥，這好看嗎？」鄭曉清拿起一支玉簪，在陽光輝映下，玲瓏剔透。
「好看，老闆這簪子多少錢」楊英手伸入懷中，突然，「咦」楊英驚訝地轉頭看向店外對面房屋屋頂，一個黑衣人以極快的速度穿過，速度雖然很快，不過這人身體有些踉蹌，彷彿稍有不甚就會墜地，以楊英的眼力還清晰看到那人大腿處流著血，那隻腳每一次落地，身形就晃動一下。
片刻，一群勁裝男子匆匆趕來，遠遠的就聽到「快，他跑不遠了。」，待趕到此地時，失去黑衣人的蹤跡，頭領拽過一小販的領子，「剛才那黑衣人呢？」
這小販可不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也是一名二流初期的武者，不過看清這些人的服飾后，吱吱唔唔地說道：「大人，我一直在這沒看到什麼黑衣人。」
「哼，廢物」說著將小販摔倒在地，又抓起旁邊一人，「你有沒有看到，快說。」
這人巍巍顫顫指了指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領頭朝那方向看去，喊了一聲「走」，便快步朝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楊英認出這伙勁裝男子的身份，極情道的弟子。
「曉清，我有事要去做，你自己回去還是跟我一起去？」
「楊大哥，我要跟你一起去。」說著放下手中簪子，「快走吧」鄭曉清知道楊英要去幹嘛，搶先一步朝一個方向小跑去。
楊英緊隨她身後。
待兩人追上時，那黑衣人被兩伙勁裝男子圍住，黑衣人手握著一薄薄的飛輪，與這些人對峙，「哼，司空明，你不是有號稱天下第一輕功的流光神行步嗎，現在看你還怎麼跑」一領頭雙手抱胸，氣定神閑地說著。
那黑衣人只是咬咬牙，不做答，雙眼卻四處打量著，企圖逃出重圍。
另一方的勁裝領頭倒沒有羞辱他，「張師兄，還是快些拿下他，回去好向師父交代。」
「祝師弟說得對，快助師兄拿下這司空明，我回去一定向師父為師弟請功。」張師兄收起輕視，嚴陣以待，不過他便沒有立即出手，而是用餘光注視著祝師弟。
祝師弟剛想出手，見師兄未動，心頭一轉，也只是做出戰鬥的姿勢。
楊英見這架勢，也不急著趕過去，遠遠地看著。
「楊大哥，我們要救下他嗎？」鄭曉清躍躍欲試，低聲問楊英。
「不急，在等等，先看看再說。」楊英將鄭曉清拉到一個掩蔽角落，目不斜視地盯著兩伙人，「曉清，你知道這黑衣人的底細嗎？」。
「楊大哥，你不知道嗎，這司空明我雖沒聽說過，但他的大名我可是聽說過的，聽說他是盜跖的關門弟子，練有天下第一輕功流光神行步，他師父可是天下第一神偷」
楊英不禁疑問道：「盜跖不是春秋時期的人嗎？」
「楊大哥，這盜跖並不單指一人，而是每一代都有盜跖，這只是一個稱號。」
「哦」